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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蘭黛爾默默地打量着從學裏鑽出來的鏗惑,他好像沒有什麼大礙,正把手上提着的兩塊白花花的東西扔到雪地上。筆下樂 m.bixiale.com
鏗惑用手捏住鼻子,用力地用鼻子向外吹氣,改變了一下(身shēn)體內外的氣壓,這才讓他因為高空速降而疼得不行的耳朵稍微緩解了一些。直到這個時候鏗惑才有空把外(套tào)的拉鏈拉上,剛才在空中亂擺的外(套tào)打得他生疼,如果不是怕破壞自(身shēn)氣息與平衡(性xing),他肯定會先把拉鏈拉上——因為實在是太疼了。
「報告,地面偵察已完成,降落點無崩壞獸活動痕跡,但是降落地點需要改一下,這裏有個坑……」鏗惑把(身shēn)上的雪撲棱掉,一邊向幽蘭黛爾匯報着,一邊拿出一根信號棒揮舞着,示意運輸機變更降落地點。
【地面偵察?】
幽蘭黛爾愣了一下,此時才想起來她是考官,鏗惑是考生。
在這種地面環境不明朗,運輸機因為需要運輸物資而降落的(情qing)況下,確實需要地面偵察,一來是為了防止地面有未偵測到的隱藏在能量掩體中的崩壞獸,另一方面就是防止運輸機落進坑裏。
往常,這些事都是由幽蘭黛爾負責的,因為她最強,即使在着陸後發生了危險(情qing)況,存活率也是最高的。這一次她只不過是習慣(性xing)地提前跳了下來,完全忘了這是(身shēn)為考生的鏗惑的負責範圍這件事。
【不過他既然記得,那這個扣分項就不給他扣了。】幽蘭黛爾既然想起來了自己(身shēn)為考官的職責,那麼評分流程自然也該開始。她打開自己的pda,找到了專用的評分軟件,開始記錄鏗惑的行動。
「不過他剛才好像拿上來了什麼東西?」幽蘭黛爾想起了剛才鏗惑爬回地面時好像隨手扔下的兩塊白色的物體,不(禁激n)湊過去看了看。
「這是……」幽蘭黛爾用劍尖撥了撥那兩塊凍得硬邦邦的東西,從外觀上來看,單純的只是兩個冰塊而已,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
可是這冰塊上有大片的如同乾涸的血跡一樣的痕跡,這就讓她很在意了。
幽蘭黛爾把這件事記下,回過頭看了看鏗惑的方向,發現他正在用信號棒指揮運輸機更換降落地點。
運輸機並沒有直接降落,而是懸停在幾米的空中,打開了運輸艙,把兩架雪地摩托和物資通過吊索垂了下來。
「完事兒,沒有什麼落下的吧?」鏗惑把信號棒插在雪地摩托的掛載凹槽上,通過耳機大聲地詢問着駕駛員。
駕駛員回頭看了看艙內,對鏗惑比出一個ok的手勢。
「那行,你撤吧,我就不送了,慢走啊。」鏗惑像跟來串門的親戚告別似的揮了揮手。
「鏗惑,你拿上來的這個是什麼?」幽蘭黛爾將那兩個凍成了冰塊的東西搬了過來,放到一邊,「你從雪地底下發現的?」
「那個啊,對,那底下有個狐狸洞,擺着這兩塊東西。我覺得有點奇怪,所以打算拿出來看看。」鏗惑應聲回頭,看到了那兩個冰塊,盤算了一下,決定先檢查一下裝備,「稍等一下,我把物資清點了再說。」
幽蘭黛爾靜靜地站在一邊看鏗惑整理着地上的物資,崩壞能探測器,緊急藥箱,反探測偽裝服,高爆炸藥,固體燃料塊,蓄能電池,崩壞能源點定位儀,這些東西幾乎把兩個雪地摩托的後備箱全部填滿。
