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夕郁是直接走進學校的,由於心情不錯,我們兩個也沒有翻牆。
「六六,不翻牆,直接進去麼,」
我點了點頭「男人,就要用男人的方式進學校,遲到也一樣。」
「那你以前算什麼。」
「男人,也有遇見特殊情況的時候,要學會變通。」
「都是你說的了。」夕郁笑了笑「學校會記遲到的,老師會罰的。」
「你就說沒帶學生卡,他讓你簽名,該嚇唬你了,說跟着你回班啥的,你就別理他,瞎簽就行了。」
「這個好使麼,」
我笑了笑「我不知道。」
「王八六。」夕郁也笑了「你就這麼幹,」
「恩呢。就是這麼幹。」
光明正大的在學校門口簽了遲到名。她編的誰,哪個班,我不記得了,反正我寫的是高一三班,名字,寫的林逸飛。不知道為什麼要寫林逸飛,只是我突然想起來這個很狹義的名字了,就寫了上去。
我們兩個剛登記完,進了學校,夕郁先是回頭看了一眼門衛,然後「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弄的我有點迷茫。
「你笑什麼呢。」
夕郁撇了我一眼「我算是看透了。」
「看透什麼了呢,」
「成天叫喚別人毀你名聲。其實你最喜歡毀人家名聲了,這種時候你都能想起來林逸飛,要是讓他知道,他不收拾你啊。」
我很牛比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他敢麼。」
「你就吹吧。使勁吹,反正也沒人拆穿你,你說說,你是怎麼着,我到我們樓下了。」
「一切意外情況電話聯繫。」
「那正常情況呢。」
「正常情況就是一會再說。」
夕郁鄙視的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打了我一拳,接着溜達着就上了樓。
我站在樓下,笑了笑,然後就往自己班走,到了班門口,從外面往裏面看了看,原來是喬苟露他媽的課。深呼吸「報告。」
無人理睬。
「報告」
又無人理睬。
「報告」估計這聲報告,連着辦公室的人都該聽見了。
結果依舊無人理睬。
我有點鬱悶,有些老師就是草蛋,比如喬苟露她娘,真是有啥閨女有啥娘,不能學生來的晚了,你就不讓人家進班上課了吧。可是她卻很喜歡這樣,每次上他的課,只要遲到了,就是半節課打底,一節課為止的處罰力度,不論理由,都不許進班。除非你是學習特別好的學生。
我迷茫的站在班門口,說實話,天氣也不太好,而且各種學校領導,連着年紀主任一類的人,經常會再上課時間,四處亂轉,如果這種事情被他們碰到,那問題都嚴重了。會很鬧心的。
我伸手指着大門「喬苟露她娘,老子告訴你,如果沒有領導來就算了,如果真的碰見領導來,我肯定一腳踢開門,自己就進去的,我才晚了5分鐘,你都不讓勞資進,勞資詛咒你家閨女今天晚上再帶倆爺們回家。再讓你碰見。」
我聲音很小的說完了這些話,然後突然感覺頗為舒適。我很滿足的笑了笑,然後聽見了一個陌生的聲音「我草,夠毒,這種詛咒我怎麼想不到。還是小六哥厲害。」
我一聽,嚇我一條,轉身,一張熟悉的,滿臉都是性感鬍渣的臉漏了出來。原來是周猩猩。
「猩猩,」
周猩猩衝着我笑了笑,伸手一拍我肩膀「小六哥。」
我趕緊樂了樂「猩猩,咱們這是怎麼個情況,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周猩猩回答道「我在醫院輸了一晚上,就好了,好了以後本來想在家休息幾天的。結果,再家躺着也沒事干,就來上學了。誰知道剛快到班門口了,聽見有人喊報告,聲音還挺大,我就聽了會,然後就是你的那些詛咒了。」
「哦」接着我拍了拍周猩猩的肩膀「海量,海量啊。」
周猩猩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你就別取笑我了,小六哥。我都快被罵死了。」
「你以為光你快被罵死了昂,我們也快被罵死了,按照甄哥那說法,你要有點什麼事,要把我們一起開除。」
周猩猩「啊,」了一聲「不會這麼嚴重吧,」
我點了點頭「恩,這個都是實話,你說我們冤不。」
周猩猩又笑了笑「放心吧,小六哥,那都不是事兒,現在什麼事也沒有了,咱們改天繼續喝。」
我一聽「還喝,」
周猩猩「恩」了一聲「改天繼續。」
我嘆了口氣「你還能喝呢,」
周猩猩搖了搖腦袋「反正現在是喝不了了。現在提酒就想吐。」
「那還喝。」
「會好的。」
我笑了笑「還是少喝點吧。」
「恩,走了,回班。」
我看了眼周猩猩「老師不讓回班。」
「他說不讓就不讓啊。」
「那你怎麼着。」
「直接推門進。」
我撇了眼周猩猩「恩,那你推吧。」接着就把頭轉了過去,懶的理這個很愛吹牛的周猩猩。
我趴在欄杆上,往下看,突然看見了一堆人,再仔細一看,原來是學校的副校長,連着年紀主任,還有幾個男老師,一邊聲音很小的說話,一邊在人家班的後面看來看去。
我一瞧這個情況,一下就急了,草他媽的,怎麼趕的就這麼巧,我趕緊轉過頭,想叫着周猩猩跑,結果我轉過頭的時候,周猩猩剛從地上把自己的鞋帶系好。我還沒有說話呢,只看見周猩猩很瀟灑的一把就把門推開了,連個報告都沒有喊。
