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望凝青去見了掌門, 掌門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問了她以後的打算,以及現下是否需要幫助。茶壺小說網 www.chahu123.com
得知望凝青準備和所有外門弟子一樣參加外門大比後, 掌門便也寬慰地頷首, 世上天才那麼多, 但不驕不躁還願意耐心打磨自己的天才卻很少。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外門雖說並非單獨授課,但教授的東西都是最基礎、最實用。」掌門說道,「內門有些長老雖然輩分高、實力強, 但本身不擅言辭, 不擅教導。外門長老雖說修為境界低於幾位太上與長老,但教習的本事卻不知要強出幾番, 可比那些只會動手打徒弟的太上好得多了。」
掌門捧着茶杯笑得像只臥雪的藏狐,望凝青直覺得他意有所指, 但卻不知道他針對的是哪位太上。
望凝青留在外門其實並不是想要打磨基礎,而是她明白自己說到底是套着「安青瓷」身份的另一個人, 為了避免惹人注意,適當藏拙是必要的。
望凝青不打算表現出太多超出「安青瓷」能力範疇外的天賦, 而且外門也有利於她打探消息,掩人耳目。
話雖這麼說, 但距離外門大比也只剩下大半年了, 距離安青瓷和玄微上人約定的日子越來越近,望凝青便越發感到增強自身實力的迫切與必要。
雖然不知道玄微上人為什麼要收安青瓷為徒,但望凝青覺得玄微上人目前的狀態並不適合當某個人的「師父」。
實際上, 哪怕是無情道修士,道心破碎後還能穩住神智的話,是有機會易門改道, 重新選擇一條自己認可的道途的。
畢竟,人心易變,除了無情道因為太過接近天道所以有極其嚴苛的限制與要求以外,其他人的道途都只是自己的選擇,自己的路。
但是很顯然,玄微上人對自己的境況也不是一無所知,他應該也明白自己並不適合收授徒弟。
那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提出要收安青瓷為徒,其中的目的就值得深思了。
望凝青向來是擅謀略的,但是身為劍修,她也很清楚「一力破萬法」的道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謀算策略都是沒有作用的。
身為渡劫修士的玄微上人與築基不久的安青瓷,兩人間的差距說是猶如天塹也沒有過火。如果玄微上人真的有什麼惡念,單憑「安青瓷」這個身份是很難抵擋的。
望凝青要做好準備,最基本的提升自己的實力以外,她還需要在修真界中擁有一定的名氣與地位。
對於望凝青而言,前者並不是難事,而後者,她已經在得到劍尊傳承的那一刻起便名揚修真界了。
望凝青向掌門要了一張可以隨意出入山門的令牌,承諾過不會缺席外門的日課後,她便可以在宗門內自由來去,不必顧慮宵禁問題了。
望凝青不能長期待在山門內,因為她需要藉助外出的「奇遇」來掩蓋自己修為進境過快的問題。
安青瓷的這具身體最大的問題是她的修為境界配不上望凝青本人的劍術與道蘊,而其中的磨合還需要一段漫長的時間。
在外歷練的第一個月,望凝青便從築基初期突破到了築基八層,先後度過了心動與靈寂兩大心魔關,第三個月,她於北海歸溟處成功結丹。
這種進益速度放在修真界中是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的,哪怕是拂世天清殿中舉世罕有的天之驕子月缺真人,他不足百歲成丹也已經是神話一樣的存在。
正式修成金丹之後,望凝青便可以發揮出自己神魂三四成的力量,所以之後的三個月,望凝青不再貪進,反而開始鞏固起自身的修為境界。
而在這短短半年間,行走於塵世的望凝青也打聽到了許多關於修真界動向的消息,尋常人或許不覺有異,但望凝青卻從中嗅出了風雨欲來的氣息。
首先是各大門派開始暗中找人,要找誰卻不說,也沒有畫像以及具體的情報,只說要找人;其次便是各大仙門弟子開始頻繁入世,原本因為修真無歲月而生活節奏緩慢的仙門弟子都紛紛緊張了起來;而更奇異的是,不僅人族如此,妖界與魔界似乎也傳來了一些不妙的消息。
「妖主歸還了獸王璧,宣稱自己若是沒回來,妖族可另選新主」
「魔界那邊好不容易統一,魔尊卻在整頓後將回攏的權利重新下放給十八洞主,真不知道那位魔尊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會是要開戰了吧?距離當年那場止戈之戰後也已經過去千年,劍尊他老人家不問世事久矣,許是人心開始浮動了」
「聽說了嗎?天音寺聲聞法塔那位修得法身的佛子居然離山了,去向不明。」
「拂世天清殿的月缺真人聽說請辭了首席之位,可能是真的鐵了心要修無情道了。」
「雲宮、天機閣和九德林都開始大量囤積藥物和靈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眾人對三族間的異動揣測紛紛,但是望凝青卻覺得,這不像是開戰的預兆,反倒像是三族的領頭人們聯合在一起,準備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但是,到底是什麼事,竟讓身為當世大能的妖主與魔尊都給自己安排好了後事,做好了「一去不回」的準備呢?
