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若蘭陪着馮玉瑤在臥室安歇,李強則讓李劍趕回了自己家裏,雖然他很不想走,可李劍嚇唬他說有他在馮玉瑤會更不安心。讀爸爸 m.dubaba.cc
把李強打發走,李劍一點睡意都沒有,站在府門外瞅了瞅已經空無一人的大街,最後準備去大營看看齊武陽。
可沒走兩步,王婉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都大半夜了,你準備去哪裏」
李劍道:「沒地方睡覺了,出去走走。」
王婉婷上前道:「知道你心情不好,帶你去個你從來沒去過的地方,不過你不要和若蘭姐說。」
李劍笑道:「廬河還有什麼好地方是我不知道的嗎」
王婉婷道:「這個地方我保證你沒有去過,現在想想,你在岳州也好,廬河也好,我都沒有聽說你去過那種地方。」
李劍笑道:「那就請王小姐頭前帶路。」
王婉婷瞅了瞅李劍:「你這個樣子怎麼行,肯定會被人認出來的,廬河認識你的人太多,回去打扮打扮。」
拉着李劍回到自己的房間,王婉婷就開始對他進行易容,直到自己滿意後,這才拉着李劍重新出門。
順着太守府前的東西大街往西走,直到廬河西城門在望,王婉婷才帶着李劍拐進了一條巷子裏。
順着巷子一直往前走,到了盡頭之後,二人往左一拐,又進了一條更窄的胡同。
這條胡同不同其他,兩側連一座院門都沒有,明顯是在幾座院落中生生擠出來的。
胡同不長,也就十幾丈,盡頭是一扇黑色的大門。
到了門前,王婉婷從袖子裏拿出一錠五兩的銀子,然後就在大門右上角的一個圓孔里塞了進去。
銀子塞進去,大門沒有絲毫動靜,二人右側的牆上卻發出聲響,緊接着一扇小門憑空出現在牆上。
王婉婷示意李劍跟上自己,隨後一矮身就進了小門。
小門裏還是胡同,只是這條胡同連頂都被封了起來,兩側的牆上每隔一丈就有一對大紅燈籠,將整個胡同映出一種略顯詭異的紅色。
胡同裏面異常安靜,看不到半個人影,李劍有些不解的看了看王婉婷,卻見她伸手指了指正前方。
隨着二人繼續往前走,原本寂靜無聲的胡同終於有了些許聲音,只是這聲音好像來此異常遙遠的地方,時有時無。
王婉婷扭頭沖李劍道:「想玩什么女人、賭、還是別的」
李劍有些吃驚的盯着眼前的小丫頭,當看到她眼睛裏的一絲狡黠後,這才說道:「我第一次來,不知道裏面都有些什麼,還是聽女俠安排。」
王婉婷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這還不錯,女人就不要想了,有我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你要是敢想其他女人,回去扒了你的皮,還是帶你玩些沒玩過的吧。」
往前又走了差不多兩丈,王婉婷先是在胡同右側的牆上仔細看了看,然後在牆上輕輕敲了幾下,並示意李劍跟過去。
很快,一扇小門在牆上憑空出現,喧鬧之聲也一下子傳進了李劍的耳朵。
還沒進門,李劍就知道裏面是什麼——賭場。
王婉婷說的真對,李劍對賭可以說一竅不通,早在鳳鳴時,李峰對賭就深惡痛絕。
如果說青樓里還有些女子迫於無奈委身其中的話,那賭坊純粹就是一些地下勢力發財的場所,多少人在這裏傾家蕩產。
在鳳鳴城,李峰對開設賭場之人毫不留情,只要被發現,為首之人的唯一下場就是身首異處。
因為李峰的手段,所以鳳鳴並沒有賭博這個行當,這也讓李劍對此一無所知。
在岳州時,李劍雖然聽說過城中有不少地下賭場,可他還沒來得及去一探究竟,就開始隨軍征伐四方,所以今天是他第一次來賭場。
二人剛進門,一個夥計就迎了上來:「劉小姐,您來了」
王婉婷隨手甩給夥計一兩碎銀子:「這是我朋友,早就和你們提過的,別把他當肥羊。」
隨後又扭頭對李劍道:「想玩什麼牌九還是骰子」
李劍搖頭:「我不懂這個。」
王婉婷道:「那就玩骰子吧,這個好學,識數就好。」
帶着李劍往裏走時,王婉婷低聲道:「你真不懂這個。」
李劍點頭:「真的,我這還是第一次進賭場。」
王婉婷道:「這只是普通的賭場,真正的大賭場還沒找到,聽說那裏查的非常嚴。」
李劍笑道:「怪不得東方玉樓說你有了很大的收穫,原來是指這個。」
說話的功夫,二人已經來到一張台子跟前,此時台子周圍圍滿了賭徒,有的人甚至光着膀子在那裏聲嘶力竭的吼叫。
王婉婷指了指台面的幾個區域道:「可以押大,可以押小,第一把你自己看着押。」
李劍看了半天,最後指着台子中間問道:「那個是什麼」
王婉婷道:「那個是豹子,就是三個骰子一樣大才能贏,不過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這裏一晚上也出不了一次。」
李劍從懷裏掏出一沓銀票,隨手抽了一張放在中間道:「就是它了,你也知道最近我運氣很差,這次就押它,看會不會轉運。」
王婉婷道:「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這幾天你運氣差的很,別押那裏了,必輸的。」
李劍對着王婉婷搖搖頭,然後對莊家道:「開吧。」
當莊家大喊三個五豹子之時,周圍的賭徒發出一陣驚呼,就連王婉婷也忍不住道:「這個都讓你押中了,是不是已經開始轉運了」
