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輛警車的警鳴聲忽然響起,由遠及近,向着這邊傳來。
楚墨連忙招呼了路依然和藍菲菲一聲,兩人都不再說話。楚墨將車子開進了一條小巷子中,然後熄火等待了起來。
警車一輛接着一輛地過去,看着路依然都有些心驚,她悄悄地數了一下,竟然有八輛警車,看來這次安慶的公安力量是全員出動了。
「師傅,我們要不要跟在警車後面,去看看北斗星的人啊?」藍菲菲唯恐天下不亂地叫道。
路依然接口過來,「算了吧,不要玩火了,誰知道會不會惹火燒身,我們還是早早離去吧。」
這是中肯之言,而且雷雲和溫曉雪都不是傻瓜,應該是早就撤離了。警車只有撞空的可能,他們這貿然回去,反而容易受到盤查。
如今,雖然在事後查出有三位住客神秘失蹤了,但是也調查不到他們的頭上。畢竟開放的證件都是李毅的,三人都是外地人,花費那麼大的心血去調查住客,地方警力得不償失。
三人開着車終於離開了安慶市,這個地處偏遠的小城。
「給沈蝶衣打電話吧!」楚墨一邊開車一邊道。
「什麼?」路依然和藍菲菲都愣住了,兩人特意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才是凌晨三點快四點的樣子,一般人,不是,是正常人都在睡覺。
「人家拿咱們當棋子,難道咱們就乖乖地讓人家擺弄。人家現在勢大,咱們也添不了什麼大亂,但是咱也不能夠讓她窩心,還真當咱們是小卒子,讓她想怎麼算計就怎麼算計啊?」
楚墨這話,小心眼暴漏無疑,登時將兩女都逗樂了。藍菲菲嬉笑着抱住了楚墨的胳膊,叫道:「師傅,就是,就是,不然人家還真以為他們就是好欺負的。」
藍菲菲最有『領地意識』,對於別人的打擊是一定要還回去的,這是對個人的權利的保護,這是在街頭上討生活的人才會形成的一種生活意識。
別人的東西不一定要爭奪,但是自己的就一定要保護好。不然這就是一種示弱,會遭到人覬覦的。
路依然好笑之餘,也有些心思活泛。看着藍菲菲憤憤的眼神,她也不由自主地受到了鼓勵,叫道:「好吧,那我們就給她打電話。」
「哦也!」藍菲菲歡呼起來,激動地抱住了路依然的身體。
楚墨說干就干,撥打沈蝶衣的電話。鈴聲只是才響了兩遍,電話便接通了。裏面一個有些冷漠的聲音傳出,正是沈蝶衣。
「有什麼事?」
「你還沒有休息?」楚墨有些怔,完全沒有想到後者竟然在這個時間段都還沒有睡覺。有些不相信地,楚墨再次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是凌晨四點了。
電話那邊沉沒了一下,然後沈蝶衣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還沒有,有事情就說,我還有些工作有處理。」
楚墨電話開的是公放,就是為了讓藍菲菲和路依然看沈蝶衣的笑話。兩女看着對方,都有些泄氣,根本就沒有算計到沈蝶衣嘛!
聽着沈蝶衣說她還在工作,兩女在對方的眼中漸漸地都看到了一絲敬佩與同情。同情的是都是女人,還需要這麼辛苦,敬佩的是難怪人家年紀輕輕身居高位。別人只看到了她是大小姐,風光無限,可是有幾人看到了背後人家在凌晨四點的時候還在工作。
「不說話,我就掛了。」沈蝶衣的聲音再次傳來,多了一絲不耐煩。
楚墨訕訕笑了一下道:「沒什麼,就是通知你,我們這邊將玉釵交給了雷雲,由它來將玉釵送到目的地,你沒有什麼問題吧?」
楚墨承認他心中對於沈蝶衣高看了一眼,隱隱有了一絲敬佩。但是人情歸人情,業務楚墨更分明。該說的話要說,該做的事情要做,不是因為同情感激就會將自己處於不對等的位置。
電話那邊沈蝶衣依然再次沉沒了,時間比起上一次要長的多,楚墨知道沈蝶衣時在消化這個消息。再等了一陣,沈蝶衣那邊電話直接掛斷了。
路依然和藍菲菲兩女都看着楚墨,眼神中透露着疑惑,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墨揉了揉下巴,笑道:「很明顯,沈蝶衣是早就明白其中的關節,所以呢咱們心中也沒有必要以為丟失了玉釵而內疚,她當初算計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了如今的結果。她年紀不小了,也可以承受的起這個打擊。」
路依然嗯了一聲,她也不是婆婆媽媽的人,和沈蝶衣之間本來就是任務僱傭的關係。她沒有必要自作多情地去拼命來支持沈蝶衣在她們家族中的地位。
