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語有云禍不及家人。
但是在這份協議上簽訂人死亡都是最好的結局,在暴露身份這一項的最後標註了兩個鮮紅的字,滅族。
到底是什麼樣的組織才能立下如此殘酷的懲罰,楚墨若有所思,怪不得剛才這個酒吧的負責人震怒如斯,這哪裏是背個黑鍋這麼簡單,一個不小心那就是要丟掉性命的。
像這樣嚴厲的條例還有好幾條,楚墨越看越有些心驚,保密工作嚴苛到如此程度,怪不得到現在為止還掌握不到關於對方的任何信息。
協議的最後一頁按着一個血手印,上面還寫着潦草的張野二字,看來這應該就是這個酒吧負責人的名字和手印了,楚墨看了一眼就把協議書放到一邊,再次仔細的尋找了一下,然而這次並沒有什麼現,看來這間房子裏應該是只有這一個暗格。
雖然沒有得到什麼特別重要的信息,但是楚墨也不至於失望,起碼知道了有這麼一個規矩嚴格的組織,而且既然和協議書放在一起,楚墨猜測這枚黑色徽章應該就是成員信物之類的東西。
楚墨將協議書放回暗格中,跟當初拿出來時樣子不差分毫,想了一下,並沒有把那枚黑色徽章放回去,而是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如果按他剛才所想這枚黑色徽章是成員信物的話,這個叫張野的是絕對不敢聲張的,只要被人知曉了,結局肯定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個張野肯定不會大張旗鼓的去尋找這枚失蹤的黑色徽章,暗地裏調查就是必然的事情,楚墨他們所要做的就是趁着張野自亂陣腳的空子順藤摸瓜,到時候不怕找不到線索。
將所有殘留的痕跡清理乾淨,楚墨安心的站在門前等待着,來之前他已經檢查過了,走窗戶這條路是行不通的,雖然他有把握讓攝像頭捕捉不到他的身影,但是開關窗戶是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不過楚墨並沒有着急,這個屋子現在一地零零碎碎的東西,等下絕對會有來收拾的人,果不其然沒等多久楚墨就聽到外面傳來推着車子的聲音,應該是打掃衛生的來了。
楚墨在腿上已經附着好黑棺之力,隨着扭動門把手的聲音,門慢慢被打開了,躲在暗處的楚墨立刻動,再次神不知鬼不覺的溜了出去,一路上也不停留,直接竄到了樓下,很突兀的出現在瘋狂扭動着身體的男女中間。
這些人躁動的搖頭晃腦,根本沒注意到身邊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楚墨順勢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打着哈欠光明正大的走出了酒吧。
現在網已經撒好了,就等魚兒上鈎了。
不過這個上鈎的時間可是有點慢,可能是酒吧負責人張爺自認為將東西藏得很隱秘也一直沒有查看,楚墨幾人足足等了兩天的時間,才被達爾文感知到酒吧負責人張野突然開始驚慌失措的四處尋找東西。
從達爾文的描述里楚墨現在可以斷定魚兒已經上鈎了,因為張野並沒有把自己在找東西的事告訴其他人,也就只有現丟失了這枚黑色徽章才會讓他情緒恐懼但是又不能告訴別人。
張野這兩天有些焦頭爛額,雖然嘴裏面叫囂着要死一起死,不怕拖人下水,但是誰活得好好的會想死,求生是一種本能,這兩天張野東奔西跑,費了不少功夫,好在上面也並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沒有將此事全部怪到他的身上。
不過到現在為止寒山墓陵那邊還是聯繫不上,無論過去多少次的信息都是石沉大海沒有一點動靜,連個水花都沒有濺起一絲,不過像他也只是知道寒山墓陵那邊負責人的聯繫方式,至於具體的位置則是完全不知曉的。
畢竟他的地位在組織里還是算比較低的,負責的也是這種其他成員用來交換信息的場所,像他們這個地位的人只知道自己的任務是什麼,對其他人的工作就一無所知了。
組織的分工很明確,即使中間哪個環節斷了也不會將其他人牽連出來,影響大局,能全盤了解所有事情的人少之又少。
雖然這次沒把寒山墓陵失聯的事情怪到張野的頭上,但是畢竟朱胖子最後來的地方就是他負責的這個酒吧,據說上面對這件事情非常關注,調遣了一位核心人物過來調查此事,對張野的安排就是全力輔助這個核心人物。
也不知道來的這個大人物是什麼脾氣,不過肯定也不會給他好果子吃,不過好在命是保住了。
張野拿着上面下來的一紙令書,本來準備一把火燒掉,不過想了一下還是擔心萬一出什麼岔子,就準備先存放起來。
