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壯漢咧着嘴看着空手而歸的手下顯得有些氣急敗壞,他不相信這兩個「東方生意人」會空無一物,大喊:「快說!你們的貨物放在哪裏了?不然要了你們的命!」
暮威不知道楚墨有什麼計劃,舉着雙手不敢說話。楚墨雙手合十,似是有意無意護着胸,又似是求饒,開口說道:「我們真的只是普通人,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求求你們放我們走吧!」聲音顫抖,感情真摯。
「老大,你看這裏有個公文包。」一個嘍囉把槍背在背上,撿起旁邊一個拉鏈拉開的公文包,屁顛屁顛地遞給金牙壯漢。
「嗯?看着他們,我看看裏面的東西。」說罷接過包,翻弄起來。小嘍囉們舉着槍聚精會神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兩人,生怕他們掏出槍反抗。
金牙壯漢恨不得把頭都塞到包里,但是翻來翻去也只有鋼筆、鉛筆、橡皮、牙刷這些「瑣碎」東西,他生氣地把包甩在兩人面前:「給你們十秒鐘的時間!不然就殺了你們!」
楚墨的手肘碰了碰暮威,用華夏語嘀咕:「一會把包收好,以後會用得到。」
「十。」壯漢開始倒數。
「不要啊,求求你們不要開槍啊!」楚墨又做出了哭喪臉。
「九。」
「這個遊艇送給你們好不好!」楚墨表演出一個真正求生者會提的各種條件。
「七、六、五……」倒數還在繼續。
「骨碌碌?」兩個沒有標籤的墨水瓶從楚墨懷裏「不小心」滾了出來。
遊艇上的海盜們眼睛一亮。黑衣壯漢快撿起兩個墨水瓶,一腳將兩人「踹」在地上:「剛才公文包是開着的,明顯是被打開過,原來是把這個藏起來了,告訴我這是什麼!」
楚墨慢慢起身,眼角閃過一絲厲光,又立刻消失於無形:「你還給我們吧求求你們了!」
暮威順勢滾到公文包旁邊,將公文包抱在懷裏,低頭屈身,真如生死關頭的人,心裏卻在想:「完了這群人要倒霉了……」
看到楚墨還是不願意說實話,作勢就要把兩瓶「墨水」往海里扔。
「別扔別扔!我說!」楚墨「受驚」趕忙說道。
壯漢來了興趣,「直覺」告訴他這裏面肯定有貓膩!饒有興致地看着手裏的兩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寶物」把玩起來。
「這個是蠍毒,一加侖一千三百萬美元,這兩小瓶一百毫升價值將近三十萬美元,對你們沒用,還給我好不好!」楚墨看上去快要哭出來了。
嗯?三十萬美元?一群匪徒眼睛放出精光,這可是他們目前為止劫到最貴的東西!
「我憑能力劫的為什麼要還?哈哈!」壯漢男人臉上橫肉抖動,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楚墨心裏暗罵一句:「噁心,我他媽當年做大盜的時候也沒這麼嘚瑟,輕敵自滿只會招致毀滅!」
「暮威,準備好。」暮威用華夏語小聲說道。
「嗯。」暮威輕輕點頭。
楚墨重新用懇求的語氣說道:「求你們不要打開,不要灑掉不要蒸掉!這是非常難得的求你們不要打開!」
一個嘍囉樣子的人一邊得逞似的笑,一邊「慫恿」金牙壯漢:「老大,這麼貴的東西我們還是第一次聽說,打開讓我們聞聞金錢的味道吧!」
「這兩個小瓶子的液體就能價值三十萬美金?老大,讓我們開開眼吧!」更多小嘍囉加入到慫恿的隊伍中來。
金牙壯漢也笑開了花:「好,看看就看看!」說着伸手去擰瓶蓋……
「求求你不要打開!求求你!」楚墨說着頭往甲板上磕去……
「砰!」幾乎在「墨水瓶」爆炸的同一時間,楚墨和暮威兩個人順勢滾進海里。
楚墨在水裏只聽見上面隱約傳來混亂的喊叫,「這是什麼!」「我們中計了!」「救救我!我喘不過氣!」……
當楚墨兩人再次浮出海面的時候,甲板上已經是橫七豎八躺滿了失去戰鬥力的海盜。
「我滴乖乖,那墨水到底是什麼威力那麼大!」暮威拍打着公文包上的水,不禁驚嘆。
「這是偽裝版的液體炸彈,利用高壓氣體將瓶子裏的低揮度液態神經毒劑噴灑,沾染者會神經麻痹半個小時,這期間完全沒有戰鬥力。」楚墨回憶着布萊克告訴他的話。
「幸好我沒有打開,那包裏面的其他東西都是什麼?」暮威心有餘悸地停下拍打公文包的手。
「哈哈,包里的東西都有特殊的啟動裝置!拍拍打打沒那麼容易觸的!」楚墨知道暮威心裏在想什麼。