望凝青對此有些思慮,但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畢竟她現在只是附身在「安青瓷」身上的孤魂野鬼,自己都顧不及了,哪有心力去想天下呢?
在望凝青潛心修煉之間,三個月的時光轉瞬即逝,穩定了金丹期修為的望凝青開始往回趕,外門大比將要開始了。
另一邊廂,已經安排好「身後事」的各族大能再次齊聚蒼山,在天機閣主的帶領下前往天機閣用來庫存眾多天材地寶的深湖洞天。
狐遲陽在歸還了妖主的象徵獸王璧後,不僅元氣大傷,自身修為還足足回落了三個境界。
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誰都不知道這一去還能不能再回來,總不能讓獸王璧跟他一起掉落在時間罅隙里。
此時的狐遲陽變回了本體的小金狐,焉噠噠地趴在游雲散仙的神獸白虎背上,宛如一塊油光水滑的狐皮襖子,看得游雲散仙直犯困。
「我們真的不找晗光嗎?」小金狐揪着虎毛,趴成一攤餅,「如果晗光在的話,她什麼事都能解決的。」
雖然妖主狐遲陽曾經跟晗光仙君鬧了一些不痛快,但到底也是多年故交,心性較為單純的妖主還是很信服人修的陰險詭詐的。
「我們無從找起,而且此世的天機被蒙蔽,閣主能算到的命絡也很有限。」佛子倒是理解妖主對晗光仙君的依賴,畢竟那一位的確是個很可靠、很令人信服的人。
「我們不知道晗光仙君的本名,只知道她道號為晗光。而晗光仙君具體出世的年歲也不確定,她聞名於世時便是合道期大能,眼下的晗光仙君或許還沒出生。」
佛子語氣溫雅,解釋得很有耐心,但狐遲陽咂了咂嘴,有些不樂意地指着忘溯道:「但是他都能回來,附身在月缺身上,晗光為什麼不行?」
忘溯沉默了一瞬,他不好說自己是奪舍了自己的前世,只能轉移話題道:「我來自更遙遠的後世,所以不太清楚這個年歲發生的事情。敢問諸位,太虛道門的玄微上人在前世是否有過其他的傳聞?比如道心破碎後曾與他人結為道侶之類的?」
「沒有吧?」狐遲陽歪了歪頭,「上一世好像沒怎麼聽見玄微的消息,只知道他和他的師弟一樣是被劍尊處決了。我還打賭過就這樣的師尊和這樣的師兄,晗光這無情道能不能修得成呢。」
比起狐遲陽輕慢如同聽八卦的態度,佛子倒是看向忘溯,微笑道:「何出此問?莫不是玄微上人哪裏有異?」
「沒什麼,只是一些無用的空想罷了。」忘溯搖了搖頭,事情尚未定論,他不會輕易斷言他人的不是,「因為玄微上人和晗光仙君是同門的,所以難免有些在意。」
「的確,晗光仙君是個很難不讓人去在意的人。」佛子聽見了天機閣的機杼相扣運轉的聲音,低聲道,「貧僧倒是覺得,晗光仙君與我等同在。」
「我們到了。」天機閣主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深湖洞天在萬丈冰湖之下,天機閣用機關偃甲在這裏修建了一座巨大的藏寶閣。
隨着機關門緩緩打開,眾人終於看清了這間寶庫中的情景,一面巨大的鏡子顯露在所有人的面前,鏡面如泛着漣漪的水波,鏡身已經出現了龜裂的痕跡。
因為是劍尊託付之物,所以天機閣單獨開建了一處寶庫來存放這件仙器。將其存放在冰湖之下,一方面是防止有人偷盜,另一方面也是隔絕仙器的氣息,同時要是仙器發生了什麼意外,也能將仙器破損造成的傷害波及控制在最小的範疇內。
「這便是衍天歸墟鏡。」
天機閣主仰頭看着這面仙鏡,心中也有萬般感慨,他坐在偃甲魔偶的掌心轉頭看向眾人,懇切而真摯地叮囑道:「此世的未來,就交託於諸位了。」
眾人相視一笑,他們或是勇敢雀躍,或是義無反顧,能站在這裏,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在天機閣主的目送中,三族的大能們一腳踏入了那蕩漾的水波,走入那早已破碎、往昔不復的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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