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皇叔到帝都所為何事啊?」紀墨掌握了主動便好整以暇的身子往後靠了靠,舒服的靠在靠背上俯視着丹墀下的紀元。複製本地址瀏覽7777772e736875686168612e636f6d
「臣此來乃是專程為慶賀皇上御駕親征之大捷,走馬搶三關,逼得陳皇割地求和,乃是幾十年來我大楚最揚眉吐氣之事。臣給皇上帶來了廣陽三寶紫貂皮、同心草、犀角雕,以賀皇上之不世之功!」紀元面帶微笑,回手一招,殿外自有錦衣武士抬上三個包金大箱子。
箱子打開,只見那紫瑩瑩的貂皮每張都十分完整沒有一點瑕疵、蔥綠綠的同心草成雙成對,還有風格古樸、雕工精美的犀牛角個個都有『成』人的胳膊粗,無不是個中極品。
文武百官們雖然都不是窮人,但是也正因為如此眼光都是極好的。這廣陽三寶聞名於世,他們自然也多有收藏,但是比起這三大箱子而言可就差得遠了。
別的不說,像『成』人胳膊粗的犀牛角就十分難得,市場上便是嬰兒手臂粗的犀牛角已經價值千金,更何況是『成』人胳膊粗的犀牛角?懂行的人看來,就不計算雕工在內,只這犀牛角的原材料價值也是在五千金以上。
紀元自得的左右看了兩眼文武百官,被廣陽三寶耀花了眼的文武百官們眼中流露出的艷羨、貪婪、惋惜都是落入紀元眼底。
就不信昏君不動心m元暗暗冷笑,這馬踏三關、割地三城的功勞,紀元才不相信是昏君干出來的呢。他自己衡量過,就算是他,也未必就能做到,更何況是被他不放在眼裏的昏君?
以紀元看來,必然是被紀墨強行佔有了項威等人的功勞。就算項威是外戚,不在意把功勞讓給紀墨,可是下面的軍官就真的不在意嗎?
紀元是了解昏君的,昏庸無能又貪婪無度,必然會把這廣陽三寶據為己有。如此一來,下面的軍官必然就更怨言載道,御林軍的軍心若是散了,昏君手裏還有什麼軍事力量可以依靠?
「這便是廣陽三寶嗎?」紀總不禁嘆為觀止,沒想到廣陽郡竟然出產這等寶物,竟然會給紀元有封地。
奶奶的,看起來削藩是刻不容緩啊!
這本來就該都是朕的啊!
不過皇叔你打算就靠這個來迷惑朕可就太天真了,朕可是擁有神武寶庫的人啊!神武寶庫之中天才地寶功法法器琳琅滿目,豈是你這些貢品能比的?
「不錯不錯,果然廣陽郡是人傑地靈資源豐富之地。」紀墨含笑點了點頭,然後對武將班中道:「陸統領、洪統領。」
「末將在!」御林軍大統領陸振南、副統領洪遠二人出列躬身行禮。
「朕御駕親征,御林軍將士勞苦功高!尤其雪羽騎,隨朕馬踏三關,勇不可當!這廣陽三寶乃是難得的貢品,朕很喜歡,每一樣都是世所罕見。」紀墨看了一眼紀元,紀元嘴角抽搐了兩下,一種不妙的感覺浮上心頭。.
「傳朕旨意,將這三箱廣陽三寶賜給我們勇敢無畏的御林軍將士,以作嘉獎!」
你妹……紀元像生吞了一隻活蒼蠅一樣噁心,明明是他拿出來的廣陽三寶,在昏君嘴裏,就成了是他的賞賜了尼瑪連「借花獻佛」這種話都沒提一句。一點兒人情都不給孤是吧?
再有昏君你怎麼捨得把這些寶貝賞給那些大頭兵啊!這些寶貝孤拿出來都很肉疼的啊喂!
收買人心嘛,孤懂的。可你丫也太捨得了吧!知道這三箱廣陽三寶價值多少嗎?百萬斤啊喂!要不是為了煽動御林軍的軍心,要不是想着以後孤攻破丹陽城還能再拿回來,孤都捨不得拿出來的啊!
紀元咬了咬牙,忽然覺得自己真該重新評定下昏君了。
嗯,懂得收買人心,當然可以加分。但是太敗家了,不會過日子的皇上都不是好皇上!
