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耍賴,肯定有人在幫你對的吧,把他叫出來,光明正大的和我比一場啊。本文由 。。 首發」蠻三爺捂着自己胸口劇痛的地方。現在他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點困難了。
「哦,有沒有人幫我,你再試一試不就知道了,三爺您剛才可是說好讓我三招的啊,這才一招呢,我們繼續吧。」
如墨的頭髮划過耳垂,遮住了半張臉,因為恐懼而無法轉移視線的蠻三爺,可以看得見眼前這個人眼中的嗜血般的。
仿佛在他的眼裏,他不是被當做人看的,因為從最開始,他就沒有進入這個人的眼裏,即使此刻在直視着他。
他也只能看到這個公子哥眼裏那異於常人的黑暗色澤,如同一灘濃稠的墨,無論你怎麼去研磨,都無法融化開來。
那些墨色在這人的眼底不斷地沉澱着,沉澱着,直到構成了那不見底的深淵,讓所有試圖探究他的人,溺死在其中。
「你,你是魔鬼,你不是人。」腳在地上胡亂的蹬着,手指扶着地面想要後退,將自己與林之宴的距離給拉開。
這不是人有的眼神,那種即使拿光去照射,也見不到光亮的墨色,只是一眼,他便知道那不是他可以觸碰的地方。
然而林之宴那一掌,直接讓他可以感受到自己身軀的存在,卻沒有辦法控制住,因為掙扎了半天,還是沒有逃出林之宴掌控的範圍中。
「魔鬼,呵,這麼說爺不反駁,畢竟爺可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人啊。」低下頭,林之宴的眼睛看着那個蠻三爺因為驚恐而瞪大的眼。
「知道嗎,即使所有人都認為爺不是人,是妖孽,是魔鬼,爺也不介意。只要有她,只要有那麼一個人,爺就足夠了。」
他和然然相處了很久的時間,卻又好像如同轉眼一瞬,讓他不由得想要待在然然的身邊更久更久。
而今天他的這一面,從未在然然的面前顯現出來過,之前見到這樣的他的人,都被送進了地獄不得善終。
不過他覺得,既然讓然然看見了也沒有關係,然然一定會無條件接受所有的他的。要是,要是有什麼萬一。
林之宴眼中的黑色在緩緩的飄動着,要是有了那個萬一,已經闖入他世界的然然,即使後悔,即使害怕,也休想逃離他的身邊。
他願意讓然然成為他的枷鎖,控制着他的一舉一動,可是相對而言,然然的一生,必須在他身邊度過,這才是公平啊。
「爺,求求你,饒了小的一命啊,小的不敢了。」情緒波動的太厲害,導致蠻三爺的胸口炸裂一樣的疼痛着。鮮血再次從他的嘴裏涌了出來。
之前認為天下第一是老子的蠻三爺,此刻只能蜷縮在地上求饒了,他知道自己在這個人眼裏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可是他不想死啊,他還沒有活夠呢。
「不敢,哦,晚了哦,賭局已經下注了,自然只能有了結果之後才能結束啊,那麼,作為賭局中另外一個參與者的你,好好的看着自己的結局。」
將彎着的腰直起,手順便從身邊抄起一根被蠻三爺撞斷的桌子腿,然後對着蠻三爺忽然綻放出妖嬈的笑,如那行走在黑暗中的妖,帶領着受不住誘惑的人前往罪惡的深淵。
「爺!」本準備對着蠻三爺掄過去的林之宴,在黃金的叫喊聲中停住了動作,這種時候不是有要事的話,黃金是不會沒有眼色的打斷的。
「怎麼了?」手上的桌子腿,距離蠻三爺的後頸不過一個指頭寬的距離,如果黃金晚一點呼喊,無疑,現在這個蠻三爺已經是一具新鮮的屍體了。
「爺,少夫人來了?」扯扯嘴,其實他看着正過癮呢,好久沒有看到這樣的爺了,只是這種情況不能不報告啊。
「然然,在哪裏?」一下子就扔掉自己手上的木棍,拍拍自己的衣服,讓自己看的整潔一點。真是的,為了見然然他可是好好的打扮了一番,結果現在都亂了。
「咳咳,那個,爺你往上看吧!」手指握拳,抵着嘴咳嗽了幾聲,黃金的視線往上瞟了一眼,然後迅速後退。
這個酒樓雖然不是什麼大規模的,可也是有兩樓的在,蠻三爺鬧事的是一樓的大堂中,所謂的打賭自然也是在一樓進行的。
