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蟬衣的心中始終有着一絲疑惑,按照捕快對於近些時日鹿留城的慘案敘述來看,那些死者的悽慘死狀和王捕頭等人的情況簡直是大相徑庭,可見兩件案件的兇手根本不是同一人所為,但是兇案的地點卻又在一處,所以杜蟬衣斷定,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小院裏絕對有着蹊蹺。杜蟬衣其實還有着一種不解,稍微明眼的人都能看出來疑點為何當地衙門的人卻沒有任何人來追查。
此時已是戌時,黑夜已至,杜蟬衣取出火折點燃手中提着的燈籠,藉助着微弱的火光,站在小院中央,緩慢的環視着四周。血腥的氣味絲毫未減,配合着濃重的黑夜,使得此時的小院內顯得格外的詭異。
杜蟬衣畢竟未經歷過太多的江湖歷練,在如此陰森氣氛的烘托下,竟也打起一下冷顫。她定了定神,自腰間取下一枚令牌,藉助火光看向令牌的背面。
「正世間之事,邀青天之始。」杜蟬衣輕聲讀着令牌上的字,恐懼的心情瞬間平復了許多。她輕舒了一口氣,將令牌掛回腰間。
嗖!杜蟬衣忽然聽到一絲聲響,杜蟬衣一驚,連忙順連忙聲看去,是小院裏案板的方向,她將守中的燈籠提了提,可是什麼也沒發現。
杜蟬衣緩慢的向着案板的方向走去,同時右手握住腰間的佩刀。
臨近案板後,她還是沒有任何發現「是貓狗嗎?」杜蟬衣心中念到。
「不對!」杜蟬衣心中猛然一驚,因為就在此時,杜蟬衣感覺到身後一襲寒風猛然而來,直逼自己的後頸!
此時的杜蟬衣渾身汗毛炸立,拔刀已然來不及了,她本能的向下一貓腰,與此同時便感覺到那襲寒風自她的後腦上方掠過並帶走了幾縷頭髮。
雖然躲過一劫,但杜蟬衣不敢怠慢,將手中的燈籠向前一扔,隨後向後翻滾而去,待穩定身形後連忙將配到拔出,凝神向前看去。
先前仍在地上的燈籠中的蠟燭此時已經點燃燈籠的紙紮,火焰在空中搖曳着,使得院內的亮度比剛剛提高了許多。如果說要論杜蟬衣此生見過最匪夷所思的事情,那莫過於現在。
通過火光,杜蟬衣看到在對面的案板上此時正蹲着一個長發遮面的人,不,或許不能稱之為蹲着,對方正如一隻野獸般的匍匐在案板上,隨着每一次的沉重呼吸,喉嚨中都會發出嗚嗚的刺耳聲。雖然雙方相隔一段距離,但杜蟬衣還是能夠聞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腥臭味,很是刺鼻。
「這是人?」杜蟬衣暗想道,她將刀橫在胸前,吞了下口水,開聲道:「吾乃邀青府內字部校尉,閣下是何人,這幾日的命案是否為你所謂?」
但她並沒有等來任何回答,只見對方在案板上雙腿蓄力,隨後身體猶如彈簧般向着杜蟬衣射出,那木製的案板顯然經不住這股力道,直接崩碎而開,而於此同時,地上的燈籠也燃燒殆盡,留下一處飛灰,四周的黑暗開始漸漸地吞噬着杜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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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安天寧站在門口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有些蒙。
李懷英在門外將頭探了進來,眼睛滴溜溜的亂轉「不會是回府了吧?」
啪!安天寧隨手給了李懷英一個後腦拍,「放屁,你瞪大眼睛看清楚,她的行囊還在床上放着呢。」
李懷英揉着腦袋在房內轉了一圈說道「那可能是出去閒逛了吧,要我說咱們別管她了,還是先去樓下吃飯吧!」
安天寧看着李懷英那副嘴臉就氣不打一處來,辦案、看人不行,吃飯睡覺倒是在行。
「吃吃吃,你個沒用的東西就知道吃,有點腦袋的都能想得到蟬衣這是撇下我們出去探案了。」顯然安天寧誇耀是誇耀了些,但是腦子並不算太笨。
「啊?那安大人,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怎麼辦?趕緊出去找啊,蟬衣要是出了什麼意外,看我打不死你!」說完便奪門而出。
「你自己非要喝酒,看不住人關我什麼事?」李懷英小聲嘀咕道。
話剛說完,只見一個銀元寶從門外射入,直接砸到了李懷英的腦門上。
「啊!!!」李懷英應聲倒地。
安天寧二人在鹿留城轉了大圈,街頭小巷都找遍了,應是沒有看到杜蟬衣的半個身影,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街頭巷尾已然空無一人。
李懷英有些體力不支,癱坐在地上,右手揉着額頭上的青包直哼哼。
「我說安大人啊,要我說咱們別找了,杜大人武功比我們強多了,不會有什麼事的,說不定早就回客棧去了。」
安天寧眉頭緊皺,但出乎意料的並沒有責罵李懷英,因為他覺得李懷英說的有些道理。
「走,回客棧。」
二人匆匆的回到客棧二樓,但是讓二人失望了,杜蟬衣並沒有回來。
「你不是說她回來了嗎?」安天寧明顯有些惱怒。
李懷英下意識的向後躲了躲,「我。。我就是隨口一說。」
安天寧也懶得跟他動手了,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看着杜蟬衣放在床上的行囊發愣。正在這時,安天寧的腦中忽然靈光一閃,轉頭盯着李懷英問道「我們上午是不是去了一個很噁心的地方。」
聽到安天寧的發問,李懷英一愣,思索了一番說道「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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