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世界：在天命當艦長的日子 第一百零二章 對不起，請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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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還有這種((操cāo)cāo)作？」鏗惑目瞪口呆。讀爸爸 m.dubaba.cc
「這就和神降術差不多的原理……如果要說一個比較簡單的說法的話，就是你是一個大將軍，現在你的城池被人攻佔了，我是外來的另一股勢力的援兵，但是因為我是外來的所以在你的城池裏有很多限制，過關要查通牒，殺敵要先通報什麼的……」八重櫻試着活動了一下(身shēn)體，發現好像並沒有什麼不順暢的地方，「但是現在你暫時把我收編進你的軍隊裏，我就是你的兵了，在這個城裏幹什麼都可以……」
「【憑依】原來是這樣的嗎……」鏗惑的意識若有所思。
此刻的鏗惑在八重櫻的(身shēn)體裏，或者說靈魂中更為恰當，早在八重櫻在長空市死去時，她的意識碎片就融入了鏗惑的(身shēn)體中，兩人的靈魂在這過程中有了第一次的接觸與融合，雖然兩人的意識是完全獨立的個體，但他們之間有一部分如同融合的液體一樣的界限，憑藉着這部分的【靈魂共生】，再加上鏗惑的配合，八重櫻沒有費多少功夫就暫時獲取了鏗惑的意識空間的主導權。
「現在……是找緋獄丸好好談談的時候了。」
八重櫻深吸一口氣，凝神注視着面前深沉的漆黑，握住了腰間的刀柄。
「緋櫻一閃！」一道碩大無匹的刀芒在瞬間便無視了空間的束縛一般划過了整個天空，空間甚至都被這一刀撕碎，露出了一個巨大的裂痕。
「哎你輕點！這可是我的意識空間！」八重櫻(身shēn)體裏的鏗惑大呼小叫着，「這裏別不是你家你就隨便禍禍啊！」
「反正待會打起來估計比這還要激烈，不差這一刀嘛，」八重櫻帥氣地甩了甩頭髮，「再說了，不劃這一刀我們怎麼出去？」
「怎麼聽起來我的意識空間跟豆腐似的……」鏗惑嘟囔着。
八重櫻回頭望了一眼這個自己囚居了許久的小小空間，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在裂縫的另一頭，黑暗已經佔據了小半邊的世界，在這一望無際的荒原上，一頭巨大無比的妖狐正靜靜地佇立在那裏，如同一尊雕像。
「櫻……原來你在這裏……讓我一頓好找啊……」緋獄丸的聲音分外溫柔，似乎在呼喚着嘴親近的朋友，「快回來吧，回到我這邊來……」
「說得好，但是我拒絕。」八重櫻把耳邊的鬢髮撫回耳後，靜靜地注視着緋獄丸的雙眼。
「是嗎……其實我也想到了……」緋獄丸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但是為什麼不回來呢？這裏才是你的家啊……是因為那些蟲子嗎？不要擔心，我已經把它們全都殺死了……已經沒有人……沒有人會來阻攔我們的幸福了……」
「不……我的家……早已毀滅了。」八重櫻緊了緊手中的刀，平靜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的傾向，「而且……那是你的幸福，不是我的！我的幸福……早已經死去五百年之久……」
「現在……緋獄丸，讓我們把這一切都結束吧！」驚人的氣勢從八重櫻的(身shēn)上爆發出來，在這無垠的空間中，她單薄的(身shēn)軀看起來竟然是如此的威嚴赫赫。
「你還是不明白嗎，櫻……」緋獄丸搖了搖頭，「能在這個地獄裏陪伴你的……」
「可不止有你啊！」八重櫻的(身shēn)影化作一團流光，轉瞬間便跨過上百米的距離，突襲到了緋獄丸的(身shēn)前，她手中的刀芒如練，幾乎看不清那刀鋒的軌跡，向着緋獄丸斬擊而去。
