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一窩蟻 www.yiwoyi.com
一個女孩子願意與你有一些身體上面的接觸,那就證明這個女孩子心裏面一定是喜歡你的,絕對不會討厭你。
說實話。
如果說一個女孩子討厭一個男人的話,她恨不得摸起鐵扇公主那一隻神奇的芭蕉扇來,一扇子就叫你消失在她的面前,扇出十萬八里之外,哪怕是你抱住了小須彌山上的那塊石頭,她還要再加上兩扇子,將你扇進那塊石頭裏,這輩子永遠也不要再出來。
范雲想起來那天給唐若搓傷的情況,不知不覺嘴角就露出了微笑。
這一次微笑,落在余麗拿的眼中,就變成了傻樣。
她認為。
范雲可能是把自己給摔糊塗了,明明是已經受傷了,反而還在這裏傻裏傻氣的嘿嘿笑。
她覺得。
范雲那副傻樣子,看上去就好像是電影和電視裏面常有的那種大概類似於125x2的配角差不多,通常情況下有很多帶有一點喜劇風格的電視劇,裏面總有那麼一一個倒也不能讓觀眾們不會忘記的配角。
那些配角。
一旦遇到自己無法解決的事情,或者說碰到了一些什麼新問題,又或者自己敗於敵手之時,通常也會露出像范雲此時這樣的笑容。
范雲的笑容是什麼樣的?
看上去。
就好像是舉起手來裏面那個潘長江扮演的鬼子兵臉上的微笑。
又像。
被妖怪打的抱頭鼠竄,匆匆化作一陣旋風,遁於山間,而後將頭一下子拱進荊棘叢中,只露個屁股在外面,瞬間就呼呼大睡憨態可掬的豬八戒。
范雲斜眼看了一下余麗拿。
忽然。
他就從余麗拿看向自己的眼光中品味到了一些什麼東西。
於是范雲的心中就有了一個小小的念頭,而那個小小的念頭朦朦朧朧的像霧像雨又像風一樣,似乎抓也抓不住,一眨眼卻又突然溜走了。
不過。
另外一個比較強烈的念頭,卻又泛上了他的心頭。
因為此時此地,他突然想起了唐若,讓他瞬間覺得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對其他的女人太好了呀。
忽然之間泛雲的心中就生出了一絲絲的愧疚,他覺得自己實在是應該把所有的精神和關注都應該集中到唐若一個人的身上。
想到這裏。
范雲用力搓了幾下自己的那點傷,力度之大讓他嘴巴里一陣陣的倒吸冷氣。
就好像是摟柴禾一樣,范雲緊摟慢摟摟了幾把之後,他決定自己還是不要在這裏繼續逗留下去了。
於是范雲就站起身來。
他將紅花油的瓶蓋蓋好擰緊,然後還給了余麗拿:「……行了,我覺得差不多了,就這樣吧,哎呀,明天應該就差不多好了,這個東西其實還是很有效果的,你還你還有沒有什麼事啊?你要沒有什麼事,我就去另外一個地方去轉一轉,今天上班還是比較事多,另外主要是我們領導說了,最近一段時間好像是市裏面要來檢查,所以說讓我們都要抓緊一點,你們也要注意點,特別是你啊,東西不要擺得占的地方太多了,知道吧,要不然的話被別人看到了就不好了,他們還以為我不管呢。」
余麗拿接過紅花油,抿嘴一笑:「你看看,你看看,你上你的班就上你的班吧,你又說我幹什麼呀?
你看看我這裏面的情況,你看看我這個報刊亭我有亂買東西嗎?你每天在這裏面起碼逛來逛去的,逛個十回八回的,都天天都看着的,對不對?
什麼時候不是你們交代了,然後我就按照你們的要求去做呀,從來不會給你們添麻煩,你說是不是啊?
我覺得你應該去對面管一管,你看看對面那一個賣日雜的,你看他那個門口的那些東西都擺出來了,你看那個菜墩子那什麼桶什麼的東西……亂七八糟的東西都佔了半邊行人路了,你不去管一管……」
范雲順着余麗拿的纖纖細指看了一眼對面。
確實。
對面那家日雜店的老闆確實有點不像話。
范雲覺得自己今天確實是應該聽從一下群眾的意見和建議。
於是。
他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對余麗拿點了點頭道:「行,沒問題,我過去說一說對面那個老闆……
我也不是說了他一回兩回了,我跟你說……那個老闆就是個老滑頭……老油條,你知不知道?
