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陽臉上的表情有些呆滯,他怔怔的看着安琪兒,嘴巴微張,仿佛靜止了一般。而安琪兒則自顧自的走向臥室,似乎根本就不管韓陽同不同意。
「呃」
「砰」
一聲重重的關門聲總算將韓陽從呆滯中給拉了出來,他看向自己的房間,突然大聲的吶喊道:「不要哇」。
最終的結果是,韓陽躺在外面的沙發上,而安琪兒則睡在了他的房間。對於安琪兒做出的決定,韓陽並沒有放在心上。雖然說安琪兒這個小蘿莉很是美極,但韓陽還沒有蘿莉養成計劃。他並不擔心,就算安琪兒真的要賴在這裏不走,他也完全可以報警讓警察處理這件事。
韓陽慵懶的躺在沙發上,左手拿起安琪兒吃剩的麵包啃了起來。他倒不是多麼的珍惜糧食,而是安琪兒已經把麵包給吃光了。
或許是一晚上沒有睡覺太累了,韓陽吃完了東西後便是沉沉的睡去,他的嘴角微微翹起,不知道夢到了什麼,掛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韓陽感覺到自己眼前似乎有什麼東西晃動,但是自己卻始終看不清。想要伸手去抓,卻也抓不住,這令他心中頓時一驚,然後猛地睜開了雙眼,原來是在做夢。
「去」
他突然驚叫起來,在他睜開雙眼的時候,安琪兒正站在他的面前,俯視着他,這令韓陽這個剛剛醒過來的人一下子沒回過神來,着實嚇了一跳。
「你醒了啊,怎麼和鬼一樣神出鬼沒的,嚇死人了」韓陽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說道,臉上的表情甚至還沒有徹底的緩過來。任誰早晨一睜眼,一張臉便早已出現在自己眼前都會嚇一跳。
「我餓了,你去做飯」安琪兒淡淡的說道。
「嘿~~~」韓陽忍不住想要吐槽,這小蘿莉還真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了,自己成了僕人了。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吧」韓陽翻了翻白眼說道。
「我知道你也餓了」安琪兒簡潔明了的說道。
韓陽微微一怔,便是聽到從自己肚子裏傳來一陣咕咕的叫聲,臉色頓時一紅。自己昨天晚上明明吃了不少東西,怎麼才剛剛睡了一覺,竟然會這麼餓。
他用行動證明了自己和安琪兒協商後的結果,那就是乖乖的去做飯了。韓陽對於自己在與安琪兒爭論之後敗下陣來甚是不服,但也只能用『看她是個小孩子,自己這是不和她一般見識』來安慰自己。
兩個人喝着粥,韓陽的手藝的確不敢恭維,也就這粥熬得還不錯。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安琪兒,韓陽暗自下定決心要把她從自己家裏弄走。
「吃完這頓飯你也該回家了吧,如果沒有路費我給你」韓陽最後一次問道。
安琪兒依舊是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低下頭希律律的喝着韓陽熬得湯。她的這種表情和動作讓韓陽有種想要抓狂的衝動。他直接站起來,然後也不顧安琪兒的反抗,抱起她便向着外面走去。
韓陽的力氣着實不小,安琪兒的體重連一百斤都不到,韓陽輕而易舉的便是將她了起來。被韓陽這麼抱着,安琪兒竟然出奇的安靜,這倒是讓韓陽頗為奇怪。
不過他也沒時間去奇怪,抱着安琪兒下樓了。兩個人以這種怪異的方式來到樓下,韓陽將安琪兒放下,假裝冷淡的說道:「吃你也吃了,睡你也睡了,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安琪兒沒有說話,只是看着韓陽,一雙大眼睛閃動着別樣的光芒,這讓韓陽心中頓時一軟。
「大姐,姑奶奶,你到底要做什麼啊」他突然出聲哀求道。
其實,這還是由於韓陽的心太軟了,若是真的下定決心把安琪兒趕走,方法沒有一百也有九十種。
安琪兒吐了吐舌頭,眼中儘是調皮之色。
「我都說了要住在這裏了,這個事實是不會改變的」
