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章白災來了!
吃過了早飯,草原上的太陽才剛剛升起。
看着那輪紅彤彤的太陽,唐躍的心情卻是猶如黑夜一般的沉重。
孫斌已經把所有的驢友都集合完畢,作為領導,孫斌卻不如往常那般從容和興奮,相反,他的臉色寫着一種濃濃的不安。
有些人忍不住問他:「隊長,你病了嗎,臉色不太好啊。」
「可能是感冒吧。」
孫斌乾笑了兩下,然後拍這手說,「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白洛先生和他的團隊也要跟咱們一起冒險,大家歡迎一下。」
頓時間,掌聲雷動。
白洛微笑着跟大家打招呼,吳當家卻是皺住了眉頭,趁着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問道:「老闆,為什麼不挑明的告訴他們,他們的身份其實是下苦的。」
「那樣會打消他們幹活的積極性,放心吧,我有分寸。」白洛笑着說道,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孫斌一眼。
孫斌立刻會意,強顏歡笑的看着大家,說道:「我跟白洛先生談了很久,發現他的經驗比我還要豐富,而且他對戰神冢有深的了解,所以我建議讓他做我們的領袖。」
對這些驢友來說,出來探險是主要目的,誰做領袖他們是沒所謂的,所以依舊是一片叫好聲。
白洛是個人精,很懂得說話的藝術,說了幾句振奮人心的話,迅速就拉攏了這些驢友的心,並且向他們親口許諾,誰在探墓的過程中付出更多,誰就能得到他資助的一筆巨款。
領袖能力再加上誘人的金錢,這批驢友迅速就成了心甘情願為白洛賣命的「下苦的」。
「冰宜,你留下來吧。」
出發前,唐躍來到沈冰宜的面前,神色凝重的問道。
白洛的耳力很好,聽見這話,立刻就停了下來,微笑的看着唐躍:「別啊,帶上這位美女一起吧,待在酒店裏多沒意思。」
唐躍懶得理他,他要親自把沈冰宜送回酒店,只是沈冰宜卻拒絕了他:「不,我跟着大家一起。」
驚愕的看着沈冰宜,唐躍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問:「墓地沒什麼好玩的,你跟着做什麼?」
「避免你做傻事。」
沈冰宜的回答卻是唐躍更加困惑。
等白洛不再注意他們的時候,沈冰宜才小聲的解釋:「昨晚你對我說的那些話,我想了很久,我猜,你跟着白洛來這兒,肯定是想阻止他做什麼的,對嗎,我問你,如果沒有我跟着,你會對白洛出手嗎?」
「如果被他發現了我的目的,我想我會出手的。」
「你打的過他嗎,我要聽實話。」
「不好說。」
唐躍嘆了口氣,白洛給他的感覺就是兩個字,神秘,真跟白洛對戰的話,他確實沒把握穩操勝券。
「那如果你不對他動手的話,他會殺你嗎?」沈冰宜繼續問。
「不會。」唐躍苦笑道,「相反他還會給我一筆可觀的酬勞。」
他已經讀懂了沈冰宜的意思。
沈冰宜要他放棄原定的計劃,甚至,要他徹底放棄龍眉給他的任務。
對龍眉來說,任務鐵如山。
但對沈冰宜來說,唐躍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說實話,想通這些之後,唐躍還是挺感動的。
「不管你會不會把我看成是累贅,但我都要跟着你。」說完,沈冰宜背上早已準備好的戶外包,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你這是在利用我對你的感情。」
唐躍快速的追上去,卻是把沈冰宜的包接了過來,背在自己的身上,「作為女神,你怎麼能這麼無恥呢?」
沈冰宜轉過頭,目光犀利的仿佛要把唐躍洞穿。
死亡眼神,重出江湖。
唐躍頓時愣住了。
