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修聽着士萱的話,嘴角也噙着一抹笑容。
這女子,有點意思。
劉修仍是靜靜看着,不知道這毛宗會怎麼應對?
毛宗深吸口氣,他盯着劉修,道:「士公子恐怕是得了劉修的好處,然後專門來給劉修說好話的吧。」
士萱說道:「自然是得了好處!」
「哈,你果然承認了。」
毛宗眼中目光炯炯,道:「你肯定是劉修的人,哼,你這樣的人,怎麼配反駁我呢?你拿了劉修的好處,自然替劉修說話。」
「愚蠢!」
言簡意賅的兩個字,從士萱的嘴中吐出。
毛宗怒道:「你竟然罵人?」
士萱說道:「我有罵人嗎?我只是說了一句實話。似你這樣譁眾取寵的人,還有連站在逍遙閣,我真是替逍遙閣的東主悲哀,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來抹黑呢?」
毛宗捋起了袖子,已經是怒不可遏了。他一副要動手的模樣,道:「你一個收了劉修好處的人,竟然來辱罵我,這件事,必須給一個交代。」
士萱說道:「逍遙閣動手,可是大忌諱。你確定要動手?」
逍遙閣的規矩,辯論輸贏,不准動手。
一旦動手,逍遙閣將插手阻止。
這逍遙閣的幕後東主,也是交州大家族的產業,一般人得罪不起。
劉修看着這一幕,眼中眯起。
鄧展問道:「主公,她說的好處,到底是什麼好處呢?」
劉修眼中也是閃爍着好奇神色,道:「這就得看他怎麼說了,我也很好奇呢。」劉修目光落在士萱的身上,已經是期待着答案,
毛宗收起了袖子,道:「哼,算你走遠,不和你一般見識。但是,你還沒說到底收了劉修什麼好處?竟然讓你如此的賣命替他辯解。」
士萱說道:「收到好處的人,又不知我一個。整個交州的人,都收到了好處。」
「一派胡言!」
毛宗眼神銳利,強勢的反駁。
機會來了!
此時,毛宗終於抓住了機會,抓住了反駁的機會。
士萱大袖一拂,昂首挺胸,她目光環視整個逍遙閣中的人。當她目光抬頭看向樓上,正好和劉修的目光碰觸。
劉修微微一笑,點頭致意。
旋即,目光便錯開。
士萱收回了目光,朗聲道:「劉備佔據交州,麾下只有諸葛亮一個謀士,只有陳到一個武將。劉備麾下其餘人等,不足為慮。以劉備的這點能耐,別說是守住交州,僅僅是一個蒼梧郡,劉備都守不住。」
「孫權現在為什麼不攻打交州,因為要利用劉備牽制劉修。」
「一旦孫權不需要劉備了,必定攻打交州。」
士萱語氣篤定,說道:「再說劉修,現在他也攻打交州,也是一戰而定,擊敗了劉備。可以說,交州在劉備的手中,始終是不穩定的,隨時都可能面臨危險。」
「可是,劉修卻不同。」
「江東孫權被劉修打得節節敗退,以至於嫁女給劉修聯姻。」
「北方曹操南下荊州,也被劉修擊敗。」
士萱說道:「交州在劉修的麾下,意味着不會收到戰火侵蝕,不會再烽煙四起。尤其是交州位於荊州的後方,更是不會受到戰事影響。現在交州歸順了劉修,接下來,交州必定是一派安寧,百姓也不用再擔心戰火。難道,這不是劉修給予的好處嗎?」
「好!」
劉修聽了後,忍不住鼓掌交好。
這女子,有眼光!
