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你就不行 盛唐風華(49)二合一(盛唐風華(49)這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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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日,        長安城的好些百姓都看見『李』字旗穿城而過,金光門出了長安城,一路朝西而去了。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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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駙馬領兵去了。哦哦哦!難怪呢。

    後來大家才知道,        公主跟去前線慰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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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喊着一去千里,可這個千里只是個概數,        表示真的很遠很遠。到底有多遠呢?林雨桐也不知道!她只知道,        要是放在現代,從長安出發去疆省,它的路程大約是兩千五百多公里,        也就是得五千多里路。

    要知道後世的路線規劃那一定是最優的,        也能把天塹變通途。但是現在卻不能,那得是見山過山,        見水涉水呀。

    所以,這一去究竟是幾千里呢?她真不知道。

    四爺看薛訥,「薛將軍一定跟你提過,究竟是幾千里。」

    薛訥看着篝火,        嚼了一口胡餅,這才道:「按照父親所說,        該有七千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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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薛訥放下餅子算這個路程,「從鳳翔府、隴州、秦州、渭州……」

    林雨桐把地圖鋪開,他每說一個地方,林雨桐在輿圖上點一個地方。

    「接下來進臨州、入蘭州,        下來該是涼州了……」契苾明也蹲過去,手在輿圖上挪動。

    涼州?林雨桐點了點,        就問說,「從涼州往西大約五百里,        是甘州。再行四百里,是肅州。繼續往西五百里,是瓜州。從瓜州還得往西,大約是三百里上下,是沙洲。」她用手指在地圖上比劃,越比劃這心裏越是沒底,這到底是多遠呀,「從沙洲還得繼續往西,稍微偏南一點,行七百里到伊州,之後又九百里是西洲。從西洲往西南這個方向,再走個七百多里,該是焉耆,從焉耆繼續往西,這得有八百里吧……這才到了龜茲。」

    龜茲便是而今安西大都護府的所在地。

    四爺點了點焉耆,「這便是安西四鎮之一的焉耆重鎮!」

    也就是先得到焉耆,才能去安西都護所。

    桐桐算的日子,「七千多里路,路上不耽擱,多久能到?」

    「按照驛站的速度,前線的消息送回長安,許得近一個月。但這是換人換馬的跑。而今嘛,咱們輕騎簡行,估摸着也得接近四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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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都不敢歇着,就是沿着官道,直奔目的地。沿路是有驛站,但不是每次都能剛好趕到驛站過夜的。真就是趕到那裏是哪裏,荒郊野外就荒郊野外,每次是天不亮就出發,夜裏看不見路了,才停下來歇息。只是在白天遇到驛站的時候補充食物和水就行。

    這一路上,跟着李績的部曲派上了用場。聯絡驛站準備乾糧,夜裏紮營搭帳篷。他們分工明確,各司其職,最多一刻鐘,帳篷也起來了,篝火也起來了。偶爾還能射幾隻野兔野雞或是其他的野物,埋在火里烤了來補充體力。

    其他人都沒問題,麻煩的是四爺。幸而桐桐給帶了炒麵,幾十斤呢。白天就算了,晚上用滾水沖泡一碗喝了,再吃藥丸子,這才一路上沒給扔下去。

    別想着路上隨時能見到什麼人?如今這人口密度,所過之處,一般都是荒郊野嶺。偶爾有一村落,最好也不要去驚擾。帶的人太多了,會驚着百姓的。真就是感覺,從這個村子去那個村子走個親戚,這都得防備着哪裏竄出一隻狼來吃人。

    真就是大門不關好,孩子能被狼叼走的這麼一個環境。

    軍前情況緊急,壓根就沒給她路上了解大唐的時間。

    從長安城出發的時候,城外的野菊一片片,開的正好。越是往西北走,越是荒涼,也越是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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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爺喊宋獻,他是宋奎的弟弟,跟來的部曲歸他管,「輿圖呢?拿來!」

    宋獻從懷裏掏出來,「按說今兒下半晌就該到焉耆了。」

    可這已經下半晌了,焉耆在哪呢?連個城郭的樣子都沒瞧見。這雪一落,本來就不太清晰的路,越發的分辨不清楚了。

    桐桐騎在馬上,看了四周的地形,朝偏北的方向指了指,「咱們偏了一點,應該在北邊。」

    北邊?

