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就是,燒了吧。」林然也跟着說道「都已經有人給你下了命令了,你還不燒,那多不好,人家要是生氣了,你還得哄,你看人家淚眼汪汪的那個樣子,你又看不了女的哭。」林然說道這,抬頭又看了眼夕郁「你怎麼不下命令了。」
夕郁笑了笑「跟你沒有關係,燒,或者不燒,他自己自然會做決斷的。」
「你讓他自己做決斷,那今天晚上咱們就可以都住在這裏了,不是麼,其實你心裏也明白的,不是麼,」
夕郁看着林然「我什麼都不明白。」
「呵呵,其實我一直以為你挺純真的,沒想到,也有這麼假的時候。」
「跟你有關係麼,」
林然搖了搖頭「沒關係」林然說完了以後,轉身一拍我肩膀「六六,你要快點了。挺晚的了,你燒完了,我就可以走了,也不防礙你們倆共度良宵,你別在這一坐,也不說話,也不動的,成麼,」
我有點無奈,只是依舊沒有動,依舊沉默着。就好象周圍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一樣。
「王越,麻煩你動作快點,好麼,我還要回家的。很晚了。我總不能在這裏,跟着你們倆一起過夜啊,你說是不,」林然依舊笑容滿面「請你,動作迅速麻利點,好麼,你燒或者不燒,總要給個說法。」
「要什麼說法,你要人燒,燒了就是了。」夕郁說完了以後,往前走了一步,蹲在了我邊上,然後伸手摸了摸我的臉「六兒,燒了吧,好麼,」
我看了眼夕郁,然後搖了搖頭。
林然再一邊笑道「王越,你要是不燒,你會雞飛蛋打的。」
我楞了一下,轉頭,看着林然。
「不會的,放心好了。」夕郁再一邊笑了笑「六兒,你今天就燒了它。這個是我最後一次重複這些話,如果你真的捨不得燒的話,那我就走了,不再打擾你們,你自己看着辦好了。」
「呦。」林然再邊上笑了笑「現在學會這麼說話了,不簡單。」
夕郁撇了眼林然,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站了起來「王越,我給你三秒鐘時間。」
接着夕郁還沒有開始說話呢。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右手拿着的打火機,就給把火打着了。
這一下,周圍都安靜了。
打着了以後,我有點茫然不知所措。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把火打着了。
接着,就在這個時候,林然推着我的左手,我轉頭看了她一眼,她沒有正眼瞧我,只是推着我左手,連着我手上拿着的信,衝着燃燒火苗就去了。我右手盲目的再躲。不知道為什麼。就往後退。火苗與信,總是有一點距離。
接着,一個冰涼的小手,緊緊的扶住了我的右手腕。我轉頭,看了眼夕郁。發現她眼裏噙着淚水。我楞了一下,呆住了。
接着,我反應過來,轉頭,看見這封信,正好就被點着了。
接着,那些山盟海誓。
一點一點的,化為灰燼。
灰飛湮滅。
以至於打火機燒到了我的手,我都沒有反應。我知道疼,但是我不願意去躲。
只是林然,在旁邊,一口氣,就把打火機吹滅了「做的好,六六。」
我彎着腰,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
接着林然往前挪了一下,伸手抱住了我的腦袋,衝着我額頭,親吻了下來「六六,我愛你,祝你幸福。要記得我。」說完了以後,林然衝着我笑了,跟剛才的時候,笑容一樣,看起來,依舊陽光燦爛。
接着,林然往後退了幾步。慢慢的,看着我,走到了門口。又慢慢的,把門打開。
林然再門口,轉身看了我一眼。
眼神無限憂傷。好象,再對我們的以前,再對我們這麼多年的一種留戀。
我剛想開口,接着,那個冰涼的小手,抓我手腕的力度,又大了許多。
我被這個冰涼的小手抓的緊緊的,到了最後,我依舊沒有開口。
我看着林然,把頭轉了過去,關門。
再她把頭轉過去,關門的那一剎那。我看見了她眼角滑落的淚水。
或許,她一定忍了很久很久了。
林然走了之後,包廂里很安靜很安靜,只有電影裏面發出的聲音,小夕郁,一直蹲再我邊上。也一直沒有說話。
就這麼沉寂了許久。她冰涼的小手,一直拽着我的手腕。
我伸手掙脫開她的手,然後把桌子上的煙拿了出來,點着,抽了起來。
一根煙,沒多少時間,就抽完了,抽完了以後,我又拿出來一支,繼續點上。
就這樣,第三根,我往出拿的時候,那個冰涼的小手,又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轉頭,看着夕郁,一句話都沒有說。
夕郁抓着我的手,沉默了好久,才開口「你怪我麼,」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只是慢慢的推開了她的手腕,然後繼續把酒拿了起來,看了眼地上的灰燼,先是往上面倒了一些酒,接着自己喝了起來。自己喝幾口,往地上倒幾口。