而且還有一口鍋。
幽蘭黛爾強迫自己無視了那口畫風有些跳的鍋,看了看鏗惑(身shēn)上穿着的衣服:「你不冷?」
這裏是西伯利亞平原的北端,氣溫最低可以達到零下四十攝氏度。雖然現在並不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時間段,但溫度也有零下二十攝氏度,她是依靠着女武神裝甲自(身shēn)的體溫調控功能維持住了體溫,可鏗惑(身shēn)上並沒有穿着女武神裝甲,只有一件並不怎麼厚的衝鋒衣,裏面是一件緊(身shēn)保暖襯衣,再往裏估計就是仿生皮膚材料製作的防崩壞能服。
這些東西加起來,怎麼可能擋得住西伯利亞雪原凜冽的寒風?可鏗惑臉色雖然因為寒冷的關係有些紅,但手腳穩健,從頭到尾一個哆嗦都沒有打過,完全看不出半分冷的樣子。
「不冷,我從小生活的地方就(挺挺)冷的,習慣了。」鏗惑把這個問題一筆帶過,開始檢查各類探測器與崩壞源定位器的啟動(情qing)況。
鏗惑的金丹之體已非常人,這點低溫對他來說跟站在冷藏庫里差不了多少,反倒是幽蘭黛爾覺得不冷讓他大感意外。雖然他知道女武神裝甲都有調節穿戴者體溫的功能,但幽蘭黛爾(身shēn)上的這(套tào)女武神裝甲看起來薄薄的,雙臂也有部分皮膚直接與冷空氣接觸,她竟然也沒有感覺到冷,恐怕除了女武神裝甲的控溫能力外,自(身shēn)的(身shēn)體素質也作了相當部分的貢獻。
幽蘭黛爾默默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以立場來說,(身shēn)為考官的她不該和鏗惑有太多的對話,而是應該把自己當作旁觀者,從頭到尾觀察鏗惑的行動。
至於她之前為什麼說了那麼多話……只能歸結於行動尚未正式開始的關係。
幽蘭黛爾坐在她的那座雪地摩托上,耐心地等待着鏗惑把設備檢查完畢。鏗惑在啟動了崩壞能預警器和探測器之後,終於開始着手搗鼓他從雪坑裏刨出來的兩個冰塊了。
鏗惑的行動有些粗暴,用隨(身shēn)攜帶的小刀用力地砸着冰塊,砸得冰花四濺,像是在廚房裏做刨冰一樣。
這兩個冰塊凍得很結實,可能是因為年代久遠的關係,但也有可能是其它的緣故。鏗惑費了好大勁才將外層的厚冰塊砸開,勉強能看清冰塊里究竟是什麼。
那是一隻被腰斬的雪原狐。
鏗惑拍了拍腦袋,把自己的鍋搬了過來,用自燃固體燃料塊墊在鍋的下面,把鍋架好,然後把那個被腰斬了的雪原狐冰塊整個扔了進去。
幽蘭黛爾也來到了鏗惑(身shēn)邊,觀察着他的行動。
「你看,這裏。」鏗惑耐心地等待着冰塊融化,等兩個冰塊依次進鍋融化之後,他把兩截化凍了的屍塊靠近,指了指相對的兩個截斷面,「現在可以看到裏面了,這是一隻被腰斬的狐狸。」
幽蘭黛爾點了點頭,但並沒有說話。
「因為凍結的關係,它的切面顯得有些粗糙,但結合細胞內液體結成細小冰晶撐破細胞的現像來看,最開始的時候切面很可能是光滑的,是用利器以極快的速度切開的,而且看它的姿勢,蜷縮成一團,很明顯是在睡覺的時候被施了毒手。」鏗惑把屍骸攤開,摸了摸那個橫截面,「但是你看,這裏和這裏……對不上。」