在某些程度上來說,劉修佔據了交州,的確是能為交州帶來和平。
這樣的話,令人信服。
士萱聽到了劉修的話,抬頭看去,也是微微頷首致意。
大廳中的人,也是紛紛鼓掌。
士萱的一番話,深入淺出的說明了這個道理。所有的人都得承認士萱的話有禮,有劉修在,交州在未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不會被戰火波及。
毛宗聽了士萱的話,那還有臉呆,連忙就下去,退出了逍遙閣。
劉修見女子要走,道:「鄧展,去邀請士公子來。」
「諾!」
鄧展連忙下了樓,走到士萱的身旁,道:「士公子一番話,令人耳目一新。我家公子想要和士公子把酒言歡,請士公子賞臉。」
「公子,我們該回去了。」
這時,又是一個俏麗的女子女扮男裝走來。
這女子年齡二八年華,俏臉粉嫩,一看就是女的,應當是士萱的丫鬟。
士萱抬頭看了劉修一眼,道:「也罷,本公子就會一會你家公子。」
「士公子請!」
鄧展一擺手,讓士萱走在前面,然後跟在後面,和士萱的丫鬟一起上樓。士萱大步走了過來,劉修也是站起身,拱手道:「在下鄧展,見過士公子。」
士萱道:「鄧-公子有禮了!」
鄧展站在一旁,嘴角輕輕抽搐,主公竟然用他的名字,真是太不地道了。
不過,鄧展讓侍從又拿了酒杯來,給士萱擺上。
劉修端起酒杯,道:「剛才士公子一番話,可謂是大快人心。我敬士公子一杯酒。」
「請!」
士萱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酒杯落下,士萱說道:「鄧-公子的口音,不似蒼梧郡本地人。」
劉修說道;「士公子真是厲害,在下是荊州人。」
士萱眼睛一亮,問道:「鄧-公子是荊州人,那必定對劉修極為熟悉。鄧-公子,這劉修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本公子雖然也聽說了許多關於他的事情,但畢竟是人在蒼梧郡,不知道荊州襄陽那邊的事情。」
鄧展站在一旁,心中好笑。
士萱問了本人,還真是有趣了。
劉修笑了笑,緩緩道:「當初劉修在荊州公開選拔人才,在下也有幸參與考核。當時見到了巡視的劉修,此人倒也是丰神俊朗。士公子沒見過劉修,那見過在下。你看我如此丰神俊朗,那劉修也不過如此了。」
「哈哈哈……鄧-公子好生風趣。」
士萱抿嘴一笑,她倒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臉皮厚的人。
劉修說道:「當然,論才學,我是比不上劉修的。聽聞劉修在荊州是出了名的才子,詩賦很是厲害。嗯,其他方面,行軍打仗據說也很厲害。」
士萱一翻白眼道:「劉修能擊潰劉備,自然不凡,這是廢話。」
劉修說道:「那倒是,劉修的確很厲害。」
士萱拍拍手,道:「鄧-公子,在下家中還有要事,就不和你聊天了。有緣再會,告辭!」
「不送!」
劉修也沒有挽留,直接就點頭應下。
目送士萱離去,劉修喃喃道:「這女子不簡單,相當有學識。」
鄧展說道:「主公若是感興趣,卑職派人去打探一番,然後派人去提親便是。」
劉修瞪了鄧展一眼,道:「這天下間有才學的女子多了去,是不是你見到一個,就都要去提親啊?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是!」
鄧展憨憨笑了笑,然後又坐下來。
兩人在逍遙閣中吃了酒,聽了逍遙閣的幾場辯論後,然後就出城回到了營地。
軍營,劉修喊來了龐統和賈詡。
兩人落座後,龐統道:「主公請我們來,有什麼事情嗎?」
劉修說道:「士元,我今天在城內轉了一圈,這蒼梧郡的許多百姓對我還是有偏見。這件事得運作一番,扭轉一下百姓的看法才行。否則,交州雖然歸順我們,但交州百姓的心卻不再我這裏。」
龐統笑道:「這事兒,文和先生擅長。算計人的事兒,他可是高人。」
賈詡一翻白眼,道:「龐士元,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龐統嘿嘿笑了笑,便不再說話。
賈詡說道:「主公,要說這件事也容易解決。」
劉修笑着問道:「如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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