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安陽王在七海這裏受了氣,回到書房,整張臉都冷着。筆神閣 m.bishenge.com
身旁的飛鷹臉色也不大好看,他迫切地希望能夠利用安陽王的身份,將這個不共戴天的競敵給解決了。然而現下看來,似乎不大可能。
「……王爺,有件事兒……末將忘了告訴你?」
飛鷹不敢隱瞞蠱蟲一事兒,「那個七海已經覺察到了我的蠱蟲?」
「什麼?」安陽王偏頭瞪過去,不可思議地問他,「你怎麼讓他發現了?」
「末將……」飛鷹壓低了語氣,有些難耐,可他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此人人品低劣,對末將諸多套路,所以……」
「罷了。」安陽王抬手,整個人仰躺在椅子上,闔目片刻,突然冷不丁地問了一句,「算了,他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證據。不過……你得小心行事兒,別搞砸了咱們的計劃。」
「是。」飛鷹說完,又分析道,「王爺,這個七海始終沒有放棄查詢當年一案,咱們是不是得……」
「最近不要有什麼動靜?」安陽王以為,他這邊按兵不動,即便七海有心查探,也終究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是!」
「還有……公子一心偏袒他,只怕也是好奇菩提廟路一案,你多盯着他,莫讓他鬧出什麼禍端。」安陽王吩咐後,手臂一抬,讓飛鷹出去。
房門合上,屋子裏落針可聞。安陽王站起來,將收攏的一幅畫拿出來,攤在書桌上。手指觸着畫卷,他無不悲傷落寞。可隨後擦掉眼角淚水,又闔目休息。
到了晚上,宮裏太監來旨,傳安陽王入宮覲見。
安陽王穿上朝服,快速地跟着太監們出了府。
也是在這個時候,安之若回了王府後院廂房。
大鬍子海之嵐瞧他風塵僕僕,神情狼狽,連忙抓着他問,「之若兄可查出什麼了?」
「彎刀城的人全部被殺了。」
七海剛好聽見,不禁納悶,「一人不留?」
「一人不留!」安之若喪氣,臉色都是青的,「……這一路,我們也被人追殺。」
「大嫂呢?」海之嵐納悶地望着安之若,聽到二人被追殺的事兒,神情莫不擔憂。
安之若嘆口氣,嘴渴,快速地倒了一杯茶,許久,落寞地回應道,「大嫂受了刺激。」
「也就是說,你沒有查到證據?」七海聽了,還是比較鎮定,他沒想那麼多,雖然於他查案並不利,「別擔心,你沒有好消息,我卻有。」
「七海兄弟有……好消息?」
「對啊。」七海將這個話題扔向海之嵐。
海之嵐自然知曉老大讓他講什麼,所以有關郁世軒是菩提廟和尚,趙照所中蠱毒一事兒,都毫不猶豫地提了出來。
安之若聽到,皺着細眉,神情莫不痛苦,「這麼說,他們一開始就假扮成菩提廟和尚?」他思索了下,「那我大哥的仇……」
「也許你大哥真同安陽王脫不了干係!」七海抱着雙臂,訕訕地笑笑,目光里深藏着一絲得意,「不過之若兄別擔心,最近我們查的這些事兒,或許可以查出你大哥的死。只不過還需要一點兒時間?」
「還要多久?」安之若憤懣不平地站起來。
七海拍他的肩膀,就擔心他這個魯莽的性子,「至少也要在菩提廟這場舊案破了以後,才能順騰摸瓜,查到殺害你大哥的兇手。」
「可我……」
安之若放在桌前的手死死團住,隱忍許久,深有不安,過了片刻,他還是點頭應承了。
「還有一件事兒?」七海怕他着急,跳到凳子上,俯瞰着他說,「之若兄,我說了,你可別急。」
不等他開口,大鬍子海之嵐就忍不住說漏嘴了,「安陽王換防回來了。你……你既然沒有證據,就先不要向他尋仇。否則老大保不了你不說,自己也得丟命。」他的命,誰都惦記,保不准哪天一疏忽,刀都架在脖子上了。