    一定在北邊,「北邊易守!是築造城池的好地方。」

    四爺乾脆不看了,下令,「聽殿下的,偏北二十里!走!」

    偏北走了不到二十里,遠遠的遠處一個小小的輪廓的所在,這哪怕不是焉耆,可至少是有人煙了。

    四爺說宋獻,「把『李』字旗拿出來……」

    再不亮明身份,對方該戒備了。自己這一行人,人數再少也小兩百人呢。

    旗幟在白雪中招展,城郭上湧上那麼多人,「李字旗?快!通知副總管。」

    阿史那道真為此次邏娑道行軍副總管,跟郭待封的職位是一樣的。薛仁貴為行軍總管,是兩人的上司。

    此刻他正在大營之中,先是外面報了,說是有一隊人馬正朝焉耆而來,全都是輕騎,肯定不是來往的商隊。他只一聽,就有猜測了!心道這怕是長安來了欽差了。

    一方面,得叫人戒備,萬一不是呢。別叫人直撲過來!畢竟跟吐蕃交戰期,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另一方面,他趕緊換衣裳,準備迎接欽差。

    可而今又來通報,說是打着『李』字旗!這是英國公府的人嗎?是老國公的孫兒?那位正在三四十歲的壯碩之年,應該就是那位。

    他利索的朝外走,叫駐守焉耆的人馬迅速集結,帶着人往城門上去了。

    土築造的城牆高大且堅固,契苾明上前交涉,「駐軍將領何在?」

    「邏娑道副總管阿史那道真在此,敢問可是長安來的欽差?」

    契苾明朝上看去,果然看見高鼻深眼的阿史那道真,「副總管,輔國公主與英國公正在城下,奉旨而來,請打開城門。」

    阿史那道真愣了一下,怎麼把年輕的公主和駙馬給打發來了?

    正在猶疑,就見那一隊人馬里出來一小將,小將座下是獅子花,手裏拿着的是纏絲槍。再朝此人的臉上看去,好一副英氣逼人的樣貌。不是說駙馬是個病秧子嗎?不是說老國公的曾孫不是武將的料子嗎?可見傳言不實呀!

    他利索的下令打開城門,而後帶人出來迎接:「阿史那道真見過英國公!」

    跟着的人幾乎笑出來,四爺好不尷尬!

    契苾明低聲道,「錯了!這是公主殿下,英國公在後面。」

    啊?

    這人抬頭看,很英俊呀!這是公主?然後朝後一看,這位郎君眉間一顆胭脂痣,且甚至美貌……哦!這跟傳言就相符了!他忙尷尬的拜見公主,「臣見過殿下。贖臣眼拙……」真沒認出來!

    林雨桐瞥見四爺不算友好的臉,趕緊從馬上跳下來,扶了阿史那道真,「請起。」

    對方又要給四爺見禮,四爺朝里指了指,「雪大了,有什麼話裏面說。」

    是!請隨某入城。

    進了城,先是瓮城。從瓮城在往裏才是城池。而城池裏,許是因着下雪天,走動的百姓不多。但也總有人進進出出的。沒來得及打量,先隨着對方進了軍營。

    軍營闊朗。因着長途跋涉,對方想先安排自己這一行人梳洗。

    阿史那道真忐忑的徵求了四爺的意見,四爺就點頭應允了,對方趕緊就去安排。

    然後最好的一處院子就給了四爺和桐桐。顯然,這裏是留給欽差用的。

    說實話,很出乎林雨桐的預料。這裏的建築風格帶着異域的風情。而內部的裝飾卻透着一股子華麗。最叫林雨桐意外的是,裏面地面是鋪設着一層黃色的陶製地板磚的。光潔又明亮,透着一股子華貴。