當初他們來的時候,二樓是沒有人的,只是不知何時,少夫人出現在那裏,靜靜的看着他們,也不說話,就是那種和平常一樣的笑意。
話說少夫人真的很厲害呢,不會功夫,卻在他們在這些人所在的地方悄無聲息的看了那麼久。
剛才要不是他覺得困了打了一個哈切,然後眼睛無意識的看了上面一眼,他都不會發現少夫人就在那裏看着他們,還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嚇得他一個哈切沒有完成,還差點嗆到自己的了,然後再反應過來之後,都來不及和白銀商量一下,就見到爺出手了。
果斷的,黃金直接喊停了,少夫人雖然膽識過人,可是讓爺在少夫人面前親手殺人,這樣也是不好的吧。
要是因此讓少夫人和爺之間起了什麼隔閡,他這個知情不報的人,豈不是罪大惡極,死都不足以恕罪了。
當林之宴得到黃金的通報之後,他是以為謝悠然即將從外面進來的,正準備待會要向然然怎麼解釋這裏的事情呢。
可是黃金說什麼,然然在上面。停住自己整理衣服的動作,林之宴後退了幾步,然後抬頭往上看着。
一眼,便看到那個他日思夜想的小女人在二樓倚着欄杆撐着手臂托着下巴笑看着下面,兩人的視線相對後,她的笑容,似乎更大了。
「然然,好巧啊,你也在這裏啊。」舉手擺動着,向着謝悠然打招呼,然然在那裏待了多久了啊,也不出聲告訴他。這不是讓然然全看了去啊。
「是啊,好巧,我比阿宴你先來一步,聽到熟悉的聲音,就出來看看了,結果看到一場好戲啊,阿宴不用介意悠然我的,可以繼續的。」
撩着自己的頭髮,髮絲在空中晃蕩着,謝悠然清澈無物的眼,眯起好看的弧度,無聲的催促着林之宴繼續。
「然然說笑了,繼續什麼,這不人家也得到了懲罰,爺看在然然的面子上,就饒了他一條小命吧。」
什麼絕對的原則,不過是因人而異,如果是然然,他即使變得什麼原則都沒有,只知道一味的奉承然然,他也樂意。
兩個對視着人,空氣中似乎傳來呲呲的聲音,眼神都是笑眯眯的看着彼此,交匯之間,不知道傳達着什麼話語。
那躺在地上被忽視的蠻三爺,此刻也是將頭稍微抬高了點,從頭髮的縫隙中看着那個讓這個公子哥瞬間變臉的女子。
第一眼,是一個絕色美女,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他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姿容的女子。縈繞在她周身的氣質。雍容典雅,清新淡然。
瞥見林之宴嘴角那有些尷尬的笑容,蠻三爺意識到,這個女子對這個公子哥的意義很重要,重要到可以為了這個女子而放過言辭侮辱的他。
只是,他需要這種可悲的憐憫嗎,虛假的讓人作嘔,而且,他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打贏這個男人的希望。
既然那個女子是他的軟肋,那他就將那根軟肋狠狠的抓住不就行了。有了那個女人在他手上,他倒要看看這個人還敢不敢輕舉妄動。
險惡在蠻三爺的眼裏浮現,輕輕地扭動着自己的身體,手指在地上摸索着,然後將拿起的東西迅速的咂向了謝悠然。
「去死吧,哈哈哈哈哈,去死去死去死!」是的,他怎麼可能放過這樣好的機會呢,既然必死無疑,他一定要拉着這個男子重要的人一起下地獄,這樣路上才能不寂寞啊。
被蠻三爺抓到的是一個根木棍,很粗,飛快的想着謝悠然射了過去,看目標,是衝着謝悠然的頭顱過去的。
站在地上與謝悠然用眼神較勁的林之宴,瞳孔瞬間縮了起來,因為謝悠然到來而消失的黑暗迅速在眼底聚集,然後,渙散開來。淹沒他整個眼睛。
腳尖發力,踏上一邊完好的桌子,然後向着謝悠然的方向縱身,誰也不能在在他的面前傷害然然,違者,連死,都是奢侈的。
在場的幾個人,只看到眼前一花,一個紅影閃過,黃金白銀驚懼的神色還殘留在臉上時,林之宴的身影,已經出現在謝悠然的身邊了。
一手攬住謝悠然的腰,將她帶到自己的懷裏,以後接住那飛來的木頭,在手中打了一個轉,然後沿着原路飛回去了。
