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該冷靜一下了。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傅凜冷冷地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梅花瓶,臉色比冰還要冷的多。
夏初桃微微地喘着氣,就這麼看着傅凜,原本就心灰意冷,在得不到傅凜的回應以後夏初桃更是覺得心痛難耐。
她並不覺得這件事情跟傅凜沒有關係,但是他這般背着手站在自己的面前指責自己,高高在上好像與自己無關的模樣就很是讓夏初桃覺得心堵。
「那孩子也是你的孩子……」
夏初桃失神地喃喃着,
「你要是如此不看重他,何苦讓我懷上?」
「天吶,看哭了……」
「影后就是影后,這樣的演技真不是蓋的。」
「這劇情越來越虐了,受不了了,我一開始以為全程高甜呢,結果越到後面越虐心,都快看不下去了。」
「心疼小桃兒,傅凜怎麼這樣……」
粉絲們以為這一切都是夏初桃在演戲罷了,但是這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卻只有夏初桃一個人知道。
「你受的刺激太大了,這段時間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儘量不要再出將軍府了。」
「現在外面亂的很,你這樣跑來跑去,很容易被別人盯上。這些人的目的就是你,但是具體的原因我還在調查中。」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也恰好好好地養一養身體,這段時間就別出去了。」
傅凜居高臨下地看着夏初桃,眼睛裏面沒有一絲的溫度,好像究其根源這一切都是夏初桃的錯的那般。
夏初桃還是頭一次感覺到自己的情感沒有辦法跟傅凜共通,夏初桃的心尖顫了顫,滿心酸楚。
「碧珠。」
傅凜說着叫了外面的碧珠一聲,碧珠立馬是低着頭恭順地進來了。
「是,將軍有何吩咐。」
她剛剛就想進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奈何剛剛兩人正在裏面僵持着碧珠實在是不敢就這麼進來。
她低着腦袋,連看都不敢看傅凜一眼,生怕自己頂撞到了自己面前的傅凜,畢竟這個時候房間裏面的氣氛並不是很好。
傅凜背着手淡淡地看了一眼碧珠,隨後冷冰冰地開了口。
「夏小娘身子受了傷,這段時間需要靜養,可別再讓我看到你跟巧雲將她放出去。」
碧珠一愣,不知道為什麼傅凜要說出這麼嚴厲的話來。但是她又不敢抬起頭看傅凜,只能夠是順從地應了一聲。
「是。」
傅凜說完就揮了揮袖子走了,很是乾脆,只留給了夏初桃一個冷峻的背影。
傅凜走了以後,夏初桃整個人幾乎都癱了下來。
一邊的碧珠叫她失魂落魄的模樣,立刻是扶住了夏初桃,滿眼都是心疼。
「小娘可別再這樣了,之前衛啟大夫來看過,說是小娘憂思過度,心神俱傷,可不能夠繼續這樣下去了。」
夏初桃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碧珠,這才是苦笑。
「我的孩子沒了……將軍卻拿這麼一句涼薄的話打發了我,你叫我該如何是好?」
碧珠沉默了一會兒,只能夠對夏初桃說,
「其實將軍也不是小娘你想的那樣,這幾天將軍確確實實一直守在小娘的床邊,沒日沒夜的照顧着……一直很擔心小娘的身體。」
「只是昨天早些時候……夫人走了,將軍才成了這般的模樣。大抵也是傷心……所以小娘別對將軍的話太過於介懷了。」
碧珠提到這個事情,夏初桃才終於醒悟了似的。
她突然盯着碧珠,一把揪住了碧珠,問。
「你剛剛說什麼?夫人她怎麼了?」
夏初桃不大記得自己暈過去之前的事情了,但是記得滿春受了很嚴重的傷。
碧珠有些無措地看着夏初桃,這才是咬了咬唇,有些為難地對夏初桃說。
「夫人是跟小娘一起帶回來的,但是夫人的身上受了很嚴重的傷……」
「衛啟大夫在穩定下小娘的身子以後,竭盡了全力救治夫人……但是奈何夫人的傷勢實在太重了,昨天早上沒挺住,走了……」
碧珠的話音一落,夏初桃整個人如墜冰窟。
她剛剛沒有反應過來傅凜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現在想想傅凜指的損失的那一名手下,不就是滿春嗎?