「你錯了……櫻……」緋獄丸巨大的爪子堪堪架住了八重櫻的刀刃，迸發出奪目的火花，「這個世界上，殺戮，絕望，憎恨，自私……這些惡習每時每刻都在侵蝕着這個世界，這裏早就已經不是人間，這裏，就是地獄！沒有人會在乎你的想法，沒有人會明白你的痛苦，沒有人能知道你的掙扎！」
「只有我！只有一體雙生的我，才能明白你心底的渴求啊！」
緋獄丸的全(身shēn)上下驟然間燃起了洶湧澎湃的烈焰，它巨大的(身shēn)形如同火焰山一樣，一道火圈以它為中心，猛然爆發開來。
八重櫻的(身shēn)體如蝴蝶一般穿梭着，化作一團虛影，竟然直接從火圈中間穿梭了過去，隨之而來的，是三道一閃而逝的刀芒，它們籠罩了緋獄丸的全(身shēn)，隱約間似乎能見到櫻花的花瓣在飛舞。
「不，你不知道。」八重櫻的話語穿透了火焰。
如同流星一樣的(身shēn)影穿過了緋獄丸的(身shēn)軀。
「我恨的從來就不是那些((逼bi)bi)迫着我的村民們……他們是無辜的，他們只是帷幕前的提線木偶……」
那道流星般的(身shēn)影再次閃過。
「我恨的……是這個為強者肆意掠奪，為弱者逆來順受的……不公正的世界！」
那道流星般的(身shēn)影第三次閃過。
「我的渴望……你真的明白嗎，緋獄丸！」八重櫻的(身shēn)影已經快得無法捕捉，「不！你所渴求的，你所追尋的，只是你的願望而已！你把你的願望牽扯在我的(身shēn)上，然後道貌岸然地說那是為我着想！」
「我的夢想……我的願望……是生活在一個美好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裏，強者有仁慈，弱者有尊嚴，我的願望是人們老有所依，幼有所長，人們不再為了愚昧的習俗而承擔痛苦，不再為了自己的自私而牽累他人！」
「你明白嗎！緋獄丸！我們同體雙生，但我們並不是一個人！」
八重櫻的(身shēn)影越來越快，一道道刀光綻放在緋獄丸的(身shēn)上，它的火焰對八重櫻似乎根本沒有作用一樣，被她輕而易舉地斬開，擊碎。
五閃。
八閃。
二十閃……
百閃！
「如果這一切都是我犯下的罪過的話，那麼就由我來統統斬斷！」
「刃返！」
「吾(身shēn)即……斷罪之刃!」
八重櫻的(身shēn)體陡然出現在緋獄丸(身shēn)後數十米出，她的雙腳在地上劃出深深的剎車一樣的痕跡，血振，換腳，殘心，納刀一氣呵成，隨着她將刀(身shēn)緩緩入鞘，緋獄丸渾(身shēn)上下上百個傷口猛然間一齊爆發出了幾乎(肉rou)眼可見的劍氣。
那些劍氣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肆意縱橫，肆虐着，飛舞着，將本就傷痕累累的緋獄丸斬得血(肉rou)模糊，在那劍聖級的劍意之下，本可與鋼鐵相較的皮毛如同紙糊的一般脆弱。
將劍氣打入敵人的(身shēn)體，於納刀之時同時爆發，從敵人(身shēn)體的內部予以毀滅(性xing)的斬擊，這就是八重櫻的戰鬥方式，當敵人專心對付體外的刀刃時，卻不知自己(身shēn)體裏的那把刀才是真正的殺招！
「剛才那句話怎麼有點耳熟？你是不是偷我台詞了？」鏗惑的聲音突然間響起，把八重櫻嚇了一跳，收刀時一個手抖，竟然在左手的虎口處劃出一道血痕。
「不……不是……才沒有……」八重櫻慌亂地否認着，「只是……我只是以前看你說過……%*＆@＃……有點帥所以才＃￥%……」
八重櫻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後面仿佛跟蚊子一樣。
「哇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好心好意把權限給你讓你爽爽，你竟然偷我台詞！中二可是我的屬(性xing)你知道嗎！你這台詞一出我們屬(性xing)重疊了啊！」
八重櫻的臉剎那間變得通紅，仿佛作弊被抓住了的小學生一樣，她恨恨地癟了癟嘴，走向緋獄丸倒下的(身shēn)軀：「別……別說話！我還有事要做！」
「你就是不敢正面回答對不對！那個大狐狸不是都撲街了嗎！」
「你……你很囉嗦哎！！」八重櫻把鏗惑踢出了自己的(身shēn)體，把鏗惑在地上了個趔趄。
