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羅秘書的事情,吳小飛讓手下把人給帶了出去,然後招呼田曉慧在沙發上坐下,看着這個面露恐慌的女孩,吳小飛感到很滿意,輕笑着解釋道:
「這件事情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不是你做的,姓葛的公司有個手下是小羅家的親戚,牽線搭橋之下,一來二去的他們就混熟了,然後這小東西就把我給賣了。不好意思,嚇着你了吧?」
田曉慧嚴重懷疑吳小飛發現了自己的異常,只不過還沒掌握實質性的證據,所以選擇了殺雞儆猴的手段。不得不說,這種手段對於一個女孩子還是很有效的,她是真的害怕了,哪怕是現在也沒從剛才的事情里恢復過來,她緊張的搖了搖頭。
吳小飛的目光很冷漠,撣了撣自己褲腿上的浮灰,然後輕聲道:
「我最恨的就是這種吃裏扒外的東西,你放心,我對那些對我忠心耿耿的員工也絕對不會虧待的。小慧,你也跟着我做了不少事兒了,有些事情任何人都不能說,這個任何人包括父母夫妻,我希望你心裏有數。」
田曉慧好不容易才恢復了一些神智,勉強自己笑了一下,然後對着吳小飛回道:
「我明白,小吳總!」
田曉慧離開後,過了沒多一會兒,辦公室隔間的門被推開,剛才被教訓的梨花帶雨的羅秘書走了進來,臉上再沒了剛才慘兮兮的模樣,帶着一絲嬌嗔對着吳小飛說道:
「小吳總,至於給這個丫頭演這麼一出大戲嗎?你手下沒輕沒重的,剛才拽我胳膊的時候,手腕都讓他們給弄紫了。」
吳小飛撇了眼羅秘書,然後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又不是第一次陪我給新來的這些員工演戲了,到現在還沒適應呢?再說了,哪次演完戲,我貌似都沒虧待你吧?」
羅秘書索性直接坐進了吳小飛的懷裏,對着他穿着黑襯衫的肩膀處咬了一口,然後恨恨說道:
「我在意的是這個嗎?我在意的是你居然在田曉慧面前叫我小東西!你倒是說說看,我哪兒小了?每次撲到我懷裏的時候,我都能把你給夾到背過氣去!你實話告訴我,你不是看上田曉慧那妖精了吧?」
吳小飛有些無語的看了眼坐在自己懷裏的羅秘書,有時候他是真的搞不懂這些女人在意的點。吳小飛一個用力將羅秘書翻到了自己的膝蓋上,然後揮起手臂對着羅秘書的翹臀就是狠狠幾巴掌,呵斥道:
「給你臉了是吧?跟我越來越沒大沒小的了。趕緊給我滾出去掙錢去,欠我幾百萬忘了?你還得還債呢!」
羅秘書嬌喘連連的站起身來,白了眼吳小飛,然後問道:
「德性,這次又打算讓我在公司里消失多久?」
吳小飛笑了,他輕輕拍了拍沙發的扶手,然後說道:
「用不了太久,有些事情已經進入到收尾階段了,田曉慧在這裏待不了太長時間了。你去新馬泰玩上半個月,回來就應該看不到她了。」
……………………………………
分行的會議室里,蘇見仁也接受了以苗徹為首的審計部的約談,在被問及到跟遠舟信託合作的有關竣龍集團長灘項目的融資計劃時,蘇見仁意味深長的笑了,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老同學苗徹,笑着說道:
「十幾億的融資項目,我一個小小的支行副行長擔的下來不了?不可能的呀。提報呢,是趙行讓我提報的,關於他下達指示的電話,我這邊都有錄音的,在這種事情上我可不敢馬虎的。
至於材料呢,遠舟信託那邊提前都準備好了,報到我這裏來的時候呢,頂多也就是走個過場,畢竟上行下派這種事情,你應該懂得拉,你說是吧?」
苗徹看着自己對面笑嘻嘻的蘇見仁,感覺非常陌生。在他的印象里,蘇見仁一直都是個整天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傢伙。他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讓蘇見仁跟李森走到一起去了,共同針對老同學葉晨,把所有的髒水都往他身上潑。
苗徹沉吟了片刻,翻了翻手裏的材料,然後聽了聽蘇見仁提供的那份電話錄音。許久之後繼續問道:
「那麼衡慧科技貸款的這個問題,你知情嗎?」
最大的難題被推出去了,至于衡慧這種幾百萬的小項目,蘇見仁自然是更加不放在眼裏。而且按照跟葉晨的約定,這件事情葉晨是在故意幫程家元扛雷,心裏記得他的人情,可是卻不代表要將這件事情的內幕四處張揚。
蘇見仁笑了笑,一臉無辜的看着苗徹,然後說道:
「衡慧這個項目是趙行力推的,至於原因我想你我都很清楚。行里為了響應上面的號召,一直在推行那個吃力不太好的「陽光計劃」,戴行還在的時候,這就是工作中的重中之重,甚至還親自來到濱江支行幫着趙行站台。
