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亞當依舊沒有去找尋阿德爾。
他還需要更加的焦慮,因此還需要拖他一段時間,讓他煎熬一會兒。
當然也不能拖太久,要不然阿德爾徹底崩潰,鬧出什麼問題的話,收服他反而是一個麻煩。
因此亞當決定等明天晚上再去見阿德爾。
亞當在地窖之中留言提及信息並不多,提了一下自己有遮掩異常的辦法,然後說自己有時間會去找他。
營造神秘感,然後拿捏住阿德爾的恐懼,便能將這個傢伙轉化為自己的力量。
擺弄了一下桌上已經有點開裂的畫作,亞當和瑪姬亞利斯打過招呼,看了眼還在睡夢中的莉娜,便出門了。
從側門進入,臉上洋溢着微笑和路過的修士打招呼。
每一個修士的名字,亞當都記得,包括他們的職位,無意間表現出的一些喜好。
這讓亞當在打完招呼之後,還能搭上話閒聊上一兩句。
雖然依舊有部分修士不喜歡亞當,比如防衛處的羅布修士,或者是一些對出身特別看重的貴族修士。
但也有不少修士開始認可亞當,亞當的勤奮好學是他們看在眼裏的,加上亞當的親和力,說話技巧以及英俊的外表,都讓不少修士對亞當有着不錯的印象。
就連一直和亞當討價還價的吉姆修士也能和亞當多說上兩句話了。
畢竟亞當身為阿爾瓦的學生,雖然只是平民,但是只要好好學下去,也能獲得不差的社會地位,能打好關係還是要打好關係。
修士也是人,雖然有着信仰,但是他們也有着自己的需求。
好比弗拉,雖然拒絕掉了貴族的拉攏,有些事情也不通人情,但是卻從未有人找他麻煩。
因為大家其實或多或少知道修士長很看好弗拉。
說道弗拉,亞當發覺自己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見過弗拉了,從弗拉帶他來教堂之後,就幾乎沒見過這位修士了。
記下這一點,亞當開始了自己的學習和工作。
依舊是一天的打雜,不過從今天開始,阿爾瓦吩咐亞當配比材料之時,已經會說一說各種材料的作用,在動手之時,也會略微提上一兩句技巧了。
亞當轉過頭,看向遠處修士長所在的那間房間,略有所思。
阿爾瓦依舊記不住自己的名字,也就說明他依舊瞧不起自己,以他這種性格的人,很少會勉強自己。
「除非有人和他說了些什麼,弗拉最近沒來過教堂,那就是修士長了麼?」亞當不太清楚為什麼。
「是我這些天的行為獲得了他的認可?」亞當還是有一定自我了解的,他有着強大的親和力,動物仿佛天生對他好感度便是友善,人類哪怕一開始對他存在偏見,但也會在接觸下認為他是不錯的人。
但是目前來說,這種親和力是有着極限的,對於修士長這種年老成精,或者是阿爾瓦這種能夠看透一個人行事本質的人來說。
哪怕亞當將自己的親和力光環開到最大,他們依舊能夠嗅到亞當身上人渣的味道。
總有那麼一些人,能夠透過現象看本質。
修士長是這樣的人,亞當能夠確定,對方雖然沒有發現自己狼人的身份,但是也清楚自己接近弗拉的目的。
「所以是想救贖我麼?」亞當笑了笑,沒有對此多做評價。
時間過去的飛快,看着阿爾瓦提着酒瓶晃晃悠悠的走遠,亞當低着頭開始清掃垃圾收集工具。
「從我拿走阿德爾東西開始已經三天了,這段時間阿德爾陷入焦慮中,絕對會暴露一些問題,如果在這種情況下,他依舊沒有被抓,說明教會真的沒有盯上他,可以進一步接觸了。」
亞當很想收服阿德爾,擴充自身的力量,但是卻不會忽視這背後的風險,只是為了收服一個人,而把自己暴露了,那才是得不償失。
「月圓之夜還有四天。」回到閣樓的亞當抬頭看着天空,再一次變身的他,能夠感覺到自身血脈的力量在躁動跳躍,仿佛下一刻就會有着什麼東西迸發出來一般。