直到他只能看到沈冰宜的背影,才算是回過味來:「好吧,既然你想跟着的話,那就跟着吧。」
「沈冰宜哪裏好,怎麼就能把你治的服服帖帖的。」
突然,玲兒的聲音從右手邊冒了出來。
緊接着,唐躍的左手邊就傳來個回答:「這貨碰到哪個女人都不怵,唯獨跟沈冰宜在一起的時候,就成了小受。」
唐躍的脾氣頓時上來了,義正言辭的糾正道:「別瞎說,我在冰宜面前向來是說一不二的!」
「行了,解釋就是掩飾。」屠夫邊走邊說,「其實有她跟着也是好事,白洛覺得有她在牽制你,你就不會對白洛動什麼歪心眼,咱們恰好能利用這點。」
「說的對哈,我怎麼沒想到。」唐躍拍了一下腦門兒,樂不可支的說。
「你那心思都在沈冰宜身上,能想到什麼啊!」
屠夫白了唐躍一眼,然後帶着玲兒加快速度,去追前面的大部隊了。
根據孫斌提供的地圖來看,戰神冢在這片草原的極深處,僅僅靠腳程的話,不只要走到猴年馬月,白洛很快就找到了當地的牧民,大手一揮,直接買下了二十五匹馬,順便把馬鞍什麼的都配齊了。
讓人驚喜的是,他們的大團隊裏竟然全都會騎馬,就連沈冰宜和玲兒也是上馬就敢跑,利索的很。
白洛、孫斌、吳當家、吳敗績、山羊五人作為第一部隊,在最前面帶路,由於這些馬都是集體放牧,全都自發性的跟着領頭馬,一群人在草原中飛馳,好不自在。
唐躍挑了一匹品相不錯的馬,不緊不慢的跟在沈冰宜身邊,屠夫則是跟在唐躍的另一邊。
三人沒什麼話,卻都沉浸在目前的狀態里。
別說,真挺浪漫的。
當然如果沒有耗子那折磨耳朵的歌聲的話,就更加完美了。
耗子唱的那叫一個嗨:「讓我們策馬奔騰,一起抽抽·**,對酒當歌,共享美女如花。」
另一朵搖滾奇葩牛頓也不甘示弱:「耗子哥,你自己喜歡如花就算了,幹嘛還要共享啊,我們受不了啊。」
「哈哈哈。」
所有人都大笑起來,渾然不覺得他們是在向危險靠近。
不一會兒。
耗子不唱了,牛頓不吐槽了,其他人也都笑不出口了。
不知道是因為風大,還是有雨將至,手腳都凍的發麻,踩在腳蹬子上,一點力氣都用不出來。
很快的,就有人堅持不住,從馬上翻了下來,所幸草地柔軟,摔不出多重的傷,為了探險和白洛承諾的那筆酬勞,也只能把馬追回來,重新趕路。
就這樣,他們又堅持了半小時。
風越來越大,大到連馬兒都跑不動,只能慢慢向前移動。
呼的一聲。
沈冰宜的右手突然鬆開韁繩,在口袋裏翻找一陣,拿出了防風鏡,但只靠左手是無法保持穩定的,還沒能戴上,下一秒,她竟然被這股大風吹的飛了起來。
「該死!」
唐躍怒罵一聲,雙手狠狠一提,座下的馬兒竟然直立起來,幫唐躍增添了高度,恰恰讓他抓住沈冰宜的手臂。
把沈冰宜抱進懷裏,讓她與自己同騎一匹馬,唐躍把頭湊近她的耳後,並非唐躍想沾她的便宜,只是風颳得太大,想說句話,一陣風就把話給你頂回肚子裏了。
唐躍只能用沈冰宜擋住自己,才能問出一句話:「睜不開眼睛就閉上,拿什麼防風鏡,不要命了!」
沈冰宜縮了縮脖子,不想讓唐躍與自己做這種親密的動作,然後她轉過一半身子,幫唐躍戴上了防風鏡。
下一秒,唐躍的眉頭就皺到了鼻樑上。
風是迎面吹來的。
他們越往前,風就越大,而且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吹向他們的大風裏面,竟然開始夾雜白色的物質,而且這物質越發變厚,再有幾分鐘,估計整個世界都要被白色佔據了。
在白色世界到來之前,唐躍看到了風后面的場景。
那仿佛是另一片草原。
厚厚的積雪覆蓋在草原上面,整個一片,都是白茫茫的面貌。
來探墓之前,唐躍在網上查了一些草原上可能出現的天災**,他記得很清楚,這種現象,叫做白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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