雖然這個項目是怎麼都要做的,但是作為對公部的負責人,我還是善意的給趙行提了醒,我說這家公司呢雖說潛力大,但是分險也大。然而你也知道,我只是副的,做決策的事情是輪不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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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徹聽着蘇見仁一本正經的跟自己打官腔說套話,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更加察覺到其中刻意的味道。他思忖了片刻後問道:
「所以蘇行你的意思就是說,所有現在出現問題的這些個項目,都是你在趙輝的授意下才簽字批准的是嗎?」
「對的。」
從審計室出來,蘇見仁開車回濱江支行,剛一進大廳,就發現所有人將目光匯聚到他身上。畢竟濱江支行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聽到了一點風聲,早就傳的沸沸揚揚的了,而且葉晨現在被停了職,他們在觀望這件事情對蘇見仁有沒有什麼影響。
蘇見仁表現的很冷淡,再沒了剛才應付苗徹的油腔滑調。回到對公部的時候,他甚至聽到老關和老馬也在討論着這件事情。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後,蘇見仁把自己重重的摔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有些晦暗的天空,他很清楚自己在濱江支行已經進入倒計時了。
這在這時,蘇見仁的手機突然響起,是田曉慧打來的,這讓他有些錯愕。接通後就聽到了那邊傳來了哽咽的聲音,這讓他心裏一沉,趕忙問道:
「小慧,出什麼事情了?」
「蘇……蘇哥,下了班……你能過來接我一趟嗎?」田曉慧抽噎着回道。
蘇見仁直接從座位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服,然後回道:
「別急,我現在就往你那邊趕,等我!」
蘇見仁趕到約定地點的時候,發現田曉慧正縮着脖子,非常緊張的四處張望,蘇見仁把車停到她面前,讓她上車。
田曉慧上車系好了安全帶後,跟個霜打的茄子似的,呆呆地看着窗外,悶聲不語。蘇見仁看到她這副模樣,輕聲問道:
「小慧,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田曉慧吞咽了一下唾沫,然後把白天在吳小飛辦公室里發生的事情,對着蘇見仁學了一遍,然後說道:
「我現在真的是後悔了,後悔不該踩進這個泥潭。你知道嗎?我聽公司的人說了,小羅如果還不上這筆錢,小吳總就會到法院去起訴她,讓她蹲監獄!」
相比田曉慧,蘇見仁可是金融圈裏的老鳥,他聽着田曉慧的描述,一下子就聽出了貓膩,因為這一切都太刻意了。這是竣龍這邊在故意敲山震虎呢,為的就是讓田曉慧露出破綻。蘇見仁想了想,對她說道:
「真要是像你說得那樣,你現在就算是想立刻退出來,我估計吳小飛都不會善罷甘休,畢竟你知道了他那麼多隱晦的事情。
不過眼下你要做的,就是穩住心神。我也不怕告訴你,謝致遠已經入局了,等着他的好日子不多了。一旦謝致遠進去了,公司被查封破產清算,沈婧就是想威脅你都做不到了。更何況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到時候她能不能把自己給摘清都是兩說,所以你不用太擔心。
既然當初決定了要讓謝致遠和沈婧付出代價,就要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等到事情告一段落,你從竣龍辭職,我這邊會想辦法把你安排進深茂行的。」
……………………………………
苗徹這邊在調查項目違規的問題,至於總行紀委則是把目光放在了這裏面存不存在利益輸送上面。畢竟作為一個管理層,其實很難杜絕自己經管的項目不出現問題,只要不存在利益輸送,只是簡單的項目違規,即使數額再大,以葉晨在深茂行的貢獻,總行這邊也是不好處理他的。
分行的會議室里,一個中年男人,拿着個紙袋進到了會議室,然後向這次負責調查的紀委的人進行匯報:
「趙輝交上來的表已經鑑定過了,這就是塊兩千多塊錢的平替,這是鑑定報告。」
「不是說四十六萬嗎?」
紀委的兩位負責人頓時坐不住了,一起上前查看。經過一番比對後,戴着眼鏡的那個負責人說道:
「欸?這兩塊表好像不是同一款誒?」
「對,照片上出現的是勞力士的潛水錶,至於趙輝交上來的這塊,是仿冒的精工表。這兩塊表放在一起啊,還真有點像。也就是說,趙輝拿了塊假表在故意糊弄咱們?」
戴眼鏡的那個負責人,仔細查看這平板上的照片,將照片放大後,他發現了疑點,然後說道:
「還有一種可能,你再仔細看看這雙手,咱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另外一位負責人也湊到平板跟前,打量着佩戴了手錶的那雙手,帶着表的左手食指上,赫然有一枚戒指。說實話,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在食指上佩戴戒指,一般都不會出於時尚的考慮,更多的是表達感情上的訴求,畢竟把戒指戴在食指,一般都是表明自己單身或者是渴望被追求。
