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木一行人在李貴的引導下,悄然摸進離楚軍大營不遠的小樹林,遠處天泉縣城的城牆下燈火通明,隱約傳來接連不斷的喊殺聲,楚軍正在日夜攻打天泉縣城。
陳曉木目測一下小樹林到楚軍大營的距離,感覺還是比較遠,如果以現在拋石機擲送距離來計算的話,能拋到楚軍大營最旁邊的帳篷就不錯了。
在陳曉木示意下,李貴又帶着他們一直摸到楚軍大營護營渠的渠邊上,這裏甚至都能聽到楚軍兵士隱隱約約說話的聲音,護營渠大約有十多米寬,裏面就底子上有一點水但也都結成了冰,渠深有一米五左右,渠坡上是一長溜木頭柵欄,柵欄裏面就是楚軍密密麻麻的帳篷!
陳曉木安排李貴帶領十多個偵察兵,遠離拋石機,隱蔽到楚軍大營大門兩側,到時若是拋石機這邊發出的聲響引起楚軍注意,李貴他們那邊就動手殺死楚軍的大門口站崗哨兵,引開楚軍注意力。
十個炸藥包被分成五份,每五十米擺兩包,這個發射點發射完兩包後,幾個人馬上就把拋石機拖到下一個發射點!
大家都不知道陳曉木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雲裳甚至悄聲問蘇星然,「公主,殿下費這麼大勁煉的丹藥就這樣平白無故的送給楚國人,人家能承情嗎?」
蘇星然茫然搖搖頭,她雖然不理解陳曉木這樣做是什麼意思,但是她從心底里相信陳曉木這樣做必有他的用意!
這時陸義走過來遞給蘇星然和雲裳幾個紙團讓她倆將耳朵塞起來!
為防萬一,陳曉木把炸藥包四個角都插上用宣紙和黑藥做的紙捻子!
陸義按照陳曉木教的辦法,用手遮住火摺子發出的亮光,點燃炸藥包上的紙捻子,紙捻子瞬間發出耀眼的光芒,陳曉木突然鬆開拋石機的絞盤,只聽「拍」的一聲,炸藥包從拋石機托盤上被拋了出去,只可惜被前面的樹枝擋了一下,掉到靠近柵欄邊的一個帳篷頂上,又在上面彈跳一下,才掉到帳篷邊地上。
壞了,恐怕這樣一折騰就怕把紙捻子給折騰滅了!陳曉木心裏一緊。
這時帳篷里跑出幾個楚國兵士,好像在指着帳篷外的地上,在說着什麼,陳曉木苦笑,這第一炮就啞火了。
突然一道炫亮的火光閃過,接着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一股濃煙捲着火舌翻滾開來,小樹林裏的樹幹和樹葉被打的拍拍作響。
陸義蘇星然等人因為沒有像陳曉木那樣把紙團塞進耳朵里,或只是胡亂塞了一下,塞的並不緊實,巨響過後耳朵里開始嗡嗡作響,在她們對面,楚軍大營的木柵欄被炸開一段很大的缺口,靠近木柵欄的十來個帳篷被炸藥包摧枯拉朽似的衝擊波,炸的連影子都看不到,爆炸的中心點被炸出一個黑呼呼的大坑,在向外冒着縷縷白煙,周圍橫七豎八躺着許多楚軍兵士,哭嚎聲此起彼伏!
等了片刻,由於陸義等人耳朵暫時失聰,陳曉木只好一個人將剩下的一個炸藥包再次放到拋石機的托盤上,工兵連連長帶來的兩個兵士連忙過來幫陳曉木將拋石機絞盤拉到最大限度,然後猛一鬆手,拍的一聲,這次投擲炸藥包因為沒有碰到樹枝,投出去非常遠,碰巧投在一處點兵台的台階下面,此時點兵台下站着密密麻麻準備前去替換前面攻城兵士的兵士,一聲轟然巨響後,點兵台下血肉橫飛,屍橫遍野。
陳曉木現在最後悔的一件事是今天晚上沒有帶騎兵過來,不然剩着混亂衝進大營一陣砍殺,絕對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十個炸藥包很快有九個被投到了楚軍大營,今晚楚軍大營靠近小樹林一則的營帳幾乎全被炸沒了,剩下最後的一個炸藥包,陳曉木投向楚軍大營的大門,一聲巨響後大營的大門被夷為平地。
直到陳曉木帶着兵士走出好遠,回頭遠遠望去楚軍大營還是一片混亂,人喊馬叫,根本就沒有人出面組織人馬追擊她們,蘇星然也一樣,自從第一個炸藥包炸響後,人好像就變呆了,直到現在還是一言不發,說不出一句話來!陳曉木估計是今晚的場面過於慘烈把她給嚇住了!
