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跟眾人分析完卡斯克,夜已經漸深。
「我們後天的交易按照計劃進行。」雖然漢娜已經走開了,但是楚墨還是確定了一遍。
「既然不殺卡斯克,為什麼還要交易?」布萊克問道。
暮威一臉鄙夷地看着布萊克。
「這樁交易對華夏國,對辛西婭來說都是有利的,再就是驗證一下卡斯克到底是不是我分析的那樣。」楚墨把玩着手機里的微型掃描儀說道。
所有人都點點頭。
……
楚墨和暮威還是趕回卡斯克的酒店,一散會,兩人迅上了車子。
「楚墨,我有個預感,後天會有大事生。」暮威頭上的傷口隱隱作疼,輕輕揉着太陽穴說道。
「我也有這感覺,這次交易牽涉的勢力太多了。」楚墨看着車燈前未知的黑暗,說道。
「哈哈,我竟然跟你有同感,我太厲害了!」暮威哈哈笑起來。
楚墨透過後視鏡看了看暮威,無奈地搖了搖頭。
「對了,讓你有這種預感的原因你知道是什麼?」暮威又問。
「卡斯克當時為了阻止辛西婭工廠和政府的交易,下了狠手……到目前為止,那個**的政府力量還沒有出現。」楚墨一隻手開車,另一隻手撐着腦袋,悠悠地說道。
「對!政府軍為什麼還不行動?」
「可能也是在觀察卡斯克的動作,政府軍也要儲備武器裝備軍隊,但是應該是忌憚卡斯克的勢力的,不然早就出來橫插一槓,限制現有武器的出口收歸國用了。」楚墨說道。
「我們,真像砧板上的肉,不遠處的草叢藏了一隻獅子,一隻老虎……」暮威不禁感嘆。
「這兩隻老虎看來是有區別的,一個老虎想要吃肉但是忌憚獅子的力量,獅子也許只是為了阻止老虎吃肉。」楚墨生動地比喻着。
「獅子是我們的好朋友?」
「現在很難說,看它需不需要肉了,還有看它怎麼需要這塊肉了。」
……
車子開得飛快。
不一會兩人回到了卡斯克的酒店,楚墨下車先去酒吧找到手握「炸彈」的跟蹤者,確定了一下卡斯克方面的情況,沒有異常。
跟蹤者學聰明了,戴了一隻手套把炸彈箍住了,楚墨跟他許諾兩天後會幫他解開「炸彈」。
「什麼時候幫他解開炸彈?」暮威對跟蹤者心有同情,問楚墨。
「後天交易完成之後,這期間他還有些作用。」
暮威不知道楚墨具體會怎麼做,「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我們明天幹什麼?」暮威問。
「明天安靜待着,等待後天交易就好了。」
「啊,終於能歇歇了。」暮威摸着腦袋。
兩人回到了酒店。
……
阿蘭國地處大西洋東北端,無風無雨的天氣,天空也是美得令人沉醉。
楚墨一直在想着阿蘭國的種種現狀,無心睡懶覺,早早就起了床。暮威在自己的房間睡得像頭豬。
楚墨一個人走出酒店,保安人員很盡職地站崗,沒有多餘的動作。楚墨一個人走在街道最外邊,他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
寬闊的道路中間有眾多小攤販叫賣着各式的手工品,還有叫賣海鮮的,但是標價卻高得很,一般的家庭是沒法消費得起的,一個島國,按道理說漁業應該是比較達的,但是這個窮國家想要一艘小船去打魚,應該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了,體現了政府的多麼不作為。
街上有人打架,還有槍聲遠遠地傳來,但是卻聽不見警笛的聲音,看不到警察的身影。
「去海邊看看吧,那裏天挺好,也許還能現卡斯克總部人工河的出口……」楚墨心裏盤算的時候,已經伸手攔了一輛車身掉漆坑坑窪窪的出租車。
「尊敬的客人,您去哪兒?」出租車司機是一個皮膚黝黑,精瘦的中年男人,出言卻非常的恭敬。
「送我去港口。」楚墨從後座大量這個男人。
司機動點火三次才將車子重新啟動,帶着歉意說:「這輛車子是我自己拼裝的,所以不好點火。」
楚墨看着他淳樸的表情,心裏卻是暖暖的,不管外部環境怎麼樣,總會有人一直堅持溫情的人性。
「沒關係。」楚墨也還給他一個溫柔的笑。
車子一路顛簸,將楚墨順利送到了進入阿蘭國時的港口。
「車子點火不好,有可能是電瓶電壓不足、進氣壓力傳感器失靈引起的,你先清洗一下節氣門和傳感器,然後測量一下電瓶電壓,還不行就在夜晚啟動一下車輛,看高壓帽有沒有放電現象。」楚墨一邊掏出一張大票一邊對他說道:「剩下的錢可以換一個好點的電瓶和傳感器了,去好好修修吧。」
楚墨知道這樣一輛破舊的拼裝車,也許是這個司機一家甚至一整個家族賴以為生的物件了。
司機想說點什麼,消瘦的臉讓本來就大的眼睛顯得更加清澈,張了張口什麼都說不出來。
楚墨剛邁步下車,兩個港口警察就賊眉鼠眼圍了上來。他們沒有先找楚墨的麻煩,直接盯着駕駛室老實巴交的司機露出了奸笑。
楚墨沒有着急行動,只是冷冷的看着這些可悲的人們。
司機看到三個港口警察不懷好意地看着自己,把楚墨剛才給他的錢牢牢捂在懷裏。
「我們懷疑你和來歷不明的外國人勾結,根據阿蘭國憲法,可以將你就地處決!」港口警察威脅到。
司機眼裏充滿了恐懼,但還是牢牢捂着錢,這可是能讓他們一家老小活好幾個月的錢!