    香菊低聲稟報,「已經着人去燒了,一會子就不冷了。熱水隨後就來!」

    在這裏洗了一個極舒服的熱水澡之後,里里外外的都換了一遍,這才跟四爺出來。此時,地已經暖起來,色彩絢爛的羊毛毯子鋪在地上,小几上已經擺上飯食。四爺就招呼外面,「都進來吧!進來說話。」

    除了薛訥、契苾明和宋獻進來了,近身伺候的在外一間,其他人都有了安置。之後阿史那道真才過來。

    知道!說此人仁義。然後呢?


    四爺這才抬手吧郭待封扶起來了,說桐桐,「殿下也不要氣壞了身子!都安坐吧。」

    林雨桐就明白了,「郭待封的父親郭孝恪在安西都護府的影響力非同一般,他其實也算是都護所里的老盤子了!」

    這麼一說,桐桐就知道了!這三種人得三種對待方式。真就是因為戰敗把三人怎麼着了,那不行!這會叫兩人在安西還沒有立足就被當地軍民一致反感。

    四爺和桐桐梳洗之後用了飯,桐桐給四爺把衣領整理好,這才笑,「走吧!都等着了。」

    說到底,聖人信郭待封。

    走!

    說實話,這次用兵選主帥,選錯了。

    郭待封嗚咽出聲,心裏卻着實鬆了一口氣,「臣無話可說!臣萬死!」

    四爺又說,「而此次大敗的罪魁禍首郭待封,你只知道他是郭孝恪的兒子,郭孝恪是李績的部屬。你卻不知道郭孝恪當年不見率軍平了投奔突厥的焉耆王,後來還平了當時不肯歸唐的龜茲國。之後戰死,被朝廷追封為安西都護。」啊!

    此人在大戰中,無過失,也無功勳。但不得不給他臉上貼金,使得暫時能得一安穩。

    四爺躺在,把桐桐往懷裏裹一裹,「此去龜茲還一場大戲要演,睡吧。」

    但同樣,你卻不能說朝廷用人用錯了!一個是在安西極其有影響力的郭待封,一個是本地勢力阿史那道真。若是叫這倆任何一個來領兵,這會造成什麼結果?一旦取勝,大片的領土聯合在一起,那安西還是大唐的安西嗎?

    如今,大唐對陣的就是這麼一位權臣。

    到了近前才知道,是安西都護府的都護陶大有,撤軍回來的薛仁貴,以及郭待封帶着人在此處迎接呢。

    他抬頭朝公主看去,是殺是剮悉聽尊便。

    所以才說,這事難辦。

    林雨桐擺擺手,「薛公,在此之前,你並無敗績。此一敗,乃薛公首敗。都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可見這勝敗並不是判斷一個將領優劣的絕對標準。常勝將軍固然是好,但一敗,未必不能重塑將軍。使得將軍領兵更加進益。若有所得,能為我大唐換來一更家卓越的將領,那這一敗便值了!」

    在這個地方,薛仁貴是外來者!在軍中,他並不比郭待封更又資歷,怎麼可能服眾。

    阿史那道真朝着長安方向叩首謝恩,感激涕零。

    這樣子也看不出的喜怒來,薛仁貴跟駙馬熟悉,還在人群里看到了親兒子,再一看隨行的多是英國公府的部曲,這些還都是熟面孔。他倒是真不着急了!要是朝中有意為難,來的就不會是駙馬了。

    郭待封覺得,這次自己要完!事實上,這次的罪責是在自己。

    對!「這就是為什麼裴行儉推薦了郭待封,又推薦了阿史那道真,可在戰敗後,他這個推薦人沒有被問責的原因。因為裴行儉沒推薦錯!」

    嗯!我知道呀!裴行儉這不是大赦回長安了嗎?