倒下的緋獄丸的(身shēn)軀逐漸縮小，最後竟然化作了另一個八重櫻的模樣，但與八重櫻不同的是，她的頭上頂着一雙狹長的狐耳。
八重櫻在她的(身shēn)邊停下。
緋獄丸用虛弱的目光盯着八重櫻，嘴角揚起嘲弄的微笑：「所以，勝利者來收割她的戰利品了嗎？」
八重櫻在緋獄丸的(身shēn)邊坐下，輕輕地將她扶起。
「滾開！我才不需要你的可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一樣的緋獄丸掙扎着，用沙啞的嗓音哭喊着，卻無法逃離八重櫻的懷抱，「你也和他們一樣，你不過也是個背叛者！別碰我！！」
「沒有哦……我一直都在你的(身shēn)邊……」八重櫻小心翼翼地抱住緋獄丸，把她擁入自己的懷裏，「五百年裏，我們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嗎？」
「可是……」緋獄丸哭泣着，相擁在一起的兩人如同一對雙生子，「你明明就是討厭我……你喜歡那個叫卡蓮的修女……我幫你把她留下來了……你討厭你村子裏的人……我幫你把他們都殺光了……你喜歡的想做的我都幫你做好了……可是你還是……你還是討厭我……」
八重櫻抱着懷裏哭泣的半(身shēn)，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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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沒錯！把你的長矛刺入這個男人的(胸xiong)口！釋放你的憎恨吧！」化作奧托的幻象大笑着，欣喜地看着雙目無神，握着長矛靠近自己的德莉莎。
「噹啷——」
但是傳來的卻不是利刃刺破**的聲音，而是長矛掉落在地面上的迴響。
以及一個溫暖的小小擁抱。
崩壞的意志不可思議地看着擁抱了自己的德莉莎：「為什麼……不可能……為什麼你……」
「嗯，我已經原諒他了。」
「你這個窺探人心的(陰yin)險鬼，怎麼會懂得他的偉大呢。」
「正因為我一直都陪伴在他的(身shēn)邊，所以我才能讀懂他，我才能理解他。」德莉莎的擁抱很用力，仿佛要把自己的體溫傳遞給對方一樣。
「我看到他的(日ri)夜((操cāo)cāo)勞，我看到他的竭盡全力。」
「他所決策的每一次犧牲，都是為了拯救更多的人而下達的，那些被犧牲的人的親友們怨恨着他，憎惡着他，詛咒着他，但他卻從未解釋過原因，他所背負着的一切……遠遠超出你想像的沉重！」
「如果他不下達這樣的命令，會有多少無辜的人死去呢？會有更多的人怨恨着世界，沉浸在無邊的痛苦中吧。」
「他本來可以這樣選擇，不做出犧牲塞西利婭的決策，讓更多的人死去，然後把罪名推脫在崩壞的頭上……可是他沒有，他做出了最有勇氣的抉擇，把所有的罪名抗在了自己的肩上……」
「為了拯救更多的人。」
「我們選擇的道路不同，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是錯的，他只是選擇了讓更少的人犧牲，讓更少的人承受痛苦的選擇……這樣也有錯嗎？！」
「沒錯，我恨他，我恨他恨到骨子裏，是他把無依無靠的我帶到這個世界上之後把我丟下，也是他奪走了我無比珍重的光芒……」
「但是也是他……」
「給了本該一無所有的我一個家。」
「他平(日ri)里要忙着的事(情qing)很多，很重大，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決定成千上萬人的生死，但是……」
「即使是這樣，在我出任務之前他還是會細心地洗好我的修女服，在食物配給里放上我喜歡的苦瓜汁，在我生(日ri)的時候，我回到空無一人的宿舍……」
「會有一個插着蠟燭的蛋糕擺在我的桌子上……」
「也許這就是他的口不對心吧……越是離開他，我越是能感受到他曾給過我的那些不易察覺的溫暖。」
「他從未在我(身shēn)邊，但又每時每刻都在我(身shēn)邊……」
