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看着陳靖在礦石上摸了數下,然後一拍儲物袋,從儲物袋內飛出一把礦鏟,礦鏟在礦石身上敲了數下,不由心驚膽戰,生怕這個混小子把甘前輩的奇異礦石敲碎,不由咳嗽了一聲說道:「好了,小友,你若是辨別不出來也無妨!」
陳靖將洛陽鏟收回到儲物袋內,說道:「甘前輩,這不是一塊礦石?」
甘前輩微微錯愕!
「他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是一塊隕石。」陳靖說道!
甘前輩大張嘴巴,許而發覺自己失態,便收住抿住嘴道:「沒錯!這確實從天上掉下來的,他不屬於礦石之列,石上又沒屬性,唯一的令我費解的地方,這塊你嘴裏說的隕石,堅硬之極,別說普通刀劍,就連法寶也無法在隕石上留下一道白印,即便是身為陸地神仙的我,也無法煉化這塊隕石。」
台上除了甘前輩和陳靖外,其他人臉色都變了,眼瞳閃爍着難以置信的神色望着綠竹高台的黑色隕石。
「甘前輩,這塊隕石既然是從天上掉下過來的,我想是從很遙遠的距離飛過來的,或許十萬里,或許百萬里,他原本是一顆巨大的石頭,但在飛行過程中受到某些力量牽制,不斷消磨,侵蝕,才形成這個巴掌大小的礦石。」陳靖頗為費解講道,其實他也不明白隕石怎麼形成。
「或許是天上的真仙之物!」甘前輩想到這裏,不由笑道:「或許小友說的對。」
甘前輩道完,將三塊礦石裝進儲物袋內,然後看向台上,此時台上除了小六子,還有三個修仙者,包括剛才這位小友。他沉吟了一會,開口道:「三位仙友後輩,剛才那一番辨識礦石,甘某都看在眼裏,三位採礦技能在水城已經算的上數一數二,現在甘某正式邀請你們去拜雲大城內,進行採礦盛賽。」
陳靖傻眼了,心底咕噥了一句:「見鬼,採礦盛賽是甚麼?」
另外兩位修仙者聽到已經獲得採礦盛賽,神色激動,齊拱手道:「多謝甘前輩,多謝甘前輩給這次機會。」
陳靖問道:「甘前輩,採礦盛賽是甚麼?」
甘前輩解釋道:「採礦盛賽是秦唐各大宗派聯合舉行的一個比賽,這個比賽以採礦和探險為主,以採礦經驗殺入前十名之中,那麼很榮幸,你已經進入各大宗派或者某個採石客視線里,前十名弟子將會進行一場真正的探礦冒險,獲得成功將會進入各大宗派,享受宗派內的各種福澤,說不準會成為某位採石客親傳弟子,甚至還會成為某位陸地神仙的專用採石客。」
甘前輩這番話把其他兩位修仙者說的心血澎湃,就連陳靖都為之動容....
甘前輩一拍儲物袋,從中飛出三張紅色請貼,然後遞給陳靖與那兩個修仙者,說道:「半年後的採礦盛賽,你們三人務必提前趕過去。」
陳靖還想再說甚麼?但見那位甘前輩身影一晃,消失在平台上,陳靖看了一眼請帖,請帖上面寫着採礦盛賽,隨即神識一探,發現請帖上面有一道印記,印記上面散發着一股強大氣息...
「甘前輩的元神印記。」陳靖心裏想到,這道印記比當初在恐怖角內那位羅綸一縷元神布下印記強太多了,以陳靖如今的修為,根本無法將請帖上的印記抹去,除非將請帖燒了,燒了也不知道那甘前輩一縷元神會不會跳出來。
陳靖胡思亂想了一下, 便看向其餘兩位修仙者,這兩位修仙者顯然認識,此刻邊說邊走向台下,根本沒有理會陳靖,陳靖摸了鼻子一下,一個御風訣到了十號貴賓房間口,走了進去。
「恭喜陳兄獲得參加採礦盛賽,沒想到,實在沒想到,陳兄竟然是深藏不露的礦工。」張紀然迎面說道,他可不敢小覷礦工,據說每個礦工身價至少以萬顆靈石起價,至於更高的採石客,個個都是富豪,他們僱傭的護衛全都是在金丹期,甚至陸地神仙都有可能,畢竟陸地神仙也需要各種奇異屬性礦石。
「張兄,你客氣了!」陳靖道。
「我們走吧!」房月蓉對於他能參加採礦盛賽並不稀奇,仿佛是預料之中的事情,此刻她開口提議道。
「等等!我的這個面孔。」陳靖指了指臉上,張紀然回首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那個侍衛,那個侍衛剛想開口說道:「我懂,等別人走後我才出拍賣行。」但話還未說完,便被另一個侍衛打暈了。
「嘖嘖!李威不愧是我老爹曾經的侍衛。」張紀然說完,一拍儲物袋飛出數十顆中階靈石,那個李威侍衛一揮袖將數十顆中階靈石卷進自己儲物袋內。
「多謝主子打賞!」
「一會兒,自己去找樂子!」張紀然弄眉擠眼道!