他是小人物,得顧命。
「自從七海兄弟上次在京都大牢同我說的那些話,我就明白了。」
安之若徐徐開口。
他的腦海里,尤記得七海拿着那劍調侃他,說他借刀殺人,無人知曉。當時他才明白,自己的力量有多弱。
如果盲目出手,也許殺兄大仇報不了,自己還得賠上一條性命。
他隱忍不安地說完,語氣有些喪氣,「所以七海兄弟,我會等待時機。」
「嗯,這才是我七海結交的好兄弟!」七海坐下,讓海之嵐倒茶。難得安陽王不在的時候,他們可以大膽地談論。
唯獨管家關伯坐在院子裏,不知所以然,他躊躇,心裏想要將彎刀城滅問一案,告訴給七海,又擔心擾了王爺的計劃,畢竟……他終究是王府里的僕人。
就這樣安慰着自己,他
便回房歇息了。
七海在二人房間裏,逗留一陣,也回了房。隔壁風清揚的屋子裏,還燃着蠟燭。
呼呼呼……未合的窗戶被扯地碎響。
七海敲門,朗聲問,「公子可睡了?」
「……沒有。」虛弱的嗓音回應着,風清揚撐着桌子,站起來,膝蓋以下,冰冷刺骨,他走到門口,拉開了門。
七海做鬼臉,風清揚卻未嚇到,只是薄唇上有淡淡的笑意。
「你一個人大晚上不睡覺,幹什麼呢?」
「沒什麼,睡不着。」風清揚將小白放走,隨手把桌底下那個被踩得不成樣子的凳子拖出來,輕輕地放在了七海的面前。
桌面有些不忍直視,七海扁唇,「你也不讓人把凳子給我擦擦?」
「你不是說你沒有潔癖麼?」風清揚都開始正兒八經地懟他了,特別是用七海曾經說過的大話來懟人。
七海白眼,劍放桌上,瞅着凳子,心不在焉,「我是沒有潔癖,可我也愛乾淨啊。」
「哦。」風清揚溫言回應,站起來,從床下順了板凳出來,「那是張太醫坐過的,不嫌棄,可坐。」
他提到張太醫,七海又想起那日相送的畫面。在安陽王府這麼長時間,他都沒能安然地躲避,想來他給皇宮生產的婢女看病一事兒,是個秘密。
可是這麼久,張太醫都沒有危險,偏偏離開,危險就來了。怎麼想,怎麼看,七海都覺得兇手是……安陽王府的人。
可惜,他沒有證據。
「想什麼?」風清揚拎起桌上茶杯,叮嚀碰響,如晨鐘暮鼓,讓人突然警醒。
「我在想,是應該去掃山了。」七海轉過身後背靠着桌子,腦袋扭向風清揚,想聽他的意見,「公子想不想去?」
「你……還要去菩提廟?」風清揚沉定地問。
「沒錯,得去!」只是這一次,七海絕對不會因為那被人下毒的林子,就放棄帶人去見被燒毀的菩提廟,「我想抓到那些人!」
「……那些人?」風清揚聽了以後,略有所思,「你想查那場舊案?」
「亟不可待!」七海四字回應,嘴角揚起一個弧度,若有所思的表情下,有睿智,有古怪,有堅定,還有倔強。
他是一個特別的人。
「先前我救下之若兄,答應過魯國公。如今過去了這麼長時間,應該有更大的進展。至少不能原地踏步。」
風清揚認同地點頭,倒的茶推向七海,「喝喝這茶?」
「你又喝藥茶?」七海都緊張到了嗓子眼。
風清揚溫文儒雅地笑着,搖頭示意着說,「你讓關伯整日關注着我,我想喝藥茶,也無人敢端來不是?」
「我家步知醫術高明,她既然讓你不要再喝那有久顆子的茶,你自然不能喝。」七海手肘碰了碰風清揚的手背,「我說,別太悶,有事兒說事。如果憂思成疾……反而不好。」
憂思成疾四個字,着實弄混了。
風清揚聽了這四個字,木訥地問,「……誰同你說我憂思成疾?」
「這不用你管,總之我告訴你的話,你一定要謹記!」
他一出聲,風清揚又在走神。直到七海拍在桌面上的重響,才拉回了風清揚的思緒。
「又在發呆,能不能好好聽人說話?」
「什麼?」
俊美無儔的風清揚在線發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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