「啊!」沒有等來女子的慘叫聲,蠻三爺看着自己那直接被木頭洞穿的右手,猙獰如惡鬼一樣看着樓上的人。
木頭很粗,足足有酒盞大小,蠻三爺因為常年習武,所以身材很是壯碩,連手腕都比常人粗上不少。
只是此時那個木頭直接穿透了蠻三爺的手,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周圍的地面,然後往四周擴散開去。
那手,如果你細看,便會發現,不過是外圍的一些血肉連在一起從而讓手沒有直接被刺斷而已。那中間的骨頭,經過衝擊,有一節已經冒了出來。
森森白骨和着上面沾染的血肉,觸目驚心也不為過。謝悠然的身後,見謝悠然出去許久還不曾回來的良辰美景兩姐妹,看着底下的情景,迅速的轉頭捂着嘴角乾嘔着。
「沒事吧?」只有將謝悠然抱在懷裏才能真實感覺到她的存在的林之宴,箍住謝悠然的腰,將她的頭埋在自己的胸膛上。
他剛才有自信可以保護好然然,可是心中依舊是在顫抖的,要是他晚了一步,然然會怎麼樣他都不敢想像。
「沒事的阿宴,放鬆放鬆。」謝悠然將握住欄杆的手鬆開,反手抱住林之宴的腰,然後輕輕的順着,嘴裏也是細細的說着讓林之宴安心的話。
其實剛才面對危險的時候,她是不害怕的,因為她知道,雖然她沒有什麼身手,可是很多時候,她也可以自保的。
那些招式,雖然速度是很快,向着她飛來的時候幾乎覺得一眨眼就會到了她的面前。然而只要沒有面對死亡的恐懼,冷靜下來,就可以避免過去。
缺少了恐懼的人類,在面臨死亡的時候,依舊會靜靜的思考,不會因此驚慌失措,從而錯過了唯一自救的機會。
只是面對林之宴的關心,謝悠然沒有將這些說出口,她的想法其實林之宴是知道的,可是人的感情,從來都是不理智的。
「抱歉然然!」蹭蹭謝悠然的頭頂,林之宴將謝悠然給放開,然後看着樓下的蠻三爺,眼神陰鷙。
這人既然找死,他成全他了就是,雖然打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放過這個人,不過敢襲擊然然,那就做好長期掙扎的想死卻死不成準備吧。
「將他帶走,記住,找一個好大夫看看他,可別讓他就這麼死了,不然爺可是會很生氣的。」手指順着謝悠然的肩膀滑下來牽住了她的手。
細膩的手感讓林之宴的火氣小了不少,如今他的喜怒哀樂幾乎都牽掛在然然的身上,因為她喜,因為她悲,如此,他覺得是他的幸運。
所以,一切想要傷害然然的人,他都不會放過,既然敢做出觸犯他逆鱗的事情,就別怪他不客氣了。為瞭然然,與世間為敵又何妨。
「阿宴,你怎麼來了?」樓下的人已經被黃金給拖走了,白銀也是跟着一起走了,爺既然已經找到少夫人了,他再在就是礙事了。
「唔,今日沒事,出來找然然,結果岳母大人說然然出來玩了,爺就找過來了,然後就遇見了這個沒有腦子的人。之後的事情,然然你也就知道了。」
不捨得放開謝悠然的手,林之宴乾脆的抬起,吻了吻謝悠然的手背,他的心安定了不少,她就是有這樣神奇的能力。
「這樣啊,倒是巧了,悠然也是閒來無事出來逛逛的,如今已經是午膳十分了,找了這裏吃飯,結果就看了一場好戲。」
樓下的人已經消失了,可是那滿地的血跡卻是依舊鮮艷無比。店裏的掌柜,在林之宴本來是放心的,因為林爺的名聲誰都聽過。
其實在這些街道之上,有一個傳說,說林爺是街道的最大的禍害,同時也是街道最大的保護神,因為只要有林爺存在的一天,街道之上就不怕有人隨意鬧事。
剛才林之宴出現在掌柜的面前的時候,他是覺得自己得救了,自己的店面也是得救了。只是看着這滿地的狼藉,簡直就是呆愣住了。
這怎麼辦,這怎麼收拾,他以為林爺只是教訓那個三爺一下就行了,可是哪裏想到玩的這麼大,幾乎是出人命了。
的確,是那人率先挑釁林爺的,而且在林爺準備放手的時候還襲擊林爺認識的人。認識的人?掌柜的忽然驚出一身的冷汗。
傳言中,能讓林爺另眼相看的女子,能夠讓他笑臉相對的女子,只要林爺的未婚妻謝家二小姐謝悠然。
掌柜的扭動着自己的脖子,咯吱作響,仿佛骨骼已經腐朽一樣,謝丞相最愛的女兒在這裏,還差點在這裏被人傷害了!