「你看它的內部……這隻狐狸的長度有些不對勁,它短了一截。」鏗惑毫不在意地伸出手,在狐狸屍骸的內部掏摸,把還沒來得及化凍的內臟取了出來,擺在地上,「你看,兩片肺都剩下半個,心臟和胃消失不見,後半截(身shēn)體只剩下腸子,其它內臟卻保存完好,這個現象有些奇特。」
「你是說這是有人殺了這隻狐狸,然後把它的中間段取走了?」幽蘭黛爾有些疑惑,沒有弄明白鏗惑在幹什麼,而且按照他的思路來想。
「不,不是人為的,我覺得這應該是一種自然現象。」鏗惑小心翼翼地檢查着這隻狐狸的屍體,沒有發現傷痕,顯然它在死的時候只受到了這一個致命傷,「你給我的(情qing)報里寫過,這裏是【第二次崩壞】的遺址,第二律者的力量在這片西伯利亞平原有殘留。結合第二律者的能力是【空間】,我覺得這隻狐狸可能是被第二律者殘留的力量在巧合中拉開的空間裂縫切斷了。」
「你是說這裏的空間系數不穩定?還是律者力量的殘留對這裏的環境造成了影響?」
「我覺得都有。」鏗惑在雪上把手擦了擦,也順手用雪把鍋擦了一遍,之後才站起(身shēn),「第二律者造成的災害無與倫比,她也是天命記載中所謂的最強的律者,她的力量能夠殘留多久,沒人敢下定論。所以在我先做一個假設,那就是這片地區出現能量驟閃和崩壞能濃度異常的原因可能有兩個。一個是這裏發生了新的大型崩壞事件,另一個則是第二律者的力量殘留,使這片地區產生了未知的物理變化。不過第二個原因的可能(性xing)依賴於這隻狐狸是什麼時候死的……如果是最近死的的話,那第二個原因還有可能。如果不是,那麼可能(性xing)就大大降低了,不過依然是有可能。我們現在沒有能檢測死亡事件的裝置,所以先把這個擱置,等收集了更多(情qing)報再說。」
「那你接下來的打算呢?」幽蘭黛爾見鏗惑走向雪地摩托,很明顯是要離開這裏的樣子,「這隻狐狸就放着不管了?」
「怎麼,你還想燉一鍋?」鏗惑把鍋放進後備箱的那隻手慢了慢,把鍋往幽蘭黛爾那邊遞了遞,「喏,你要是想借用一下的話也行,但是我現在得去偵察周邊……」
幽蘭黛爾嘆了口氣,她覺得自己還是少跟鏗惑說話比較好。她拎起狐狸的屍骸,遠遠地丟進了鏗惑把它們取出來的那片雪地中。
狐狸的屍骸迅速被雪地吞沒,這樣也算是將它安葬了吧。
「開始你的行動吧,接下來在行動中我會觀察你的決策與判斷,你務必當作我不存在,遇見事不要向我求助,除非事(情qing)真的到了危急關頭,否則……」
「好,當你當空氣對吧,那你問我話的時候我該不該回答?」
「回答。」
「那我是在跟空氣對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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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輛雪地摩托,一男一女,風馳電掣,狂風從雪地摩托的擋風板上撞碎,發出空氣撕裂的聲音,場面一度十分酷炫。
如果鏗惑的雪地摩托沒有一邊開一邊開着不知從哪弄來的超大功率外放器放着音樂的話。
「我在遙望~月亮之上~……」
幽蘭黛爾不知道第多少次想讓鏗惑把那吵鬧的音樂聲停下了,可是她考慮到自己之前說過的「把我當空氣」這句話,也覺得貿然提問有些不妥,畢竟鏗惑之前展現出了極高的(情qing)報分析能力與腦子有坑程度,也許這是他收集(情qing)報的一種辦法呢?
