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回來!」見瑪索沒有反應,他靈機一動,故作恍然地說道:「我想到辦法了!」
連續在洞內待了太長時間,瑪索的身體和心理瀕臨崩潰,他可以應對任何高強度的武裝挑戰,卻再也承受不了種種詭異帶給心理的刺激。
白光下,閃爍着幽藍光芒猶如激光般穿透出來,刺到瑪索的眼睛,他忍不住大嚎一聲,石壁上傳來「咔嚓」的聲音。
楚墨彎曲膝蓋,降低重心,躲避開藍光範圍,慢慢的向前移動。
瑪索哀嚎般的聲音迴蕩在洞內,忽然,虎頭生移動,虎口停止噴水,鬼魅的花朵好似一張猙獰的面孔,張牙舞爪地抓向瑪索。
瑪索癱倒在地上,蒼白的臉上,表情狐疑,想要後退,雙腳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束縛住,根本動彈不了。
楚墨佝僂着身軀,雙眼緊緊盯着虎頭方向,隱約聽到流水潺潺的聲音。
接二連三的「轟轟」聲此起彼伏,楚墨屏住呼吸,每走一步,都非常小心,終於,他在距離虎頭大約一米的地方停下腳步,側耳趴在地面上,清楚地聽到了水流涌動的潺潺聲。
「看樣子出口就在這下面!」楚墨雙手拍打着地面,耳邊傳來空空的聲音,想要離開,必須準確把握住出口的方位。
「瑪索,這裏,底下,有水流聲!」楚墨側着腦袋,低聲對瑪索說道:「我基本可以肯定,出口就在泉池底下的這個方位。」
石壁每出「咔嚓」一聲,瑪索的心跟着跳動一下,他趴倒在地上,雙手扒住地面,匍匐前進。
聽到楚墨的聲音,瑪索皺起了眉頭,面露難色,說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從這裏跳下去嗎?」
楚墨沒有着急回答,撿起好幾顆石子丟進泉池裏,不一會兒,水面上冒出一個個的水泡,唯獨他所指的地方沒有任何的反應。
沒有水泡,足以說明他的判斷是沒有錯誤的,水越深,水泡越不明顯,越說明這個地方是通向其他地方的。
「時間來不及了,快點跳下去!」楚墨對瑪索使了個眼色,縱身跳入冰冷地水中,正如他所預料的,泉池底下開裂出一條裂縫,隱約中,一道光束透過裂縫照射過來。
楚墨來不及多想,直奔着裂縫遊了過去,屏住呼吸,雙手握成拳頭,徑自落向裂縫,出沉悶的聲音。
瑪索潛了過來,手裏拿起一塊石頭,冒着下沉的危險,用力砸向裂縫。
頓時,裂縫越來越大,楚墨和瑪索眼睛一亮,一前一後鑽進裂縫中,以最快的度離開了泉池。
鑽過裂縫,楚墨和瑪索進入一片清澈的水中,經過一番努力,終於,兩人透出水面,喘着粗氣。
忽然,瑪索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左右掃視周圍環境,不可思議的對楚墨說道:「這裏是沙西亞所在的皇室後院。」
「你確定?」楚墨半信半疑,游到岸邊,雙手撐住岸壁,腰部用力,向上竄了出去:「這麼說,石洞與皇室是想通的?」
瑪索緊跟其後,氣喘吁吁地爬上岸,再次觀察着周圍的環境,玉樹蔥蔥下,傳來悅耳的鳥鳴聲。
「沒錯!」瑪索一臉肯定的說道:「我們所在的這條湖名字叫『多蘭朵湖』,也被人叫做『死亡之湖』,從來沒有人敢靠近。」
楚墨長舒一口氣,躺在草坪上若有所思,腦海中回想着泉池底下的那兩朵顏色詭異的花朵,尤其是那抹幽藍的光芒,嘴裏念叨着「多蘭朵湖,死亡之湖?」
見楚墨饒有興趣,瑪索繼續說道:「關於死亡之湖,皇室里流傳着這樣一個故事。多蘭朵湖最初是清澈碧綠的,湖底密佈着形形色色的鵝卵石,因為這座湖泊的源頭來自於一條暖流,所以,湖水是溫和的。」
「直到有一天,皇室的國王到此散心,竟然意外的現湖底盛開着一朵朵漂亮的花兒,心中大喜,他便取名叫做『多蘭朵湖』。」
「後來,塞爾斯坦國生了一場戰爭,入侵者幾乎殺光了皇室中的所有人,到處血流成河。入侵者更殘忍的將那些屍體丟進多蘭朵湖,鮮血很快將湖泊給染紅了。」
「後來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多蘭朵湖變成了死亡之湖?」楚墨好奇的雙眸望着湖面,閃過一抹腥紅。
「入侵者雖然強佔了皇室,卻在一夜之間全部死掉了,屍體就躺在湖邊上,更奇怪的是,湖中的屍體也在一夜之間消失不見了。」說到這,瑪索呼吸變得粗重起來,道:「塞爾斯坦國就這樣躲避了亡國的災難,後人對入侵者的死因眾說紛紜,最後達成共識,是多蘭朵湖的死神作怪。」
「如果真是多蘭朵湖救了塞爾斯坦國,應該將其視為『國家瑰寶』,怎麼能命名『死亡之湖』呢?」楚墨不解,更多的是氣憤。
瑪索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眼底暈染出一抹憂傷,說道:「從那以後,多蘭朵湖湖底再也沒有出現過花朵,湖水總是渾濁不看,皇室曾試着養過魚兒,卻都通通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楚墨點點頭,思索片刻,試探着說道:「之前我們看到的那兩朵花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多蘭花朵?」可是,那種幽藍的光芒又是怎麼回事呢?」