輕手輕腳的搬起椅子站了上去,在羊頭骨標本的羊角上一轉,放着身份徽章和組織協議書的暗格就露了出來,移開擋在前面的石板,出現了半截協議書,順手將手裏這份上面下來的命令放了上去,合上石板前習慣性的在裏面摸索一下。
這一摸可好,張野的冷汗都嚇的冒了出來,雖然協議書老老實實的待在裏面,可是那枚代表他身份的黑色徽章不見了蹤影,他清清楚楚的記的上次打開這個暗格的時候,黑色徽章明明是還在的。
張野仔細的盯着協議書看了一會,跟上次他放回去的樣子沒有任何區別,應該是沒人動過,可是裏面的黑色徽章哪裏去了,將所有的東西全部掏了出來,又仔細的檢查了一番暗格裏面,還是沒有找到黑色徽章的蹤跡。
心急如焚的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把這間屋子翻了個底朝天,沙底下,桌子的縫隙,只要是能找的地方他都找過了,還是一無所獲。
不應該啊,我明明是放在裏面的啊,張野兩隻手使勁的抓着自己的頭,心砰砰狂跳,如果讓上面知道他的身份徽章丟失了,那麼他的下場也將不言而喻,想到此處張野面如死灰的癱坐在沙上。
張野雙手抱頭在沙坐了一會猛的站了起來,眼睛裏帶着血色,就像是一隻餓極了的豺狼,小心的將協議書放回暗格然後恢復了羊頭骨標本的樣子,打開門對着把守這間屋子的兩個巨漢冷聲問道:「這兩天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兩個巨漢疑惑的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非常肯定的回到:「我倆當值的時候絕對沒有任何的異常。」
張野雖然急躁,但還是不至於懷疑這兩人的話,這兩人為他出生入死絕對是信得過的,點了點頭就徑直去了監控室,這個酒吧所有的監控信息在這裏面都能找到。
回憶了一下上次打開暗格的時間,張野把監控調到了兩天前的晚上,然後放慢度一點一點的看了起來,但是一直看到最後也只看到盡職盡責站在門口的那兩個巨漢,根本就沒有其他人進過那間屋子。
張野接着調出了酒吧後門的錄像,這個攝像頭也是能全程拍到他的屋子的後窗的,這就是楚墨早就察覺到的那個攝像頭,可是仔細看了一遍還是沒有任何現。
黑色徽章還能自己長了腳跑了不成,東西絕對不可能自己消失,現在張野反而冷靜了下來,眯着眼睛盯着看不出一點問題的錄像,開始思考究竟是誰要致他於死地。
在死亡的壓力下,人所能爆出的力量是無限的,達爾文將張野的一舉一動完完整整的敘述出來,楚墨都聽到耳朵里,然後從口袋裏拿出現在張野做夢都想找到黑色徽章輕笑了一聲,說不定這次能順着這條小魚揪出來一個龐然大物。
「教官,這個叫張野的傢伙出來了。」
達爾文小聲的說了一聲,楚墨抬眼看向酒吧門口,過了不到一分鐘就看到張野孤身一人就從裏面走了出來,臉上陰沉的可怕,左右看了一眼就開車不知道去往何處。
有達爾文的存在張野就算想逃也逃不到哪裏去,楚墨並沒有急着立刻出,等到張野走出了一段距離了,楚墨才讓黃林慢慢悠悠的跟上去。
除了張野這條線,當初跟朱胖子接頭的那個人的身份也被周市長查出來了,不得不說楚墨的繪畫技巧一點不遜色他的實力,惟妙惟肖的畫像大大的降低了周市長那邊的工作難度,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在數據庫里找到了這個人的信息然後到了楚墨的手上。
比較出乎楚墨意料的是這個人的資料非常少,工作人員說主要是他沒有餘杭戶口的緣故,這個人叫王強,很普通的一個名字,不過上面的經歷就有些坎坷了。
這個王強小時候是一個孤兒,流落到了餘杭,然後就在這裏紮根生活了下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沒有什麼親戚,就是孤家寡人一個,好像也沒什麼工作,不知道靠什麼維持生計。
數據庫里能查到的東西也就只有這些,明面上看來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東西,楚墨想了下還是讓周市長那邊繼續深入的查下去,派幾個腦子比較活的人去仔細調查一下這個人。
再三叮囑不要直接詢問關於這個王強的事情,最多只能旁敲側問,如果沒機會的話哪怕是放棄也絕對不能打草驚蛇。
周市長聽到楚墨的語氣如此嚴肅,自然是不敢小覷,按照楚墨的要求選擇了幾個人然後安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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