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照常營業,酒吧主人的下屬還不知道他們的老闆已經死了,對於那種人的死活應該也是不在意。 」楚墨看着吧枱正在嫻熟調酒的調酒師心裏想。
跟蹤者遠遠就看到了楚墨的身影,用渴求的眼神盯着他。
「等着急了吧。」楚墨笑得油膩。
跟蹤者像小雞啄米一樣點點頭。
楚墨看着他的左手緊緊握着,知道他還在緊張着手裏的「炸彈」,說道:「要是累了可以換另一隻手。」
「還可以這樣?」跟蹤者像知道了新大6一樣,不可思議地看着楚墨。
「放心吧,這個炸彈只要在你的手裏就不會炸。」楚墨瞎編着。
跟蹤者握着「炸彈」的手輕輕露出一個縫,看了看「炸彈」,又看看楚墨,覺得還是不放心,最終決定還是不換手了,萬一眼前這個玩弄自己的人想把自己滅口呢?想着又緊緊握起了手掌。
「哈哈,還不相信我,你再去跟卡斯克匯報一下吧,就說我們一整天沒有異常現在出去吃飯了,記住不要多說,你身上有我的監聽器,如果你多說,哼哼。」楚墨故意用鼻子哼氣。
跟蹤者很「上道」地連說不會,不等楚墨多說,起身跑出酒吧,去跟卡斯克「匯報」楚墨兩人的行蹤了。
……
「暮威,走!」楚墨拍了拍還在思考的暮威。
「哦,好!」暮威回過神。
車子飛快駛向富蘭克林鎮的方向。
……
來到辛西婭的工廠,其他人已經在上校的召集下,來到了隧道內的小會議室。
看到暮威進來,眉清目秀的安比蓋爾顯然非常激動,眼神瞬間流光溢彩。
楚墨點頭向眾人示意,隨意坐下來,暮威則坐到安比蓋爾身邊,順勢握起了她的手。
「怎麼樣,有沒有拿到卡斯克和塞爾斯坦的文件?」布萊克着急問道。
楚墨點點頭,掏出小型掃描儀,從桌子上推給布萊克。
「文件我已經看了一遍,跟你得到的情報不符。」楚墨語氣平淡。
眾人看着楚墨,都想知道什麼怎麼一回事,但是楚墨並沒有繼續說,只是靜靜等着布萊克把文件看完。
眾人也跟着楚墨把目光集中在布萊克身上,只見布萊剋死死盯着文件,表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所有人都覺得——事情有變。
布萊克氣憤地起身,說道:「我去跟總部求證一下。」說着走出了會議室。
「楚墨,到底怎麼回事?」暮威問,掃描儀一直在楚墨那裏,他也還沒有來得及看。
「文件當中記錄了塞爾斯坦國想要給卡斯克秘密提供軍事援助,以便他推翻現有政權,溝通多次但是都被卡斯克拒絕了。」楚墨說出眾人心裏的好奇。
「是不是塞爾斯坦國提什麼不合理的要求了?」暮威問。
「沒有,卡斯克明白,塞爾斯坦國什麼要求都沒提反而代表着更大的陰謀,如果他接受了塞爾斯坦國的幫助,推掉了阿蘭國現有的政權,那麼新政權也只是一個傀儡政權,被別人掌握在股掌之中。」楚墨說道。
「那布萊克的任務是不是就算結束了?」梅格有點小雀躍,她想早點和暮威回到不列顛,過專屬兩個人的生活。
「站在這個角度上想,布萊克沒有繼續暗殺卡斯克的理由了,卡斯克不跟塞爾斯坦國結盟,就不會對不列顛有戰略意義上的威脅。」楚墨說道。
尼古拉斯上校一聽,心裏也是長出一口氣,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國家在需要展的時候遭受外界阻礙。
漢娜面無表情地看着這一番對話。
楚墨知道漢娜才是最掙扎的人,扭頭對漢娜補充道:「你的仇或者怨該報還是要報的,但是我們先聽一聽上校對於卡斯克的印象吧。」楚墨說着把目光投向尼古拉斯上校。
上校扭頭看了看辛西婭,辛西婭挽着上校的胳膊,點點頭。
上校轉回頭,跟大家說起今天白天和卡斯克會談時候的印象:「其實很意外,卡斯克本來沒有理由拒絕這單『生意』的,因為他沒有理由拒絕這麼大筆的錢,但是他拒絕了。」
這真的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特別是漢娜和辛西婭……
「如果不想跟不列顛交易,為什麼不在電話里說清?」暮威好奇地問,楚墨翻譯道。
「他是為了專程來道歉的,請求把這個合作機會留到以後。」上校回憶着白天和卡斯克會談時候情形。
「他有沒有說為什麼要拒絕這次交易?」楚墨問。
「沒有說,不過神色誠懇,不像說假話。」上校說着有點顧慮地看向漢娜,但是漢娜不為所動。
……
