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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修工人的表(情qing)終於嚴肅了起來,他站直了(身shēn),眼鏡後面微闔的雙眼仿佛在隱藏着他不為人知的心理活動。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鏗惑一直都覺得逆熵的入侵不可能如此虎頭蛇尾,但如果面前這個人是逆熵潛伏下來……不,如果是早就安插下來的眼線的話,他的古怪之處和這次入侵的突然(性xing)就完全可以得到解釋了。
這個人很可能有着抹去其他人對他的印象的能力,否則絕不會讓自己覺得沒來由地熟悉卻連他的一點細節都想不起來,有着這樣能力的他可以安心地在聖芙蕾雅學園裏作為暗線潛伏着,絕對不可能被人發現——因為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他!
然後作為暗線的他,為逆熵的這次入侵導航,並且還提供了天命重要人員的所在位置——怎麼想怎麼合理啊!
維修工人在懷裏慢慢掏摸着,隨着他的動作,鏗惑的神經也愈發緊繃起來,他幾乎要抑制不住先發制人的衝動了,就在他想要用最快的速度將其制服的前一秒,德莉莎充滿怒氣的聲音充滿了整個防禦中心。
「坑貨你幹什麼呢!」
鏗惑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向前撲去,但他的手卻被一隻看起來柔弱無力的手牢牢按住:「你幹嘛!要打架也看看場合好吧!」
與此同時,維修工人也終於掏出了他想要拿出來的東西。
一張工作證。
鏗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那個……」維修工人並沒有察覺到鏗惑剛才的姿勢是要進攻,他一隻手拿着自己的工作證,另一隻手在褲子上悄悄地擦了擦汗,「我確實是學園的維修工人來着,瓦爾特·楊,不信的話可以查檔案的。可能是我平時比較宅吧,也沒有什麼露面的機會,出工的時候也是急匆匆地修完東西就回去了……」
「鏗惑?」在場的眾人里只有德莉莎察覺到了鏗惑剛才是要暴起傷人,但是她並沒有點破,而是氣勢洶洶地用食指捅着鏗惑的腦袋,「我受傷了?我哪受傷了?你這個坑貨是不是想謊報軍(情qing)把我關在醫護中心然後你就可以謀權篡位了啊?!」
鏗惑下意識地一抬頭,躲開了德莉莎的食指連擊,心裏卻對自己剛才的想法有了懷疑。
【正常人的反應難道不應該是先說自己名字再手忙腳亂地拿出工作證嗎?為什麼這個人先拿出的是工作證?而且要造假工作證其實並不是無法攻克的難題,他是急於想證明自己的(身shēn)份?可是證明(身shēn)份用什麼不好,非要用一個沒有什麼說服力的工作證?】
【不對,如果真的是如我所想的那種可以抹消自(身shēn)存在感的能力,為什麼我能注意到他?這不合理,難道真的是我反應過度了?可是不可能啊!這個學園裏除了他就只有我和胡查兩個男的!如果這個維修……瓦爾特一直都在的話,他會跟夜空中的核爆一樣顯眼!】
「……那個,我知道現在是非常(情qing)況,所以(身shēn)份審查什麼的也會很嚴格……」瓦爾特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但是我的工作記錄和入職時間什麼的檔案庫里都可以查到,我是跟着學園長從本部來的,這應該可以打消我(身shēn)份上的疑慮吧……而且……」
「我真的是因為沒有存在感所以才不會被人記住的啊……」瓦爾特哭喪着臉,整個人都灰白化了,鏗惑仿佛能聽到什麼東西碎裂的畫外音,「從小到大課堂點名的時候老師從來都記不住我的名字,體育課活動的時候也沒人跟我組隊,唯一值得稱道的地方大概就是可以用這種存在感逃票了……」
「鏗惑你過來一下!」德莉莎扯着鏗惑的胳膊就向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扭頭對瓦爾特說道,「你忙你的吧……」
目送着一路上唧唧歪歪的鏗惑和德莉莎,瓦爾特的心裏長舒了一口氣:【好險……為什麼意識屏蔽會不起作用呢……事到如今,為了不引起懷疑,以後還是不要繼續使用這個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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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惑,你之前跟我說的那個聖痕空間……你在裏面到底經歷了什麼?我感覺你的神經有點過度緊繃了……」在單獨的會議室里,德莉莎抱着膀子,一臉嚴肅地問道。
「比起這個,你真的不去醫護中心嗎?」鏗惑沒有回答德莉莎的問題,而是用充滿擔憂的語氣問道,「你的傷……」
