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不是辛西婭?
一番審視之後,暮威只覺得渾身毛,那凌厲的眼神和一般女人不具有的霸氣足以媲美他之前所有接觸過的軍火商。
「你好,我是華夏軍火商代表想要了解一下咱們廠里軍火的質量和報價!」暮威站起來率先伸出手。
中年女人並不理會這般示好,說了一句「跟我來」起身便走。暮威心裏有點沒底了,這女人明顯不願意多透漏信息,他扭頭看看楚墨,楚墨微微點頭。
兩人也快步跟上辛西婭的度,兩個傭兵站在兩人兩旁,寸步不離。
女人頭也不回帶兩人進入廠房。
進入廠房,一片遼闊的空間展現在眼前,這裏面燈火通明,工人低頭忙碌,還有叉車不停地運送着成品,沒有人注意到幾個人的到來。
「想必你已經了解過阿蘭國的軍工水平才來找我談生意,現在歐洲仍有很多國家從我們國家購進軍火,我們的質量是毋庸置疑的,報價和他們沒有區別。」中年女人簡單說道:「你們看看吧。」說完便走,仿佛不在意這兩人是不是潛在的生意對象。
暮威眼神一陣躁動,一是這座算是世界比較頂尖的軍工廠竟然可以任由自己遊蕩,二是他覺得可以挖點有用的技術。楚墨察覺到暮威的神色,用華夏語說:「小心欲擒故縱之計,你看牆角幾個監視器,現在全都對準我們的,別輕舉妄動。」
暮威聽到楚墨的話立刻收起躁動的神色,挺了挺胸,拿出專業商人的素養。楚墨接着說:「你看生產線,我稍微注意一下這廠房的構造。」
「好。」暮威沉沉回答。
大大的廠房只有八條生產線,每條生產線之間間隔十米以上,楚墨心裏盤算着,這麼大的間隔明顯是降低了廠房利用率,當他的眼光掃過叉車運送着成品進入黑咕隆咚的巨大的倉庫入口時便明白了。裝甲車可以在此自由穿梭!
暮威還在專注地看着生產線上各種軍火配件,再由工人熟練地拼裝,臉上一陣疑問一陣釋然,看着各種高端的成品組裝成型,心生羨慕。
楚墨輕輕捅了捅暮威,說道:「我說話,你聽着就好,外面的電網牆和僱傭兵只是防禦工事,而巨大的廠房、巨大的通道和巨大的運貨口提供充足的作戰和撤退空間。一個軍火廠在自己的國家竟然需要這樣的構造,說明這次我們介入的不單單是個暗殺問題了。一切小心為上。」
暮威眉頭緊皺:「看來我們的情報不夠全面,關於阿蘭國,關於富蘭克林鎮,關於辛西婭甚至安比蓋爾,我們知道得太片面了。」
「嗯,剛才那個女人是誰我們還不能確定,這個女人要麼是深不可測,要不就是後面有高人智慧,她一直沒有拿出做生意的誠意。我們不能在這裏久留,待會你說點官方客套話,我們要趕緊走了。」楚墨謹慎地回答。
「好。」
話音剛落,中年女人再度出現。楚墨心裏一陣感嘆:「真是心思細膩,表面信任我們到處走走看看,卻時間收緊不給多餘的時間,謹慎!」
「相信你看到我們的武器做工了,報價的問題你可以諮詢其他進貨商,等你們的消息。」中年女人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暮威倒是省掉了客套話,點點頭回了句:「我跟我們總部匯報一下情況。」
……
兩人出來廠房,雨已經停了,天色還是灰濛濛的,警備人員少了一些。
剛關上車門,楚墨便開口問:「看到警備人員有沒有變化?」
暮威一愣,看了一下車外:「嗯,少了三分之一。」
「對,天氣狀況不好的時候,警備增強,在警備什麼嗎?」楚墨問。
「難道是在警備我們?」剛說出口,暮威便搖頭否定了自己,怕是自己幾個異鄉人並不足以引起這樣高度的注意,又說:「還有襲擊者?」
「對,廠房的構造,警備力分佈情況,說明在防備其他不素之客。」楚墨分析道。
「這裏的情報我們知道地肯定不如布萊克掌握的多,我們快回去問問他吧!」暮威說着。
楚墨輕輕笑了笑:「呵呵,事情好玩了。」
暮威的車子飛快駛離富蘭克林鎮子。
……
來到與上校三人約定好的「卡斯克五星級酒店」,楚墨便走便對暮威說:「暮威,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說我們真的被人當成槍使了你什麼感覺?」
「嗯?弄死他!」暮威不假思索的說。
「哈哈,如果你是自願被人當槍使了呢?楚墨笑着說。
「我傻啊,我還沒被人當槍使過——除了郭峰,他有我的把柄。」暮威自信地說道。