「完了!完了!」坐在地上,掌柜的錘着地面,他可以不用活了,這麼重要的人在這裏差點出了事情,他還能好好的開店嗎?
鼻涕眼淚的在臉上肆虐着,很是難看,謝悠然掃了一眼林之宴,然後對着掌柜的道:「放心吧,今日的事情不是你的錯,所以不會有人找你麻煩的,你可以繼續開店下去。」
說完這些,也不等掌柜的答應,扭頭看着那扶着牆乾嘔的兩姐妹,以及面色蒼白卻堅持着站立的王良,提了提唇角。還算不錯啊這些反應。
「我們走吧,重新找一個地方。阿宴,我餓了!」這裏的小二幾乎走光了,而且在這樣的環境中,誰還能吃的下去。
「那就走吧,然然,我帶你去吃好吃的,爺可是親自驗證的,味道絕對有保證的。」同意的點頭,說起來,他一番運動之後,也是有點餓了。
「嗯,走吧!」十指相扣,一步步走下樓梯,繞過血色,謝悠然跟着林之宴的步伐,離開了這個鬧騰一場的地方。
身後良辰美景相互攙扶着,儘量不去看那地上的血色。跟在小姐身後,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這些血腥,她們還需要一些時間去適應。
不過還請小姐放心,即使以後面對血肉橫飛,她們也可以一直站在小姐的身邊,陪着小姐度過一切的風雨。只是現在的她們,需要一些時間。
「姑爺真厲害!」稍後一步的王良,眼睛看着地上那些飛濺的血跡,他總感覺,如果不是小姐在的話,那個什麼三爺的命,估計已經丟掉了。
不過說起來,他家的姑爺,可真是厲害的啊,那身手,恐怕是沒有幾個人能抵擋的,最關鍵的是什麼。
是姑爺對小姐那顆牽掛的心,珍愛的心。小姐不在,姑爺的眼裏清晰的印不出一切,小姐一出現,姑爺的視線中,就只有小姐的存在。
這種感情,是他這種小人物都能清晰的感覺到的,怪不得人家都說姑爺和小姐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因為這兩個人,無論是從性情上來說還是從別的方面,無疑都是最合適對方的存在,小姐,這是嫁得一個良人了吧。
笑了笑,他想些什麼呢,小姐的幸福,小姐自己肯定有所計較,他瞎擔心什麼呢,只要好好的在這裏看着小姐就行了。
只是那跑快幾步跟上隊伍的王良,突然發現自己忘記了一件事情。剛才以為外面的喧鬧,小姐說是遇見熟人了出來看看。
因此,他才想起來,自己跟蹤小姐的這家事情還沒後和小姐解釋過,以及,和良辰姑娘之間的誤會還沒有開。
一想到良辰,王良就察覺到了一股裸的觀察視線,不敢抬頭,不緊不慢的跟着,從髮絲縫隙中看了過去。
是良辰姑娘正在瞪着他,那眼神,似乎不把他扒皮抽筋就不解氣的模樣,讓他心驚肉跳的。良辰姑娘這真的是一場誤會啊。
可惜,聽不見王良心聲的良辰看了一眼後面的王良之後,就轉過頭去和美景說話了。等着吧,現在在外面,在姑爺的面前她給他面子。
等回去之後,看她不好好的教育教育她一下她就不是良辰了。敢跟蹤小姐,這是誰給他的膽子啊。不給他一五一十的解釋清楚了,就別想她放過他。
「良辰,你在看什麼呢?」或許是因為有了喜歡的人,美景在這方面的感覺突然強烈不少,她總覺得良辰和那個王良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因為自從那個王良跟着小姐回來之後,良辰似乎就沒有給他好臉色過。不過良辰的態度,也不像是嫌棄王良,厭惡王良啊。
難不成。有些猜想的美景,賊兮兮的看着良辰,不會吧,可是她覺得自己想的挺有道理的啊,有可能哦。
「沒看什麼?」在智慧上從來沒有輸過的良辰,即使不用猜,從沒經過的臉上就能看出她在想些什麼事情。
