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咱們就這麼拒絕了她,不會給咱們帶來什麼麻煩吧?」路依然問道。
楚墨思索了片刻,說道:「不會,從責任上,你,我都沒有違約,從道義上,更和咱們沒什麼關係。而且她不是個傻瓜,損人不利己的事,她絕對不會去做。」
「耐心些,她現在就是在和咱們比耐心,誰耐得住性子,誰就贏了。」
藍菲菲打開了電視,一起看起了電視。
電視節目談不上有趣,路依然心中有牽掛,哪裏沉得下心來,她轉頭看去,卻現楚墨滿是興致勃勃地看着電視節目,時不時地爆出一陣陣笑聲。
而藍菲菲一邊吃着小吃,一邊看着電視,仿佛和楚墨合拍似得,時不時地一起笑個不停。路依然無語地翻了翻眼皮,難道這就是人以群分,難怪能夠成為師徒呢。
在路依然讀秒如年的等待中,終於讓她久等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路依然第一時間奔到了楚墨的身邊,看着楚墨慢慢悠悠地將電話接通,她看的都是一陣心急。
「看,這不糾結來電話了,有耐心。」楚墨不忘記給路依然上教育課。
看路依然的白眼中,楚墨接通了電話。
「喂,蝶衣啊,想通了是嗎?」楚墨的口吻異常的親密,路依然的臉一下子紅了。
她驀地響起,一開始的時候,楚墨厚着臉皮叫她做依然的時候。那個時候,兩人也是幾乎完全不認識,偏偏後者楚墨叫的那麼親密,那麼自然。
一直更正不是個辦法,在他的厚臉皮攻勢下,她默認了楚墨的叫法。此時聽着楚墨居然開始叫沈蝶衣為蝶衣,路依然忽然覺得有些失落,有些憤怒。
沈蝶衣思索了良久,還是決定給楚墨撥個電話過去。她手下不是沒有人,但是就實力而論,還真的沒有能夠和楚墨比肩的人,甚至連和雷頓比肩的人都沒有。
不然最開始的時候,她也不會決定讓雷頓參與進來,只是後來沒想到竟然是引狼入室了。
想要阻擊雷雲,楚墨從各方面上,都是最佳的人選。
「楚先生,是之前蝶衣怠慢了,我希望您能夠將我將那隻玉釵給搶回來。」沈蝶衣道,聲音中壓抑着一絲憤怒。
楚墨聽的很清楚,知道沈蝶衣心中對於他的責難很是有幾分不爽。楚墨嘿嘿地笑了笑:「沈小姐,不如我們見過面吧。」
這話一出,不要說沈蝶衣,就是楚墨身邊的藍菲菲和路依然都是一臉詫異。約沈蝶衣見面,這是個什麼樣的想法?
路依然想了想,卻又忽然佩服起楚墨來。至少她沒有想到,或者說想到了也不會提出來。畢竟沈蝶衣是幕後的老闆,相互之間的身份差距太大了,一般人還真沒有這個覺悟。
「為什麼?」沈蝶衣問道。
藍菲菲和路依然兩女都豎起了耳朵,同樣極為的好奇。
「很簡單,有些東西搞不清楚,就貿然地接手,是會出人命的。因為你哥哥的面子,我接下了這個任務,但是不代表我就會依着面子,繼續在這條路上走下去。」
「不要說你在東海很忙這類的話,要是有誠意的話,乘坐私人飛機,兩個小時後你就能夠到達這裏。大家開誠佈公地談一談,相互之間少一些勾心鬥角的內耗,雙贏不是很好嘛?」
「好,等我兩個小時。」沈蝶衣掛了電話。
兩女都無比敬佩地看着楚墨,竟然真的將沈蝶衣給請出來了。
「看,她其實一直都有關注着咱們的行動,我都沒有說地點,人家也都不問,說明咱們,嗯的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控之中。你說在這樣的條件下,咱們除了被人家賣還能怎麼樣?」
楚墨埋汰了沈蝶衣一句,路依然和藍菲菲都笑了。
這就是個背後損人的小男人,可以不顧一切地幫助你,但是又可以不給留點情面地埋汰別人。
兩個小時過的很快,三人繼續地看着電視。路依然這次是徹底地安下心來了,知道再操心也沒有用,與其亂操心,不如等着沈蝶衣到來,隨機應變就是。
沈蝶衣來的比楚墨計算的稍微早了一些。藍菲菲打開門,沈蝶衣和沈月兩人風風火火地便走了進來。
沈蝶衣神情冷漠,一如既往。沈月則是毫無忌憚地表現出她對三人的不滿。
這三個傢伙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天,然後瀟灑地等着她們上門,這次談話之後,再回去,不知道又會是幾點了。
哼,有這麼大架子的辦事的嗎?還要僱主隨叫隨到?
