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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鄧布利多
「我們回去吧,湯姆,這個地方好奇怪。」
波莫娜聽到一個女孩說。
緊接着她便發現自己身在一個岩洞裏,依稀可以聽到海浪的聲音,在她的周圍還有兩個男孩,他們都是戰前兒童的打扮。
「要回去你回去,膽小鬼。」左邊的男孩對女孩說。
緊接着波莫娜的視線被迫轉移了,就好像她的靈魂裝在別人的身體裏。
「眼前」的景色她非常熟悉,雖然她只去過一次,那是湯姆·里德爾擺放斯萊特林掛墜盒的岩洞,只是它此刻看起來沒有後來那麼恐怖,水池中只有墨汁一樣的海水,並沒有滑膩的陰屍。
「孤兒的暑假也就只能到這樣的地方了。」她聽到伏地魔沙啞的聲音說「那個島遠不如威尼斯美,對嗎?」
「這是你的記憶?」波莫娜問。
「哈利波特以為我沒有察覺,你為什麼不像他一樣刺探我在想什麼?」伏地魔又問。
「你是個強大的巫師。」她有些畏懼得說。
不知道恐懼是什麼的人不是勇敢,而是蠢貨。
「在我來到這個島之前它就已經這樣了。」伏地魔沒有跟她糾纏這個話題,繼而說道「女人有超常的感覺,即便她是個麻瓜,這個岩洞在我對它改造前就充滿了黑暗的氣息,就像你現在感覺到的一樣。」
「你以為這是什麼造成的?」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隱形斗篷、老魔杖和復活石會被稱為死亡聖器?」
「沒有。」
「死亡能讓人覺得恐懼,我這麼說你可能不了解,死亡的方式有神聖的和非神聖的,在童話故事裏,當時候到了,三兄弟中最小的那一個和死神一起走了,這種死亡方式是神聖的,而其他的死法……」
「我明白。」她對伏地魔說「我能感覺到。」
「說說那種感覺。」
「褻瀆。」她想了半天只有這個詞。
「你真的不怎麼聰明,沃爾德·沃普爾跟你一樣在做吸血鬼研究,他已經出書了,你的研究才進行到哪兒?」
波莫娜冷笑一聲。
沃爾德·沃普爾是老鼻涕蟲最喜歡的學生之一,他設法和吸血鬼血尼成了朋友,寫了一本名為《血親兄弟:我在吸血鬼中生活》的書。
「我想知道真相,吸血鬼想要提高現在的地位,所說的話會美化自己,那不是我想要的。」
「你知道,你為什麼沒有像奇洛一樣發臭嗎?」伏地魔又問。
「你沒有直接附身在我的身上。」
「你說過,沒有男人想變成女人,關於這一點我想你說得對。」伏地魔慢悠悠地說「我可不覺得和西弗勒斯接吻是快樂的事。」
波莫娜暗自吐了吐舌,伏地魔和斯內普接吻的場面實在太驚悚了。
「特里勞尼的『視界』要比我們寬,她們這個家族的人能看到我們看不到的未來,在我們眼中的『未來』她們看到了,就像我們回望過去,這些都是既定的,所以我們用時間轉換器想要修改過去是行不通的。」
「這會造成悖論,『未來』被改了,『未來的你』也就沒有了,甚至於過去的自己還會殺了未來的自己,所以自己修改自己的命運是無法實現的。」
「但你可以修改和自己有關的人的命運,只是這樣一來,你結束旅行回來後生活的世界就不一樣了。」
「為什麼忽然聊起時間的話題?」波莫娜問。
「我是來提醒你,等你醒過來,世界可能和你睡之前不一樣。」伏地魔帶着笑意說「這是命運,你無法改變的,甜心。」
伏地魔用卡羅兄妹稱呼她的外號稱呼她,就在她驚詫的時候,她腳底忽然一空,一股失重感油然而生,她嚇得坐了起來。
她還在搭的帳篷里,但西弗勒斯不
見了,山風將帳篷吹得獵獵作響,她渾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西弗勒斯!」她大喊,然後連滾帶爬得站起來,連鞋都沒穿就跑了出去。
幸好她穿了襪子,因此踩在了石子上並不覺得疼,她最後的記憶是他們倆一起吃了午餐,然後她就去睡覺了,結果一覺醒來天色已經轉暗,不知道是傍晚還是黎明。
她掏出懷表,表面是十二個小時制的,復活節是在春分之後,春分月圓後第一個星期日,從理論上說,春分時全球晝夜等長,也就是說早上六點和晚上六點的光線是一樣的,能判斷此刻是白天還是夜晚的只有太陽的位置。
太陽在那兒好好的,但它的方位是東還是西呢?