「沒錯……我是恨他……」德莉莎的臉龐被淚水所覆蓋，她把額頭輕輕依偎在奧托的(胸xiong)前，「可是我也(愛ài)他啊……」
「他是值得尊敬的領導者，哪怕在外人看來他冷酷無(情qing)，老謀深算。」
「可是……可是我也明白他的痛苦啊……他的堅持，他的孤獨，他的……」
「溫暖的笑啊……」
「我和無數偉大的女武神一起並肩戰鬥過，我早就明白……」
「憎恨只會帶來憎恨，復仇也只會帶回復仇……」
「在這無限循環的仇恨的漩渦里，如果選擇了沉淪，那麼誰都永遠也無法獲得救贖。」
「所以，我選擇原諒他……」
「還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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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重櫻輕輕撫摸着緋獄丸的頭髮，口中喃喃地安慰着她：「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們所經歷的痛苦……都已經過去了……」
「可你還打我……你還說我們不是一個人……」緋獄丸委屈地哭着，此刻的她完全沒有了之前凶神惡煞的模樣，反而像一個在向母親哭訴着的孩子一樣純淨。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八重櫻的臉輕輕在對方的臉龐上摩擦着，「都是我……我把所有痛苦的回憶都推給你，卻把那些美好的記憶自己私藏了起來……」
「是我讓你忍受着痛苦和孤獨……是我忽略了你的呼救……是我……都是我不好……」八重櫻的眼淚止不住地落了下來，滴落在緋獄丸的臉上，「我忘記了一件事……我們並不是同一個人啊……我都不能忍受那些痛苦的回憶，剛剛新生的你……又怎麼能承受得了呢……」
「對不起……你的痛苦和掙扎……都是因為我的自私，我不願受傷，我不想面對現實……」八重櫻閉上了自己的雙眼，「這都是我的罪過……」
「對不起，緋獄丸……請原諒我……」
「請回到我這裏來吧……」八重櫻用力抱着傷痕累累的緋獄丸，「這都應該是我的罪過……你可以不必再背負下去了……」
「回到我這裏來吧……接下來，請讓我來帶着這些痛苦走下去，它們本來就應該是我的東西……」八重櫻把緋獄丸的(身shēn)體抱緊，似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shēn)體裏一樣。
痴痴愣愣的緋獄丸凝望着八重櫻的臉龐，淚水也同樣浸透了她的視線。
緋獄丸和八重櫻的(身shēn)體慢慢綻放出了光芒，但不同的是，八重櫻的(身shēn)體上綻放出的有着(春c混)天一般顏色的粉色光輝，而緋獄丸的(身shēn)體裏發出的卻是違反物理學的黑色光芒。
「對啊，回來吧，你的痛苦，你的悲傷……請由我來背負……」八重櫻的臉頰梨花帶雨，她對着緋獄丸溫柔地笑着，那光芒愈來愈烈，糾纏在一起，似乎要融合成一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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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壞的意志顫抖着，但(身shēn)上傳來的溫暖的觸感卻讓它如此的貪戀，似乎要沉迷其中不願退卻。
憎恨嗎……
這份憎恨……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五百年前……還是五萬年前？
被封印在那個黑匣子中的我……早就已經忘記了被擁抱是什麼樣的感覺……
也早已忘記了被原諒是什麼樣的感受……
自始至終……所有人都毫無來由地憎恨着我……怨恨着我……哪怕我從未傷害過任何人……
兩行淚水從它的眼角流下。
在這無窮無盡的歲月里……我的希望幾乎早已被時間所磨盡，我甚至都忘記了我最初的渴望是什麼……