結果一看三人的表情,沈月氣的差點跳了起來。楚墨一副笑眯眯一看就是不安好心的樣子。藍菲菲一個小丫頭居然還在吃着東西,連點歡迎的話語都沒有。
最可氣的是路依然,當初接下來任務的是她,如今將玉釵讓給別人的也是她,此時竟然絲毫沒有一點愧疚之心,反而無所謂地看着她們。
沈蝶衣在楚墨的對面坐下,開門見山地說道:「楚先生,說吧,為什麼需要當面接觸。」
楚墨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笑了笑遞過兩瓶水。
「至於為什麼需要當面談,這不在我,而是在你。我只是懷疑這件玉釵的重要性出了我對它的認知,不過聽到我的話後,你們就不遠千里地來了,我倒是證實了它的重要性。」
沈月臉黑了下來。沈蝶衣眼睛亮:「看來,的確是蝶衣小看了楚先生。」
「沒關係,你還年輕,犯錯誤是很正常的。因着你的家勢,你也有犯錯的資本,不像我們,沒關係,沒勢力的,也就是在刀口上舔血,一次錯都不能夠犯。」
對於楚墨的諷刺,沈蝶衣像是沒有聽出來一般,說道:「每個行業有每個行業的風光,每個行業也有每個行業的艱難,楚先生應該不是那種憤世嫉俗的人啊?」
楚墨笑了起來,這小丫頭還真是伶牙俐齒啊。
「憤世嫉俗未必見得就是失敗者,掌控一切的也未必都是成功人。要知道人生如棋,你將別人當做棋子在利用,別人未嘗不是在利用你。」
沈蝶衣難得地盈盈一笑道:「不錯,有些人只能夠看透一兩步,有些人卻能夠看出七八步之外。縱然一時之間,為他人所制,但是等力之時,終究會反制回來。」
兩人各自說着禪機,爭鋒相對。
楚墨搖了搖頭道:「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要記得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算無遺策只是一種理想,脫離現實註定就是悲劇。一步一步,腳踏實地,反而可能是最終抵達終點之人。」
沈蝶衣沉默了一下,眼神看着楚墨,透露出一絲欣賞和興趣。
「楚先生,想要了解什麼?」
楚墨看了藍菲菲和路依然一眼,笑道:「很簡單,就是像要知道這枚玉釵的來龍去脈?」
沈蝶衣心中暗嘆了一口氣,楚墨終究還是將這個問題提了出來。
「這是奶奶交給我的,讓我將玉釵托人帶到香江,然後再交還給她老人家。」沈蝶衣道,神情中也有着一絲疑惑。
藍菲菲最是忍不住,當先叫了起來。
「你騙人吧,怎麼可能,師傅,是不是有錢人都有些各種各樣,不為人知的癖好啊?」藍菲菲也不知知道到底是童言無忌呢,還是故意埋汰沈蝶衣。
路依然思索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 ,她實在是想不出來,為什麼會是這樣?
運送一件玉釵而已,就以現今的科技手段,實在是太簡單了。就算是玉釵十分珍貴,將它悄悄地運輸來也是簡單至極的事情。
弄出這麼浩大的聲勢,完全沒有必要,更沒有理由。
看着路依然朝着他望來的眼神,楚墨擺了擺手道:「別看我,我猜不出來。而且,又何必要猜測,沈小姐不就是在這裏呢嗎?」
「我當初特意問了奶奶這個問題?奶奶沒有說原因,只是告訴我,出了沈家的門,我便不可以再碰玉釵,除非是將玉釵送到沈家之後。」
這個解釋有些太過出人意料了。出了沈家的門,不能夠再碰玉釵,這是什麼道理,難道還有詛咒不成?
三人甚至沈月都一起搖了搖頭,這個解釋實在是有些太讓人難以接受。
「我奶奶從來不跟我說謊!」沈蝶衣悠悠然地加了一句,房間裏的氣氛更詭異了。
「那你大哥,沈萬圖……」
沈蝶衣打斷了楚墨的話,回答了兩個字。
「一樣!」
「世界上有很多未知的東西,我們不知道不了解,就未必代表人家不存在。既然老太太如此諱莫如深,我們也最好不要不自量力地去追尋秘密。」
楚墨臉色深沉地說道,聲音中有着一絲警戒,更隱隱有着一絲後怕。
「的確,你們在香江是還有一所房子的,看來就是將玉釵送到那裏了。」路依然道,補充地說了一句。她知道對於國內的情況,楚墨不是很了解。
「不對,這樣的話,沒有必要你大哥沈萬圖會攙和進來,其中定然還有其他的原因?」楚墨一眼找出了解釋的破綻,他瞟了一眼沈蝶衣,心中懷疑。
不會是沈蝶衣想要故意搞混這攤水,所以編出一個這樣怪異的說法來吧。只需要小小地一個推手,出於人們對於未知的恐懼和猜測,自圓其說,甚至自己將自己嚇住,不再追究?
楚墨注意到,不就是將沈蝶衣隨意的一句話,讓他有了共鳴嗎?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7s 3.919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