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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極東支部的路上,布洛尼亞一反常態地主動來找鏗惑,可坐在了鏗惑(身shēn)邊後卻一言不發,活像想找爸爸認錯卻不知道怎麼開口的小孩子。樂筆趣 m.lebiqu.com
「吃餅乾不?」鏗惑一邊嘎吱嘎吱地嚼着餅乾,一邊把手裏的餅乾盒伸了過去。
布洛尼亞搖了搖頭,繼續盯着鏗惑:「艦長為什麼不問布洛尼亞問題。」
「哦,那我開問了:琪亞娜和芽衣都睡覺去了,你不休息一下嗎?敲了幾個小時的架子鼓,你不累?」
「布洛尼亞……不累。」布洛尼亞低下了頭,但很快就再次抬起,「艦長不問布洛尼亞,可可利亞媽媽問了些什麼嗎?」
「那她都問了些啥?」
布洛尼亞像讀報告一樣把可可利亞問的所有問題都複述了一遍:「媽媽問了布洛尼亞……聖芙蕾雅學園的伙食怎麼樣,住的地方舒不舒服,有沒有人欺負布洛尼亞,有沒有好好學習,和朋友們相處得怎麼樣,有沒有長高,錢夠不夠花。還說了羅莎莉婭和莉莉婭很想布洛尼亞,杏也很想布洛尼亞但是不願意承認,去年布洛尼亞生(日ri)的時候還看見杏在房間裏生悶氣……還問了布洛尼亞要不要跟媽媽回逆熵。」
布洛尼亞仔仔細細地把可可利亞的話事無巨細地說了一遍,語速不疾不緩,好像早就打好腹稿了一樣。
「那你都怎麼回答的?」
布洛尼亞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回答按照順序說了出來:「(挺挺)好的,舒服,沒有,有,(挺挺)好的,沒……有長高,夠花,不回。」
「嗯,這不(挺挺)好的嘛。」鏗惑笑眯眯地摸了摸布洛尼亞的頭,「她也(挺挺)擔心你的吧?」
根據鏗惑對於布洛尼亞習(性xing)的觀察,每當布洛尼亞覺得自己犯了錯的時候,摸她的頭就不會被打,反之就要看布洛尼亞的心(情qing)和運氣了。
「唔……」布洛尼亞低着頭,小腦袋在鏗惑的大手下蹭了蹭,不知道是在蹭癢還是單純的想把鏗惑的手頂開,「可可利亞媽媽沒有問布洛尼亞關於希兒的事。」
「哦……因為我跟她解釋過了吧。」
「……艦長不關心這個嗎?」
「其實我(挺挺)關心的……」
「那艦長為什麼不來問布洛尼亞。」布洛尼亞抬起頭,雙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鏗惑。
鏗惑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你這不主動找我來說了麼……」
布洛尼亞重複着:「可是可可利亞媽媽真的沒有問布洛尼亞關於希兒的事。」
「嗯,我知道了啊。」
布洛尼亞不知為何好像有些擔心,對於鏗惑的回答置若罔聞,只是固執地重複着自己的話:「可可利亞媽媽真的真的沒有問布洛尼亞關於希兒的事。」
「嗯嗯,我知道了啊。」趁着布洛尼亞還處於安全階段,鏗惑繼續揉着布洛尼亞的頭,「你擔心我懷疑你?」
「……」布洛尼亞的頭低了下去,算是默認。
鏗惑顯然對這種(情qing)況早有預料:「放心吧,大人的世界你還不懂,可可利亞應該就是想看看你而已,希兒的事(情qing)她之前已經跟我談過了,你不用擔心。在本艦長的慧眼之下,她的這點兒小九九還不夠看的……」
布洛尼亞依舊低着頭,只是眼睛往上挑了挑,從鏗惑這個角度來看,顯得有些怒氣沖沖。
根據鏗惑自己編撰的《如何與布洛尼亞正常交流因為以後沒準還要改所以版本號無所謂了版》的記載,這個時候鏗惑應該夸一夸布洛尼亞:「布洛尼亞幹得真棒呢。」
布洛尼亞好像有些不(情qing)願了,她扭着自己的小腦袋瓜,躲避着鏗惑的大手:「唔呣……布洛尼亞不是小孩子了,艦長不要總是摸布洛尼亞的頭。」
一聽這話,鏗惑反而揉得更帶勁了,一邊揉還一邊放着嘲諷:「我覺得你這個髮型就是標準的小孩子髮型啊……如果布洛尼亞想顯得成熟點兒的話……」
鏗惑收回手,把眼睛眯了起來,一隻手擋在布洛尼亞的其中一隻羅馬卷前:「我覺得你只綁一個羅馬卷的話會顯得年紀大一些。」
布洛尼亞好像有些不樂意,平淡的語氣里都能聽出悶悶不樂的感覺來:「可是琪亞娜也是綁了兩個辮子,為什麼大家都不把琪亞娜當小孩子看。」
「因為她(胸xiong)大……」鏗惑一時嘴快,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時候已經覆水難收。
布洛尼亞把懷裏抱着的吼姆玩偶鬆了松,往吼姆玩偶和自己的(胸xiong)膛之間的空隙看了看,一言不發,只是發出了一聲類似於悲鳴的唔呣聲。
布洛尼亞站了起來,雙手握着吼姆玩偶的兩隻手,劈頭蓋臉地衝着鏗惑的臉砸了下去。布偶那軟綿綿的拳頭劈里啪啦地打在鏗惑的臉上,發泄着布洛尼亞的不滿。
鏗惑連忙招架,雙方像練拳的拳師一樣懟來懟去,王八拳使得虎虎生風。
