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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莉莎看到鏗惑和可可利亞從休息室里走出來的時候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了。墨子閣 m.mozige.com
可可利亞面色冷峻,顯然是剛才的談判結果沒有合她的心意;而鏗惑卻也一副不滿的樣子,看起來從談判中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至少從表面上來看,根本判斷不出誰是贏家。只不過德莉莎暫時還沒有想到這一層,她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可可利亞吸引過去了。
「可可利亞?你怎麼在這兒?」德莉莎看向鏗惑和可可利亞的表(情qing)有些戒備,「鏗惑,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你想啥呢!」鏗惑一記手刀就劈了下去,「人家是來探親的!好歹大家從某種意義上也是一家人,這麼見外幹啥?」
說完,鏗惑還一臉假笑地向可可利亞發問:「別着急,你可以先去觀眾席上看布洛尼亞的演出,等結束了到後台來就行。」
「不必,我在這裏等着就好。」可可利亞語氣生硬,顯然是剛才被鏗惑氣了個夠嗆,到現在還沒緩過氣來。
德莉莎悄悄地把鏗惑拉到一邊嘀咕了起來:「你先跟我說一下怎麼回事?她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你們剛才都談什麼了?還有這麼大事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鏗惑輕輕咳嗽了一聲,並不想告訴德莉莎自己沒有通知她是怕她到時候添亂:「我出門上廁所,看見她沒票被門衛堵外面了,跟她談了談,她是想來看女兒的演出的,結果買到了假票進不來,我一發善心就讓她進來了。」
「那你們剛才都談什麼了?」德莉莎還是對這件事有些在意,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可得替琪亞娜看緊了點兒。
不提還好,一提這事鏗惑臉上頓時浮現出了憤慨的神色:「有這麼當媽的嗎?我看我們庫存的應援牌還有些剩餘,就想着反正好人做到底,我就把布洛尼亞的應援牌全都便宜點兒賣她,幫她支持一下自己女兒的事業,結果你猜怎麼着?」
鏗惑痛心疾首地一拍腿:「這個鐵公雞竟然一個都不買!還說別人的應援牌都是會場免費發的憑什麼她的就要買!哪有這樣的道理!你說這倆能一樣嗎?」
「呃……」德莉莎弱弱地舉起了手,「我覺得一樣啊……」
「……算了算了,不和你這個不懂行的人說這麼專業的學術分析。」鏗惑一臉天妒我才的樣子,「總之就是她要來看女兒,我發善心讓她進來了,然後她不買應援牌,所以現在大家鬧得有些僵……」
「哦……」德莉莎的尾音拉得長長的,大腦正在理解鏗惑的話。
可可利亞現在就在旁邊,而鏗惑也顯然是在裝傻,因此他的裝傻一定是為了掩蓋什麼東西,什麼絕對不能讓可可利亞知道的,或者讓自己知道的東西。
結合可可利亞前些(日ri)子和聖芙蕾雅學園的談判,德莉莎隱隱約約猜到了可可利亞來這裏的理由——至少是為了確認聖芙蕾雅學園是否真的掌握了希兒的行蹤的事。
而分析到這一層,德莉莎就不敢再分析下去了,因為按照經驗來看,她是絕對猜不到鏗惑這個野路子選手究竟和可可利亞說了些什麼的。為了不暴露聖芙蕾雅學園確實掌握了希兒的(情qing)報的事,德莉莎做了一個在她看來十分明智的決定。
開溜。
可就在德莉莎準備開溜的時候,可可利亞卻出人意料地叫住了她:「德莉莎女士,請問我還要等多久才能見到希兒和布洛尼亞?」
「啊?希兒和布洛尼亞?」德莉莎的大腦瞬間宕機了,可可利亞的話很明顯是已經知道了聖芙蕾雅學園掌握了希兒所在的(情qing)報,但如果說這是鏗惑告訴她的,德莉莎可完全不信,「你現在就能看啊,你從這往前走,左拐再右拐走到頭就是舞台了,你要是沒有座位的話我叫人給你臨時增設一個……」
鏗惑剛剛提起來的心就這麼放下了,甚至在心裏給德莉莎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可可利亞沒有應答,她那紫色的眼眸警惕地看了德莉莎一眼,目光再次移到了鏗惑臉上。