港口警察看到司機這麼沒有眼力見,頓時怒火中燒:「數五聲,再不老實交代,就將你就地處決!」說着掏出了別在腰間的手槍。
「你們,你們為什麼就不能自己賺錢!為什麼要一直欺負我們這些老實人!」中年司機終於崩潰,他不知道自己如果死去家裏的人該怎麼過活,還有懷裏的錢,真的是太珍貴了……
「你說什麼?我們可是為政府工作的人!代表的可是政府!你這麼說就是在侮辱政府!」一個人火氣上了頭。
另一個海警略微鎮定,但是卻異常兇狠地說道:「不用跟他廢話。」說着衝上火的那個港警使了一個眼色,上火的港警看到這個奸詐的笑,壓了壓自己的火氣,握着槍鑽進了副駕駛室,楚墨也被那個笑得奸詐的港警「威脅」着重新坐回作為,他順勢坐在楚墨旁邊,槍口對準了他。
「往前邊開。」副駕駛座上的港警指了指不遠處的棕櫚樹林。
看到司機在猶豫,港警直接把槍口頂在了他的下巴上。
……
車子開到了棕櫚樹林旁,兩個港警下車用槍指着兩個人,號令起來:「下車!」
司機被像小雞拎着丟出了車外,另一個港警伸手去抓楚墨的衣服,楚墨不躲不閃,任他抓着自己將他扯到車外,臉上只是淺淺的笑。
「跟你說好的你不聽,一定要了你的命你才知道怎麼做嗎?」容易上火的港警怒火又竄上頭,槍用力抵在司機的頭上,司機雙腳一軟,嗵地一聲跪在了地上,絕望地哭泣來,手卻還是緊緊捂着懷裏的錢。
眼看港警就要開槍,楚墨終於開了口:「司機師傅,把錢給他的吧,死了就不需要錢了。」
兩個警察一呆,驚訝地看着這個操着一口流利不列顛語的東方人,司機也抬頭淚眼涔涔地看向他。
「給他們吧,反正死人也不需要錢,你活着,就還會得到的。」楚墨又說了一遍。
兩個港警聽懂了楚墨的話,非常滿意這個識相的外國人。
司機聽了楚墨的話,顫抖掏出那張大票,兩個貪婪的港口警察看着大票眼冒精光,不等司機把手全部攤開,一把搶了過去。
奸詐的那個港警把錢收到自己的懷裏,容易上火的那個港警也滿面笑容,兩個人把目光集中在了楚墨身上。
「我們的同事前幾天在兩個東方人那裏……收到了入港費,你們東方人很大氣!」奸笑的港警始終奸笑着。
「哦?他們嗨提過我呢?」楚墨也笑起來。
「就是你啊!哈哈,真巧,今天是我們兄弟倆值班,你看看……」兩個人又驚又喜,奸笑的港警更是不禁捻起了手指……
「我倒是不缺錢,只不過給你們也沒用。」楚墨「傲嬌」地扭過頭。
「嗯?怎麼會沒用?吃飯、喝酒、還有……」兩個人想着未說出來的美妙的事情,猥瑣地相識一笑。
「我剛才也說了,死人不需要錢!」楚墨眼睛突然露出寒光!
兩個港警被這眼神嚇到原形畢露,舉着槍對準了他:「快把錢交出來,不然就殺掉你!」
楚墨卻又微笑起來,慢慢把身上的錢都掏了出來,一下子撒向天空,紙幣在明媚的陽光中如同晴日白雪般飄下來,甚是好看。楚墨看着這一幕,感受着海邊的新鮮空氣,重重地吸嗅起來。
兩個港口警察忙不迭地趴在地上撿起來,生怕地上的紙幣被風吹進海里……
楚墨站在兩人身後,哈哈大笑起來。
「撿吧!撿起錢,丟掉人性和性命吧!」言語輕快,像死神笑着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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