看來昏君對自己已經是有懷疑了,從最初時說話的咄咄逼人以及對廣陽三寶的處理,自己得下猛藥才行了。
「皇上,臣還有一事。」紀元說着回身向殿外打了個手勢,於是一個**歲的黃衣少年從殿外走了進來。
這黃衣少年正是紀元的獨子,王世子紀曉飛。
紀曉飛進來不需人提醒,向紀墨大禮參拜,口中高聲道:「臣翼王世子紀曉飛,拜見皇上j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按照輩分來算,這紀曉飛該是自己的堂弟吧?紀墨打量了一眼紀曉飛,又看看紀元,這孩子長得像他媽。
等紀墨說了平身,紀曉飛站起身來,紀元像女人般蹙着眉頭道:「皇上,曉飛這孩子頑劣,臣教子無方,時時煩惱。是以乾脆將他帶來丹陽,請皇上代為管教,還請皇上勿怪臣之唐突。」
紀曉飛耷拉着腦袋,聽紀元這麼說他小嘴都翹上天了,卻不敢有任何抗拒違逆。
果然是把兒子送來當人質了嗎?紀墨完全沒有意外,而且華夏五千年歷史之中像這種事太常見了。
紀墨當然不會相信紀曉飛做人質,紀元就會老老實實的了。但是最起碼這是個態度問題,紀元在表示他沒有異心。
「也好。」紀墨微笑道:「曉飛以後便留在宮裏吧,朕會時常提點他的。」
「多謝皇上!」紀曉飛躬身謝恩,終究是個孩子,臉上完全沒什麼喜色。
紀元倒是鬆了口氣,不管怎樣,紀墨既然接受了紀曉飛做人質,那顯然也沒有跟他撕破麵皮的意思,起碼短期內是可以相安無事的。
「皇上,臣還有個不情之請。」紀元又躬身奏到。
知道是不情之請就別說出來啊m墨有些無奈,心裏話終究無法直接說出來,現在的他也只能擺了擺手:「講。」
「臣早年在帝都之時,亦交遊廣闊,最喜風花雪月,常常飲酒歡歌。自臣就藩之後,昔日老友便少有聯絡,生疏了情分。此次臣再度來到帝都,便想召集舊友,舉辦一場楚歌盛會。
「南山之巔便是景致最美之處,而今滿山楓葉紅,入夜時月色如霜,臣便想着定在明日月出南山之巔,楚歌盛會,以歌會友。臣斗膽邀請皇上,前來赴會,不知臣可有此榮幸。」紀元嘴角勾着笑意,細長的眼中充滿了期待似的。
楚歌,是楚國的土風歌謠。
帶着鮮明的楚文化色彩,十分盛行,亦是文人雅士之摯愛。但也並非是貴族的專享,事實上販夫走卒亦是會興致來時就作歌一首,哪怕沒有歌詞只是信口哼哼一段,也是獨有韻味。
可以說楚國自上而下,都喜歡唱歌。並沒有固定的表現形式和風格,用紀墨的地球人理念來理解,那就是「想唱就唱,要唱得響亮,就算沒有人為我鼓掌,至少我還能給,勇敢的自我欣賞」。
稍微有點難度的是文人雅士們的楚歌是有命題的,而且講究即興作歌。
換句話說,是另一種形式上的斗詩。
而且比斗詩還難!
紀墨對楚歌還真沒什麼研究,他穿越過來之後,除了跟人作鬥爭,就是自己修煉,哪裏有工夫欣賞什麼楚歌?
但是紀元顯然不會無的放矢,沒事兒閒的他會邀請朕麼?紀墨眯起雙眼盯着紀元,今天自己一直都是壓着這翼王的,沒理由現在讓人逆襲吧?自己不去,倒好像怕了那紀元似的。
「好啊,到時候朕便去與民同樂。」紀墨欣然應了下來。
屈浩然的白眉始終皺起,誰都看得出來,這紀元舉辦這個楚歌盛會是別有用心,但是堂堂正正的,實在是無法拒絕。
屈浩然有心想替紀墨分說,但卻不知該找個什麼樣的藉口才不顯得那麼丟臉。
可到時候若是紀元給紀墨出難題呢?要知道楚歌盛會上是會賽歌的,人人都想當歌王。就算紀元不給紀墨出難題,難道紀墨就一首歌都不唱嗎?
畢竟楚歌是楚國的一種地域文化,更是楚國的一種精神力量,戰場上更是經常出現楚歌助漲士氣的狀況若是楚皇自己都不會唱楚歌,豈不是在天下人面前丟臉?
紀墨回答的也挺痛快,見紀墨應了下來,屈浩然也只能心中暗暗嘆息一聲。皇上金口玉牙,既然說了,那就沒辦法更改了。只能到時候自己約同伍子權等人一同前去,若是紀墨真被難住了,就想辦法替紀墨解憂吧。
身為武夫項威撇了撇嘴,是男人就去射獵,玩什麼唱歌啊!
聽得紀墨應了下來,紀元臉上現出了滿意的笑意,躬身道:「那真是太好了,臣屆時定然黃沙鋪地恭迎聖駕。」
紀墨和他四目相對,紀元便迅速低下了頭。紀墨臉上閃過一絲怒意,媽的別逼朕,逼急了朕就給你來一首:「藥!藥!切克鬧e餅果子來一套!一個雞蛋一塊錢,喜歡脆的多放面!辣椒腐乳小蔥花,鐵板鐵鏟小木刷……」
這個時候唯一偷偷看到紀墨神情的卻是翼王世子紀曉飛,紀曉飛悄悄垂下眼瞼,目光複雜不知在想着什麼,這一刻的他卻是有着遠超他年齡的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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