要辨別方位還是要先找到北才行。
她掏出魔杖,剛要使用魔咒尋找北方,不遠處的森林裏卻傳來了動靜。
她順着聲音悄悄走了過去,首先發現的是西弗勒斯的身影,他正背對着她,而他的面前則跪着一個人,她仔細分辨了一下,正是那個酒館裏的醉漢。
攝神取念是一種拷問,波莫娜不知道他拷問那個醉漢多久了。
黑巫師就是這樣,好好溝通誘導就能問出來的事情,非要用這麼強硬的手段,無端給自己惹一個仇家。
哈利在喝了福靈劑後從斯拉格霍恩那裏得到了他的坦白,這個過程就要溫和地多了。
只是將秘密交出去後,老鼻涕蟲變得疑神疑鬼,總覺得別人在背後談論他,斯拉格霍恩會不會後悔自己一時感情用事了?
波莫娜像什麼都沒看見一樣重新回到了帳篷,她也沒感覺餓,也沒有做菜的心情,晚餐她就不準備了。
現在她無比期望冥想盆能出現在眼前,這樣她就能學阿不思一樣,將記憶從腦子裏抽出來,然後放在盆子裏看了。
往年的復活節,主角通常是彩蛋,雖然她也可以在復活節準備一頓豪華的晚餐。
這時她忽然想了起來,從口袋裏掏出來了一小盒可里比奇巫師小熊餅乾,這是巫師小孩子常吃了零食。
她又弄了一點覆盆子果醬,沾着小熊餅乾一起咀嚼,大概就在她將一整盒餅乾都吃得差不多後,西弗勒斯回來了,他身上黑暗的氣息更加濃郁,看起來就像沐浴在黑色的火焰里。
「要來點嗎?」波莫娜將小熊餅乾很慷慨地分給他。
他一直盯着她,那眼神很糾結,就像她戴了一個面具,他在分辨面具下的人是誰。
「我忘了我們的暗號是什麼了。」她努力回憶着,她好像跟他約定過,以後要確定她是誰,要說一個只有他們知道的暗號。
「我們必須下去。」西弗勒斯說「那個怪物被殺死了,但它還有父母,它的母親是一隻毒囊豹,她在混戰中逃到阿爾卑斯山另一邊去了。」
「日內瓦?」
「沒錯。」
「它的父親呢?」
「那隻五足怪還在裏面,剛才那個醉鬼和他的哥哥以為裏面已經沒什麼危險了。」
「他的哥哥呢?」
「怪物的肚子裏,幾十年前已經成為糞便了。」西弗勒斯冷酷地說道「那個醉漢一直想為他報仇。」
「所以,村子裏的人是防備五足怪?」
「過了好幾百年了,它已經很老了,否則那個醉漢也不會跑出來。」他取出了一瓶火焰威士忌,倒進了玻璃杯里,然後一口喝乾了它「麻煩的是底下的迷宮。」
「又有什麼花樣?」她無精打采地問。
「還記得我們在帕多瓦看到的那些標本嗎?其中就有從畸形人的臉。」
「我當然記得。」
「有人將人的臉剝下來,做成標本掛在迷宮的牆上,醉鬼粗略估算了一下,至少有上百個。」
波莫娜被嚇得打了個嗝。
「等原本佔領這個區域的黑巫師死了,原來的村民都跑了,現在的村民是後來遷徙來的。」西弗勒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又一口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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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們要遷徙到這裏來?」波莫娜問。
「一開始是為了寶藏,現在變成了治療師的村莊。」
「他們真的是治療師?」
「誰知道呢?偽善的人在撕下面具之前看上去挺像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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