我過去的時候呢,他就對我很客氣,又是點頭哈腰,說好話又是敬煙,但是等你走了,前腳剛拍拍屁股走了沒多久他就又擺出來了,你知道吧?
這種人我跟你說,他就是專門跟你打游擊戰的……」
余麗拿撇了撇嘴:「我看,可能還有其他方面的原因……
你過去給他開一張罰單,發了點錢看看,看看他還敢不敢,你光是過去跟他磨嘴皮子有什麼用啊對不對?有些人就是這樣子的,你不跟他罰點錢,不讓他出點血,他不知道厲害的……我跟你說……」
范雲皺了皺眉頭。
他看了一眼余麗拿:「你以為我們是交警啊,拿這個單子沒事的時候看到哪裏有違章的就過去罰一下子,我沒有罰款的權利好不好……
不過我倒是可以督促他整改我們的執法權,只是說限於整改,讓他必須多長時間之內限期讓他改好,你讓我去罰他的錢,我肯定是沒有這個權利啊,當然說我們隊裏有,但是就他這一點小事情也不值當的吧,是不是?
哎,我先過去說一說吧,看看他聽不聽,他如果說不聽的話再說說實話,如果說他那個老闆主要是太狡猾了,太老油條了,你知道吧,他從來不會說是對你怎麼樣的,你過去一說噢,他等下他又收回去了,但是等你走了呢,他又擺出來,就這種人,你知道吧?
你看……這種人你還真找不到好的理由來罰他的錢,伸手不打笑臉人嘛,是不是?
你過去之後他都是跟你笑呵呵的陪着笑臉說話,你怎麼去罰人家呀,你也不好開口呀,再說了有些事情本身他又不是那麼認真的事情,你過去要求了,他只要按你的要求做了就可以了。
唉!
其實我跟你說,我們做的這個事情你不知道,他這個不是說一錘子買賣,我一下子做好就完事了,它不是的,我們這東西tmd真的是經常性的工作,就天天都這樣,有的時候想想,也很煩人的……」
余麗拿點點頭。
表示理解。
表示贊成。
表示範雲說的話都對。
可那又怎麼樣呢?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事情,每個人所扮演的角色不一樣,所以說說話做事也不一樣,這個世界不就是這樣子的嗎?
如果說范雲換成那個老闆的話,他會不會也像那個老闆一樣呢?
相信也差不多吧。
范雲上班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幹了有一段時間了,總結出了很多的經驗,他的工作標準其實也並不是那麼的嚴格了,許多時候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網開一面的,有些事情太認真了,這個工作根本就沒法做了。
再說了,不論是小販也好,還是這些開門面的商家也好,大家都是自己的同胞,不過都是為了討一點生活而已,大家都不是什麼階級敵人,所以說沒有必要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搞得水深火熱,你我好像是敵人一樣水火不容,那樣子的話實在是太無趣了。
非但無趣。
而且還累。
想都想得出來,無論是誰幹什麼工作,如果說每天一上班就是和別人吵架,就是和別人置氣的話,那樣他的工作能夠幹得開心愉快嗎?恐怕幹上三天之後喉嚨也會吵啞了,嗓子也會發炎了,很有可能還會因為一些莫名的小事就和別人打起架來干起仗來,然後最後躺在醫院裏面。
處理事情有的時候還是要講究一些藝術的。
本身泛范之前是一個十分稜角分明的人,但是自從他到了社,會幹了這麼長時間的工作之後,他慢慢的也變得開始圓了起來,有那麼一點點的小圓滑了,他感覺凡事不可太過認真,太認真就會走極端,一旦走極端就會陷入一個誤區。
范雲朝余麗拿擺擺手。
同時還又對她笑道:「行,我等一下我就過去管他啊,給你看一看,但是我跟你說,我只要一過去他保證就會說好好好,我馬上搬馬上搬,用不了幾分鐘他就會全部把那些東西都搬到他的店裏面去,但是如果說我走了之後啊,嗯,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又會擺出來。」
余麗拿「哼」了一聲。
她哼的這一聲很有意思。
這一聲哼。
不知道是對那一個對面日達店的老闆所發出鄙視,還是對范雲說出這一套滑頭話的抗議和鄙視。
范雲的嘴巴裏面如同對漁夫掐着腮從水裏面撈出來的一條魚一般,連着發出兩聲噗噗聲,那個樣子的話,像是一條魚被人撈上水面那一個瞬間吐出的一連串的泡泡兒。
他笑了:「哎呀,老余啊,你也不要老是戳火……
我跟你說,其實我我跟你說不要說是他了,如果說換成你的話,你在對面開日雜店的話,你說如果說你擺一點東西出來,我會不會過去管你啊,對不對?
