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雁夜的話,慎二確實從中聽出了一點點雁夜性格中那跟大部分的少年漫主角相似的氣質。
「如果我是他的話,在我失去生命之前,絕對不會讓葵跟櫻分別!魔術協會也好,還是別的覬覦着擁有絕佳資質的櫻的人也好,想要從葵身旁奪走她的孩子,必須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雁夜表情認真, 這番話也是擲地有聲!
好傢夥!突然就燃起來了!
慎二也是不由得在心裏驚呼。
這台詞活脫脫就是大齡少年漫主角啊!
什麼現實?
什麼狗屁魔術師的那套邏輯?
去他丫的!就是不管!
想要拆散她們母女就先弄死我!
不過…你真沒有主角光環啊!雁夜叔!
算了吧,算了吧!
「冷靜一點,雁夜叔,要考慮這些事情也要等到聖杯戰爭結束後,你也不是沒有機會成為小櫻真正的父親…」
「嗯?」雁夜愣了愣,並不是太明白自己這大侄子的意思。
慎二輕輕一笑, 靠在沙發上,接着道:「雖說那位葵小姐現在一心刻在遠坂時臣身上。但是, 如果若是遠坂時臣死在這次聖杯戰爭里, 你也不是沒有機會。
甚至來說,如果讓我上的話,他死不死都無所謂,牛頭人也好,還是計謀也好,我分分鐘就能讓他們這對夫妻產生根本沒有辦法縫合的裂縫。」
雖然聽不大懂,但是雁夜這一刻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自己這位大侄子的本性大概是個名副其實的帶惡(狠)人的事實。
「好了,最近這段時間最好什麼也不要做,在家裏好好陪小櫻就好。畢竟你是她現在最為親近的人,能打開她的絕望壁壘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等下,慎二,我想問一下,在你的世界裏…」
知道雁夜要問什麼的慎二,想也不想直接作答,言簡意賅:「我的世界裏, 你跟遠坂時臣雙雙死在了第四次聖杯戰爭之中, 櫻依舊承受着髒硯日復一日的折磨, 大約一年多以前我的父親也死在了髒硯的手裏,一個多月前我解決了髒硯,現在櫻因為有我的保護所以沒問題。」
「櫻…櫻她竟然多承受了十年那種折磨…」
雁夜呆呆地看着慎二,不知該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
「抱歉,在能力足夠解決髒硯之前,我也只能隱藏。」
雁夜也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責怪面前的少年,畢竟面前的少年也沒錯,髒硯並沒有那麼好對付。
就像自己,即便獲得了魔術師的身份,也一樣無力反抗只能把希望基於聖杯戰爭…
「但是也別擔心,經過開導,櫻也是一點點地開朗起來了,也跟自己的姐姐重歸於好。我在來之前,櫻還把雙…凜邀請到家裏,兩個人在房間裏說了一下午的姐妹悄悄話呢。」
聽到這裏,想到那副場景的雁夜也是輕輕地笑了笑,臉上露出幾分淡淡的釋懷:「這樣啊…」
不管怎樣, 悲慘的少女最終還是被拯救了, 這就好,這就好啊。
「好了,最後臨走之前幫你一個忙…」
……
看着慎二變魔術一般變出來並遞來讓自己喝下去的小瓶子的綠色溶液,雁夜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這個是…」
「我調製的麻醉藥。」
「嗯??」
「不是針對你的,是針對你身上的刻印蟲的,這個能讓它們暫時陷入深度睡眠,即便是短暫的動用魔力也不會因為驚動它們而疼痛難忍。」
聽到這裏,雁夜也不再懷疑,閉上眼睛一仰頭就將瓶子中的液體一口氣吞咽了下去。
還沒等雁夜細細感受身體內那些蟲子的變化,少年的手便搭在了自己已經失去知覺的左肩上。
緊接着,雁夜便感覺有中暖洋洋的氣息通過少年的手進入了自己的身體之中,同時自己那本該壞死的左半身也感覺到了一陣陣酥癢……
半分鐘後,慎二收回了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總之,因為我自身也沒剩多少所以也不能給你太多,這是我一年份的生命力,能修復的地方也不是太多…」
「已經是奇蹟了,現在我感覺不用魔力也能正常行走了!除了左眼,左半身壞死的機能恢復了大半!等等,生命力…慎二,你…」
「嘛,順手的事兒,剩下的部分等聖杯戰爭結束之後再幫你治療。現在…」
說着,慎二轉過頭看向了剛剛到來的躲在門後,用着迷茫的大眼睛看着自己與雁夜的小櫻。
……
小櫻的小臥室里,在將慎二從被催眠了的櫻身體中取出的第二十條刻印蟲收進袋子裏後,雁夜又看向了收手了的慎二。
「已經…結束了嗎?」
「嗯,因為才一年的時間所以並沒有那麼難處理。」
說着,慎二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笑了笑接着說:「她跟你不同,你現在是靠着那些刻印蟲換來的魔術迴路續命,如果強行拔除的話,我那一年的生命力可能也沒辦法吊住你的性命,處理那些的事情等到聖杯戰爭結束之後。」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問櫻醬她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暫時不會,我剛剛給她灌了半年份的生命力,被刻印蟲損傷的身體會因為這些生命力的滋潤一點點的恢復。不過我估計發色跟瞳色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能徹底轉變回來。」
「總之,沒事就好…」
雁夜這才鬆了一口氣,幼女終於徹底擺脫了魔爪!