而鏗惑則對她露出了卡斯蘭娜式的傻笑:「那個……不好意思啊,我們的3d投影設備只帶來了一(套tào),現在舞台那正在用呢……如果您不願意去舞台那裏看的話,我電腦里也存了希兒的3d模型,和舞台上的那個是一樣的,您可以先解解饞……」
「啪——」
可可利亞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室內的溫度頓時跌破了零點,氣氛劍拔弩張,火藥味兒十足,仿佛下一秒就要上演黑幫火併的經典場景。
一方是打定主意要死瞞到底,另一方是對自己的女兒在對方手裏這件事確信無疑,雙方都有為此拼個魚死網破的覺悟,而現在,雙方的碰撞也到了即將爆發的時刻。
「咳咳……可可利亞女士,請您冷靜一點兒——當然您不冷靜也沒有關係,我們人多。」鏗惑十分認真且誠懇地提醒着可可利亞。
「你們想讓我怎麼冷靜?我只是想見我女兒一面,反倒是你們一直在推三阻四。我沒有提出什麼不合理的要求,只是想見自己的女兒罷了,你們越是拒絕,我反而才越是容易起疑心吧?」
「我們也沒拒絕啊!」鏗惑一聽這話可急了眼了,就跟被冤枉了似的,「你說你要見女兒,我把你帶進來了,還特地給你臨時增了個座位。你不要,說要面談,我就說那等布洛尼亞她們演出結束給你們娘倆找個小房間單獨好好聊。你又說要見希兒,我也把模型給你看了,然後你又說要見真人——我到哪給你變個真人來?你自己家閨女自己找去啊,找我們要什麼人啊?」
可可利亞緊緊地咬着牙,鏗惑這番太極推得滴水不漏,讓人找不出自己的漏洞,更是一口咬定希兒不在他們手上,如果是其他人,沒準就相信鏗惑了。
可是可可利亞不會,她手上有着希兒所在的量子空間的空間錨點的計算規律,按照那個總結出來的規律,她總是可以找到與希兒所在的量子空間的連接之處。
雖然每一次她的部隊抵達了空間重合點的時候那個量子空間的空間錨點都會莫名消失,但她也能探測到那個量子空間特定的空間錨點特徵讀數。
可是自從上一次在那個無人島探查到了德莉莎的部隊後,她就再也沒能通過計算預測准下一次希兒所在的量子空間的空間錨點所在地,想來想去,只有德莉莎的嫌疑最大。
與以前相比,現在她在經過計算後預測的坐標再也沒有探測到過空間錨點,那麼作為最後一次成功探測中的變量——德莉莎——自然也被可可利亞排到了最為可能的嫌疑人名單上。
況且聖芙蕾雅學園在那不久後就突然聲明要推出一個虛擬偶像,用的外形還是希兒的樣子,這足以說明太多問題了。
「雖然我不明白您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但可以請您冷靜一下嗎?」鏗惑的神色有些古怪,他指了指可可利亞(身shēn)邊空((盪dàng)dàng)((盪dàng)dàng)的地面,仿佛那上面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一樣,
指完地面,鏗惑又指了指(身shēn)邊的德莉莎:「看到沒?這是我們學園長,天命認證s級女武神,拳上能立人,臂上能走馬,倒拔垂楊柳,徒手拆機甲。按戰鬥力計算單位來看的話少說有三瓦。」
說完,他又指了指自己:「而我,阿波卡利斯家族的長者,奧托大主教的老弟,天命【(日ri)珥議會】的成員,極東支部的總指揮官,曾跟魔神打過炮,槍林彈雨洗過澡,第三律者做午飯,暴風雪裏跳過傘,還跟天命最強女武神談笑風生,你覺得就靠幾個戰術機甲就能搞定我們?我跟你說,這裏整個後台可全都是女武神,我們人多這句話還真不是吹……」
「我不是要跟你抬槓,只是覺得我們應該互相信任,如果你對我們有什麼不滿,你提出來嘛,你提出來大家想辦法來解決。我現在就知道你想見你女兒——我不是說了等她一會兒表演完就讓你們見面嗎?還有你剛才說的那個希兒,我也聽布洛尼亞說過,她說那是她在孤兒院住着時的好姐妹,那個模型也是她做的,因為她聽說了我要推出聖芙蕾雅學園偶像計劃之後就一直纏着我要我把形象設計任務交給她,我就讓她去負責了。至於你所說的想見希兒,很抱歉我也不知道在哪兒,如果你需要幫助,我們可以幫你給一個尋親類節目報名,人家在尋親方面是專業的……」
可可利亞的(情qing)緒慢慢冷靜了下來,時至此刻,她依然無法相信聖芙蕾雅學園說的都是真話,可對方的解釋天衣無縫,她從哪找突破口?總不能像小學生一樣耍無賴,毫無證據就一口咬定對方一定是把希兒藏起來了吧?
