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那幅畫,誰讓你散佈出去的?」
慕鶴居里,扁鶴豁然伸手,掐住了媚姬雲娘的脖子,「你可知,這東西傳出去,會死多少人?」
「我……我只是想知道,你喜歡的女人,是誰,是……怎樣的?」雲娘被掐得難受,想掙脫束縛,然而無論她怎麼說,對方都沒有鬆開手。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難受是其次,心碎卻是真的。
她放開了試圖掙脫的手,瞪大的瞳仁里,有晶瑩的淚珠滑落。
可能注意到她眼底的絕望,扁鶴縮回手,「這次我就放了你,如果再犯,別說王爺,就是我……也不會放過你。」他轉身則走,一點兒解釋的機會都未給雲娘留。
雲娘跌坐在地面上,有些心傷。那明明只是一幅畫,可扁鶴偏偏十分在意。
甚至為了那幅畫,他……可以殺了自己。
不過她把扁鶴隨身攜帶的畫交給羅中,只不過希望對方能夠查出什麼。誰想羅中掌柜死了,而那幅畫還不慎傳了出去。
誰會……這麼做?
她思量時,那雙明麗的雙瞳陡然睜大,難道是安陽王府那位護衛麼?
「那他……」
媚姬雲娘頹在了板凳上,眼神里透着淡淡的傷感,眸光冰冷。
她曾經把那幅畫找人臨摹過,還特地交到了七海護衛的手中。但眼下,他大肆宣揚,只怕得罪了扁鶴。
因為心中,總覺得七海會死,所以她覺得查清那畫中情敵的身份,恐怕沒有誰能夠幫忙了。
她不畏懼被扁鶴痛恨,她只怕活着時,都不知道情敵是誰?
——
正午,有關畫卷的內容全部被飛鷹帶人繳獲,這事兒,相關知情者也被抓了。
包括……七海。
七海被綁在正院裏,冷風呼呼吹着,好在還有淺淺的日光照在身上,不至於那麼冷。
雖然雙手被縛,但七海站得筆直。
安陽王風於則坐在太師椅上,身旁立着飛鷹。
風清揚也坐着,但他想替七海說點兒什麼的時候,安陽王卻抬手制止了,「關伯,帶公子回屋休息。」
「父親……七海只是……」
「帶公子回屋休息!」安陽王憤怒的眼神有些可怕,為了讓兒子不插手,他拔高了音調。
風清揚迴轉過頭,平易近人的面容里,透了絲不安,但當他掃到七海的臉時,卻又笑了。
一個人想得太多,頭疼!
他想起了七海說的話!
乖膩地離開,到了走廊,他卻沒有回屋。反而坐在長廊上,看芙蕖里的金魚。
魚兒跳動着,十分歡快。
「公子在為七海護衛着急?」關伯納悶。
「沒有。」風清揚抬眸,瞅着關伯,「我為父親着急。」
「為老爺着急?」關伯捏着袖子,神思不解,眼睛掠過河池,碧綠的荷葉下,有魚兒在愜意地嘻鬧。
——
正院裏。
安陽王瞪着七海,手掌抓着太師椅的楠木扶手,他的五官是繃着的,讓人看起來,有些畏懼。
他冷笑,「鑑於你是王府的人,說吧,誰讓你這麼做的?」
「王爺是指?」七海笑着問。
「飛鷹,給他……」安陽王吩咐下,飛鷹將整個帝都收囊到的所有畫卷全部扔在地上。
鋪陳開來,隱約可見畫中女子。
眉目如畫,傾國傾城。
七海看着畫,笑聲愜意,他竟然問了,「王爺想不想知道這東西小的是從哪裏拿到的?」
「哪裏?」
七海覺得,如果說四月茶樓羅中,那就將兵部尚書陳明傑扯了進去,與其如此,還不如隨便找個替罪羔羊,「是方舟前輩那裏得到的。」
「方舟前輩?」安陽王一聽,憤怒的臉龐緩和了下,卻突然又滿臉驚奇,「他給的你畫?」過後,言辭犀利,又覺得大不可能,躊躇了很久,他果斷搖頭,「不可能,我不相信。」
「為何不信,難道方舟前輩自己畫的畫都不能見人?」七海噎着嗓子,傲嬌地把下巴一抬,「要不然王爺把方舟前輩請過來,咱們當面對質。問問,這幅畫是不是他給的?」他說完,又特別熱衷地提醒安陽王,這幅畫還出自過一人的手。這個人,安陽王認識,就是他的兒子風清揚。