「???」德莉莎一臉懵((逼bi)bi),她努力思考了半天,也沒能想明白鏗惑的腦迴路到底在哪條線上,「我沒受傷啊?」
「你不是因為怕自己受傷的事(情qing)暴露動搖軍心所以才不去防禦中心的嗎!」鏗惑瞪大了眼睛,好像一個信心滿滿走進考場的考生發現卷子上的題目是請詳細寫出構築魔術迴路的四條要點一樣。
「啊……那個啊……我只是比較累而已……」德莉莎頓時明白了鏗惑為什麼讓醫護中心的人接自己去醫護中心的原因,她十分心虛地解釋道,「之前我在中央大教堂遇到了敵人,解決完她們之後,本來我是想快點趕去防禦中心的,但我看見你不是來了嘛,就想讓你去指揮中心也是一樣的,所以我就先歇一歇……」
鏗惑的表(情qing)頓時變得十分精彩。
「……況且我歇好了之後不是立刻就趕去防禦中心了嘛……還看見你在打架!」德莉莎的眼睛一橫,「艦長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啊,啊?」
說到這裏,鏗惑的眉頭再次深深皺了起來:「我正要說這個呢,德莉莎,那個叫瓦爾特·楊的維修工……他確實沒有問題嗎?我覺得這個人有些古怪……按理說這所學園裏男(性xing)屈指可數,這麼明顯的特徵不可能不引人注目吧,但是我卻偏偏記不得這個人的任何信息……」
「你這個傢伙看誰都古怪!你就是古怪頭子!你自己沒記住人家叫什麼還怪人家存在感不高?話說回來,你到底是怎麼了?」德莉莎的眼神里充滿了懷疑,「我覺得你現在的精神狀態好像不太對勁……」
「不太對勁嗎……」鏗惑看着德莉莎的眼睛,默默地點了點頭,「可能……確實是有些不太對勁吧……」
回想起在精神空間中他做出的那件威夷所思的事,鏗惑現在還心有餘悸。第十二律者堆積的那些負面(情qing)緒實在太過龐大,他當時都以為自己可能要撐不住了,然而撐過來了以後……
「我現在好像……很難以控制自己的(情qing)緒,」鏗惑這話說得他自己都覺得奇怪,他在空庭竹林手撕緋玉丸的火焰漩渦的時候明明就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qing)緒,為什麼醒來了之後反而卻不行了?
【難道是那些海量的負面(情qing)緒帶來的影響嗎……】
德莉莎抿了抿嘴唇,把竄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她走到門邊,手搭在門把手上:「最近發生的事(情qing)可能有些多,這些東西我會在之後向你說明,但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是進行戰後統計,我問你,你現在的(身shēn)體狀況和精神狀況能勝任這項工作嗎?」
「可以。」鏗惑低下頭思考片刻,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那就好。」德莉莎似乎驗證了什麼一樣鬆了一口氣,「話說回來,來接我去醫護中心的人是琪亞娜和芽衣……還有一個人是八重櫻?」
「她們跟你一起來的?」鏗惑下意識地問道。
「……一起來倒是一起來了,但是琪亞娜和……那個確實是八重櫻吧?」看到鏗惑點了點頭,德莉莎的眼神逐漸變得詭異了起來,「她倆死活不願意進指揮中心,說什麼怕抑制不住想要殺了你的衝動……你幹什麼了?還有八重櫻為什麼……突然變大了?之前一直不都是幼兒體型嗎?」
「這個要解釋的話可能需要點時間……」鏗惑突然間想起了自己在精神空間裏對幼八重櫻幹過的那些事,頓時汗如雨下,再聯想到自己從夢境中醒來時對着琪亞娜下意識說出的那句話,頓時腿都開始抖糠了起來,「這個先擱置,擱置一下,我們(日ri)後再談……」
「唔……」德莉莎擰開了門把手,轉(身shēn)向外走去,「你跟我去指揮室,戰後的(情qing)報資料總結會送往那裏,今天大概會有很多工作要做。」
「德莉莎,你瞞着我什麼嗎?」
德莉莎向門外邁去的腳步停了一下,她轉過(身shēn),背着光的臉上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我並不是說想要知道什麼,畢竟有些機密不該是我知道的。但是我覺得……你是不是提前就知道學園不會產生傷亡,所以才沒有着急去防禦中心?呃這個只是我剛才腦子抽了才突然想到的沒什麼根據的想法……因為按照我以前認識的你的話……你哪怕真的受傷了也會去防禦中心看一眼的……我相信你不說這些東西的動機是善意的,可是……」鏗惑張了張嘴,後面的話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此時他的大腦有些混亂,根本不能像以前那樣清晰地組織自己的語言。
「德莉莎,今天的戰役結果處理完之後,可以給我講講學園在這些天都發生什麼了嗎?」
接連發生的事(情qing)讓鏗惑對現在自己的精神狀態有了一些懷疑,在不確定自己的思路還能否保持清晰的前提下,鏗惑選擇不繼續進行思考,免得自己的思路被自己帶得越來越偏——他現在覺得自己可能真的需要靜養一下才對。