接着,我就笑了出來。
而且,我不知道自己再笑些什麼。
「六六,如果剛才我做的不對,請你原諒我,但是,就這一次。真的,我發誓,就這一次。」
「六六,你知道麼,剛才我好怕好怕,我真的好怕你繼續跟着她走了。如果你真的跟着她繼續走了,再回去了,你要我怎麼辦。我會瘋掉的。我不想總是這樣。我也有心,我也會難受。」
「六六,所以,請你允許我再自私一次,好麼,我比她更愛你,真的。我會比她,對你更好。」
「六六,我從來沒有感覺像這幾天這樣,從來沒有感覺你離我如此之近,我想把握住一些屬於我自己的東西,我不想再讓她把我的幸福搶走了。我跟你說過那兩個故事的,不是麼。」
夕郁的聲音突然有點哽咽。
「六六,對不起呢。」
「六六,我愛你呢。」
我一句話也沒有說,依舊重複着相同的動作。喝酒,吃花生米,然後再喝酒,再吃。我一直不知道我腦海里再想些什麼,再思考些什麼。
我看着下面的灰燼,有點迷茫,更多的,是心痛。林然轉頭出門的那一剎那,那眼角的一抹淚水,讓我感覺那麼的悲涼。像是訣別的味道。
夕郁一直再我旁邊蹲着,看着我喝酒,再我邊上說話。我沒有聽清多少。我只是知道,她心情,也不怎麼樣。
我不知道為什麼,不想說話,只想喝酒,所以,一直悶頭苦喝。
喝着喝着,突然感覺着自己胃很難受,我依舊沒有說話,只是依舊重複着剛才的動作,喝酒,喝酒。
喝會兒,就衝着地上的那堆黑色的灰燼倒一點。
喝會,倒一點,就好象我再陪着那些灰燼,陪着那封信,陪着那些誓言,陪着那些回憶喝酒一樣。
慢慢的,感覺腦袋有點暈了,我茫然的笑了笑,要是一切都是夢的話,那該會多好。只是,一切的一切,那麼的現實。
不一會兒,一瓶白酒,就這樣下肚了,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我只是知道自己的胃很難受。
我站起來,進了廁所,然後一下就半跪在了馬桶邊上。接着「哇」的一口,就開始吐。吐的撕心裂肺,吐完了。我爬起來,到了水池子邊上,漱了漱口。洗了一把臉,看了眼鏡子中的自己。
使勁搖了搖頭,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原來這麼愛林然。自己,原來把林然看的這麼重要。
接着我站了起來,回到了包廂里,深呼吸了一口氣,躺到了床上,腦袋有點暈。
看了眼夕郁。她坐到了小椅子上,看着電影屏幕,發呆。
我腦袋有點暈,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來, 周猩猩,也不知道,他現在在醫院過的怎麼樣,希望那個護士小李兒,不會在跑到病房去對他特殊照顧,要是那樣的話,周猩猩的命,休已。
我想着想着,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樂了樂,接着,我坐了起來,拿起來一個啤酒,一口氣就給喝完了,喝完了以後,我把啤酒扔到了地上,深呼吸了一口氣。挺舒服的。儘管吐的難受。但是喝酒,真的是一種發泄的很好的方式。
我笑着又把第二個啤酒拿了起來,打開,喝了一口。
這個時候,夕郁站了起來,走到了我的邊上,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你夠了麼,」
我看了她一眼,然後推了一下他的手,沒有推開。
接着,夕郁把我手裏的酒就搶了過去,然後衝着我說道「你夠了,六兒。」
我伸手,衝着夕郁手裏的酒瓶子。就想抓過來。
結果夕郁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把剩下的那多半罐啤酒,一口氣兒,就給喝了下去,喝下去了以後,夕郁把瓶子往地上一摔,衝着我喊道「王越,你還有完沒完了。」
我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彎腰,想繼續拿啤酒。
夕郁過來打了我胳膊一下,然後伸手就把地上的袋子拎了起來,扔到了一邊「你是不是怪我了,」
我嘆了口氣,又躺到了床上。
「你怪我, 你就直接說啊。王越,你不要總是這個樣子,我不喜歡,甚至很噁心你這樣,多少天了,你一直這樣,你還能不能過這個坎兒了,我問你,你還活不活了。王越,你別不說話。你到底想怎麼着,你說。」
我又是沉默了好久。
只是躺再床上,看着大屏幕上的電影。
過了許久,我嘆了口氣「你剛才幹嗎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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