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日安,期待已久的八強進四強名單已經出來了,他們分別是趙公明,弗雷,該隱以及倪(此貨路人甲,敬請忽略……)四位同學。由於今天是校慶特別活動的最後一天,因此前四強的同學請在正午十二點之前到競技場集合。下午將進行實力排行賽的最後四場……」特約記者瓊霄舉着話筒對着水晶球興致勃勃地說着,身後的背景是尚還空空如也的競技場。
「根據抽籤結果,第一場是該隱 vs 倪,第二場是弗雷 vs 趙公明,兩場競技的勝利者進行第三場比試,決出 no·1,然後第三場輸的人與未與自己對陣的人比賽,決出第二、三名。」碧霄拿着寫有規則的紙條念給伊邪那岐聽,他作為特約記者之一可是有特權的。
伊邪那岐等不到聽完就垮了:「造孽呀,我上次是為什麼去逛街?這次該隱和弗雷不在一組,看來是等不到他們倆對決了……」
「別灰心。」雲霄體貼地拍拍伊邪那岐的肩膀,「該隱絕對會輕鬆贏過倪,而弗雷是打不過公明哥哥的。所以決賽是公明哥哥 vs 該隱,然而該隱還沒有弗雷強,所以該隱必須進入第四場和弗雷再次對戰。耐心等到第四場就可以了。」
伊邪那岐承認他說得對,可是……那兩人那時候還有力氣掐架麼?
正午十二點,競技場,決賽第一場,該隱 vs 倪。
弗雷站在台下,對身邊的趙公明說:「這一場毫無懸念,倪是碰巧在十六進八裏面遇上較弱的人,八進四雖然懸卻也避開了所有的麻煩。像德庫拉,在十六進八時遇上你,直接被去掉了八強資格,屈居第九。」
「但是,如果實力夠強,運氣什麼的,也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東西。」老樣子蹭在弗雷身上的趙公明懶懶地說,「話說回來,封印之後,好多了吧?」
「好多了。」弗雷會心一笑。
原來是鏡之泊湖水搗的鬼,之前誰都沒想到居然是那東西。趙公明查到文獻說,鏡之泊曾是精靈族預言祭司的居所,也是獻祭的湖泊。湖水的通靈體現在洞悉世事,這也就解釋了弗雷會看見自己的過去,不定的未來,外帶某一次得知某人在冥界沼澤遇險。不過據二貨的解釋,他只是跑去幫誤入冥界沼澤的三人組脫離危險……扯遠了。
場中的該隱挽出一個鋒芒畢露的劍花,暗之花·蝕白的鋒刃正抵在倪的喉結處。從開始到現在,計時六分鐘。
圍觀的人群爆發出歡呼,其中還夾雜着聽不清的、對下一場弗雷 vs 趙公明的期待。也許,第二場和第三場賺的歡呼才是最多的。
該隱離開競技場,走到弗雷身邊說:「我很期待。」
「我也是。」弗雷回以微笑。
道道爾學院大片空地的中心對立着黑衣的少年和銀髮的男子,相似的金色瞳仁里是同樣灰暗的天空。
「今天天氣不好啊,愛卿。」趙公明的笑容依然透着不羈或者說是欠扁。
「我覺得大概是要下雪了。」弗雷輕聲說。
就在兩位主角說話的短暫時間裏,光輝耀眼的日輪如旭日升起,溫暖而又澄澈,與之相對立的是另一邊恍如龐大海洋的流光魅影,幽藍的珠子浮動在交錯的光影之中。似有若無的風不受控制的逐漸強烈起來,就連視線也略顯動盪。
弗雷將勝利之劍拿在手裏,劍身上有金色脈絡般的紋路,呼吸般明滅。一向以溫和態度出現的他再次露出了罕見的王者之態,仿佛傲立於末世之巔的君主,睥睨時空,睥睨命運。
他知道,自己和趙公明實力懸殊,要取勝幾乎不可能,但是,不用盡全力和直接認輸有什麼區別?既然趙公明的態度看起來是主守勢,那就……
少年猛地揮動利劍,發動進攻。僅是第一輪的試探性攻擊,他周身十米範圍內便如光芒之海傾瀉,金色脈絡交錯縱橫。遠遠看去,似有晨曦之中盛開的巨大花朵,在璀璨的光輝中層層舒展,搖曳。
呵,小弗雷挺認真呀。趙公明保持着微笑,周身運轉的定海神珠不徐不疾地結出防禦結界。看起來柔弱如紙的結界在呼嘯的風聲中成形,卻悄無聲息地將氣勢如虹的能量衝擊化為無形。
「他果然還在上升期。」該隱低語。
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該隱身後的伊邪那岐用一種猜不透的表情說:「你不也一樣嗎?該隱殿下。」
「彼此彼此。」該隱關注着台上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