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b乖乖等陸岑岑上完三節課後從教室里出來,立馬過去和她說了那個人被抓到的事。燃武閣 m.ranwuge.com
陸岑岑就趕緊和趙b一起去了小松樹林。
在松樹林深處,終於找到了趙a和那個男生,此時天色已經很暗了,再加上已經是初冬,外面極其的冷,所以樹立里並沒有別的同學在。
那個男生坐在地上,雙手被反綁在樹上,看見陸岑岑來了,立馬把頭扭開不去看她。
趙a把手裏的煙踩滅了,拿了一個藍色殼子的本子,遞過去給陸岑岑,說:「我從這小子身上搜了他的學生證,岑姐你看看。」
陸岑岑接過,翻來看了看,這人是古漢語文學系大二的學生,名字還挺好聽,叫鍾愛。
趙b湊過去看了一眼,跟着說:「岑姐,下午我查了你給我的號碼,號碼主人也是叫鍾愛,應該就是他。」
陸岑岑點點頭,問那個鐘愛:「你為什麼要對我那樣?我都不認識你。」
鍾愛抿着嘴,沒有回答。
趙a上去給了他一巴掌,惡狠狠地說:「問你話,你啞了嗎?!」
陸岑岑受不了這種粗暴的方式,趕緊對趙a說:「你別這樣,這小孩還是個學生,我估計就是不懂事聽了別人的安排。」
鍾愛聽見陸岑岑為他求情,竟然轉過臉開始正眼看陸岑岑了。
他盯着她看了快一分鐘,然後開口說:「生亦何歡,死亦何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法治社會,誰特麼動不動就殺人啊!
陸岑岑現在知道了。
他這個鐘愛,原來是中二病啊!這起名果然符合人設。
陸岑岑嘆了口氣:「不是,我就問你為什麼要跑我宿舍對我干那種事……你還沒幹那種事,我就更不理解了,你那麼做到底圖啥?」
鍾愛冷冷一笑:「我原本計劃周詳,不料出師未捷,如今落入爾等之首,我鍾某為赴大義輕生死,死亦為鬼雄!」
嗯……還是個古詩詞素養很高的中二病。
陸岑岑無語一會兒,又問:「你是學生會的人,對嘛?」
鍾愛明顯一驚,瞪大眼睛看向陸岑岑,沉默一會兒說:「我鍾某一人做事一人當,與學生會何干!」
陸岑岑知道了,那他就是學生會的人了。
趙b是有點急了,對陸岑岑說:「岑姐,這人說話陰陽怪氣的,我實在聽不下去了,要不然咱們打他一頓得了。」
陸岑岑趕緊說:「你別打他,學生可是受到學校保護的,現在是我有理,你們倆要打人,就變成我找校外勢力校園暴力別人了。」
趙家兄弟對視一眼,兩個人雖無奈,但不得不承認,陸岑岑說得對。
「那怎麼辦?」趙a問。
陸岑岑想了想,說:「你把他放了吧,他學生證在我這兒,我去告老師,讓老師處理他。」
鍾愛聽陸岑岑這麼說,似乎也完全不害怕,豪邁地笑了一聲,抑揚頓挫地說:「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陸岑岑實在無法和他溝通,叫趙a把他放了,自己便拿着他的學生證離開了,直接去告訴老師了。
他們系的老師是被南洙決交代過要好好對待陸岑岑的,此時一聽她宿舍的門被學生會的人隨便打開,還被打開兩次,立馬就把學生會的會長、副會長,還有那個鐘愛都叫了過來。
不過只有會長來了,副會長是之前模特隊的那個系花,她有演出,不在學校。
學生會會長給陸岑岑道了歉,然後又保證再也不會允許任何人隨便開任何學生宿舍的門,才被老師放回去。
那鍾愛不僅是學生會的,還是學校體育隊隊長,體育素養也非常高,難怪他從二樓跳下去毫髮無傷。
他嘴巴硬得很,而且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死活不願意交代為什麼要對陸岑岑做那樣的事。
老師最後也只能讓學生會、體育隊把他開除,然後讓他寫一份公開檢討。
畢竟陸岑岑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所以這懲罰也算是足夠了,她也沒有和這十八九歲的小男孩計較,就先去吃完飯了。
她剛走到校門口,就看見南洙決的車子停在了她面前,陸岑岑連忙站住腳步,隔着車窗問他:「南老師,今天沒有你的課呀,你是不是記錯時間了?」
南洙決當然沒有記錯時間,其實他下午接到趙a的電話之後就想過來的,但手上有急事耽誤了,所以到現在才過來。
他看見陸岑岑沒什麼事,精神狀態也沒什麼事,才放心下來。又開口問她:「你現在是要去哪兒?」
「我還沒吃晚飯呢,我去吃晚飯啊。」
南洙決說:「正好我也沒吃,上車,我帶你去吃頓好的。」
陸岑岑撇撇嘴,假笑着說:「帶我去吃啊?說得好好聽哦,我都快感動了!不過您上次還說在學校附近都是我請客的嗎?」
南洙決真是服了這個財迷了,他上次那是逗她,她還當真了。
這次他是想找個地方吃飯問問她具體情況,有些無奈地說:「我請客。」
陸岑岑立馬主動鑽進車裏,猶豫都不帶猶豫。
他找了附近一家米其林餐廳,帶她去吃海鮮,兩個人在靠近窗口的位置坐下,正要點餐的時候,一個女人突然走了過來,嬌嗲嗲地說:「南總,這麼巧,你們也在這兒?」
她站在南洙決身後,南洙決低着頭點餐並不知道,而陸岑岑卻聽見了,抬頭一看,居然是大明星白蓮。
她連忙在桌子底下踹了南洙決一腳,用眼神提醒他,
南洙決這才回頭,見是白蓮,便禮貌地點點頭,疏離地「嗯」了一聲。
陸岑岑心裏要給他鼓掌了,這人真厲害,明明聽不見,卻還能次次都做的滴水不漏。
白蓮笑着說:「我今天在附近拍廣告,拍到現在才結束,一進來就看見了你們。真沒想到這麼巧。」
陸岑岑聽得出她言外之意:我剛剛才進來,我還沒吃飯,你要不要留我一起吃飯?