李劍嘿嘿一樂:「轉不轉運我不知道,不過這把贏了是真的。」
看着多出來的幾張銀票,李劍摸着下巴猶豫了半天,最後又把其中的兩張押在了大上。
一個時辰後,李劍懷裏的銀票翻了差不多一倍,而周圍的賭徒也已經把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他押什麼,其他人就跟着押什麼。
賭了幾十把,李劍只輸了一次,不過那次害苦了不少賭徒,他自己只押了十兩銀子,眾人卻跟了差不多萬兩之多。
如此運氣,別說李劍和王婉婷覺得不可思議,就是賭場老闆也在找他出千的證據,可到最後卻一無所獲,因為李劍每次下注都是茫無目的,毫無規律可言。
又贏了一把之後,李劍走到角落的桌子旁坐下,這些桌子是供賭徒們休息用的,瓜果點心應有盡有。
不過到這裏歇息的一般只有一種人,那就是輸的什麼都不剩的人,當賭場都懶得借給他們錢後,只能到這裏對吃食發泄。
李劍拿起一塊點心塞到嘴裏,然後從懷裏掏出兩張銀票:「這是你的,這麼好玩的地方早就該帶我來了。」
王婉婷看着銀票道:「今晚贏了多少,你是不是太小氣了」
李劍道:「你不是不知道家裏你若蘭姐當家,剛剛那些本錢我還要拿給她的。」
王婉婷笑道:「那你更要多給我才是,省的回去後被一鍋端,以後什麼時候用,什麼時候在我這裏拿,這樣姐姐就不知道你藏有私錢了。放心吧,等成親後就算姐姐不給你,我也會偷偷給你的,一個男人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太丟人了。」
李劍聞言笑了笑卻沒有出聲,王婉婷見狀不滿道:「姐姐都答應我了,怎麼你還不樂意當初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李劍道:「不是不樂意,是怕委屈了你,好歹不說你的身份在那裏擺着,做妾室太委屈你了。」
王婉婷衝着李劍搖起了食指:「你錯了,所謂的妾室是對別人而言,在我們以後的家裏,沒有這個稱謂,只有我們姐妹和一個共同的夫君。」
李劍嘆了口氣:「我真是搞不懂你們女人,剛見面的時候恨不得吃了對方,可現在卻和親姐妹一樣,算了,以後福禍自求吧。」
王婉婷不解道:「你什麼意思」
「自從知道自己身懷有孕後,若蘭整個人都變了,我是怕現在的她是臨時的,那個恨不得殺了你的她才是永久的,到時候這個家裏還不亂套」
王婉婷笑道:「放心吧,雖然武功不如她,可我對付的了她,女人對付女人可不是看誰武功高。不過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娶我,我就嫁不出去了。」
李劍嘆了口氣:「早知道這樣,當初在王宮門口的時候還不如被你一劍砍死。」
二人坐在那裏閒聊,不遠處,幾個輸的差不多的人卻一邊跟着眾人吆喝,一邊時刻注意二人動向。
就在這時,一個略施淡妝,卻異常嫵媚的三十歲左右的女子走到李劍二人跟前道:「好一對佳偶天成,我能坐下嗎」
李劍欠了欠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女子順勢坐到李劍身邊道:「你們好像有些麻煩。」
李劍笑道:「早就看到了,既然我敢來這裏,就不怕麻煩。」
女子笑道:「公子好氣魄,我叫念奴嬌,是這裏的老闆,請問公子怎麼稱呼」
念奴嬌話音剛落,王婉婷一下子就笑出了聲,李劍更是一臉尷尬。
念奴嬌不解道:「劉小姐,有什麼好笑的,是我的名字讓你覺得好笑嗎」
王婉婷連忙擺手道:「不是,我雖是大梁人,可是也知道在前韓岳州有一個名震京城的花魁,就叫念奴嬌。為了這個,他還不遠千里前往岳州,只是最後銀子花了不少,卻連人家的面都沒有見到。這位姐姐,您不會就是岳州的那個念奴嬌吧」
念奴嬌笑道:「當然不是,念奴嬌又不是你說的那個女人才能叫的,此人我多少也有些耳聞,是青樓的老鴇。不過姐姐我可比她乾淨多了,我們這裏只有賭,沒有其他,姐姐我到現在還是乾淨身子。」
李劍道:「念掌柜,不知你來找我們兩個為了何事該不會是輸了銀子不認賬吧」
念奴嬌笑道:「當然不是,若是如此,誰還敢來煙雲賭坊姐姐我只是看到有人想找你們的麻煩,過來提醒你們一句,畢竟你們是我們的大主顧。」
李劍拱手道:「多謝念掌柜提醒,以後有機會,我們會常來捧場。」
念奴嬌道:「公子今晚的運氣可不是一般的好,煙雲賭場自從開業以來還從來沒有見到這樣的主顧。」
李劍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出來掌柜的可別笑,這還是我平生第一次進賭場。」
聽李劍這麼說,念奴嬌雖然感到驚訝,卻也沒有多說什麼,最後寒暄了幾句就起身離開。
走了兩步,念奴嬌突然扭頭對李劍道:「這位公子,下次易容記得找個真正的高手,你這易容的手段實在太差。」
李劍笑道:「我只要家人朋友認不出就好,來這種地方,還是不要過於招搖。」
念奴嬌笑道:「這些日子,劉小姐一共輸了三千多兩銀子,沒想到你一個時辰就都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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