    四爺沒停,朝前指了指,叫前面帶路,這就走吧。

    桌上的飯食是長安的特色,一人一碗湯餅,幾樣蒸菜,全都是熱的。

    也就是四十天,才真正的走到了都護府。

    兩人坐下,這幾人見了禮,四爺特別平淡的叫幾人起來,「都坐吧!別的話就不說了,咱就說一說這個大非川之戰……」

    林雨桐便明白,要在這裏紮根,不跟當地的勢力聯合是不可能的!

    四爺從三人身上挪開視線,這才道:「剛才公主已經說了此次大戰用兵之弊在哪,但除了地不利,人不和,實力懸殊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三位都犯了兵家大忌,那便是沒有做到知己知彼。敢問諸位,誰對你們的對手論欽陵有了解?」

    臣服氣!臣遵旨。

    「那將軍也隨我們回龜茲吧。」

    阿史那道真忙道,「送調撥的糧草去了,明日必回。」

    龜茲比焉耆更大一些,都護府也修的極為闊氣。因着阿史那道真連夜的叫人報信了,所以,一行人到達的時候這邊把什麼都安置好了。

    林雨桐的面色是一絲也沒緩和,「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軍中自有法度!如你這般的罪責,殺了也不為過。可念在郭都護平定安西之功,赦免你死罪。而後念在你這些年兢兢業業,不辭辛勞的為大唐守疆安民……赦免你流刑!而今,記你八十大棍,用兵之後行刑,你可服氣?」

    四爺就問,「焉耆駐軍將軍呢?」

    晚上都該歇着了,四爺才低聲跟桐桐道,「阿史那道真本就是焉耆人。」

    陶大有無奈,只給給安置了兩個矮榻。

    再一看兒子微微搖頭,他也就不上前了。在人前保持着並不親密的關係。

    薛仁貴站在大廳的正中間,阿史那道真和郭待封站在他的兩側後方。郭待封不時的露出幾分譏誚對薛仁貴,薛仁貴半眯着眼睛沒動。阿史那道真眼觀鼻鼻觀心,不動不說話。

    此時的薛仁貴還在中年,帶着幾分儒雅之氣。他面向桐桐,「此次,臣為主帥,臣擔主要責任。」

    闊朗的議事廳,上首的位置空着呢。

    郭待封坐回去了,一顆心算是放在肚子裏去了。

    喝酒是不合適的,這裏比別處暖和,趁着這頓飯剛好去安頓明天的事。

    下官等有罪。

    多餘的一句都沒再說。

    林雨桐嘆氣,這個時候,薛仁貴還必須得用。還得作為重要的力量來用,轄制郭待封。因此上,別說薛仁貴此次責任小,便是干係大,此時,也得給足他面子,叫他能繼續在軍中保持威望。此人跟李績的關係放在那裏,這就是一個不會造自家反的人。軍中不能缺了他!

    四爺跟桐桐說這裏面的人事,「之前安西都護所的都護是裴行儉。」

    「免了!」四爺就道,「請罪的摺子你們已經遞進宮裏去,聖人沒有發摺子下來,而是叫我和公主來了,這就是想聽聽,諸位對此戰都有什麼想法。坐嘛,坐下說!」

    林雨桐這會子想的是,朝廷對吐蕃的政策出現了問題。大唐是眼看着吐蕃一步一步強大起來了!當時李績就建議,捨棄高句麗,在吐蕃對羌地用兵時堅決反擊。可惜,朝廷沒有採納!

    「知罪?」林雨桐起身,站在他的面前,「知的什麼罪?父皇被你氣壞了!說你這個郭待封,此次雖薛將軍為主將,但勝敗的干係全擔在你身上。在用薛公之前,太子就問過聖人,說薛公對當地不熟悉,此乃大忌,這麼任命可妥當。聖人說,妥當!郭待封乃郭都護之子,郭家戍守安西數十年。而郭都護乃是從瓦崗下來的舊臣,若是此等人不可信,還有誰可信?若是這樣人家的後人都存了私心,這天下還是大唐的天下嗎?聖人對你寄予厚望,只盼着這一戰之後能調你回京城,東宮缺少師,意圖調你回長安!可是你呢?你委屈,你不甘,你不信聖人!結果便是將相不和,一敗塗地!到了如今,你可還有話說?」

    這是你的都護府,又不是我的大營,我能說嗎?

