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尚未完全降臨,洛基已經人不知鬼不覺地來到弗雷的房間前。他穿着今晚宴會要穿的華貴禮服,手裏拿着一個遙遠異域風格的木盒,顯得有點滑稽。這音樂盒其實是以前洛基收到的生日禮物,不過弗雷說裏面的樂曲他聽着就會安心,感覺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想要趁別人不知道把盒子送過去讓弗雷聽裏面的音樂的原因還得從昨天說起,想起來就火大……
弗雷明明贏了還停手了,該隱的永凍大地之哀傷卻還是發動了。等攻擊過去,弗雷已經倒在了演武場裏。趙公明這東神族的解釋是光之領域沒有在那短短的時間裏徹底壓制該隱的力量,所以等於是該隱勝利……呸……幸好弗雷雖然失去意識,但很快就醒了,經過檢查也傷的不重,否則該隱你死定了!
洛基在自己的兄弟中最喜歡弗雷了,這個禮物他也很喜歡……還是比較喜歡弗雷,於是忍痛割愛。只是洛基不想弗雷知道是自己拿來的,才特地起了個大早。弗雷受了傷,今天是不會像往常一樣起來那麼早的,何況洛基記錄過,弗雷起床時間比現在還晚半個小時。
(註:現在時間為早晨六點,且季節為秋天。)
小心翼翼地打開門,洛基先往裏面瞧了一眼,確定弗雷還在睡並且沒有其他人在場才一步一步地挪進去。弗雷的房間裏鋪着地毯,不過洛基認為小心不為過。花上幾分鐘慢吞吞地挪到床頭櫃邊,洛基才發現一個讓他無比抓狂的事實——他還太矮了,夠不着啊!
小小地氣餒一會兒,洛基夠到床邊,把盒子放在了弗雷枕邊。
弗雷還在睡,不過不知為什麼那撮呆毛反而比醒着的時候更顯眼……大概是平時弗雷能讓呆毛大顯身手的時候很少吧……
任務完成,撤!
門鎖陡然一聲輕響,隨即打開了。趙公明一身墨色為底銀線勾龍的長袍,搖着水墨畫面的扇子走了進來。他是東神族的代表人物,今天又是大場合,所以穿的比之前的衣服更華貴了。不過…這有點二的笑容是怎麼回事?
藏在弗雷衣櫃裏的洛基默默地吐槽趙公明這個讓他看得不爽的人,當然也是暗自感嘆自己手腳快頭腦更快,不像動手速度與動腦速度比起來永遠像光速與聲速的某人(托爾:阿嚏!)……
趙公明坐到床邊,輕輕撥弄弗雷:「愛卿,醒醒,愛卿~~」
「唔……」弗雷懶懶地睜開眼睛,好一會兒才看清楚眼前的白毛是趙公明。
「好了,朕有很重要的事說,愛卿快起床啦。」趙公明說。
很…很重要的事?完蛋了,那怎麼出去啊?洛基鬱悶。
等、等等,趙公明管弗雷叫什麼?愛卿是怎麼一回事?
弗雷很不情願地坐起來,臉上就寫着「我還沒睡夠」五個大字,說話的時候還帶着初醒者特有的鼻音:「趙公明,快說吧。」
「昨天你和該隱過招,有什麼發現麼?」趙公明故作神秘地一笑。
「發現?我就覺得他對暗之花·蝕白的控制力增強了好多,實力也突飛猛進,不過單論能力的話我進步還是比他快。除此之外,好像也沒什麼了。」弗雷說。
趙公明的表情立刻變成了苦笑:「愛卿你還沒睡醒吧其實?」
「我本來就還迷糊着好不好?」弗雷咕噥。他實在是搞不明白這貨一大早來吵人清夢是來幹什麼的,所謂重要的事不會就是討論昨天的對戰吧?
「那好,朕就直入主題了。」趙公明一把收起扇子,「愛卿,你可知道為何該隱手中的劍叫做蝕白?」
弗雷搖頭,hehe 沒畫過的他一概不知道。
趙公明眯起眼,一副瞭然的模樣。他那與弗雷相似的金瞳里閃着與弗雷不相似的微光,恍若夜空星辰。「在這世上,並非執掌光的人就是善,也並非執掌暗的人就是惡。人性中的善與惡正如同外在的光與暗,交織混雜在一起。可是如果把人性中美好的一面比作白,醜陋的一面比作黑,那你說蝕白是什麼意思?」
「吞噬美好的一面……你是說?」弗雷心頭似有閃電划過。
趙公明見弗雷明白了,肯定地點了點頭:「暗之花·蝕白會逐漸吞噬使用者的感情,讓他們變得愈來愈冷酷無情。當然這個過程不是絕對的,因為它畢竟只是一把劍,而感情又是最難以驅逐的東西。所有能掌控暗之花·蝕白的使用者的感情會
第六章 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