可能是最終察覺到了自己的胳膊不夠長這一致命缺陷,也可能是怨氣已經得到了充分的發泄,布洛尼亞終於停下了手,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跑回了女武神的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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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飛機,鏗惑先是把膩在他(身shēn)邊的琪亞娜安撫好,好不容易把她哄回宿舍了之後才忙不迭地往研究所跑,去確認一下希兒的狀況,而布洛尼亞則以探望希兒為由隨行。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鏗惑一進門就對這個項目的負責人問道。
負責人推了推眼鏡:「還是老樣子,我們這邊對於這個箱子的觀測只是浮於表面,無法對這個箱子的量子態進行觀測。這是設備的限制,在我們這邊無論進行何種的測量,這個箱子也只是個箱子而已。」
鏗惑沉思片刻,雖然說並沒有任何直接證據證明希兒的玩具箱會因為演唱會產生什麼變化,但這種過於【穩定】的狀態也確實對於他們的研究沒有什麼幫助:「我明白了,準備一下,五分鐘後,我和布洛尼亞要穿過【門】。」
整個實驗室的人迅速地忙碌了起來,一(套tào)(套tào)的設備像參展的展品一樣被推到了實驗室空曠的中心,而鏗惑則張開雙臂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等着工作人員把那些設備穿戴到自己(身shēn)上。
「艦長。」布洛尼亞也保持着一樣的姿勢站在鏗惑(身shēn)邊,只不過她的(身shēn)後多了一個重裝小兔,所以加起來她(身shēn)上要穿戴的設備比鏗惑還要多一倍,「如果這次行動沒效果呢?」
「沒關係,我還有pl an b。」鏗惑一扭頭,露出八顆牙齒的梯形微笑,「成為偶像其實只是第一環測定,我需要判斷對於希兒的【存在】有益的那種【認知】是來自於深層認知還是淺層認知。如果【淺層認知】就足以讓希兒的【存在】穩定下來的話,我們以後就搞偶像化;如果【淺層認知】不管用,我們就往【深層認知】的方向努力。而至於如何加深別人對於希兒的【深層認知】,那就是我的pl an b了。」
「艦長……」布洛尼亞的聲音有些小,好像是話剛出口就後悔了一樣。
「嗯?」
「沒什麼。」
……
「說真的,每次戴着這麼多探測器進來的時候都感覺自己跟星際漫遊似的。」希兒所處的神秘空間中,鏗惑頂開了玩具箱的蓋子,從裏面邁出一條腿來,「覺得自己像個星際海盜,被抓住了之後裝進空的彈艙里發(射shè)出去處刑——肯定不會是逃生艙,逃生艙那麼金貴,誰給你用啊?」
「布洛尼亞覺得艦長總是把事(情qing)想得太奇怪了。」布洛尼亞努力地把鏗惑往箱子外推着,但是她後背上的掛件和鏗惑後(屁pi)股上掛着的探測器卡在一起了,想要解開有點費勁,「艦長不要亂動。」
「大哥哥來啦!」一個帶着驚喜的熟悉嗓音響起,一個藍色的(身shēn)影唰的一聲沖了過來,重重地撞在鏗惑(身shēn)上,「大哥哥終於來看希兒了嗎?」
「喲喲!前段(日ri)子出了個差,剛回來。」鏗惑把希兒舉起來,本來想轉個圈,但(屁pi)股後面還掛着布洛尼亞,因此只轉了小半圈就不得不停下,「你先幫幫你布洛尼亞姐姐……」
「唔……布洛尼亞本來都快解開了,都怪艦長。」布洛尼亞用後背用力頂了鏗惑一下,表示自己的不滿,因為她背上掛着的那個插件被鏗惑這一甩卡到了鏗惑背部的插件中間,更難拔出來了。
就這麼折騰到了十分鐘後,希兒依然是一臉嚴肅地把臉湊在布洛尼亞和鏗惑的後背中間,口中念念有詞:「大哥哥往左一點兒,停!再往右一小點兒,對對對,再往下……啊!」
「怎麼了?」鏗惑有氣無力地蹲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這十分鐘功夫里,因為鏗惑和布洛尼亞的(身shēn)高差距過大,所以如果想解開兩人背部纏在一起的用於固定探測掛件的固定帶,他必須扎着馬步和布洛尼亞保持在同一水平線上,然後聽着希兒的指揮挪動(身shēn)體,像解九連環一樣扭來扭去。
雖然看起來就跟狗熊蹭樹一樣。
希兒吐了吐舌頭,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與開心並重的神色:「希兒又看錯了,這邊解不開,欸嘿~」
鏗惑翻了個白眼兒,此時的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是有多智障了。
鏗惑扭了扭(身shēn)子,像縮骨功一樣把自己的胳膊從縫隙間收了回來,整個人向下一溜,金蟬脫殼般地離開了那個掛滿了探測器的外置裝甲。