哼,她和王良,有可能嗎,她可是從一開始就覺得這個人礙眼的很啊,一來就搶了小姐的關注,雖然這也是無奈之舉,可是她就是不爽起來。
「美景,說起來,剛才黃金也是來了吧,你怎麼都不和他說說話啊。」自認為不會被美景壓制的良辰,毫不客氣的反擊了。
「那個,這不是有事情辦嗎,而且剛才的情況你也知道啊,不適合說話啊。」臉頰不禁紅了紅。
剛才兩人雖然沒有說話,不過黃金可是看了她好幾眼的,其中的擔心她也是能看到的,不夠因為場合不對勁,她也沒喲開口。
但是沒關係,雖然兩人的關係已經暴露了,但是兩人依舊在通着書信,幾日一封,從未間斷過。
今日等她回去之後,將自己的想法寫在信上送給他吧,讓他知道自己明白她的擔憂,以及,她的想念。
「哦,是嗎?」不信的輕哼,良辰看着美景幸福的臉龐,然後想像着自己因為王良而露出這樣的笑容,不禁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低聲叫了出來,只要一想到她就覺得渾身發麻,她怎麼可能喜歡上王良呢,那個人,一點優點都沒有。
後面努力當自己不存在的王良,打了一個噴嚏,這是誰在罵他嗎,嘛,管他的,還是先想好怎麼將今日的的這一關給度過吧。
「什麼不可能。」隱約聽到良辰的話,從自己的思緒中出來,美景問着良辰,良辰這是怎麼了,發燒了嗎,不然的話,臉怎麼這麼紅啊。
「我說,再不去,小姐要把我們丟下了,什麼不可能的,你聽錯了吧。」指指前方已經離她們很遠的兩人,良辰努嘴。
她才不要和美景說呢,誰讓之前美景也瞞着她來的。不過良辰沒有意識到,如果她對王良沒有什麼感情的話,為何要選擇隱瞞。
「啊,糟糕了,快走,跟丟了就麻煩了。」沒有刨根問底精神的美景,拉起良辰的手就追了過去。那身後不知道發生什麼的王良,也邁着步子跟着了。
十指相扣,彼此的溫度傳到彼此的身上,然後,傳遞到兩人的心中。讓兩人好心情,愈加的好起來。
「阿宴,今年會有很多好事發生。」一直在關注後面的謝悠然,抬頭看着林之宴的下巴,輕笑着。
她才發現這個人好高呢,即使她的身材已經算是高挑了,依舊直到他的肩膀處,即使看着他,都是要仰着頭的。
「是啊。」同樣看了後面一眼,然然關注的,就是他需要關注的,他不願錯過然然的任何的時刻。
「不過然然,對爺來說最好的事情,就是幾個月之後,然然就要嫁給我了。」有了期盼,時間過得就慢了起來。
不過即便如此,時間也是轉動到了一月尾巴了,再過兩個多月的時間,然然就要嫁他了。這個對於他來說,才是最美好的事情。
「這麼說起來,還真是的。」捂着嘴,謝悠然不好意思了。自從知道自己以後要嫁給林之宴只有,說起來也沒有特意在意過。
知道就是知道了,她還真的沒有怎麼考慮過自己和林之宴的婚事,因為她的娘親,已經將一切都包攬過去了。
讓她只要和往常一樣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然後做一個待嫁的新娘就行了,其餘的事情,都交給她就好了,不用她來操心。
最初,對着這段親事是抱着可有可無的態度的,後面雖然對着林之宴在意起來,然後還有了感情,也沒有特別的想過這件事情。
如今被林之宴這麼一說,她還真的覺得有點愧疚起來,成親是兩個人的事情,她這麼做,似乎有點對不起阿宴呢。
「然然,你啊,讓我怎麼說好。」林之宴簡直覺得自己的心情十分的複雜,他如此在意都是事情,要是他不提及,然然似乎都是忘記了一樣。
這麼漫不經心的態度,讓他覺得只有自己在乎着這樣的事情,這種孤獨的感覺,還真的只可意會起來。
不過因為他眼前的是然然,或許這些本該奇怪的事情也變得自然起來。如果哪天然然熱烈的關心起來,他反而覺得不舒服了。
