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瀾目光一凝,嘴角微微揚起:「我從來只做勝利的準備!」
瑯月白傲然一笑:「曾經也有人跟我說過同樣的話,不過後來敗得很慘。」
燕瀾輕笑道:「那是別人,不是我!」
瑯月白道:「是誰都一樣。」
燕瀾搖頭道:「我恰好是不一樣的那個人。口舌之爭毫無意義,出招吧!」
言罷,燕瀾抬起右手,幽獄雷刃閃爍着隱隱寒芒。
瑯月白揚起下巴:「那便讓你一觀,何為半步大能!」
瑯月白踏前半步,單掌豎於胸前,頓時整個戰台之上氣溫驟降,眨眼之間便呈現銀白之色。
如寒冬大雪,籠罩四方。
燕瀾微微眯眼,四周的光芒白得有些刺眼,仿佛有億萬月亮籠罩頭頂。
緊接着,燕瀾感受到魂魄竟產生一絲漂浮感。
就好像魂魄沉浸在某種怪異的液體之中,不受自己控制地隨波逐流。
燕瀾深吸口氣,雷魂一動,當即將魂魄穩住。
燕瀾如今的靈魂境界已達人境八品巔峰,即便沒有雷魂鎮守,也絕非一般力量可以擾動。
此刻,眾多學子見到這一銀白景象,皆是神色驟變。
萬鈞山忍不住咂嘴道:「好一個瑯月白,居然這麼快就動用了『月白戰境』。當初連跟我動手,都沒捨得動用『月白戰境』,哼,莫非是瞧不起我?」
月白學社第一社員寥晨星搖頭道:「非是月白社首瞧不起誰,而是使用『月白戰境』,雖然可將印訣威力提升數倍,但消耗甚巨。以往比戰,社首不光是要與萬鈞社首一人比戰,還要與其他社首一較高下,自然不會放肆揮霍。」
「而今日不同,月白社首隻需與燕瀾學弟一人比戰,燕瀾學弟勢如破竹,為了我們月白學社以及所有學社的尊嚴,月白社首自然傾力而為。」
萬鈞山輕哼一聲:「嗯,這還差不多。若真瞧不起我,改日必再邀瑯月白一戰。」
眾多學子皆屏住呼吸,神色凝重。
瑯月白動用了「月白戰境」,足見其慎重程度。
許多人都明白,瑯月白不是莽撞之人,他若如此慎重,必定看出了燕瀾實力的不凡。
不少人皺着眉頭,思索着燕瀾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何等境界。
因為,在以往新進學子中,幾乎極少出現過半步大能的情況。
要麼就是分神期或者准逆天涅境,要麼就直接是逆天涅境大能,只不過後者有進入雷獅學府的特殊通道,直接晉升為殿堂級弟子,無需玩這些你斗我爭的遊戲。
瑯月白輕笑道:「燕瀾學弟,感覺如何?」
燕瀾左手一甩衣袖,頓時一股螺旋風暴籠罩周身,繼而緩緩擴張開來,將「月白戰境」強勢地推離開來。
眨眼之間,燕瀾十丈之內,毫無一絲白色。
燕瀾微笑道:「感覺一般,不過爾爾!」
瑯月白眉頭一擰,心中狐疑道:「此子當真不簡單,他不但沒有受到『月白戰境』的影響,反而可以撐開戰境籠罩。」
眾多學子聽到燕瀾的回答,原本驚異的神色,頓時更為詫異,連嘴巴都微微張開。
「以我等實力,只能在『月白戰境』中穩住身形,根本做不到強行撐開。」
「所以,我等若身陷『月白戰境』,必然最多只能拿出六成力量來應戰,還有四成力量要用來對抗『月白戰境』。此消彼長之下,遠非月白社首的對手。」
「是啊。在『月白戰境』之中,月白社首的戰力至少提升兩倍,簡直如魚得水,而對手卻感覺束手縛腳,顧此失彼,縱有至寶在身,也根本毫無勝算。」
「燕瀾學弟怎會不受『月白戰境』影響?」
「那只有一個可能。燕瀾學弟的魂魄境界,已經高到讓我們驚駭的地步。」
「那到底有多高,人境八品麼?天吶……」
「……」
眾人不敢去想,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不但修為境界有可能達到半步大能,連靈魂境界都達到了人境八品。
因為在場之中,眾多學子的靈魂境界,達到人境八品的都屈指可數。
專注於修煉修為,必然會疏於錘鍊靈魂,很難做到同時進行。
萬鈞山喝道:「瑯月白,你搞什麼鬼?燕瀾學弟實力非凡,你若再戲玩下去,恐怕也會落敗。拿出你的巔峰力量,速戰速決。」
萬鈞山突然有些憂心,因為他越發感到燕瀾不簡單。
瑯月白微微點頭道:「萬鈞兄所言甚是。罷了,本欲慢慢試探燕瀾學弟的力量,不願一上來就動用極招碾壓,免得有人說我欺負學弟。現在看來,燕瀾學弟如今的實力,恐不下於一位社首。面對一尊社首級的強者,我動用極招,也不算恃強凌弱吧。」
話音未落,瑯月白雙手一展。
頓時,整個戰台之上,所有銀白之芒快速移動,瞬間變成一道直徑數里的螺旋風暴,將燕瀾死死籠罩其中。
燕瀾神色冷毅,依舊巋然不動。
四周的異變,也絲毫影響不了他。
銀白風暴原本如細絲,將燕瀾死死纏繞,突然之間竟變成萬千銀白利刃,長約一丈,鋒芒極盛。
「咻……」
利刃風暴將燕瀾團團圍住,瘋狂侵蝕着燕瀾的防禦。
「暴風之刃!居然這麼快就動用暴風之刃!」
「月白社首的極招之一,暴風之刃,他曾以此招,在百息之內擊敗一名社首。」
「燕瀾學弟怕是要撐不住了。即便他能扛住暴風之刃的絞割之力,但在月白社首雄渾的力量面前,終有靈力枯竭的時候。到那時,燕瀾學弟拿什麼來反抗?」
「若非親眼所見,若有人告訴我,一名新進學子能夠逼得月白社首動用暴風之刃,我必定認為他胡說八道。」
「……」
連一些社首都忍不住驚嘆起來。
此刻,無人能夠看清燕瀾的身影。
燕瀾已經身陷暴風之刃中,在眾多學子看來,此刻的燕瀾必然宛若在暴風雨中倉惶失措的羔羊。
萬鈞山咧嘴笑道:「這還差不多,終於有點社首的威儀了……」
話未說完,萬鈞山臉上的笑容瞬間僵固,隨即扭曲起來,變成一副張大嘴巴,像是見到什麼極端恐怖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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