「屍體,血液,花朵,難道說這三者之間有什麼關係?」瑪索皺着眉頭,疑惑不解的嘟囔道。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歡快的音樂聲,打斷了瑪索和楚墨的思緒,伴着一陣腳步聲,十幾個手持長槍的士兵排着整齊的隊伍,穿過樹林,四處巡視着。
「今天是沙西亞慶典的大日子,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嚴加巡邏,絕地不允許生任何的意外。」樹林邊的亭子下面,一個帶着八角帽的中年男人氣勢洶洶的說道。
「那個戴帽子的人叫巴布,是沙西亞身邊的紅人,有很多陰謀詭計都是他想出來的。」瑪索與楚墨藏在一個石像後面,有些恨恨地說道。
「看他的長相,好像不是賽爾斯坦人吧?」楚墨睜大眼睛,觀察一番,說道:「還有,他口中所說的盛典又是什麼?會不會有很多吃的?」
瑪索一頭黑線,雙手握着拳頭,怒目直瞪着巴布,說道:「巴布是前些年混進皇室的,心機重,擅長使詐,為此得到沙西亞的賞識,暗地裏幹了不少缺德的壞事。」
「哦!」楚墨對賽爾斯坦皇室並不太感興趣,當務之急是填飽肚子,在洞內一連呆了幾十個小時,體力消耗較大,在洞內不覺得,這一上岸,肚子裏出「咕嚕咕嚕」的聲響,他捂着肚子,表情痛苦地說道:「還有,我們全身濕透了,先得把濕衣服給換了吧?」
「跟我來!」瑪索跟隨世皇在皇室里呆了十多年,對這裏的地形十分了解,他冒着身子,穿越樹林,拐進一條狹窄的巷道,穿過巷道,來到一片密集的房屋前,說道:「這裏是皇室守衛就寢和換班的地方,裏面應該有衣服。」
「那還等什麼,快點吧!」楚墨狡黠一笑,小心翼翼的邁着腳步,縱身一閃,悄然來到屋內,順手拿起一套賽爾斯坦士兵服穿在身上,拿起大頭帽待在頭上,甚至將帽檐壓得很低,低聲道:「這樣不會被人認出來吧?」
瑪索很快換好了衣服,點頭應道:「衣服換好了,我們快點離開吧?」
「別那麼着急走!」楚墨嘴角露出一抹邪笑,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說道:「難道你就不想去看看沙西亞的盛典大會嗎?」
「楚墨,皇室四周都有重兵把守,一旦被現,我們可就逃不走了!」瑪索眉頭挑的很高,一副瘋了的表情,瞪着楚墨說道:「現在走的話,還是來得及的。」
「你在害怕什麼?」楚墨不以為然,整理了一下腰帶,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壓低聲音道:「放心,我們穿成這樣,不會被認出的,即便要走,也要填飽肚子才行吧?」
瑪索深嘆一口氣,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壓低帽檐,跟在楚墨身上,雙手緊緊握住胸前的長槍,似乎隨時做好逃命的準備。
經歷死亡之谷,楚墨現,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摸不着,看不到,卻又不知究竟的東西。
剛走出營房,巴布神氣傲嬌地從亭子裏走過來,「嘿」了一聲,楚墨和瑪索立刻站定,低着頭行禮。
「典禮會場那邊人手不夠,你們去那巡邏。」巴布把玩着手中的菩提手串,說道:「記住,把你們的眼睛都給我睜大了,槍也要拿穩了,現可疑人員,寧可錯殺一百,絕不放過一個!」
「是!」瑪索和楚墨立正站好,異口同聲地應道,迅轉身離開。
瑪索緊抿着嘴唇,食指勾住扳機,恨不得立刻開槍幹掉巴布,卻被楚墨攔住,道:「現在還不是時候,貿然開槍,只會打草驚蛇,殺了一個巴布,並不能搬倒沙西亞政權。」
瑪索胸膛上下起伏,腳下邁着沉重的步伐,餘光瞥向巴布,一臉不甘心。
巴布,一個外來者,竟然操縱着賽爾斯坦的頂級護衛,這對瑪索來說,根本是一種恥辱。想到巴布在沙西亞面前那副卑鄙而虛偽的樣子,瑪索覺得噁心反胃。
盛典會場在皇室的前院,佈置的十分隆重,茵茵綠草地上,各路政界代表和商界名流齊聚一堂,手握酒杯,互相恭維,臉上掛着虛假的面具。
沙西亞身着正裝,意氣風地站在典禮台上,舉手投足間顯現出身份的高貴,冷峻的臉部輪廓線條,粗眉濃密,與世皇確有幾分相像之處。
「致我忠實的國人們,在這個喜慶的日子裏,讓我們舉起手中的酒杯,慶祝這一天的到來!」沙西亞儼然一副塞爾斯坦國國王的架勢,不可一世的目光掃視着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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