那一瞬間,夏初桃才如夢初醒,劇烈的悲痛就宛如是洪水猛獸一般地向她席捲而來。
「滿春……」
夏初桃悲痛地叫出了聲,隨後掀開被子從被窩裏爬了出來。
碧珠驚恐地看着夏初桃的動作,慌忙阻止。
「小娘!你這是做什麼?!你的身子虛得很,根本受不得這外面的涼風啊!」
但是夏初桃卻好像沒有聽見似的,執意從床上下了來,不管碧珠如何萬般阻攔,夏初桃到最後是直接一把推開了碧珠。
「別攔着我,我想去看看……」
夏初桃心裏面想着自己必須要見滿春最後一面,她沒有穿鞋,就這麼一路光着腳來到了門前。
隆冬的天,地板的涼氣幾乎是刀尖一般地擠進了夏初桃的腳底,刺的生疼,可是夏初桃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小娘……算了吧。」
但是碧珠卻依舊攔着夏初桃,百般哀求。
但是夏初桃卻是鐵着臉看着碧珠,隨後冷聲說,
「走開,你再攔着我,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碧珠聽到夏初桃這樣說話,整個人都軟了下來,稍不留神,夏初桃還是掙脫了她的束縛出了門。
夏初桃打開了沉蓮閣的門,那一瞬間四處的風都猛烈地朝她湧來,像是一片片刀片的那般,刺得她生疼。
映入夏初桃眼瞼的是大片大片的白色幡布,在寒風中飄蕩着,將軍府的燈籠也一一換上了白色的,上面的「奠」字實在刺得人眼睛生疼。
夏初桃能夠感受到整一個將軍府都沉浸在悲傷之中,她甚至能夠依稀聽到風中傳來的嗚咽聲。
她這才是徹底地接受滿春已經離開了自己……
以前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在這一瞬間突然都變得清晰起來。
這麼多次的緊急救助都是滿春,難怪落水那一次自己感冒了,滿春也感冒了……
夏初桃還記得自己傻呵呵地跟滿春說,
「好巧,我兩都感冒了。」
她一直都不知道,滿春其實明里暗裏都一直在幫着自己。不管是身為將軍府的夫人,還是十二將的鶴立……
想到這些,夏初桃心緒淒迷,只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思緒,那些記憶在翻湧着,佔據了夏初桃的整一個腦海。
夏初桃越是這樣想,就越是覺得愧疚。
她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疲憊不堪的身子,眼前是一片模糊,最後扶不住門框的她轟然倒地,直接跌坐在了門口。
地板傳來的冷氣幾乎蔓延在她的身周,她起不來,不管旁邊的碧珠怎麼呼喚還有攙扶都保持着一個姿勢,目光呆滯,好似怎麼樣都起不來了似的。
「夏小娘怎麼在地板上坐着?這個時候過了冷氣可不好。你可不知道這小產的人就是不能夠這麼糟踐自己身子的,到時候屯了什麼病根下來就不好了。」
尖酸的語氣傳來,夏初桃有些呆滯地抬起了頭,就這麼定定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印娘。
一邊的碧珠不知道印娘是什麼時候來的,心裏面雖然並不樂意見到她,但是好歹身份尊崇,也只能夠是表面恭敬地對着印娘行了一禮,
「見過許小娘,許小娘安康。」
印娘自然是看得出來碧珠並不大歡迎自己,但是光是這樣隱忍的表情就很是讓她覺得享受。
「你也是,待在夏小娘身邊那麼久了,這般都是照顧不好。要是我一句話說到將軍耳邊去,像你們這樣粗心的蹄子一個個的都得挨一頓罰的。」
碧珠的臉上閃過一絲慌張,
「我們家小娘是知道了夫人逝世的噩耗傷心過度才這般的,婢子是攔都攔不住。還望許小娘見諒,不要說到將軍的面前去。」
夏初桃自然知道印娘這是來做什麼的,現在府裏面滿春走了,自己又是因為身體的原因在沉蓮閣待着,府裏面的事情自然而然地就全部都落在了印娘的身上,得了她的心愿。
她只消一眼看去,果不其然看到印娘這般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
「許小娘,碧珠是我自己家的丫鬟,用不着你來費心。」
夏初桃這才是在碧珠的攙扶下慢慢地站了起來,眼神裏面的光突然就變得犀利了起來。
印娘卻是一聲冷哼,沒有把夏初桃的這句話放在眼裏。
「夏小娘這段時間都是在休養身子,有些事情你可能還不知道。夫人走了,我也很是難過。但是俗話說得好啊,死者安息,生者自立,這府裏面的事情是一件都不能夠落下的。」
說着印娘掩嘴笑了笑,
「我承蒙將軍的厚愛,將軍已經是將將軍府的事情全權交給我了。」
印娘拿出了那一枚熟悉的夫人金印,夏初桃還記得自己從印娘的手裏面搶走金印的時候,應該也就是眼前印娘這般的得意了。
「這金印,已經是我的了。所以府裏面的事情有我在,夏小娘也就不必太過操心了,安安心心地在沉蓮閣養身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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