躍出閣樓,亞當快速消失在這一片街區,只是這一次他卻並沒有立馬進入貧民區,而是解除掉變身,掏出一身修士服。
吉姆修士身為教堂採購人員,亞當需要經常和其交洽商談壁畫的材料採購問題,在這過程中順一套新的修士服並不困難,並且也不會引起什麼懷疑。
反正吉姆本身就不知道卡要了多少物質,少一件修士服不會引起人的注意。
然後亞當戴上了一副灰撲撲的面具,以壁畫材料打造,卻並沒有添加顏料,整體風格看上去詭異並且神秘。
怕遇到懂行的人,亞當還對面具做了一定偽裝,只要不將這東西拿到阿爾瓦的面前,估計沒人能看出面具是由壁畫材料打造的。
「收服阿德爾的關鍵不在於武力,而在於他的恐懼,恐懼是一把利刃,能幫我刺穿阿德爾的一切防禦。」
「當然我現在也不是除了變身,就沒有任何的反擊能力了。」進入全面感知狀態,亞當對於周圍的一切都會變得十分敏感,和人戰鬥或許會快暴露自身力量不足的問題。
「但是單單面對試探,以此裝神秘的話,還是沒有問題。」
「咳咳咳……」亞當咳嗽了幾聲,然後以變音的方式偽裝聲音,腳下穿的是厚底鞋偽裝身高,一切準備好了之後,循着早就規劃好的路線,前往阿德爾家。
此時的阿德爾眼白里佈滿了血絲,整個人憔悴惶恐,坐立不安。
為了不引起懷疑,他前些天還是去伐木,卻在恍惚中一斧子砍在了自己的腳上,切掉了自己兩根腳趾。
雖然得以在家休息,但是空閒時間越多,他越是忍不住亂想。
將手指放在嘴上瘋狂的撕咬,連血都濺在了臉上依舊沒有停止,阿德爾不停的思考着那個人是誰。
他為什麼會找我?為什麼要拿走我的筆記?為什麼知道我去教堂朝拜?他要對我做什麼?他說的掩蓋異常的方法是真的麼?那個人為什麼還沒來找我?
太多的問題環繞在阿德爾的腦海,令他陷入了無盡的焦慮之中。
直到敲門聲響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衝擊刺穿了阿德爾的思維,令他大腦一片空白,放棄了思考。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開門,甚至自己眼前的景色都是一片虛無,他只隱約記得自己撲了過去,然後腳一痛整個人便失去了平衡。
思維再一次回到他腦海的時候,他已經躺倒在門外,而那個穿着教會修士服戴着面具的神秘人已經坐在了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亞當面具下的嘴翹着,往日裏的親和力改換了一種方式散發出來,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力。
一切真的是太順利了,阿德爾受傷了,在門口的亞當便已經分析出了這個重要信息。
從他屋裏傳來了血腥味,並且那種味道很特殊,不像是活人鮮血,反倒像是死人腐朽的血,帶着一股惡臭。
最為重要的是在一邊還有着一些廢棄的紗布。
所以在敲門之後,亞當退後了幾步,並沒有站在門口,在阿德爾出來的第一時間,就鎖定了對方受傷的腳。
在全面感知的狀態下,加上早有準備,亞當閃身躲開了阿德爾的撲擊,順便一腳踩在了對方的傷口處。
阿德爾那一下撲擊,已經不能說是試探了,簡直就是送。
「看來攻心戰術已經成功了。」亞當翹着嘴角想到,無論多麼強大的力量,都需要一個有效的思維去發揮利用這股力量。
只要將這股思維擊垮,那麼對方不過是行屍走肉般的靶子罷了。
居高臨下的看着阿德爾,亞當心裏清楚,自己已經收服了這個血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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