說是外置裝甲,其實和一件馬甲差不多,只不過鎖扣什麼的系得比較緊,而且探測器還需要固定在這(套tào)名為裝甲實為馬甲的東西上的能量池來供電而已。
而鏗惑既然直接把這個馬甲脫掉,也就不存在什麼卡住的問題了,只不過布洛尼亞需要背着兩人份的探測器而已。
「……」布洛尼亞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鏗惑,又感受了一下自己(身shēn)上的重量,默默地舉起了手中的吼姆玩偶,一(套tào)戰鬥民族軍體拳呼之(欲玉)出。
鏗惑連忙往後方一竄,躲開了布洛尼亞的毛式軍體拳,卻沒想到被希兒抱住了腰:「布洛尼亞姐姐希兒抓到大哥哥啦!」
……
「希兒,這次來主要是兩件事,一件事是我好不容易到家了肯定得先挨家挨戶拜訪下,第二件事就是你的演唱會的事兒了……」鏗惑一邊說着,神色一邊嚴肅了起來,「希兒,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到一股氣流從丹田升起,四肢百骸通透有力,一道靈光從天靈蓋直衝雲霄……」
希兒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
「那你感覺到你和世界的【聯繫】更緊密些了嗎?」
希兒還是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鏗惑懷疑自己聽錯了,「怎麼會不知道呢?有效果就是有效果,沒效果就是沒效果,這怎麼能不知道呢?」
希兒的神色猶豫了起來,她支支吾吾的,臉憋得通紅,誰都能看出來她在撒謊:「那那就是有效果……希兒感覺(挺挺)明顯的……」
「希兒。」布洛尼亞伸出手,搭在了希兒的手上,「沒關係的,艦長還有pl an b。」
好像是察覺到自己的謊話被戳穿了,希兒顯得更加不好意思了,她低着頭,絞着手指,好像對自己接下來的話感覺很抱歉一樣:「對不起……希兒……沒感覺有什麼變化……」
鏗惑有些疑惑地撓了撓頭,他沒弄明白希兒為什麼一副犯了錯的樣子。他看了看布洛尼亞,似乎是想讓布洛尼亞翻譯一下,可布洛尼亞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顯然是在等他說出自己的pl an b。
鏗惑再次把目光投向希兒,可是這次還沒等他開口,希兒就先小聲安慰起鏗惑來:「沒關係的,唔……其實效果是有的,就是沒有以前想的那麼明顯……但是本來也應該是這樣的吧,事(情qing)怎麼會一開始就那麼順利呢,如果堅持下去一定可以的……沒關係的……」
鏗惑不(禁激n)哭笑不得,他拿出一頂大大的荷葉帽扣到了希兒的頭上,惹得希兒一陣驚呼,還以為自己又要被鏗惑揉腦袋了。
「你把話都說完了,我還說啥?」鏗惑隔着帽子開始揉搓起希兒的腦袋,不得不說,他從上次摸了德莉莎的頭之後便覺醒了奇怪的(愛ài)好,看見誰的頭都想盤……揉一揉。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希兒竟然在安慰自己,但鏗惑可不會這麼輕易認慫:「放心,其實現在還在方案挑選階段,我們剛剛舉辦的音樂祭是為了驗證那些對你只有較淺印象的人能夠給你貢獻出多少【存在】來。既然這個沒有效果,那麼我們下一步來試驗一下對你有更加深刻的【印象】的人會對你的【存在】有多少幫助。」
「唔……其實效果是有的……只是……跟以前希兒就有的那些【存在】相比,數量有些少……」希兒好像真的不是在說謊,只是顯得很不好意思。
「話說你是怎麼感覺到自己的【存在】的數量多寡的?」鏗惑對這個問題很是好奇。
「嗯……就像是……像是肚子餓了一樣的感覺吧。」希兒很努力地形容着那種感覺,但是卻因為人類的語言確實沒有描述這種感覺的詞彙,所以顯得有些笨拙,「覺得缺了些什麼,想找東西填補上這部分缺口……就像肚子餓了一樣,但是感覺完全不同……但是肚子餓了的時候也會本能地找東西塞進肚子裏吧?所以這兩者的感覺有點像,但是又不一樣……」
「我大概明白了。這個帽子是從歐洲給你帶回來的禮物,喜歡嗎?」
「唔嗯……喜歡!」
「喜歡就好——我們來說說pl anb吧,」鏗惑笑了笑,「希兒,我先問你個問題,你現在想要回到現實世界,就必須先與現實世界產生【直接關聯】;而想要與現實世界產生【直接關聯】,又必須先返回現實世界,所以這才是一個死循環,對吧?」
「嗯……差不多就是這樣的……」
「那麼……你能告訴我嗎?你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
「希兒?希兒就在這裏啊?」
「對啊,可是這裏是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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