「你有這自信就好,那我等會問布萊克問題的時候你不要上頭!」楚墨這麼說着,心裏卻盤算着布萊克沒有告訴他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暮威撓着頭,揣摩着有些動搖的自信。
……
來到約定好的房間,上校、布萊克、安比蓋爾還未坐定的樣子應該是剛剛到達。
不等其他人開口,楚墨直截了當問:「布萊克,你是不是有些事情應該再跟我們說一下?」
上校聽到楚墨突然問好奇地看過來,安比蓋爾還是在一旁面無表情,暮威抱着胳膊裝模做樣地怒,其實他什麼也不知道……
布萊克一頓,仿佛有點吃驚,但是轉瞬有恢復了平靜:「你和暮威保護好上校的安慰就足夠了,其他的交給我吧!」
「嗯?還說屁話,我雖然不知道你隱瞞的事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任務,但是你覺得我、暮威、上校還有安比蓋爾都捲入進來了,誰還能保護誰?誰還能保有周全?」楚墨忍着憤怒。
一旁的上校看到這個一直淡定自若的華夏青年第一次露出怒色,不禁也覺得事有蹊蹺,看着布萊克說道:「布萊克,雖然我不是你的直屬上司,但是我們同為不列顛效力,沒有根本區別,這次事關所有人安危,還是告訴我們讓我們有所心裏準備吧!」
布萊克神色開始動搖。
「看樣子確實是任務了,這次任務非常兇險吧?」楚墨收起怒色,反言問道。
「是的,所以我自己解決就好了。」作為特工精英的布萊克開口說難,所有人都正色起來。
「你知道,我們來都來了,即使你不說具體是什麼,你面臨困難或者問題的時候我們也會伸手相助的,如果生不測,我們豈不是死得不明不白?」楚墨步步「緊逼」。
布萊克臉上浮現一絲感激的神情,開口說道:「其實你們沒必要冒這種危險的,我國在阿蘭國潛伏的間諜報告顯示,阿蘭國最大軍火商卡斯克正在進行密謀政權叛變,而卡斯克是『親塞』勢力的代表,我的任務是暗殺卡斯克。」
「卡斯克?好熟悉啊……還有你說的『親塞』是什麼意思?」暮威不解。
「卡斯克就是這間酒店的主人,也是阿蘭國最有錢最有勢力的人,我說的『塞』是塞爾斯坦——不列顛的敵對國,專做骯髒小動作的國家,如果阿蘭國這個最大的軍火商提供大量先進軍火給塞爾斯坦,無疑會對不列顛造成巨大威脅!」布萊克循循而道。
上校聽到塞爾斯坦也是眉頭一皺,看樣子也是被這個國家傷過頭腦。
暮威轉頭沖楚墨說道:「這就是被人家當槍使了?我們華夏國不是也被一些骯髒的小國家噁心過?遇到這樣的事情我們自然有職責獻出匹夫之力!」暮威大義凜然,原來站在國家位面上,不管做什麼工作的人都是愛國的!
楚墨點點頭,對布萊克說道:「你早點說就好了,你也知道我們華夏國周邊也是暗潮湧動,有許多這樣的噁心勢力,我們可以說是同仇敵愾,第二點,惠子的命是你救回來的,我還欠你一條命,不會看着你身處險境而置若罔聞的。」
布萊克心裏泛起陣陣漣漪。
「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卡斯克應該是阿蘭國的蛀蟲,民不聊生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他造成的,還有辛西婭的軍火廠防備森嚴,應該也是在防備卡斯克的襲擊,是不是?安比蓋爾?」楚墨說着轉向安比蓋爾的方向。
安比蓋爾對着窗戶的頭又深深扭了一下,在場沒有人是傻子,知道這樣的刻意不答的動作就是回答!
「你們見到辛西婭了?」尼古拉斯上校激動起來。
「我們去她的軍火廠了,但是見到的是不是辛西婭就不知道了。」暮威回答。
「我們明天先去見辛西婭,把所有的事情搞清楚,再做具體的計劃,還有安比蓋爾,你不用掩飾了,你的任務完成了。」楚墨衝着安比蓋爾說道。
嗯?所有人把目光集中在安比蓋爾的臉上。
安比蓋爾樹根體不自主的抖了了一下,她沒想到一個外人竟然能夠猜透自己在故意做戲……
只見安比蓋爾緩緩轉過身子,對着尼古拉斯上校說道:「父親,對不起……」
尼古拉斯石化似的,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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