    薛仁貴愕然抬頭,林雨桐朝他笑了笑,「薛公,不必如此。戰場上能敗,士氣不能敗。何況,此次大戰,有許多不可抗之因。吐蕃地勢高,此地理優勢,對吐蕃有利。但我大唐將士極其不適應高地作戰。都說天時地利人和乃是取勝關鍵。地利不曾佔據上風。再加上兵力懸殊也確實是大!我軍十萬,可吐蕃號稱四十萬,這個數目不實,可二十上下是有的。咱們敗了,回來就得復盤,看我們到底是敗在哪來了。戰敗了,該受罰嗎?該!三年俸祿罰沒,撫恤戰死將士,你可有話說?」

    再去龜茲,有轉人護送,一路上十分順暢。又是風又是雪的,在路上並沒有耽擱。但是快到龜茲的時候,還是有人來迎接了。遠看去,那麼一片。

    林雨桐知道,議事廳裏面,就這幾個人。可議事廳外面的內廊里,不僅站着安西都護所的文官,還站着安西大部分武官。

    這位論欽陵,是吐蕃宰相。欽陵就是宰相的意思,他的名字當然就不是欽陵了,而是噶爾.贊卓。之前,大唐跟吐蕃的關係不錯,松贊干布娶了大唐的公主,保持了一些年的友好關係,可而今松贊干布亡故了,是他的孫子繼承了王位。可惜,這位新王年幼,無法處理朝政。這便出了權臣——論欽陵。

    「阿史那道真這一支,是裴行儉提拔起來的當時勢力。」

    三個人都不敢說話。

    阿史那道真就問說,「明兒去龜茲?」

    她的視線挪到地圖上:吐蕃——我想拿下!

    林雨桐點頭,西域在漢時有三十六國。可後來兼併的兼併,分裂的分裂,一個國家就是一個城邦的情況很多。有些國家十數萬人口。可有些國家幾千人口。這焉耆本就是西域小國中的一個。

    朝廷平了高句麗,可吐蕃卻威脅了西域!

    這個時候是不怕罵的,越是罵的狠了,越是事不大了。越是里里外外的都聽見這罵聲了,越是知道這其中的親近關係。

    「臣……」他只得叩首,「臣知罪!」

    陶大有從後面出來,站在薛仁貴的邊上,「大總管,您看……殿下的座椅子設在哪裏?」

    薛仁貴跪下就叩首,「謝殿下大恩。」

    對薛仁貴好言安撫的,輕拿輕放的處置了,任誰都覺得這是有人情在裏面的,這個處置就足夠了。阿史那道真起身,然後緩緩往下跪。可膝蓋還沒落地,四爺起身一把將人給扶起來,「萬萬不可如此!臨行前,聖人有話交代。說他至今記得阿史那杜爾將軍,他陪葬在太|宗陵側……大唐感念異性兄弟。曾祖父曾經也提起過將軍,說大唐和西域之間,兩地百姓能安然不受戰火的荼毒,功勳主要在像是將軍這般的人身上。是你們摒棄族群偏見,這才有了而今的安西!您,是大唐的功臣。」

    林雨桐心裏嘆氣,要不是自己惡補,自己也不能知道的那個詳細。

    可這一看,卻見這位公主柳眉倒豎,抬手就將手裏的杯子扔了過來,「還不知罪?!」

    「他在安西這幾年,做的不錯。很多小部落都奔着他才投靠大唐的!」

    才安置好,就見公主和駙馬相攜而來,身後跟着兩近侍,倆年輕的小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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