至於留下的心理陰影,再之後經過自己的慢慢開導應該可以一點點恢復元氣。
「行了,沒什麼事我就走了,剛剛拜託你的事情絕對要一絲不苟的完成,不僅是為了我的勝利,也為了櫻醬的命運。還有這個,如果遇到了突發情況,有魔術師闖進家裏想要逼問間桐的情況,你就吞下這瓶藥劑。」
雖然不知道對方遞來的藥劑是什麼,但是雁夜覺得對方應該不會害自己也就收下了。
「最後……給我點兒零花錢。」
看着伸來手,咧着嘴嘻嘻笑着的慎二,雁夜一時也是沒忍住抽了抽嘴角,想要吐槽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最終,雁夜只能在將取出來的刻印蟲處理掉之後,悻悻然地回了房間翻出自己在一年前回家時帶的行李箱中找到自己為數不多的存款全部交到了慎二的手裏。
在離開之前,慎二也是不忘再次提醒起對方。
「雁夜叔,可以出門,但是次數絕對不要多,在外停留的時間也不要過長,可以故意露出手臂讓別人以為你沒有令咒並不是御主。而且,絕對不要在晚上出門!
「時刻注意家裏的結界,若是有陌生的魔術師闖入,不要想着戰鬥,直接吞藥劑!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小櫻那邊就拜託你了,她應該會聽你的話。
至於鶴野桑問起髒硯的話你就說出門了,同時將間桐家暫時交由你這打理。他會起疑,但是絕對不會過問,甚至可能會很開心於這樣的展開。」
看着面前這個比自己高一頭,雖然面容依舊有些稚嫩卻明顯地讓人感覺到異常安心的大男孩,聽着對方條例清晰且合理的囑咐,雁夜覺得自己作為長輩的威嚴似乎一點兒都沒有了。
「最後一點,雁夜叔,不要把我代入到這個世界的間桐慎二,不要對他抱有期待。我們兩個的本質是完全不同的。」
緊接着,慎二想到了什麼,輕輕地勾了勾嘴角,輕聲地接着道:「雁夜叔,還有一個小小的忙需要你幫一下,這個世界的我不是對魔道魔術很感興趣嗎?那你就讓他好好體驗一下…」
聽着對方讓自己幫的最後一個小忙,雁夜的表情愈發古怪了起來,這大侄子咋回事?連自己都坑?
剛剛不當人侄之後是不當人子,那這會兒算什麼?不當人自?
在感覺到有個醉醺醺的人推門而入之後,慎二便摸出了哈迪斯的隱身帽並帶上,說了一句再見之後便消失在了雁夜面前。
雖然知道這個平行世界的大侄子很厲害,但是竟然直接消失在自己面前,還是讓雁夜有些被驚嚇到。
「雁夜,你在這裏做什麼?今天父親不是說讓你去地下室嗎?」
看着渾身酒氣推門而入一臉不耐煩的自己名義上的大哥——間桐鶴野,雁夜心裏是唏噓不已。
為啥另一個世界,自己這大哥能生出那麼優秀的兒子呢?這不科學啊!
「髒硯今天出門了,說是最近讓我代他處理家裏的事情還有小櫻的教育。」
「嗯?!」
鶴野瞬間酒醒,皺了皺眉頭,不過同慎二之前講的那樣,雖然有些懷疑卻沒有過問詳情。
「我知道了,那就都交給你了。」
壓抑着內心激動的鶴野點點頭,轉頭剛想離開再去喝一頓卻又被雁夜叫停,只聽他道:
「還有,把全國各地我們家靈地的詳細資料給我,是髒硯讓我過目的,還有使用我們家靈地的各個魔術家族的資料與聯繫方式。」
這一刻,鶴野差點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自己好像是被解放了!
嗨!今天必須得嗨上它一整夜!
今天叫上倆…不,叫上仨一起嗨!
太陽終於打西邊兒出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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