老太婆詭異的一笑,道:「我憑什麼告訴你?」
「你耍我?」我咬牙問道。
老太婆搖搖頭,說道:「不是耍你,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你和我是什麼關係,我要告訴你這些!」
「今天把你叫到這裏來,我只是想要你知道一件事,從今天起,你身上發生的一切事情和我們仙家無關!」
她伸出一根手指,一字一頓的說道:「從今天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
「走!」
說完,她向後退了一步,青青跟着她,一眼都沒有看我,面無表情的轉身,退向後面,很快便消失在我的眼中。
庭院內,那些仙家和老鬼也在同時撤離,轉瞬之間,別墅便空空蕩蕩的。
「草!」
我沒忍住,罵了起來。
柳家老大叫老太婆胡四奶奶,她應該是胡家的高層,正如她說的那樣,她來的目的很簡單。一是讓青青和我一刀兩斷,二是逼迫柳家表明態度。
很明顯,黃花白柳灰這五大仙家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尤其是柳家,聽老太婆的意思。柳家很多年以前就做了兩手準備。
將軍墳下的那條青蛇和我胸口的這條白蛇,很可能就是出自柳家。
可惜,老太婆根本沒給我留下太多的線索,話只說了一半,我只是她逼迫柳家的一個工具而已。
我環視了一眼四周,別墅還在,庭院也在,紅燈籠也在,這不是幻覺,應該是真實的。
順着前廳,我進入別墅看了看,裏面打掃的很乾淨,只不過一個人都沒有。
走出別墅,來到外面,上山的那條青石路還在,只不過沒有之前的寬度。
順着來時的路回返,我心裏憋的難受,老太婆搞這麼一出,一定有原因,我唯一能夠想到的,便是她怕我連累整個仙家。
唯有這樣,她才會急於和我割斷聯繫。
可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她迅速的做出這樣的決定,甚至連青青都賣了?
我一邊想着,一邊向下走。很快便找到了我的那輛麵包車。
重新上路後,一路暢通,沒有任何阻攔,那個老太婆沒出現,趙陽夫婦也沒追上來。至於春華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這次的事情讓我看清楚了,春華姐也是仙家埋在我身邊的釘子,所以她才會發下陰貼,放出秦紅蓮。
老太婆。也就是胡四奶奶所代表的的仙家一定是嗅到了什麼,才會急於和我割裂關係。
「難道是因為平安?」
我心裏一緊,想到了一個可能,下意識的加了一腳油門。
凌晨三點整,我在家門口停下了車。
我故意把開門聲弄得很大。可進入房間時,我還是發現了客房內射出了一縷黯淡的藍光。
我想都沒想,緊走了幾步推開房門,張莉睡得正熟,對於我的歸來一點都沒察覺。
在她旁邊的嬰兒床上,平安似模似樣的拿着手機拍着照,粉嘟嘟的小臉上的表情很古怪,沒拍下一張照片,他的嘴角便彎出一個詭異的弧度。
「把手機給爸爸!」
我的心一下子被揪住,小心的走了一步,對平安伸出了手。
「咯咯!」
平安轉過頭,咯咯笑了起來,粉嘟嘟的小手朝我遞了過來,在他的眼中,我看到的只有孩童般的天真。
「平安!」
我試着叫了一聲,又向前邁了一步,想要把他抱起,手機突然從他的小手中脫落,掉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
「平安?」
張莉猛地從床上彈起,看到我和咯咯笑的平安,她的臉色陡的一變,問道:「我又睡過去了?」
我點點頭,順便一把將平安抱了起來,平安打了一個哈欠。小嘴嘬了嘬,眼睛閉了起來。
「不可能,不可能!」
張莉從床上起來,連連嘀咕着,在地上轉了兩圈後,她猛地抬起頭,說道:「平安的狀態不對!」
我嘆了一口氣,這點不用她說,我也知道。
「我是悅來酒店培養出來的,開了九道穴竅。如果我不想睡,就算是熬個三五宿也沒事!」
張莉來到我的跟前,盯着我的眼睛問道:「你知道我是怎麼睡着的嗎?」
「就在剛剛,我還聽到了你的停車聲,這麼一會的功夫,我竟然睡着了?」沒等我回答,張莉便激動的說了出來。
說完,她低頭看了一眼在我懷中安睡的平安,臉上的神色一陣變幻,想要伸手抱一抱平安。可伸到了一半,便觸電般的縮了回去。
「別怕!」
我低頭看着睡的香甜的平安,小心的把他放回嬰兒床內。
張莉低着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我撿起手機,把剛才平安拍下的照片翻了出來。
平安一共拍了三張。每一張張莉的表情都不同,或者說是一張比一張猙獰。
「你看看!」
我把手機遞給了張莉,張莉接過手機,看過後愣了半響,說道:「明天我帶平安去醫院!」
「去醫院?」我有些搞不懂張莉的思路。
平安沒病。只是身體裏藏了東西,去醫院根本沒用。
「先去醫院,我想,到底是誰藏在了平安的身體裏!」
張莉咬了咬牙來到嬰兒床前,遲疑了半響。還是伸出手試探着摸了摸平安的小臉。
我琢磨了半響,想起了張茉發現懷孕時,我們去醫院檢查,也是在那時我們發現了她肚子裏面的一縷邪氣。
看張莉的意思,拍片很可能發現平安身體內的東西。
「你回房間吧。姐姐的情緒不對勁,她應該知道一些什麼!」
想明白去醫院的原因,張莉抬頭對我說道。
「嗯!」
我點點頭,返身回房。
張茉儘管不說,可她的情緒已經說明了一切。她應該知道一些事情。
我離開的這一天,她們姐妹應該談了很多,看張莉的態度,應該沒什麼效果。
回到房間,我發現,張茉還是以前的姿勢,她蜷縮在一角,好似很冷,緊緊的裹着被子。
她很缺乏安全感,曾經有一段時間。她不是這樣的。
我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她顫抖了一下,又恢復了正常。
「我們談談好嗎?」我沉聲說道。
沒有回答,只是一陣無言的沉默。張茉還是不打算和我說明,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嘆了一口氣,穿着衣服上床,死死的盯着天花板,風雨欲來啊!
剛從苗疆返回。便趕上張茉生產,那兩個月算是我最平靜的日子,然後便是平安的異變,青青的婚禮。
婚禮上,那個老太婆如此焦急的和我割裂關係。到底和平安有沒有關係,我不得而知,不過有一點,我很清楚,平靜的日子沒了。
第二天一早。我先回店看了看,白老闆和黎淼都很好,我把這次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白老闆想了想,建議我給平安看過病後去秦紅蓮的小廟看看,也許能有發現。
我答應了下來,不過可以預見,去那裏應該不會發現什麼,秦紅蓮很可能已經不在那裏了!
回到家,我和張莉簡單收拾了一下,抱着平安去醫院,至於張茉,她只是在離開之前奶了平安一次,醫院她不去。
張莉在醫院有關係,我們沒排隊,也沒掛號,前後沒用上半小時,便拍好了片子。
在醫生的眼裏,平安很正常,從片子上什麼也看不出來,還很詫異,不明白我們為什麼要帶平安來醫院。
可接過片子的那一剎,我和張莉的臉色都變了,在片子上,我看到的一張猙獰的人臉。
「你也看到了,是嗎?」
我轉過頭,顫抖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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