她都聽出來的,但南洙決這直男似乎沒有聽出來,只是簡單地應了一句:「白總辛苦了。」
然後就沒然後了。
白蓮自己都覺得尷尬,就算她那麼多年的好演技都隱藏不了臉色的僵硬。
好一會兒,白蓮才緩過來,突然說:「對了,之前南總送了我見面禮,我還沒有回送你,正好我前幾天看見一款禮物很適合你,在我車上,我去拿。」
說完這話,她便趕緊施施然離開了。
南洙決見她走遠,立馬對陸岑岑說:「走,換家店。」
陸岑岑想都不想就立馬搖頭:「我不換,我就要吃這個芝士鹽焗蝦,清蒸活鮑魚,醬油大生蚝,香菇魚子醬……」
見南洙決沉着臉,陸岑岑趕緊閉上嘴。
沉默幾秒,她突然問:「南總,你該不會是不想和白蓮說話才想走的吧?」
南洙決靜靜地看着她,沒說話,但這眼神已經告訴她,就是這樣。
陸岑岑笑了笑說:「南總你何必呢,我之前當你助理的時候,你還告訴過我,說生意場上就算對着不喜歡的人也要忍着,再說白蓮長那麼好看,而且又是給你去拿禮物的,你現在跑了,她多難過啊?」
南洙決真想把她一開一合的雙唇給用訂書機訂上。
而且她到底能不能看出白蓮對他圖謀不軌?這女人就一點佔有欲都沒有嗎?
拖延這會兒,已經來不及跑了,白蓮回來了。
白蓮知道南洙決不會主動開口留她,就和一旁的服務員悄悄說了句話。
她再回到桌前的時候,服務員主動端了個椅子過去,白蓮自然而然地坐下。
人都坐下了,南洙決不可能會趕她走了吧?
她拿出自己的禮物,主動打開,溫柔地對南洙決說:「南總,我第一次看見這塊表,就覺得和你的氣質很搭配。」
陸岑岑看着那塊blingbling地閃爍着金錢光芒的手錶,眼睛狠狠地被刺痛了。
那錶盤上面,鑲的一定是真鑽吧!
就用她這想像力和財富值一樣貧窮的小腦袋估算一下,不會低於一百萬吧?
嚶嚶嚶,自己就送了個五萬塊的表,估計等下南洙決就摘下自己手上那塊廉價表,直接扔到窗外,然後戴上白蓮送的表了吧。
好生氣啊!
這人就是故意買一塊貴的表來羞辱她的!
白蓮果然是白蓮!作者的起名誠不欺她也!
白蓮見南洙決並沒有特別的喜歡,甚至好像還在猶豫要不要收。
她為了不讓自己尷尬,連忙把表的盒子推到南洙決面前就不管了,又掏出一個禮物盒子,遞給陸岑岑。
溫柔地對她說:「陸小姐,我一見你就覺得投緣,也給你買了一份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陸岑岑有些意外,看了南洙決一眼,見南洙決沒有強烈地要求她別收,她就收了。
然後打開盒子,裏面是一塊和南洙決那塊表款式差不多的腕錶,也鑲了很多鑽,但是錶盤小了一圈,一看就是情侶款,一定也非常貴!
陸岑岑激動地快叫起來了,以後誰敢說白蓮是白蓮,她跟誰急!
白蓮分明就是個大慈大悲的神仙啊,知道她沒錢,特意來扶貧的!
陸岑岑決定,從此以後,她就是白蓮的粉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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