我原本伸手想拍周猩猩一下,拽着他一起從側面趕緊下樓跑了,別讓下面的領導發現,省的惹大麻煩,誰知道周猩猩居然這麼瀟灑。藝術家果然不一樣。
更讓我詫異的,是原本肯定會暴跳如雷的喬苟露之母,只是頓了一下,轉頭看了眼門口,居然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又回去繼續講課了。
周猩猩很瀟灑的伸手一拉我胳膊「走了。回去了。」拽着我就回了班,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們兩個就回了座位。
我們兩個回了座位。班的大門,還是老師自己下去關的。
我一坐下,沒有回頭看周猩猩。只是發呆。
「我草,你們倆夠狠的,就這麼闖進來了,」
「今天她心情不錯啊,怎麼沒追究你們,」
「你不是把喬苟露搞定了吧。」
我看着臣陽他們,也沒說話,只是轉頭看了眼周猩猩,對着他伸出來了大拇指「猩猩,夠厲害。」
周猩猩笑了笑「怎麼了。」
「這也直接闖,以前,我們都是等下課的。你跟他熟,」
周猩猩搖了搖頭「不熟啊,怎麼也不能在門口站一節課啊,你說是吧。」
「恩,恩,是。」說完了以後我就把頭轉了過去。
扭過來了以後,我看看旭哥,又看了看臣陽。
旭哥聲音不大「你們說,這個周猩猩是什麼來頭,」
「不知道,」
「反正,肯定是有背景,」
「有多大呢,」
「那誰知道,」
我笑了笑「算了,算了,不想這些事了,說說張邵輝的那個事,」接着我看了眼旭哥「怎麼整了,」
旭哥搖了搖頭「你昨天晚上幹嗎去了,」
「睡覺,」
「去哪,」
「外面,」
「跟誰,」
「人,」
「草你大爺,六,」
「草你們大爺,」
「你竟說廢話,」
「你們也竟說廢話,先說說張邵輝那個事,到底怎麼着了,」
旭哥看着我「目前為止,還是沒什麼事的,」
「為什麼說是目前為止,」
「昨天林逸飛給我打電話了,說了,能用的,能請的,都請了,沒用,現在少陽,就是要給他弟弟找回來,別的要求也沒有,他說的是讓林逸飛別管,這個事也不追究他,」
「哦,那還是讓他找我來吧,」
旭哥撇了我一眼「林逸飛罵他了,已經和少陽吵翻了,現在強五兒他們都不管這些了,就看少陽的了,」
我嘆了口氣「那少陽呢,」
「按照飛哥那說法,他現在應該是沒再本地,」
「那他怎麼個意思,」
「電話吧,飛哥跟他們怎麼交涉的我也不清楚,就是飛哥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挺生氣的,讓咱們幾個安着,到時候實在不行,就打唄,少陽前陣子犯了點事,現在可能跑路着呢,」
我有點鬱悶「怎麼惹到了這麼一個人,」
臣陽再邊上呼啦了我腦袋一把「行了,別想太多了,也別鬱悶,那都不叫事兒,知道不,」
「恩,沒事,」緊跟着我笑了笑「晚上啥活動,」
「那誰知道,你給林逸飛打個電話問問,」
「恩,成」接着我看了眼黑板上的老太太,琢磨了琢磨,還是老套路,丟了一根筆,扔到了下面,然後假裝蹲下去,去揀筆。我爬到了桌子下面,把電話拿出來,就打給了飛哥,幾下, 電話就通了。
「餵。幹嗎呢。」
「跟默婉算帳呢。」
「晚上啥活動。」
「你們說吧,那個張邵輝的事,先放放,等着少陽什麼時候回來了,咱們再說,現在就別琢磨那些了。」
我嘆了口氣「恩,知道了,不過, 挺鬧心的。」
「呵呵,沒什麼。那也叫事啊。放學把死禿子,還有元元叫上吧,這倆比最近不知道忙啥呢,好久都沒見過了。」
「那你找他們唄。」
「那肯定啊」飛哥笑了笑「讓輝旭他們帶上家屬,放學的時候我跟默婉過去接你們。」
「成。 那放學的時候見。」
「好類。」
我掛了電話,站起來,看着旭哥「叫上程雪。」然後轉頭,衝着臣陽說道「叫上師太。」
「然後呢,」
我把電話也拿了出來,衝着電話笑了笑「還有我的小夕郁。」
「幹嗎,」
「晚上林逸飛安排,把死禿子和死胖子叫上了。說好久沒見了, 晚上聊聊。死胖子,再有半個來月,就該回澳洲了。」
旭哥笑了笑「我喜歡看吉安尼跳舞。」
「對對,加上默婉的。」
「對對。 」
「其實你們應該帶上我的音樂的。」
我們轉頭,看見周猩猩,摸着自己的性感鬍渣「晚上帶上我唄。」
旭哥看了眼我們,然後衝着周猩猩笑了笑「好啊,那放學一起。」
周猩猩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要抱着我的結他去。給你們演奏一曲。我的音樂才華。還有我的藝術人生。」
「好類。」我們幾個異口同聲。
周猩猩又笑了「這才是我想要追求的生活。」
我們幾個互相看了看,周猩猩那一臉陶醉的表情,都有點無奈,不過誰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感覺很好笑的樣子。
突然之間,好象一切煩心事都不再了。
有句話,確實說的挺好的。
那都不是事兒,是事兒,就一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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