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爾俯身過去湊近靳餘生,歪頭笑眯眯地問:「那我呢?」
靳餘生盯着小少女嫩呼呼的小臉蛋,「你是我的女朋友。一筆閣 www.yibige.com」
「女朋友?」陸爾努了努小嘴,微有怨念道,「是誰說不喜歡我……」
話還沒說完,後腦勺就被一隻大手扣住。
下一秒,男人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
陸爾愣了一瞬,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沒曾想……
靳餘生只是輕輕地碰了碰就撤了回去。
陸爾一臉懵,疑惑地眨眼,「靳老師?」
她唇上泛着光澤,就像清晨沾了露水的玫瑰。
靳餘生喉頭滾動了兩下,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躁動強制壓住,而後伸手摸上陸爾的臉。
她的臉很小很小,就像他握在手裏的一塊白玉。
陸爾撒嬌似的在靳餘生手心裏蹭了蹭。
男人的大拇指摩挲着她的唇,淺色的眸底愈發的深沉,「蓋了章,就是我的人。」
蓋了章?!
幼稚,但很好玩。
陸爾喜歡地點頭,撲身過去抱住靳餘生,小臉蛋靠在他頸窩裏,仰起臉看着他說話:「靳老師,我跟顧老師只是朋友。」
溫熱的呵氣打在靳餘生的下顎處,就像羽毛輕輕地掃過,酥癢。
靳餘生沉默了兩秒,說:「顧矜很好。」
陸爾:「……」
什麼意思?
剛兒蓋了章就要推開她嗎?
陸爾連忙抱得更緊了。
「長得好性格好,京城還有公司,不像我居無定所。」靳餘生喃喃地繼續說道,「跟他站一塊兒,我甚至感到自卑。」
陸爾微愣。
不管是現在,還是八年前,靳餘生給人的感覺都是清冷衿貴,他有自己的驕傲。
他不與人常來,孤寂而清醒。
沒想到顧矜竟然讓他生出了自卑感!
「顧老師很好,但我不喜歡。」陸爾委婉地安撫道。
只是顧矜嗎?
其實靳餘生心裏很清楚。
還有他的茶茶。
他的茶茶太優秀了,這天底下沒人配得上。
陸爾蹬掉腳上的鞋子,爬到靳餘生的身上,小指頭戳着男人的胸口,「靳老師,二十三號晚上的事情,也不知道你記不記得?」
靳餘生一愣。
點頭不是。
搖頭也不是。
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沒想放你的鴿子,」陸爾不想靳餘生一直糾結這事兒,更不想他們之間因為顧矜產生隔閡,於是決定把話說清楚,「是我那天突然發病。」
「發病?」靳餘生心裏一緊,追問,「什麼病?嚴重嗎?」
男人捏住陸爾的下巴,着急地抬起看向自己,「現在怎麼樣了?」
陸爾輕輕地搖頭,「已經沒事兒,靳老師放心。」
靳餘生暗舒一口氣的同時,想起了陸爾曾經在他面前流過鼻血,那個時候他就擔心她有事瞞着自己,現在看來……
「到底怎麼回事?」他不想勉強茶茶,但奈何不住心裏擔憂。
「靳老師不是也知道嗎?」既然確定了自己的心意,陸爾就不想再有隱瞞,敞開心扉全盤托出:「我是編號1314,關在南岐島那幾年,被綁在試驗台上吃了好多藥,那些藥很厲害,我過目不忘力大無窮,都是得益於它們,但副作用也不小。」
「什麼副作用?」誰要關心她飛得遠不遠,靳餘生只想知道她累不累。
他的茶茶。
「總公司有人不想死不想老,他們反覆操作了我的記憶,以致……」陸爾小手撐着俏麗的小下巴,就像一朵嬌花在盛放,並故作輕鬆地盪着小細腿,「我出現了記憶盲點,所以,靳老師,之前忘了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靳餘生心生愧疚,眉心擰成一團。
是他誤會了茶茶。
「靳老師,」陸爾伸手輕輕地觸上男人的眉心,像哄孩子一樣的軟聲軟氣,「不關你的事兒,不要自責好不好?都是我的錯,我記得所有人所有事,偏偏就把靳老師忘了,就像……」她頓了頓,眼底朦朧出一層水汽,「靳老師這次忘了我,我也才真正地體會到靳老師的感受,很不舒服,非常難受,都快喘不過氣來。」
靳餘生糾結了半天的手掌終於落上陸爾的後背,他緊緊地抱住她,恨不得將人箍進骨頭裏,下巴抵在她發頂,聲兒沙啞低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陸爾趴在他的胸口,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聲,「靳老師沒有對不起我。」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靳餘生喃喃地重複着三個字。
「靳老師?」陸爾察覺不對勁兒,從靳餘生懷裏抬起頭,看到男人嫣紅的眼角,她有一絲絲的慌亂,「這……」
這是要哭了嗎?
陸爾着急忙慌地摸了摸靳餘生的眼角,沒有眼淚,但眼眶卻通紅一片,「靳老師……」
靳餘生抓過陸爾的小手,痴痴地望着她,深情款款喊道:「茶茶……」
茶茶?
陸爾晃了神。
靳老師沒有失憶?
而就在她出神之際,小腰突然被人握住,隨即一陣天旋地轉,陸爾跟靳餘生的位置忽然換了一下。
他在上面。
她在下面。
靳餘生害怕壓到小人兒,整個身子都懸空着,一隻手捉住陸爾的手,另只手撐在她的腦側。
陸爾一臉懵懵地躺在床上,眼巴巴地望着身上的他。
哇塞塞——
這就是傳說中的床、咚嗎?
真他媽的刺激呀!
來啊!盡情地蹂她、躪我吧,不必因為我是嬌花而憐惜我!
「茶茶生氣嗎?」靳餘生問。
「生氣?」陸爾搖頭。
我現在生火,不一樣的火。
你要是加把勁兒,十個月過後,我還能生孩子!
「我騙了你,不生氣嗎?」
陸爾搖搖頭。
憋說話,吻我好嗎?
小少女眼裏亮堂堂,小心思展露無遺。
萌得人一臉血。
靳餘生糟亂的心緒慢慢地平靜下來,他俯身到陸爾的耳邊,「茶茶,你要記住了,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忘了你。」
柔柔的呵氣打在耳垂,陸爾吃癢咯咯地笑起來,伸手環上男人的脖子,「我就知道靳老師不可能忘了我,要不然也不會苦苦尋了八年。」。
靳餘生身形一頓,「你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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