所以幽蘭黛爾決定先忍着,鏗惑總不可能一直這麼放歌放下去,他們已經繞着異常能量區域快半圈兒了,卻連一個崩壞獸都沒見到,也許這是鏗惑吸引崩壞獸的手段。
但是這也是最為離奇的地方,以這片區域這不正常的崩壞能濃度來說,對於人體的侵蝕(性xing)已經達到了嚎叫深淵的等級,在這種環境下竟然沒有崩壞獸,實在有些不合(情qing)理。
更何況,在前面騎着雪上摩托一馬當先的鏗惑還在用超大音量放着嘈雜的歌,就差背個音響了。在這麼大的音源面前竟然都沒有崩壞獸順着聲音找過來,實在太奇怪了。
幽蘭黛爾皺了皺眉頭,在她看來,鏗惑在做無謂之舉。雖然說偵察是有必要的,可是他這擺明了就是要吸引崩壞獸過來的舉動實在讓她不是很能理解。
她接通了和鏗惑的語音通訊:「鏗惑,你在幹什麼?」
「兜風。」
「……」幽蘭黛爾已經開始慢慢適應鏗惑的說話方式了,她知道鏗惑一定還有一個大喘氣的後半句話。
果不其然,鏗惑慢悠悠地接上了後半句:「……你看,這附近沒有崩壞獸對不對?」
「嗯。」
「對吧。」
幽蘭黛爾愣了一下:「所以然後呢?」
「所以不就很適合兜風嗎?」
奧托大主教這次派她是為了讓她摸一下鏗惑的底,了解一下鏗惑的思維方式——可是這幾天的了解下來,來幽蘭黛爾覺得自己可能永遠都跟不上鏗惑的思路了。
「你先別急。」鏗惑好像開玩笑開夠了,語氣慢慢嚴肅了起來,「反正現在找不到崩壞獸,不就和兜風差不多嗎?我的目的現在說還有點早,等我們轉完一圈,我把外圍數據採集好了再做解釋,現在無論我說什麼,都只不過是瞎猜而已。」
「不行,你先告訴我你在這轉了一圈到底是幹什麼。」幽蘭黛爾的語氣有些強硬,對於自己被鏗惑牽着鼻子走感到有些不舒服,「偵察我可以理解,但是你為什麼還要弄出那麼大的聲音?」
「哦對……你那邊沒有區域能量探測器,所以才不明白……」鏗惑終於說了一句正經話,「這裏的區域環境中離散的崩壞能濃度太高,並且不均勻,導致能量探測器的效果就跟沒有了一樣……如果你不理解的話,那我打個比方,就是我們現在正在桑拿房裏用濕度測試器測試桑拿房哪裏的管道漏水了,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因為離散能量不均勻,所以崩壞能探測器探測到的高濃度崩壞能點並不一定是崩壞獸的所在地,低濃度崩壞能點也有可能是崩壞獸所在地,對吧?」幽蘭黛爾並不是傻子,在鏗惑提醒了一句之後迅速明白了過來,「可是這裏為什麼會有這種不均勻的環境?按照正常來說,能量濃度會趨向動態均勻,不應該會出現你說的那種(情qing)況。」
「對啊,所以後面的推論要等我們轉完了一圈之後根據採集到的(情qing)報做一下分析啊。」鏗惑講得頭頭是道,「我原本只是抱着打上一層保險的心理才來外圍偵察的,現在看來,果然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幽蘭呆鵝,如果我們轉完一圈發現真的沒有小型崩壞獸群落的話,那麼我們最好在深入調查之前先跟上面匯報一下,就說我們很可能會面對超弩級崩壞獸,請隨時準備支援。」
幽蘭黛爾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你說什麼?」
鏗惑老老實實地重複了一遍:「這片區域如果真的沒有崩壞獸的話,那我們沒準就得做好打一場惡戰的準備了。」
「不,我是說剛才你叫我什麼?幽蘭什麼?」
「幽蘭黛爾啊,那你要我叫你考官?行,那我之後就叫你考官吧……」鏗惑張口就是胡話,完全聽不出一點撒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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