聽了安琪兒的話後,韓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看來自己拿苦口婆心是白說了。
「哎,我說,小心」
韓陽想要再試圖勸說一下,卻突然瞥到從樓上掉下了一個黑色的東西,那東西恰好在安琪兒的頭上,以極快的速度向着安琪兒的頭上落下來。
根據科學顯示,一個超過五千克的物體從三層樓上掉下來,砸到人的頭上會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致人死亡。而現在這個物體雖然看不出有多重,但這高度,這速度,若是砸到安琪兒的頭上,安琪兒的這條小命恐怕就要徹底地報銷了。
他沒有作任何的思考,下意識的向着安琪兒沖了過去,用盡全身的力量,猛地將安琪兒給推了出去。而此刻,那黑色的物體已經來到了他的頭頂,砸到他已經是剎那之間的事了,他根本無力再躲開。
韓陽本能的將頭一偏,那黑色的物體雖然沒有直接砸中他的腦袋,卻也是將他的頭部砸出了一個洞,鮮血順着傷口汩汩流出,雖沒有當場死亡,但這樣下去,救護車還沒有到韓陽便可以回歸佛祖的懷抱了。而他在失去意識的那一刻,所想到的只是自己這霉運竟然延續到現在才結束,而結束的結果就是自己的生命逝去。
砸中韓陽的是一個花盆,花盆的主人也是看到了韓陽倒下,嚇得驚聲尖叫,一時之間竟然忘了打急救電話。
韓陽躺在地上,鮮血幾乎在瞬間便將他頭下的土地染紅了,而他的呼吸也是變得極為的虛弱,隨時都有喪命的可能。
安琪兒看着韓陽,臉色煞白,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先前韓陽突然跑上前用力將她推開,可能是用的力量大了些,安琪兒被推出去數米遠,這一下摔得是七葷八素的。當她看到韓陽時,韓陽已經倒在地上滿頭的鮮血,這讓安琪兒更是一臉的驚駭。
她畢竟是個小姑娘,看着韓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好。而樓上的尖叫也終於是停了下來,那花盆的主人似乎也是回過神來,急忙打了急救電話,又衝下樓來查看韓陽的傷情。
安琪兒也是回過神來,但是她的小臉依舊蒼白,她坐在韓陽的身旁,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救護車在十五分鐘後來到了這裏,醫生並沒有對韓陽進行立刻的治療。兩名醫生在對韓陽進行了一番檢查的時候宣佈韓陽已經死亡。
當聽到這個宣佈時,安琪兒的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是眼中卻流露出一絲哀痛之色。韓陽可是因為救她才死亡的,她的小嘴微微的癟着,隨時都要哭出來。而那花盆的主人,一個看上去也就二十三四歲左右的姑娘,在聽到醫生宣佈韓陽的死訊時,身子微微一晃,差點暈倒在地。
她雖然不是故意將韓陽殺死的,但是韓陽卻因為她家的花盆而死,就算不會判刑,這賠償足以讓她用一輩子來償還,可以這麼說,她一輩子都要為韓陽所活了。
「求求你,醫生,求求你救救他吧」那姑娘拉着醫生的袖子,滿臉淚水的哀求着。看她那悲痛的模樣,不清楚內情的會把她當成韓陽的女朋友,心中充滿了對她的同情。
醫生則是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我們也是無能為力了,他已經腦死亡了」。
腦死亡就代表着一個人徹底的死亡,那姑娘在聽了醫生的話後,終於是癱倒在地了。而一旁的安琪兒卻是眼前一亮,似乎是被醫生的話有所觸動。
她看着韓陽,雙眼中目光閃爍着,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終於,她好像下定了決心一般,臉上的表情也是變得有些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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