然然這樣淡淡的態度,即使嘴裏不說,心裏都是記着的吧,然然只不過是用自己的辦法,表達着自己的情感。
即使有人說然然無情,說然然冷血,他都不會介意,反而覺得這是對然然的誇獎。因為然然的這方面,才成就了如今的然然。
那些不懂然然卻肆意評價的人,他不屑一顧,不,他應該感謝那些膚淺的人的存在,因為有了他們,他與然然才能相遇啊。
「阿宴,我餓了。」看見林之宴臉上那種糾結在一起的臉,那種對着她生氣卻無可奈何的神情,她就覺得好笑,但是,絕對不能笑,不然阿宴一定會生氣的。
「好好好,隨你隨你!」敲了一下謝悠然的腦袋,帶着她往前走,然後拐了一個彎停了下來。「到了,就是這裏了,這裏的餛飩可是一絕啊。」
林之宴口中說的地方,其實只是一個路邊小攤,擺攤子的是一個老人,正在煮着香噴噴的餛飩。
味道讓人嗅到之後,就有了食慾感,很想來上一碗。攤子不大,很小,卻很整潔,桌子椅子都擦得很乾淨,即使是謝悠然這樣錦衣玉食長大的人,也是不抗拒的。
「然然,有沒有覺得那個人很眼熟?」拉着謝悠然隨便選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指着那個那個攤主老人,林之宴手指在謝悠然面前晃動着,眼眸中帶着某種期待。
而聽聞林之宴話的謝悠然,將視線轉移到老人的身上,仔細的看了起來。老人的年紀已經很大了,頭髮鬍子都是花白的,精神卻是很不錯,包着混沌的時候,很有幹勁的感覺。
只是這個人,謝悠然覺得,自己的確還有影響呢,對着林之宴驕傲的點着下巴,謝悠然開口:
「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的老者吧。」
她記得自己第一次與林之宴遇見的時候,是隨着家人一起出門逛夜市的,那時候,謝潛幫助一個受欺負的老人的時候,林之宴也是出現了幫助了這個老人對的吧。
「聰明的然然!果然是爺看上的人!」讚賞的點點頭,那時候,他與然然一句話都沒有說呢,只是覺得這個女子的眼睛很好看。
有着些許的好奇,卻沒有想過去探究,因為不過是萍水相逢,終究只是擦肩而過的命運。雖然如此想着,那個在繁華之中仿佛立於塵世之外的女子,留在了自己的心中。
那種清冷的氣質,淡然的仿佛將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裏的感覺,讓他覺得很有趣,很熟悉,等回家之後,面對一室清冷的林之宴才恍然大悟。
哦!這不是和自己一樣的人嗎,明明立在繁華之地,卻清冷的連一點煙火氣息都沒有,仿佛像那冰川之下積壓千年的白雪。
這樣啊,這個女子和自己是同一種人啊。他明白了,然後將謝悠然記在了心裏,因為,他還以為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自己的同類呢,如今出現一個,讓他覺得在意也是應該的。
只是他哪裏想到的,這個女子,就是以後和自己相伴一生的女子,甚至是得到了他所有的感情的女子。
曾經的那些空洞,因為然然的出現,全部都填補了起來。現在的他,早就從那高高的神壇跌落,成為了一個普通的男子。
他會胡思亂想,怕有別的男人接近然然,也害怕然然無法接受真實的自己,曾經不少夜裏,他會為了這些從來不在意的事情而輾轉反側。
幸好,幸好他與然然發展的很順利,現在,他可以待在然然身邊,和然然這般的相處,一定是上天送給來拯救他的。
「阿宴,其實我一直忘記問一個問題了?」推遠那人貼過來的臉,這個人啊,就是這樣,給點好臉色就知道順着機會往上爬了。