再說,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路依然也知道她沒有做錯什麼,玉釵本就是交由雷頓來運輸的,現在依舊是在雷頓手中。
楚墨動汽車,向着東邊海灘進。
「若是我猜測的不錯的話,或許過不了多久,沈蝶衣就會給我們打電話。到時候,她或許依舊掌握着大勢,但是我們手中至少有了主動權。」
路依然深以為然,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將玉釵交了出去,不代表着她們就此沒有了關係,反而讓她們脫離出了關注的熱點圈,可以躲在暗處重新佈局。
這一點相對於藍菲菲而言,道理有些深奧了,藍菲菲也不以為意。不懂就不需要去操心,反正她知道楚墨不會拋棄她,她有些可憐地摸了摸腰間,可惜裝着小吃的挎包不見了。
楚墨開車十分穩健,漸漸地兩女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直到兩人醒來時,兩女才現他們已經遠離了安慶市,來到了一個叫做平湖的沿海城市。
正逢金秋之際,天氣不冷不熱,正是出遊玩樂的最佳時間。在楚墨的帶領下,三人在海邊遊樂場玩了一天,玩着各種驚險刺激的遊戲。
無任務一身輕,三人本就年輕,享樂就充斥在三人的骨子了。楚墨是習慣了人生當時時快樂,享受每一刻。藍菲菲以前是沒有那個金錢,時間,而路依然則是習慣了責任。
玩樂了一天,當晚上回到賓館的時候,沈蝶衣的電話終於打來了。
三人不知道的是,三人這一天的動靜都在沈蝶衣的觀察中。自從楚墨打電話通知她玉釵已經易手到雷雲的手中後,沈蝶衣就下令讓人悄悄觀察楚墨三人的動靜。
結果現三人居然直接偏離了路線,在海灘玩樂了一整天。
而沈月現一向冷靜過人的小姐,臉上一整天都壓抑着怒色,連她最喜歡的小狗小甜瓜都遠遠地躲在一邊,不像往日一般湊在小姐腳邊撒嬌。
「楚先生,還真是會享受生活啊?」電話里沈蝶衣的聲音依舊冷漠。
楚墨給藍菲菲和路依然示意了一下,兩女臉上笑盈盈地繼續說着話,唯恐是沈蝶衣聽不到一般。
「哦,你說什麼,哎呀,這麼實在是太吵鬧了,我們玩的正開心呢,要不,沈小姐,你一會再打電話過來,或者我們休息的時候給你打過去。」
沈月看到沈蝶衣臉上黑氣閃過,她才給小姐報告了,楚墨三人結束了一天的玩樂,現在已經回到了酒店中,楚墨那麼說分明就是調侃小姐。
「小姐,雷雲已經快要到香江城了!」沈月連忙悄聲提醒了沈蝶衣一句。
沈月從小就跟着沈蝶衣,雖然年紀比沈蝶衣大上好幾歲。但是沈月知道就各方面能力而言,小姐都遠遠出她許多,完全就是人中龍鳳。
只不過有些可惜的是,小姐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在現代的這個社會,都說生男生女都一樣,可是在大家族中,男人和女人的差距還是非常明顯的。
就比如在家產繼承這方面,女兒就是嫁出去的水,是沒有誰願意讓家產當做女兒的嫁妝送出去的。
在沈家,論起經商實力來,沈蝶衣比起沈萬圖要高了何止一籌。可是就目前支持率看來,沈萬圖甚至還在沈蝶衣之上,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沈蝶衣時一個女人。
要不是如今掌權的是老太太,非常喜歡沈蝶衣,沈蝶衣根本就連執掌沈家的機會都沒有。即便如此,還是有不少人在暗中拖着後腿,陽奉陰違,從各方面算計着小姐。
就如這枚玉釵,引起了多大的風波。家族內的有些人就在等待着沈蝶衣將事情搞砸,然後趁此機會將沈蝶衣推下去。
一個女人當家有多難,一個女人掌權有多難,跟着沈蝶衣捲入在沈家的權利漩渦中的沈月,最是清楚。
楚墨是個人才,沈月知道小姐必須要將他籠絡住。大少爺沈萬圖計算失誤,才將楚墨推到了她們身邊,她們萬萬不能夠步大少爺後塵。
沈蝶衣凝視着沈月,終於輕聲嗯了一聲。香江就是這次玉釵抵達的目的地,到時候沈萬圖抵達,從雷雲手中接過了那隻玉釵,那就是直接從她手中摘了桃子。
關於玉釵的事情,沈蝶衣分析過很多遍。就沖奶奶當時的鄭重態度,沈蝶衣就知道這件任務絕對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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