安陽王一聽,心中莫名。他萬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也……也臨摹了這畫。
「你……你讓他畫這做什麼?」
七海走近畫卷,盯着裏邊的女人,「因為方舟前輩的畫不幸被我瞧上了,我深以為方舟前輩畫藝高超。無奈方舟前輩不願意再動筆,為了將他的畫藝傳承下去,我特地找了這幅代表作!」
雖然七海嘴裏說的這些話,安陽
王並不相信。但他邏輯言明,理由也充分。即便是鬧起來,他也占理兒。況且方舟前輩是他弟弟南王,曾經也見過畫中女子。如果他想殺了七海,也得有一個實在的罪名。
同南王牽扯到,又同兒子風清揚牽扯到,還同帝都那些平民百姓牽扯到,倘若此事兒傳出去,未必他們不會討論畫中女子。
那自己隱藏的心思說不定也會被人瞧個透徹。
現在已經進退兩難,若是眼前這滑頭的傢伙,將此事兒鬧大,他也不好收場。
「此女是當今皇后!」安陽王側身躬身,面容冷峻,「皇后已甍,你此刻將她畫像四下散佈,有辱皇后名聲。再則……若是有人推波助瀾,鬧得滿城風雨。陛下怪罪下來,你吃不了兜着走!不過……念你不認識畫中女子,本王可以既往不咎,但從今以後,本王再不允許這樣的事兒發生,七海,你聽懂了麼?」
既然安陽王要將此事兒好好處理,他故意鬧彆扭,反而是引火燒身。與其如此,還不如把這事兒就這麼了了。
七海點點頭,表示同意。
——
之後安陽王幾乎是冷着臉從院子裏離開的,七海手上的繩子也沒人解開。
「老大,王爺這什麼意思?」大鬍子海之嵐拿胳膊肘撞七海。
七海聳聳肩膀,揚着嘴笑,「不追究了啊。」他單踢刀柄,腳尖將劍一踢,劍落下時,身子旋轉,後背的繩子就當場被砍斷了。
風清揚聽到吵鬧聲,跟着走廊出來,他面帶微笑,「我以為,會審你一會兒?」
沒想到這麼快就度過了危機,他很激動?
七海眨眨那雙亮爍的眼睛,內心振奮激動,「只要能夠找一個好點兒後、台,我就不會死得太慘。」
「哦?」風清揚好奇的眼睛輕輕地抬了抬,「你同父親說了誰?」
「猜猜看。」七海拿起劍,往後院走。
風清揚跟着一路,真就問了,「別告訴我,你說的是方舟前輩?」
「沒錯。不過你應該叫他叔。」七海扛着劍,歪着腦袋,有神的眼睛裏,透着一絲莫名的懷疑,他湊近了,緊盯風清揚淡藍色的眸子,「當然,除了他,還有公子你。」
「你真會找靠山?」風清揚背着手,白藍色的袖子隨風輕動。
來到走廊,他在剛剛的位置下停住,眼睛瞟了一下河池裏的金魚。
不可計數的金魚俏着尾巴,在水面上跳躍,轉眼間,又消失無蹤。
淒淒冷風灌進來,風清揚又劇烈咳嗽起來。喉嚨干癢,十分不適。只能伸出蔥白玉段的手指捏着自己的喉嚨。
咳咳咳……
他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良久,抬起眼睛,正視着前方沖他笑的七海。
一個很簡單的人物,卻讓他有些害怕。他攤開手掌,發現上面有血。可能過於畏懼,他連忙拿手絹,將血給擦去了。
後面的管家關伯沒跟得緊,他一直瞅着七海,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突然間衝破了所有的束縛。
該不該告訴七海?告訴了他,他會怎麼做?
關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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