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兒咬着嘴唇,雙眼中目光閃動,她在聽到醫生說韓陽已經腦死亡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是起了變化。
韓陽已經被醫生宣判死亡,這種事情就不是醫院來處理了,他們打了報警電話之後,便準備離去。
安琪兒則是突然從自己身上拿出一個非常袖珍的透明小瓶,那瓶子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像玻璃一樣,又像是塑料,在瓶子中則是有着一種淡藍色的液體,雖然並不多,卻閃爍着一種異樣的光芒。
她拿出來之後,迅速的將蓋子打開,然後將瓶子中的液體倒入到韓陽的口中,液體並沒有從韓陽的喉嚨中流入,而是在接觸到韓陽的口腔壁後,瞬間變得像是一種可以遊動的生物一般迅速的鑽入到他的皮膚中。
此時現場一片混亂,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安琪兒的動作。安琪兒在做完之後,雙眼緊緊的盯着韓陽,臉上的表情也是呈現出一種緊張之色。
警察到來之後,醫生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便是離去了。此刻那肇事者癱坐在地上,臉上佈滿了淚水,一臉的無助。
幾名警察走過來,想要將韓陽的屍體帶回去。其中的一名警察剛剛碰到韓陽的胳膊時,突然喊道:「他還活着」。
其餘的幾名警察有些詫異的看向那人,那人指着韓陽說道:「他的心臟在跳,他還活着」。
先前那醫生對警察說韓陽已經腦死亡了,因此這些警察也沒有檢查便準備將韓陽的屍體搬回警局,可是現在韓陽竟然有心跳了。
「法醫,快來看看這人死了沒有」一名警察大聲喊道。
一名法醫急忙跑過來,然後檢查了一下說道:「有心跳和呼吸,沒有死亡」。
聽了這名法醫的話後,那警察恨恨的說道:「什麼狗屁醫生,差一點就害了一條人命,趕緊送他去醫院」。
而此刻,安琪兒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緩和起來,她似乎知道韓陽會活過來,只是暗中輕輕的鬆了一口氣。那個肇事者也是聽到了警察的話,抬起頭,雙眼迷茫的看着警察,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也難怪,先前那醫生宣佈韓陽死亡後,她便是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根本就不願意相信,也不敢去相信自己只是不小心將一個花盆打翻,竟然鬧出了人命來。她這一輩子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是完了,這讓她陷入到一種絕境的狀態中。而這個時候那法醫竟然說韓陽沒有死,這簡直是峰迴路轉,絕境逢生,這句簡單的話在她的耳中無疑變成了世界上最動聽的音樂。
那輛走了的救護車還未回到醫院便又轉回來了,而那個宣佈韓陽死亡的醫生則是滿臉的尷尬之色。他心中頗為狐疑,自己明明是看到韓陽死亡了,當時再次接到電話的時候他還不相信,可是現在看到韓陽的心跳和呼吸,雖然很微弱,但卻實實在在的存在,他簡直要對自己的醫術懷疑了。
在這醫生來了之後,那幾名警察對他也是沒有好臉色,甚至是有些鄙視。面對這些警察的鄙視,那醫生也只能無奈的接受。
韓陽被送往了醫院,安琪兒和那名肇事者也跟隨他前去了。安琪兒說自己是韓陽的妹妹,而那名肇事者則是執意要跟着韓陽,似乎只有等看到韓陽甦醒過來才能放心。這也難怪,韓陽的死活對她來說無比的重要,萬一韓陽死了,就算自己日後能夠拿出錢來賠償,這件事也一定會對她的心理造成極大的創傷。
本來這是極不符合規定的,但是安琪兒卻突然說需要她前往。既然韓陽沒有死,這又是一起普通的意外事件,傷者的『家人』也都這麼說了,他們便讓她先去警局做一下筆錄,再前往醫院。
韓陽被送往了醫院,那名宣判他死亡的醫生主動申請做韓陽的主治醫師,畢竟他差點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心中對韓陽也着實有愧。而且只有把韓陽給搶救過來,才能夠讓他從那尷尬中擺脫出來。
雖然韓陽有了呼吸和心跳,但是他的頭部的確是受到了花盆的撞擊,很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成為植物人。
這個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韓陽的身上,卻沒有人注意到坐在一旁的安琪兒小臉變得紅潤和緩起來,作為傷者的妹妹,臉上竟然沒有一絲的擔憂之色。
韓陽被送進醫院的重症監護室中,全身上下貼滿了各種儀器的觸頭,看來那醫生是下定決心不能砸掉自己的招牌了。
此刻的韓陽則是依舊在昏迷當中,但他的意識卻開始緩慢的甦醒,記憶也是逐漸的明朗起來。他隱約記得自己為救安琪兒被樓上掉下來的東西擊中,在那一瞬間便是失去了知覺,後來發生的事情都不記得了。此刻他雖然有了意識,但是卻像處在黑暗之中,他想要睜開雙眼,但是任憑他怎麼努力,卻依然是一片漆黑。
安琪兒則是在重症監護室的外面等候着韓陽,她的臉色一如平常,沒有一絲擔心之色,甚至還偶爾有些發呆。期間有醫生來詢問她,讓她將韓陽的家人喊來。雖然那醫生犯了那麼大的『錯誤』,但這醫藥費可是要繳的,在重症監護室,一天就得成千上萬元。安琪兒只有十三四歲,這不像是她能做主的。
對於韓陽的家人安琪兒自然不知道了,她聲稱韓陽是自己的哥哥,這個時候當然不能露餡了。於是她便告訴對方兩人是孤兒,沒有家人了,那楚楚可憐的小模樣讓醫院的工作人員頓時心生憐惜,也就不再向安琪兒索要醫藥費,先全力救治韓陽。
韓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的呼吸逐漸變得均勻起來,心跳也是趨於正常,而他頭上的傷口,正以露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這種神奇的事情竟然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而此時韓陽的意識依舊在那片黑暗之中,他掙扎了許久,依然沒有擺脫那片黑暗,而他的意識卻越來越清醒,也逐漸的將自己昏迷時發生的事情慢慢的梳理開來。
他沒有意識到一個最為簡單的問題,為何自己還能夠記得起自己昏迷時發生的事情。按理說,人在昏迷的時候應該什麼都不記得才對,可是他卻能夠清晰的從大腦中呈現出來。
突然,他看到在那一片黑暗中出現了一絲火紅之色,宛若黑夜裏的一簇火苗。那片紅色越來越濃,似乎要照破黑暗一般。這突然出現的火紅讓韓陽甚是欣喜,他急忙向着那片紅色移動過去,而那火紅似乎也是感應到了他,向着他急速的移動過來。
只不過,還未等韓陽有所反應,那道火紅色直接向他席捲而來,將他團團的圍住。他頓時感覺到全身一陣燥熱,整個人就像是掉進了火坑一樣,意識在這一刻也是變得模糊起來。
「啊~~啊~~」
此刻在病床上,本來昏迷着的韓陽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嘴裏呻吟着,全身都是抖動起來。這可着實將在一旁觀察他情況的醫生嚇了一跳,他們來到韓陽的面前,想要為他再進行檢查。
當他們剛剛來到韓陽的床邊時,韓陽一下子坐了起來。他雙眼圓睜,眼中似乎有着道道光芒閃爍,讓人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而在外面等着韓陽的安琪兒這一刻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似乎是早就料到韓陽會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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