「然然儘管問,爺一定都告訴然然你。」眨眨眼,林之宴不記得自己有什麼事情瞞着然然啊,而且能讓然然在意的事情,是什麼呢。
「你……」一句話才開頭,謝悠然就停住了嘴,因為老者帶着滿臉的笑容走到了兩人的桌前。
「唉,林爺,您來了啊,好久都沒有見到林爺您了啊林爺,您身邊的這位姑娘,莫非就是謝家小姐?」
老人驚喜的看着謝悠然,那種期待得到林之宴肯定答案的眼神,讓謝悠然不解,怎麼的,他找他有什麼事情嗎。
「嗯,這是然然,爺的未婚妻!」肯定點頭,那回答的一點都不含糊的樣子,如同就怕謝悠然反駁一樣。
只不過問的是她是不是謝家小姐,而不是問她是不是他的未婚妻,這人的回答,真是取巧了,雖然這都是一個人就是了。
「您好,我是謝家悠然!」重新的回答了一次,有些事情果然不該指望這個人的啊。
「那就好,那就好。」老人說着這個的時候,手都是在抖着的,臉色激動的無以復加。
「您有事情找我嗎?」謝悠然疑惑,說起來,她與這個老人是沒有瓜葛的吧,當初,她也不過是當了一個旁觀者而已。
「其實,是老朽是希望謝小姐您給能給老朽帶一個口信,是對謝公子的,就是說謝謝當初謝公子的幫助,老朽,感激不盡。」
對着謝悠然深深的彎腰,老者的眼角,有渾濁的淚花閃現。當初,要是沒有林爺和謝公子的仗義相助,他不可能還好好在這裏的。
而後來,如果沒有兩人給予他的銀兩,他那病重的老伴恐怕就因為沒好銀錢治病而離開了人世。少了老伴的他,估計也悽慘的死去了吧。
正因為有了兩人的幫助,他的生命無憂,老伴的病也治好了,兩個人,平日最愛說的話,便是這兩個恩人了。
之前林爺有幸到了自己的攤子上,得了他的感激,可是他一直沒有遇到謝公子,一直不能當面道謝,這是他的遺憾。
如今,他遇見了謝公子的姐姐,謝公子是他的恩人,謝小姐也就是他的恩人。讓謝小姐帶一個口信,他的心中的愧疚,終於是可以消散了。
「好,可以,等我回去之後,就和他說!」笑着點頭這點事情,不過是動動嘴的而已,沒必要拒絕,何況這個老者,是真心實意的感謝着阿潛的。
「謝謝謝小姐,謝小姐,今日您儘管的吃,老朽請客了,不用客氣,林爺您的老朽也順便請了吧。」
踮着步子重新走到了爐子前,準備起給謝悠然的餛飩,那皺紋密佈的臉上,仿佛笑開了一朵花。他的心事,又了了一個啊。
「阿宴,你是順帶的啊。」看着林之宴的黑臉,謝悠然取笑,感情他的面子大到也只是順帶的啊。
「哼,然然,瞎想什麼呢。之前偶然發現了這裏,覺得地不錯,吃食也不錯,就多來了幾次。加過他太客氣每次要給我免費請吃。」
「然然,爺是那種佔小便宜的人嗎,給錢不要,不給錢也不爽,所以就是說好只給一半的銀錢了。」
他這麼善良的人,這麼美麗的人,面子怎麼可能只有這些呢,他的面子大着呢。即使不說,謝悠然也能從林之宴的臉上感覺到這些,真是孩子氣呢。
「謝小姐,林公子,真巧,在這裏遇見了你們!」這時,溫潤聲音在不遠處傳來,熟悉又陌生,兩人同時望去,皆是揚眉淺笑。
「明公子,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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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度打了耳洞,滋味真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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