那渴望究竟是什麼呢？
好像是有人可以抱着我，摸摸我的頭，用溫柔的聲音對我說……
沒事了……一切痛苦都過去了……
可我從未明白過那種感受，因為我從未經歷過。
但是這種悲傷與開心混雜着的感覺是什麼呢……
它為什麼……讓我如此地貪戀呢……
這種溫暖……我好想……好想再沉浸在這裏一會……
拜託了……如果你願意擁抱我的話……
請再抱一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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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要……」緋獄丸掙扎着，哭鬧着，想推開八重櫻的懷抱，但八重櫻懷中的溫暖卻讓她渾(身shēn)無力，根本無法推開擁抱着自己的那個人，「你騙我……你騙我……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你明明就是討厭我……」
「沒有哦，緋獄丸，」八重櫻輕輕撫摸着緋獄丸的頭髮，「正如你(愛ài)我一樣……我也(愛ài)你啊……」
「五百年……多麼漫長的歲月，陪伴在我(身shēn)邊的只有你……無論是怎樣的絕望，怎樣的痛苦，你其實都是與我一同承受的不是嗎？」
「這樣陪伴着我的你……我怎麼會不(愛ài)你呢……」
緋獄丸的(身shēn)體僵硬了起來，她終於再也止不住自己的淚水，反手抱住了八重櫻，毫無顧忌地大哭起來：「我好怕……我怕你到了外面的世界……你就不會再理我了……」
「不會的，我會一直陪着緋獄丸呢……」
「我好怕……我怕他們要打你，要罵你，然後你還是像以前那樣不會反抗……」
「不會的，我有緋獄丸呢。」
「我好怕……我怕……」緋獄丸的淚水浸透了八重櫻的(胸xiong)前，「我怕你會忘了我……」
「不會的……」八重櫻溫柔地撫摸着緋獄丸的後背，給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她順氣。
「真的嗎？」
「嗯……」
「真的嗎？」
「嗯……因為我們……本來就應該是同一個人的……」
「那麼……再原諒我一次，也沒有關係吧？」
緋獄丸帶着淚水的面龐突然笑了起來，再也沒有了過去的(陰yin)翳和惡意，而是帶着濃濃的，仿佛從地獄中解脫了一樣的開心。
「請活下去吧……帶着幸福和希望……」
「你……你要幹什麼？」八重櫻的心中有隱隱的不安，她們兩人的融合剛才被緋獄丸單方面地終止了，她下意識地想要動一下，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如果你還要帶着我的話……我所承擔的這份痛苦的回憶，我怎麼忍心讓你繼續背負呢……」緋獄丸仿佛用盡了全(身shēn)最後的力氣，抬起自己的手，溫柔地撫摸着八重櫻的臉頰。
「對不起……櫻……我還是想……再任(性xing)一次……」
緋獄丸的(身shēn)體仿佛瓷娃娃一般佈滿了裂痕。
「停下……快停下！」八重櫻的嘴唇微微顫動着，艱難地從嘴裏擠出了她心裏的大呼。
「對不起……忘了這些痛苦，忘了我吧……請帶着滿滿的幸福……」
「不要……快停下……快住手啊！！」
「生活在……自由而蔚藍的……天空下……」
緋獄丸的(身shēn)體像碎掉的鏡子一樣，化成一地的碎片，紛紛落在了冰冷的土地上。
而直到此時，八重櫻才恢復了行動能力，她驚恐地把地面上的碎片拾起，雙手顫抖地想要把她們拼起來，但它們卻在她的之間觸碰到的剎那，如同羽化般粉碎成漫天的光點，消弭在這片空間裏。
「緋獄丸……」八重櫻張開雙臂，想要將那些消散的光點攏在懷裏。
「對不起……謝謝你……」她淚流滿面，跪倒在這片無垠的大地上。
（長空市探秘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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