至於陸義,李貴等人今天晚上的內心震撼己經沒有法用語言能夠表達出來,陸義甚至都能聯想到鄭國將來成為諸國霸主的情景。
經過幾十里奔波,陳曉木的人馬回到營地時,己經是天光大亮,儘管大家都疲憊不堪,但是每個人包括那些普通兵士心裏都被昨晚的那爆炸場面激動的連一點困意都沒有。
蘇星然的帳篷里,剛剛恢復過來的蘇星然靠着陳曉木的肩膀嬌嗔地問,「夫君,你那歡喜索命散怎得如此厲害,你那和尚師父不會是天上的佛祖下凡的吧?」
陳曉木摸摸蘇星然的頭,一副色迷迷的樣子,「老婆,我倆該補覺了吧?」
蘇星然抱着陳曉木的頭湊他耳邊,悄聲道,:「夫君我來侍候你!」
一番心滿意足後,陳曉木一點困意都沒有,靠在蘇星然的身上開始不說話發愣,蘇星然感到奇怪,「夫君你怎麼忽然不說話了?」
「老婆,我在想我們即使擁有炸藥,要想在短時間內將楚國軍隊驅逐出鄭國領土也是不可能的,她們的數量太多了,我聽鍾老將軍說過,現在楚國一半的軍隊,大約近五十萬人都在鄭國的領土上!」
「那就想辦法先把父皇他們救出來,好不好?」
陳曉木搖搖頭,「我準備讓李貴帶着偵察連的兵士喬裝成楚國人混進楚軍大營,查明楚國軍隊糧事堆放地點然後放火燒了它,這樣這些圍攻天泉縣城的楚國軍隊必不戰自退,為防萬一我再讓騎兵營沿途截擊她們運送糧草的車輛,順帶解決我們缺少糧草的難題!」
蘇星然心頭一震,她沒想到陳曉木就想這麼輕而易舉解決天泉圍城這樣天大的難題,其實蘇星然也是一個相當聰明的女子,作為一個常年戰事不斷國家的公主,耳濡目染,她對領兵打仗一道也頗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只是古人對戰爭的理解都是在排兵佈陣和實力拚殺上,似乎這才是她們的用兵之道,別的都是旁門左道,就是贏了也說不出口!
「可是他們二十萬軍隊,肯定不止一個糧草堆放點,而且肯定也是重兵把守?」
蘇星然能想到的事,陳曉木肯定也會想到,他沒有回答蘇星然的問題,反問蘇星然另外一個問題,「老婆,你們一般都用什麼救火?」
「當然是水了!」蘇星然有些詫異,陳曉木不會連用什麼東西滅火都不知道吧。
「那若是越是潑水越肯燒呢?」
「那怎麼可能?」蘇星然想都沒想脫囗而出。
陳曉木讓陸義挖開黑油坑的砌石,舀出一鍋黑油用和蒸餾酒精的差不多辦法,只是這次行軍鍋上的蒸籠改成了鐵製,而且是直接點燃鍋里的黑油,果不其然一會工夫,鐵蒸籠的周圍開始有一些瑩亮的水珠匯聚成一股小溪流,順着鐵蒸籠周圍的小溝淌到下面的罈子裏。
陳曉木端過罈子聞一聞,不錯,正是後世的汽油味,他讓陸義找一些罈子把煉好的汽油分裝好,又找來李貴,讓他想辦法花錢從楚軍大營里的兵士手裏買一些楚軍的盔甲回來,並想法探聽一些楚軍的屬號和哨兵暗語,然後便回到帳蓬里睡覺,晚上他將和李貴一起領着偵察連的兵士一起夜闖楚軍大營。
天很快黑了下來,陳曉木並沒有對蘇星然說他要去楚軍大營的事,只是說要連夜煉製丹藥備用,蘇星然也就沒有再打攪他。
因為昨天晚上被不明物體襲擊後,楚軍大營的警戒一下子提升了許多,連陳曉木經常去的小樹林都放上了崗哨,雖是昨晚遭到襲擊,造成重大損失,楚軍還是在集結兵力攻打天泉縣城,天泉縣城牆上下喊殺聲不斷,只是好像沒有昨天晚上那麼激烈。
陳曉木帶的十幾個兵士,每人懷裏揣着一個三斤來重的小炸藥包和一個裝有五百毫升左右汽油的瓷瓶,在李貴的引領下,從靠近天泉縣城牆附近的一個死角,挖開楚軍大營的木柵欄,摸進大營,一行人儘量避開有火光的地方,專尋黑暗之處悄悄往大營中心摸過去,走了大約有五百米左右,前面碰到一座四周戒備森戒的碩大帳篷,帳篷里燈火通明,面向天泉縣城牆那一邊大敞着,不時有一些兵士和軍官模樣人進進出出。
陳曉木估計,這裏大概就是楚軍大營攻打天泉縣城的指揮部了,他向後面輕輕一招手,偵察連的十幾個兵士悄然散開包圍了這座帳蓬。
「老二你注意看一下,我去拉泡屎!」離陳曉木趴着的地方約十多米的兩個站崗的楚軍哨兵突然開始對話。
「錢哥你快去快回啊!昨晚死了那麼多弟兄,聽說把郭將軍給氣的不輕,接連斬了兩個巡營使,你可別撞郭將軍的刀口上!」
「哈哈,兄弟,你多想了,俺就一個小丘八,郭將軍犯的着和俺生氣嗎?說不定明天輪到俺們攻城,小命說沒就沒了呢!你好好看着,等會如果碰到上面來查崗,替俺應付一下。」
被稱着老仁的哨兵沒有接話,接着傳來一陣腳步聲,陳曉木聽聲音,似乎離自己越來越近,他剛抬頭就看見一道黑影,手裏提着一把勾連槍正悄悄向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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