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笑了笑,道:「主公這是考驗卑職啊,依在下看,主公只需要抓幾個貪官污吏出來,狠狠的懲治一番,百姓看到貪官污吏被抓,自然就對主公感恩戴德了。」
劉修笑說道:「還是文和老謀深算,就這麼辦。」
事實上,劉修要穩定交州的局面,一方面是讓士家為他效力,另一方面的確需要威望。
要達到這樣的目的,就不能讓士家和光同塵。
士家必須孤立,不能和各大世家聯手。
同時,士家也必須不能官官相護。曾經士家為了籠絡一部分官員,所以會對貪贓枉法的官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到了劉修這裏,這絕對是不行的。
如果這樣的事情繼續發生,那交州肯定會腐爛的。
所以說,唯有敲打士燮。
反正士燮是老油條,有足夠的忍耐力,能抗住他的敲打。
劉修喊道:「鄧展!」
「在!」
鄧展從營帳外走了進來,躬身行禮。
劉修道:「你去摸摸蒼梧郡官員的底,把貪贓枉法的官員給我羅列出來。」
「諾!」
鄧展得了命令,轉身就下去執行任務了。
龐統笑眯眯的道:「主公,文和先生一句話,士燮又該頭疼了。」
賈詡道:「老夫可沒有做什麼壞事,老夫只是讓該發生的事情提前發生了。現在不抓貪官污吏,遲早都要抓的。」
龐統道:「得,您老是怎麼說都有理。」
劉修看着兩人談笑風生,也是心中歡喜。
兩人下去後,劉修就在營帳中處理政務,同時等待消息。
……
州牧府,書房。
士燮這段時間忙得腳不沾地,有太多的事情要他處理。交州在劉備手中是一個樣,在他的手中又是一個樣。
有太多的事情要協調,士燮也是頭疼不已。 好在士燮有足夠的威望,事情不會停滯,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咚!咚!」
敲門聲,在書房外響起。
士燮說道:「進來!」
房門打開,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他是士燮的幕僚趙焉趙文謂,是士燮的心腹。
趙焉進入後,拱手揖了一禮,然後坐下。
士燮道:「文謂,有什麼事情嗎?」
趙焉回答道:「大人,剛得到消息,劉荊州似乎是在派人調查蒼梧郡的官員。這事兒暫時也只是得了消息,還不知道真假。」
刷!
士燮的臉色,驟然發生了變化。
眼中,流露出沉凝神色。
「唉……」
士燮輕嘆了口氣,道:「在劉修麾下做事,不容易啊。」
趙焉說道:「大人何出此言?」
士燮回答道:「劉修之前讓本官開倉放糧,賑濟災情。當時,老夫藉助劉修的手,斬殺了蒼梧郡和士家敵對的兩大家族,湊出了糧食。原本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可是劉修卻不滿足,讓老夫又找了各大家族湊糧食,以至於得罪了諸多家族。士家和各大家族交惡,漸漸被孤立。這情況都是劉修一手造成的。現在劉修看來又要對官員下手,恐怕又會波及到老夫。」
趙焉說道:「大人既然明白,打算怎麼辦?」
士燮神色無奈道:「既然踏上了劉修的這條船,就沒有辦法。」
趙焉說道:「劉修此人不簡單。」
士燮回答道:「劉修如果簡單,那也不可能在這般年紀,就已經執掌荊州,還能敗曹操,打壓孫權了。此人,不是易於之輩。」
「報!」
書房外,再次響起了敲門聲。
侍從說道:「大人,劉荊州派人來傳信,請您去一趟。」
士燮道:「本官馬上就去!」
士燮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神色,道:「看吧,這人就是說不得。一說,就來了。」他起身離開了州牧府,就出城往劉修的大營行去。
出了州牧府,士燮來到了營地內,見到了營帳中的劉修。
「拜見主公!」
士燮躬身行禮道。
劉修擺手道:「威彥公請坐!」
士燮說道:「謝主公!」
落座後,士燮問道:「主公請卑職來,有什麼事情嗎?」
劉修手中拿了一卷竹簡出來,讓鄧展遞到了士燮的手中,道:「威彥公,看看!」竹簡上的內容,都是鄧展調查出來的消息。這不差不知道,一查嚇一跳。蒼梧郡的諸多官員,都有貪贓枉法的罪證。而且,這些罪證還不需要抽絲剝繭的調查,輕易就查了出來。
士燮手有一絲的顫抖,打開了竹簡,目光一掃,手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一個個官員的罪證,全部羅列清楚。
劉修把這些交給他來處理,分明就是要他動手。事實上,這些個官員和士家又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都是有一絲兒的關係的。
一旦士燮動手了,那真是得罪了交州官場。
到時候,士家就只是士家,不再是昔日呼風喚雨一呼百應的士家了。
劉修說道:「威彥公,要處理這些人,你有什麼難度?」
士燮拱手道:「回稟主公,卑職必定給主公一個交代。」
劉修道:「不是給我一個交代,是給蒼梧郡乃至於交州的百姓一個交代。這新官上任三把火,你是交州刺史,就是要讓百姓看到不同,讓他們能信任官府。」
「是,卑職必定把事情辦妥。」
士燮心都在滴血,劉修給他的簡直是燙手山芋。
這回的事兒,實在是困難。
但是士燮不接也得接,必須要按照劉修的意思去辦。
士燮說道:「事不宜遲,臣這就去處理。」
「去吧!」
劉修一擺手,就讓士燮退下了。目送士燮離去,劉修說道:「鄧展,仔細的盯着士燮的舉動,看他是怎麼處置這些貪官污吏的。」
「諾!」
鄧展聞言,抱拳應下。
士燮回了州牧府,把趙焉請到了書房。
趙焉說道:「大人,劉修安排了什麼事情?」
士燮取出劉修給的竹簡,道:「劉修要血洗蒼梧郡的官場啊,蒼梧郡官員中,涉及到貪贓枉法的人,幾乎都被羅列了出來。此次,劉修是要藉助老夫的手大開殺戒了。劉修這麼做了,百姓自然是念着他的好,可這些死去的官員,以及沒有被殺的官員,肯定會嫉恨老夫。」
趙焉忽然道:「大人,在下想到了兩個字。」
士燮道:「什麼意思?」
趙焉一字一頓的道:「孤臣!」
轟!
士燮瞬間明白了過來,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趙焉說道:「劉修這麼做的目的,一方面的確是想整飭官場,讓百姓能念着他的好,認為劉修是一個有為之人。另一方面,不論是之前的交州世家大族,亦或是交州官場,大人都得罪完了。現在的情況,分明是一個孤臣。」
士燮掐着頜下的鬍鬚,道:「老夫之前卻沒有往這方面考慮,現在看來,的確是這樣。」
趙焉說道:「如果是這樣,反而是好事。」
士燮說道:「的確如此,如果劉修是讓老夫做孤臣,至少劉修是信任老夫的。雖說老夫一把年紀了,但身子健朗,還能見到劉修逐鹿天下的那一天。」
趙焉嘴角輕輕抽搐,心說,您還真是會想,一下就想到了劉修逐鹿天下。
士燮笑了起來,道:「老夫知道該怎麼做了,既然劉修讓老夫做他的刀,那就做刀吧。」
趙焉道:「大人,在下還有一個建議。」
士燮問道:「什麼建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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