「應該是為了反抗政府做儲備吧,還有這也說明了為什麼卡斯克要打壓其他軍火商。」楚墨的思路一下子打開。
漢娜終於有所動容,辛西婭和安比蓋爾也好奇地伸長了脖子,認真聽起來。
「打壓其他軍火商,遏制你們的產能,防止戰時政府軍從你們這裏抽調武器裝備,自己拒絕『交易』這塊大肥肉,也是為了戰時自己的兵力能夠有充足的武裝裝備。」
漢娜有些不可思議。
「漢娜,辛西婭,我問你們一個問題。」楚墨不理會漢娜的表情,問道。
「嗯!」辛西婭點頭,漢娜還在疑慮當中。
「安比蓋爾的祖母,也就是你們母親,當時為什麼被殺?安比蓋爾曾經又為什麼受到卡斯克的劫持,進行『死亡威脅』?」
辛西婭和安比蓋爾一時不知道楚墨想要說什麼,不敢回答,兩人看向漢娜,希望她能說出點什麼。
「野心。」漢娜冷冷地談吐。
楚墨微微一搖頭,開口說道:「當時這一切生的時候,你們的工廠在經歷什麼樣的事情?」
漢娜不再作答,辛西婭卻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當時,我記得,政府軍想要從我們這裏購進軍火。」辛西婭說道。
「啪」楚墨彈了一個響指,又接着問:「你們被卡氏集團削弱實力,所以隱藏在這小鎮當中,你覺得他會不知道嗎?如果他想完全剿滅你們,外面守衛的僱傭兵能和卡氏的勢力一戰嗎?」
辛西婭被楚墨連續的問難住,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看向自己的丈夫——尼古拉斯上校。
尼古拉斯上校幫她捋了捋額前的碎,輕輕點頭,示意辛西婭儘管回答。
「你說的這些之前沒想過,但是現在想,他完全能知道我們的行蹤,也有能力完全吞併我們。」辛西婭說道,心裏湧上一股後知後覺的恐懼感。
「啊?」一旁認真聽着對話的安比蓋爾傻了眼,結巴着問:「那,他為什麼……為什麼不把我們徹底消滅?」
「如果一個國家重新確立政權,你們工廠主,將是國家承上啟下的作用,他不會把你們滅掉……」楚墨不禁感慨道,卡斯克在他心中漸漸有了一個「孤膽英雄」的輪廓。
「那他為什麼殺了我祖母!」安比蓋爾長期以來的仇人竟然出現了新的面目,她不敢甚至說是不願意接受這樣的情況。
「如果沒猜錯,當時主事的應該是你的祖母,而且你的祖母是願意給政府軍提供軍火裝備的,還有其他當初受到卡斯克壓迫的軍火商,差不多都是這種情況,是不是,漢娜。」楚墨說着看向冷着臉的漢娜。
「卡斯克殺了我的母親,這就是不可饒恕的。」說着,漢娜兀自離開了……
……
「情報源找到了,是從塞爾斯坦國的特工那裏傳出來的。」布萊克一進門就說道。
「合作被拒絕,塞爾斯坦國心生報復,放出這樣的信息,讓你們不列顛動手消滅卡斯克,你們中計了。」楚墨說道。
因果、邏輯都通順,布萊克再不想承認自己被整也沒辦法,有氣無力地坐回梅格的身邊,梅格淺笑着像哄小孩子一樣,輕輕撫摸布萊克失落的臉。
「我們都看錯卡斯克了,他也許是阿蘭國的救世主。」楚墨下了一個結論。
「我不信!」安比蓋爾聽到楚墨的話,接受不了,捂着耳朵衝出了會議室,暮威在後面急忙跟上。
「你們的仇,後天交易的時候,我會想辦法讓你們有直接對話的機會。」楚墨對着神情萎靡的辛西婭說道。
「楚墨,為什麼卡斯克不團結其他軍火商一起反抗政府?這樣不是更好嗎?」上校不大明白這一點,所有人都覺得團結才是力量!
「上校,阿蘭國的這些軍火商都有各自的勢力,即使這些勢力結盟也只是表面上的,就像世界大戰中,有些結盟的國家也會背後捅上一刀。所謂亂世英雄不相聚,出水龍能定乾坤。」楚墨說道。
這樣的情況,沒人能團結起來,這時出現一個實力真正夠大的人,野心夠大的人,才能改變現狀,而卡斯克,在此時的楚墨眼中看來,就是一個背負着國家,背負着百姓,背負着不解、仇恨、孤獨的——亂世梟雄。
亂世梟雄,高瞻遠矚。
……
卡斯克在自己的辦公室看着一份密報,愁眉不展。
密報上寫着:「阿蘭國政府已經向塞爾斯坦國正式提出軍事援助請求。」
「海瑟薇,你來一下,我跟你說一些事情。」卡斯克把外頭那個唯一能夠傾訴自己心情的人叫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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