「嘁……真是……」德莉莎輕笑了一下,那張長不大的臉上此刻寫滿了與外表不符的成熟,跟她(日ri)常在學園裏展現的那一面大相徑庭,「明明只是個艦長,說話的時候別跟我上司一樣啊……」
「……總之,你盡可以信任我,就像我們信任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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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亞娜……」芽衣有些不放心地搖晃着琪亞娜的手,「怎麼了嘛……之前不是還擔心艦長一個人不安全嗎?怎麼這會又……」
「我才沒有!」琪亞娜嗖地一聲竄到芽衣懷裏,把臉深深地埋在芽衣懷裏左右蹭着,「我才沒有擔心那個坑貨的安全!我只是……順便想起來了,順口一說而已……」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芽衣不是……我就是想學園被入侵的事的時候順便腦子裏就閃過了一下而已,我才沒有……」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嗚啊啊啊芽衣你聽我解釋……」
「好啦好啦我都懂……」
芽衣輕輕拍着撲在她懷裏撒(嬌激āo)的琪亞娜,把略帶擔憂的目光投向了躺在病(床chuáng)上的布洛尼亞。
布洛尼亞受了很重的傷,那個叫做瓦爾特的第一律者的攻擊把布洛尼亞的骨頭都折斷了兩三根,雖然這種傷可以通過修復液快速修復,但內臟和血管受到的創傷就不是那麼容易解決了。
布洛尼亞和符華剛剛結束了為期五個小時的手術,傷勢已經穩定下來,現在她們需要的是安靜的休養。
至於另一邊……
芽衣有些頭疼。
芽衣再一次把目光投向端坐在一邊,(身shēn)板(挺挺)得筆直,看似冷靜端莊實則緊張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的八重櫻。
而坐在八重櫻腿上一個人玩翻花繩的長着四條狐狸尾巴的迷之小生物暫時不在芽衣的考慮範圍之內。
雖然很可(愛ài)很吸引人的目光,但是……
「八重櫻……」芽衣清了清嗓子,小聲說道,對於這個在長空市與她們交戰過的少女(?),她心裏其實並不反感,甚至還可以說有一些同病相憐的感覺,「那個……艦長……」
芽衣適時地止住了話頭,因為她看見八重櫻的耳朵好像被電到了一樣噌地一聲豎了起來——並不是因為激動,而是因為緊張和尷尬。
這樣的場景在這個漫長的凌晨已經出現過好多次了,每一次芽衣都因為尷尬而無法說出口,但想來這個問題是必然需要面對的,而且現在手術也已經結束,時間也到了早晨,因此這個問題她不得不提出來了。
「艦長的宿舍不是在戰鬥中被摧毀了嗎……」芽衣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自己的語言,生怕自己某句話觸碰到了八重櫻的神經,「那個……如果沒有地方住的話,我跟學園長說一下,我們的宿舍還有一間空房的……」
八重櫻下意識地拒絕:「不必了……在下……」
話剛出口,八重櫻就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非常生硬地轉了話題:「艦長是誰?他的宿舍被摧毀了與在下何關,在下並不認識叫這個名字的人……」
「哎?」芽衣的眉毛揚了起來,八重櫻的回答大大出乎了她的預料,「那個……你現在不是已經有了獨立行動的能力了,不必再呆在艦長(身shēn)邊了嗎?所以我想,如果和艦長住不方便的話……」
八重櫻的耳朵顫抖得更厲害了,她的臉上泛起了紅暈:「在……在下並不認識叫做艦長的人!」
「哦!」芽衣恍然大悟,「艦……鏗老……鏗惑就是艦長啊。」
「不,我想您誤會了,在下並不認識叫做鏗惑的人。」八重櫻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坐在八重櫻腿上自己一個人玩翻花繩的緋玉丸有些困惑地抬起頭:「大姐……你不是……」
「咳咳……」八重櫻裝作咳嗽,微微低頭,用只有緋玉丸能看到的角度向緋玉丸遞過去一個眼神威脅,「我怎麼了?」
「……你不是肚子餓了嗎,我們去吃飯好不好?」強烈的求生(欲玉)讓緋玉丸十分生硬地把想說的話憋了回去。
「八重櫻……你難道……」芽衣的注意力此時完全沉浸在了自己思考中,她的目光充滿了驚訝,「你……失憶了?」
琪亞娜噌地一聲把腦袋從芽衣的(胸xiong)里拔了出來,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芽衣。
琪亞娜和八重櫻的心裏同時響起了同一句話。
【她竟然真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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