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嬌離開不久,一個夥計來到二人跟前:「二位請隨我來。筆硯閣 m.biyange.net」
讓李劍沒想到的是離開時他們走的並不是來的路,而是被夥計帶着在一條類似地道的狹窄巷子裏七拐八拐,走了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才到了一扇小門前。
出了門後,李劍發現二人身處之地離南城牆只隔了一道巷子:「好大的手筆啊,要是這都是小賭坊,那大賭坊會是什麼樣子」
王婉婷道:「你太高看他們了,賭坊也好,暗娼也罷,都在這一片,只是具體位置不同。」
看着城牆上來回巡邏的士卒,李劍扭頭看了看幾乎看不到痕跡的那扇門道:「你們每次都是在這裏出來的嗎」
王婉婷搖頭:「這條路我也是第一次走,那條巷子有不少暗門,每扇都會通往不同的地方。」
李劍皺眉道:「怎麼隱藏的這麼深這一大片地方要多少年的經營啊,明擺着開設不好嗎」
王婉婷翻了翻白眼:「你不知道大梁禁止賭坊的存在嗎這還是姬桓在位時立下的法令。」
王婉婷告訴李劍,這個賭坊是她無意間發現的,第一次進入賭坊後,三人輸了將近千兩銀子,然後天快亮時被人送了出來。
只是當幾人白天想要再找賭坊時,原本進去的那條胡同卻已消失不見,後來王婉婷確定那條進入賭坊的胡同口有專門的機關,一到白天,機關開啟就會封閉胡同。
李劍道:「知道大概位置就好,我們先回去,這地方以後再理會,這幾天事多,沒空管這些嘍囉。」
順着胡同往東走,不多時二人就來到大街之上,看着不遠處的悅來客棧,李劍道:「我們怎麼跑這裏來了」
王婉婷道:「你去過那個客棧」
李劍搖頭:「沒去過,不過玉追雲和一丈青在裏面,估計明後天它們就會回家了,我們先回去吧。」
望見太守府大門時,李劍突然對王婉婷道:「這個念奴嬌還不錯,那條路估計是故意給我們開的,為的是讓我們避開那些人。」
聽李劍這麼說,王婉婷突然放聲大笑,過了好一會才忍住笑聲道:「要是若蘭姐知道這個念奴嬌那樣編排她,會不會一掌把她拍死」
李劍道:「回去當着她的面可千萬別說這種話,她要是不管不顧的非要去那裏,估計就會翻天了。」
王婉婷聞言驚訝道:「你什麼意思不會是說了幾句話就被那個念奴嬌迷住了吧我告訴你啊,她可有三十了。」
李劍嘟囔道:「你若蘭姐也三十了。」
王婉婷怒道:「好啊,你敢這麼說若蘭姐,我回去一定告訴她。」
在李劍百般求饒,並將今晚所得全部敲詐到手後,王婉婷才大方的說道:「以後花錢就找我拿,省的被你大老婆數落。」
回到府里王婉婷徑直去了李劍的院子,如今那裏只有龍若蘭和馮玉瑤在,多她一個不多。
王婉婷自己的小院則讓給了李劍,要不然太守府里找不出可以讓他睡覺的地方了。
雖然王婉婷明確表示李劍睡在自己的臥房就好,可他還是和親兵要了條被子,在客廳里對付了一宿,在女孩子的閨房裏過夜,李劍沒有這個習慣。
第二天一早,李劍還沒有睡醒就覺得有人進了房間,睜眼後發現龍若蘭正站在頭頂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還有啊,我是你夫君,別這樣站在我頭頂好不好多不雅。」
龍若蘭不屑道:「還早都日上三竿了,昨晚你和那個丫頭跑到哪裏去了回來都差不多寅時了。」
李劍嘿嘿笑了笑:「暫時保密,是公事,絕沒有私情。」
龍若蘭撇了撇嘴:「當然是公事了,都易容了,不過這易容也太差了,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李劍這才想起昨晚回來時王婉婷根本就沒有給他卸妝:「不怕,昨晚的主人也一眼就看出我易容了,不過我說易容不是為了像誰,而是為了不讓人認出自己,畢竟去那種地方掩人耳目也無可厚非。」
「你去哪裏我懶得問,不過告訴你,別太小瞧那些江湖勢力,裏面可能有高手。下次再去記得帶個高手,比如無忌或者大強,你這兩下子我還真不放心。」
龍若蘭說完就要離開,李劍看着她多少有些發福的身材笑道:「昨晚我見到念奴嬌了。」
龍若蘭止住腳步道:「這種夢都做,你還想我再把春宵一度閣開起來」
李劍搖頭:「不是你,是另外一個念奴嬌,就在廬河。」
龍若蘭驚訝道:「你是說這裏有個念奴嬌長得怎麼樣」
李劍道:「比我夫人差遠了,就是個普通女子,自稱念奴嬌。」
龍若蘭道:「要不要帶我去看看」
李劍搖頭:「你太扎眼了,只要到了那裏,估計就會被人認出來。還是等這件事了了,等我把她抓到大牢,你再見見這個念奴嬌吧。」
龍若蘭道:「再去的時候記得和我說,我保證給你易容後沒人能看出來你易過容。」
龍若蘭說這話的時候,李劍已經坐了起來,猛然間,他扭頭看向龍若蘭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幫你易容,沒有人會看出你曾經易容過。」
李劍皺了皺眉頭:「要是有人易容了,你能不能看出來了」
龍若蘭點頭:「一般都能看出來。」
李劍道:「好,你收拾一下,晚些時候和我去拜會梁王。」
龍若蘭先是一愣,然後驚訝道:「不會吧」