「哦,那就好。」暮威長出一口氣,說道:「這些人怎麼辦,槍殺掉還是扔進海里淹死?」
楚墨沉思了片刻,開口說:「這群人作盜卻沒有盜的素養,雖然可惡,但是歸根結底還是生活所迫,我們懲罰他們一下吧,留他們一命。」
暮威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人跟在公主河見到的那個浴血修羅完全不是一個樣子,此刻的楚墨知道體諒別人的疾苦,即使這些人一度拿槍指着他們。
「怎麼懲罰?」暮威收回神兒問道。
「把他們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都拿走。」
暮威:「……」
片刻後,遊艇的甲板上多了幾個昏迷者。其中一個壯漢還豁着牙,從傷口看去,應該是剛被人硬生生拔去的……
……
兩人換乘海盜的漁船,繼續向阿蘭國港口駛去。此時才剛過午時。
漁船很快達到港口,剛一停下,就看到幾個身穿警服的人迅圍過來。
兩人從船上跳下來,幾個金屬探測器就迎了上去,「我們是海港警察,請接受我們的檢查!」話音未落,探測器嘀嘀響起來。「阿蘭國嚴禁外來者攜帶軍火武器,你們是不是帶什麼武器了?」一個警官說道。
「我們是守法好公民,是來阿蘭國談生意的,怎麼會帶武器呢?」楚墨嬉笑着說:「可能剛才探測器是因為這個響的吧。」楚墨說着從衣服兜里掏出一把戒指項鍊耳釘,足足有一抔。
幾個軍官看到楚墨手裏閃光的金銀飾品相互傳遞了一個不可意會的眼色。這一切被楚墨盡收眼底,他也料到會有這麼一出,畢竟漁民都被逼去做海盜了,其他人又能好到哪裏呢?
他繼續帶着諂媚的臉色:「如果這也算武器的話,那你們就沒收掉吧,我們來阿蘭國可不想惹上麻煩!」
暮威在旁邊不住地點頭,心裏盤算着,這招「借花獻佛」讓楚墨使得天衣無縫……
幾個港口警察看到這兩個人還算懂事,揮了揮手讓他們走。兩人謙恭地鞠一躬,活脫脫地商人模樣,說着別人根本聽不懂的「謝謝」走開了。幾個港口警察這才興奮開始分贓,撥弄到最下面,現了兩顆還沾着血跡的金牙……
兩人遠離港口迅租了一輛車,駛向辛西婭的軍火廠。一路上,映入楚墨眼帘的是一副肅殺的景象,民眾們穿着破敗的衣服,孩子玩的是破敗的機槍,即使經過繁華一點的市區,也看不到一點現代化的樣子,汽車沒有幾輛,而且全都是老式的。第一次來到阿蘭國的人一定會有來到中東的錯覺。
「沒想到在歐洲還有這麼落後的地方。」暮威嘆息着。
楚墨也沒有想到,即使落後但也不至於這個樣子:「辛西婭的復仇,沒那麼簡單,直覺告訴我,這次的事情將會牽扯到阿蘭國整個國家。」
暮威正色起來:「我們先去辛西婭的軍工廠探探虛實,等到布萊克和上校與我們匯合再討論具體的計劃。」
車子快駛向辛西婭的軍火廠,一個名叫富蘭克林的鎮子。
標註着「富蘭克林鎮」的牌子出現兩人視野當中的時候,兩人還以為進入到了一個廢棄的城鎮當中,逐漸收窄的馬路兩旁零星地散落着幾戶人家,房屋緊關着沒有人進出,路上也沒有來往的車輛。
天色忽然安了下來,烏雲開始在天空堆積,過真如暮威的預測,淅淅瀝瀝下起小雨。車子在這樣暗色調的環境中穿行,異常壓抑。
「到了。」暮威指着一座山腳下出亮光的哨望塔。
經過小道,來到塔前才看到看清整個工廠的樣子,不高的廠體有一半嵌在山中,露出的一部分外面被電網包圍着,每隔一百米便有一座小型哨望塔和一輛裝甲車,每個哨塔上面都有兩個戒嚴的僱傭兵跟着來回掃動的高亮度探照燈觀察周圍情況。
看到有未知車輛靠近,所有的聚光燈猛地聚焦在一起,楚墨和暮威慢慢打開車門,雙手高舉表明自己沒有攜帶武器,這才有僱傭兵過來問話。
「你們是什麼人?」穿着雨衣的僱傭兵的問道。
「我們是華夏國的武器商人,跟你們的工廠有合作意向,電話裏面已經聯繫過了!」暮威頂着雨大聲喊,楚墨翻譯着。
問話的僱傭兵用對講機核實起來。核實完畢,回頭衝着主哨塔大喊一聲,兩扇高大的電網門徐徐打開,雨的緣故,兩人只看到一片未知的昏暗……
兩個人被一個僱傭兵帶到了主廠房旁邊的一個鐵皮房內。等了半晌,終於等來一個衣着幹練,英氣煥的中年女人。她看上去四十左右的樣子,進門話也不說,徑直坐下,審視起兩人。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2s 3.922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