可是鏗惑這一番話說下來,反倒弄得她像個特地來鬧事的小人一樣。
而另一邊,鏗惑在等着可可利亞的回答。
可可利亞深吸了一口氣,鏗惑說得對,這裏是極東支部的主場,她並不能做什麼,這種(情qing)況她早就料到了,因此她這次前來的目的其實也並不是讓聖芙蕾雅學園交出希兒。
既然談話已經進行到了這一步,她真正的目的也該說出口了。
可可利亞嘆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了極其不願意的神色,好像真的是勉強自己做出了決定一樣:「讓我見一下布洛尼亞,你們該不會連這也要管吧?」
鏗惑拍了拍手,對可可利亞的識時務十分讚賞:「當然可以,在演唱會結束後,我們會給你們留出單獨談話的時間,不過請不要太久,布洛尼亞正在長(身shēn)體,不可以睡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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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見布洛尼亞?你不怕她耍什麼(陰yin)謀詭計?」德莉莎有些擔心地跟在鏗惑後面。
「她不會的。」鏗惑的回答極其篤定,「至少現在來說,我們還是盟友不是嗎?」
「盟友……」德莉莎猶豫了一下,她不太願意信任可可利亞,因為對方的手段總是很激進,難保她背後沒有什麼別的打算,「」
「讓她見一下布洛尼亞也沒什麼吧。」鏗惑搖了搖頭,「她能做什麼?問布洛尼亞希兒的下落?讓布洛尼亞跟她回逆熵?」
「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啊。」德莉莎臉上的擔心之色愈發濃郁,「她畢竟是布洛尼亞的養母,她們之間的感(情qing)必然是存在的,而且布洛尼亞……你覺得布洛尼亞……」
「如果我是布洛尼亞,我一定不會說我們得到了希兒的下落。」鏗惑嘆了口氣,以他對於布洛尼亞的了解來看,布洛尼亞絕對不可能對可可利亞吐露希兒的下落,「希兒是因為可可利亞的x-10實驗而量子化,布洛尼亞的心裏對此一直都有芥蒂,這種事即使我不說你也能看出來才對。如果布洛尼亞把希兒的下落告訴了可可利亞,希兒可能會再次回到可可利亞的(身shēn)邊。作為x-10實驗唯一的【成功實驗體】——或者說暫時的【成功實驗體】——可可利亞找回希兒的目的顯而易見,一定是利用她進行進一步的實驗,你覺得布洛尼亞想看到這樣的事發生嗎?」
「那……要是可可利亞要求布洛尼亞跟她回逆熵呢?」
「相信布洛尼亞,就像布洛尼亞相信我們一樣。」
「鏗惑……」琪亞娜輕輕拽了拽鏗惑的袖子,小聲說道,「那布洛尼亞會不會有危險?」
「放心,不會有事的。」鏗惑笑着摸了摸琪亞娜的頭,環視了一圈周圍的女武神們,「我們人多。」
演唱會早已結束,會場的觀眾也散得七七八八,鏗惑他們正站在十幾輛大巴車前,仿佛黑道約架一樣等待着目標的出現。
夜已經很深了,天氣也有些冷,芽衣和琪亞娜的演出服還沒有換下去,這種單薄的衣服根本抵禦不了風寒,因此鏗惑將自己的外(套tào)(套tào)在了琪亞娜(身shēn)上,強行讓同樣也十分擔心布洛尼亞的芽衣上車等着。
「那……我去看看芽衣吧……她心(情qing)好像有些不好……」琪亞娜小聲說着,要把自己(身shēn)上披着的外(套tào)還給鏗惑。
「嗯,你先去車上休息吧,」鏗惑柔聲說道,今天的琪亞娜已經很累了,他不想讓她再這樣在寒風裏站着,「讓芽衣也放心,布洛尼亞不會有事的。」
琪亞娜輕輕踢了鏗惑一腳,好像是想說什麼,卻又硬生生止住了口。
芽衣雖然也同樣擔心布洛尼亞,但她心(情qing)如此不好的原因恐怕是另一個。
連來自逆熵的布洛尼亞都能見到自己的養母,可芽衣的生父到現在都還生死不明。在這種蕭瑟的夜晚,芽衣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心(情qing)的低落究竟是因為對布洛尼亞的擔心還是出於對布洛尼亞的羨慕。
鏗惑明白芽衣選擇在車裏呆着的原因,她是怕自己的(情qing)緒影響到大家,她一直都是這樣懂得照顧人。
可是越是懂得照顧人的人,也越是希望能夠被別人照顧,比如說正在前去安慰芽衣的琪亞娜,她的狀況比芽衣也好不到哪去。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沒辦法跟它講道理。
鏗惑壓低了自己的帽子,這樣能讓他覺得暖和些。
夜很黑,燈光卻很亮,風有些冷。今晚是個令人開心的夜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女武神們還在興高采烈地聊着天,不知道鏗惑他們在這裏等什麼。
鏗惑突然抬起了頭,他看到一個小小的人影出現在了廣場上,正在快步向這裏靠近。她背對着燈光,仿佛一道剪影。
那個人影靠近了,正如鏗惑預料的,是那個神色平靜如常的布洛尼亞。
「艦長,我們回家吧。」布洛尼亞抬起頭,用一貫的平靜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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