李劍道:「如今的梁王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你不覺得奇怪嗎再說,他此次來廬河,為何連一個隨行大臣都沒有」
姬星剛吃過早飯,就有侍衛來報,說李劍派人送上拜帖。
帖子內容很簡單,說是自從梁王來到廬河後,李劍夫妻二人還未曾正式拜見,今日午後,他們將會來此拜會大梁的一國之主。
反覆看了幾遍,姬星問侍衛:「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侍衛道:「魏明並未真的把大王當梁王款待,今日正式拜見,怕是要下逐客令了。」
姬星聞言點了點頭:「走就走吧,反正時間也差不多了,來的路上我們也耽誤了不少時間,回去再慢點,想必一切都已塵埃落定。」
午時剛過,柳樹街口就開來一隊騎兵,為首的是一男一女。
騎兵之後,還跟着百十名步卒,抬着幾十個箱子,每個箱子上都有紅布纏繞。
等一行人到了朱家大院所在的安民巷,李劍衝着巷子口的大梁侍衛道:「麻煩前去通報一聲,就說廬河太守李劍前來拜會梁王千歲。」
隨着侍衛一溜小跑的進了大院,不多時,梁王姬星一身正裝帶着十名侍衛走出大門。
李劍與龍若蘭見狀翻身下馬,站在巷子口等候。
等姬星到了近前,李劍拱手道:「廬河太守魏明拜見梁王。」
姬星還禮道:「魏將軍夫婦大駕光臨,實乃姬星之幸,裏面請。」
說完上前兩步抓住李劍的手,並朝龍若蘭做了個請的手勢。
進了朱家大院,在客廳落座之後,李劍先讓跟在身後的李科將禮單送上,然後又客套了一番。
三盞茶後,禮物交接完畢,李劍二人起身告辭,姬星則一直送出了胡同口。
出了柳樹街,李劍問道:「怎麼樣」
龍若蘭笑道:「你和他接觸了這麼長時間,就沒有看出這個梁王是個假的最明顯的就是這個姬星眼神中沒有那種淫邪之意,別的可以騙人,可人的眼睛騙不了人。」
李劍不解道:「姬星弄個假梁王來我們這裏幹什麼」
龍若蘭道:「要不你直接問問他算了,既然梁王大張旗鼓的來廬河,想必他肯定有所打算,不過這打算絕不在我們這裏。」
李劍搖頭道:「人家既然這麼做,肯定有人家的原因,只要不是對廬河不利,我們不必理會。」
龍若蘭道:「要不要讓東方玉樓多費點心思」
李劍笑道:「你忘了,他昨天就被我們趕跑了。」
龍若蘭道:「難道他真離開廬河了」
李劍哼了一聲:「想多了,沒有韓天峰的旨意,他會離開廬河肯定在城內,只是不想你我看到罷了。算了,先回去看看玉瑤姐怎樣樣吧,希望有個好消息。」
馮玉瑤的狀況比李劍想的要好的多,按照大夫的說法就是她是習武之人,身體比常人強上不少。
不過大夫也叮囑李劍和龍若蘭,馮玉瑤年紀有些大,再加上以前曾經滑過胎,所以這一胎一定要注意保養。一旦這胎出了事,以後恐怕永遠也懷不上孩子了。
聽說馮玉瑤曾經滑過胎,李劍二人對視了一眼,囑咐大夫千萬不可對外人說起。
等大夫走後,龍若蘭才嘆了口氣:「當初她在岳州與那個男人那麼多年,這也很正常。不過他們不但不是真正的夫妻,而且那種情形也不允許他們有自己的孩子。前段時間玉瑤還對我說起那些年過的渾渾噩噩,直到現在才知道什麼叫過日子,所以這個孩子對她特別重要,不能有任何閃失。」
李劍點頭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們儘量做到做好,剩下的就看天意吧。我真的很擔心,要是這個孩子出事了,她會不會瘋掉。」
「大夫說了,只要前三個月沒有問題,一般就不會有問題,她馬上就三個月了,應該能挺過來。」
李劍道:「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她的心情,如果一直鬱鬱寡歡,對腹中的胎兒可十分不利。」
龍若蘭道:「能不能做點讓她真正開心的事」
李劍想了下道:「不管做什麼都可以」
龍若蘭點頭:「隨你,只要能做到,畢竟他們在帝王谷過的好好的,是我帶他們出來的。」
李劍聞言在屋裏轉了兩圈,最後直接出門而去。
悅來客棧里,前兩天哄騙馬匹的大漢正坐在客房裏盯着門口發愣。
突然房門一開,另外幾人走進來衝着他搖了搖頭:「問遍了所有珠寶店,那對龍鳳鐲太珍貴,在岳州都不一定能找到第二對,何況是小小的廬河。」
大漢道:「不行就只能向大帥請罪了,要是讓我抓到那賊人,非把他碎屍萬段!」
一人道:「那對龍鳳鐲可是夫人當年的嫁妝,就算有相似的,也不可能完全一樣。我覺得與其在這裏發愁,還不如向大帥認錯,反正我們為公子夫婦找到兩匹好馬,應該能多少有些補償。」
大漢道:「這兩天我總有些心神不寧,別忘了公子就是此處的太守,那個掌柜說是他們大人放在那裏的,別真是公子所留。」
「你想的太多,公子什麼人你又不是沒聽說,多精細的人,怎麼可能把兩匹寶馬隨便扔在外面。」
就在幾人商量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原來幾位是弄丟了你家主人的東西,這才騙了兩匹寶馬想要補償,我就說外來之人怎麼敢在廬河公然行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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