「多謝主子!」那個李威侍衛說道。
四人走出貴賓十號房間,張紀然和房月蓉走在前面,陳靖與那個李威侍衛走在後面,陳靖一邊走,一邊聽那個李威侍衛掏出數十顆靈石,數了一遍放進儲物袋內,咕噥道:「竟然有三十八顆中階靈石,這下可以去竹韻石榴樓瀟灑幾回,抖抖按李小爺的威風,嘖嘖,那群騷娘們...花魁石榴姐滋味最銷魂了,那肥臀....嗷!嗷!嗷!太他媽的誘人了。」李威侍衛說到最後幾乎忍不住低聲嗷叫起來。
陳靖臉色一黑,加快腳步朝前走去...
「陳兄!你走這麼快幹嗎?」
陳靖四人走出拍賣行,他們一邊走一邊說話,用了半個小時左右,走出了叄肆街,期間,張紀然挽留了他們兩人好幾次,但均被陳靖兩人婉言謝絕。
隨即四人分道揚鑣!
陳靖與房月蓉海微學院走去,約莫半盞茶功夫,陳靖臉色突然黑了下來,他明顯感覺到有一股淡淡神識鎖定着自己,這股神識有淡淡熟悉感覺。
「真是陰魂不散!」陳靖冷笑說道...
房月蓉俏臉上也露出一絲寒霜,低聲道:「是那個叫做褚小的侍衛嗎?」
陳靖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他,看來我們還要在水城住上一晚上。」
兩人在大寬街道上走了半盞茶功夫,進了一家摺子花酒樓內,要了一個天字號房間,他們在客棧老闆怪異目光下進了同一個房間。
......
深夜,寒風蕭瑟,水城一片寂靜,緊挨着叄肆街的大寬街道並沒有一絲燈光,只有淡淡的月光灑在地上,黑暗處傳出蟋蟀的淒切的叫聲,叄肆街猶如黑暗深淵,此刻從裏面傳出褚小的聲音。
「眾位暴徒兄弟們,我們老大看上的女人就住在摺子花酒樓內,我們的目標!」
「將那個女人抓回來,將她的主人剁成肉醬餵狗!」
「好!出動吧!」
從叄肆街內衝出三四十個個子魁梧的暴徒,這些暴徒猶如群蜂出巢,面帶着兇狠神色朝摺子花酒樓跑去,摺子花酒樓本是風雷幫下的一個據點,其老闆本人也是風雷幫的人,他早已經接到褚子龔的消息,帶着自己親信躲到其他地方。
黑夜是風雷幫的天下!
叄肆街內的勢力卻是一條黑夜裏的瘋狗,他們咬人咬到死,不吐骨頭,百年前的叄肆街內經常發生各種悽慘暴力事情,例如打劫,殺人,分屍,甚至吃人...女人進了叄肆街,第二天均被用木架抬着出來,不過;據說百年前沒一個女人死在叄肆街內,這倒也稀奇。
後來,從一個喝醉的叄肆街暴徒嘴裏吐出了真言:原來叄肆街老大鑑於水城女子稀少..便下令遏制手下,只能與女子做繁衍後代的運動,讓她們懷胎,以壯大水城人口。
後來,海微學院出動了三四名金丹期修仙者將叄肆街圍剿了一遍,最後與叄肆街頭領達成某種協議,叄肆街悽慘暴力事情才減少下來。
這些暴徒個個手持巨斧或者火把,步伐輕盈,沒過多久,便包圍了摺子花酒樓。從暴徒後面飄來兩個人,這兩個人一個是褚子龔侍衛褚小,另一個人一身黑衣,頭頂上戴着一個斗笠,他面孔黝黑冰冷,渾身散發着冰寒的氣息。
「褚小,那兩個人在摺子花酒樓哪個房間?」那個黑衣人說道!
「天字號房間!不過,那小子似乎不簡單,巴基,你要小心。」
巴基點了點頭,冷淡道:「你在摺子花酒樓外面埋伏着,別被那小子逃之夭夭。」
天字號房間內,陳靖站在窗戶前用神識探查着周圍,自是聽到他們兩人一番對話,不由發出一聲冷笑,那個巴基只不過是築基期也敢來圍剿自己,他轉頭看了一眼房月蓉。
但見房月蓉一襲紫袍,雙手背在腦後躺在那張雪白大床榻上,不知道在想些甚麼?
自他們進了摺子花酒樓後,陳靖與房月蓉簡單說了數句話,房月蓉便躺在床榻上小憩,而陳靖則站在窗前一直沒有動,他知道今夜會有一場拼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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