我其實我都不會管你的。
你擺就擺嘛,擺一點也沒關係,但是你要注意,不要把行人路佔得太厲害了就行了嘛……
他們做那個生意就是那樣子的,他沒辦法的,因為他那個店本身就像個大雜燴,你看一看都滿滿當當的,是不是啊?
你說讓他一點都不擺出來吧,也不行也不現實,說實話,他擺一點東西放在門口,別人買東西的客人老遠看到了,就知道那個地方是賣什麼東西的店。
其實我也早就發現了,不光是他家這家店一樣,你就是包括全國各地啊,包括我們城裏面到處的店,反正他們賣這種日雜店的都是一樣,他們那個東西都是滴滴嗒嗒的掛在門口,擺在門口這樣子的……我感覺都差不多。」
余麗拿將嘴中的最後一口漢堡包咽下去。
她翻了個白眼給范云:「他是他我是我,他跟我能一樣嗎?范雲你沒事你不要瞎比喻,我告訴你啊,他是個什麼人啊?
那個人……我跟你說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知道吧?
他就在城裏面做點生意,就仗着自己有錢了嘛,然後就跟他老婆離婚了,可能大概也就是有錢了嘛,就看着家裏面的那個黃臉婆不好看了,然後就另外找了一個女的,你知道吧?
光是這樣還不說他們離婚的時候,他連錢都沒有給他老婆,都沒有分到什麼財產給他的老婆,你知道吧?
我跟你說……你們男人都是一樣的,我跟你說你們男人啊,有的時候壞起來的時候特別壞,都根本不講良心的……」
得得得。
范雲覺得這個大老余啊,真是的……剛才明明是在說別人,怎麼扯着扯着就扯到廣大男人身上來了,他覺得大概是老於在借題發揮,范雲覺得如果說再讓老余這樣發揮下去的話,自己肯定下面聽到的全部都不是什麼好話了,絕對老余會滔滔不絕說他們男人都是陳世美啊之類的,算了算了,自己開始趕緊的溜之大吉吧。
三十六計。
走為上策。
於是范雲沖余麗拿鼓了鼓腮幫子兄弟,雄赳赳氣昂昂地道:「……好好好,別的我們不說了啊,你看着……現在我現在過去把它搞定,我現在就讓他把東西全部搬進去,讓他搬進去,今天都不准搬出來,好了好了,你看着啊……老余,我走了……」
范雲轉身剛要走,余麗拿從報刊亭裏面站了起來,走到外面連聲道:「……等一下,等一下,我還有點事,等一下,等一下。」
范雲一回頭:「什麼事?」
余麗拿咬了咬那對紅嘟嘟的嘴唇兒,一對勾魂射魄的眼睛裏面,那對精光四射的眸子滴溜溜轉了一圈,然後又滴溜溜轉了一圈,如同激光掃描一樣在范雲的臉上刷了一遍。
這才開口:「我想等着你下班的時候幫我拿點東西到我家裏面去,因為我買了兩床那個床上用品嘛,我拿不了啊,然後想讓你幫個忙,等着你下了班之後……你有沒有什麼事啊?
有空沒有?」
有空啊。
這小事啊。
不就是讓范雲去當苦力嘛,幫她拿東西嘛?
沒問題,范雲直接就點了頭,表示可以一切包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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