另一位負責人也發現了問題,他指着平板上的戒指,然後說道:
「約談趙輝的時候,我沒在他手上看到過戒指,這隻手應該不是趙輝的,這張照片應該是經過了PS。」
調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經過一番比對和回憶,他們想起了這枚戒指的主人是誰,在調查取證的過程中,好像就只有蘇見仁這麼張揚,把戒指戴到了左手的食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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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江支行,原本審計室的那間會議室里,被紀委臨時佔用,他們對蘇見仁進行了約談。他們把那張合成過的照片遞給蘇見仁,然後問道:
「蘇行,這張照片你見過吧?」
蘇見仁有些疑惑的拿過來,看了一眼後說道:
「這張照片我沒見過,但是裏面的人很明顯是趙輝嘛。」
紀委的人笑了,再一次將照片推向蘇見仁,然後說道:
「蘇行,你確定這是趙輝的照片?你再仔細看看?」
「不用看了吧?我跟趙輝一起同學這麼多年,我還認不出他來?扒了皮我都認識他骨頭!」
紀委的人笑了,為了確定照片上的人,他們可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他笑着對蘇見仁說道:
「蘇行,你不覺得這張照片上趙輝的姿勢有點奇怪嗎?你再仔細看看,他這手、表,還有他手上的戒指?」
蘇見仁對於紀委過來約談他的人並不陌生,畢竟他老子在深茂行幹了一輩子了。他笑着說道:
「老譚啊,人家趙行長手上的表啊,戒指啊什麼的,這個跟我有什麼關係嗎?還是問點別的吧?」
紀委的人也懶得再跟蘇見仁廢話,直接亮出了矛頭:
「蘇見仁,你確定這不是你的作品?沒想到你還挺時髦的,玩PS都玩到我們頭上來了,照片拼接的技術不錯嘛!」
蘇見仁的臉色頓時一變,對着老譚問道:
「不是,你什麼意思?這怎麼就成了我的作品了?」
還沒等老譚回話,戴眼鏡的那個負責人,拿着一台筆記本電腦進了屋,他剛剛去搜查了蘇見仁的辦公室,只見他將電腦放在蘇見仁面前,然後問道:
「蘇行,仔細看看,這是您的郵箱吧?我們在你的郵箱裏,找到了兩張被刪除的照片,我讓技術人員做了一下恢復,蘇行,解釋一下吧?」
老譚這時也開始了補刀,他把自己的電腦調轉了過來,對着蘇見仁說道:
「蘇行,之前我們交流過,你說你不認識周琳。這個就是你和周琳還有謝致遠在湘江會所的監控視頻,你看一下。」
蘇見仁一下子從自己的座位上蹦了起來,急吼吼的叫道:
「陷害啊,這就是誣陷啊。你們不能老是問我問題啊,你們搞得好像我做了些什麼似的,什麼移花接木啊,什麼圖像處理啊,我沒有做過啊。你們要去查啊,查他們啊,問我幹嘛?」
戴眼鏡的中年人對着情緒激動的蘇見仁勸道:
「蘇行,別激動,坐下來,慢慢說。蘇行,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你認識程家元嗎?審計組的新成員,原濱江支行對公部經理,程家元。能冒昧的問一下嗎?您跟他什麼關係啊?
他的檔案里顯示,他只有母親沒有父親,但是巧合的是,他母親和你前妻同名同姓,你不想給我們一個解釋嗎?」
眼前的這一幕本身就是葉晨和蘇見仁自導自演的,為的就是讓謝致遠看到兩人內鬥的假象,讓他入坑,甚至不惜把蘇見仁和程家元的父子關係給曝光出來,提前解決掉這件事情的隱患。
蘇見仁心裏也很清楚,自己要是留在濱江支行,葉晨就算想提拔程家元,也會畏手畏腳,因為這是要擔責任的,所以他同意了葉晨的建議。甚至問了應對眼前的這一幕,他還經過了葉晨的演技指導,在家裏對着鏡子排練了很久,只為了不留痕跡。
只見蘇見仁剛剛還挺直的腰杆,仿佛像是被抽去了大筋似的。沉默了許久後,突然瞪大了眼珠子開始像火山噴發一樣吼道:
「離婚了呀,我們離掉了呀,離掉了就沒有關係了呀!」
紀委的負責人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然後笑着問道:
「離婚了你兒子就不是你兒子了嗎?哪條法律規定的?蘇行,您可是老銀行人了,您不會不知道,直系親屬是不能在一家支行里工作的規定吧?
你兒子在審計組給你通風報信,讓你意識到遠舟信託這件案子可能牽連到你的時候,再加上你之前和趙輝在工作上有矛盾。正好收到這兩張照片,所以你索性就移花接木,我說的對嗎?」
審計過程中發現有人泄露消息,本來也不算大事兒,畢竟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這種情況。然而蘇見仁和程家元的關係竟被人抖摟出來,這性質就截然不同了。
父子倆禁止在同一分行上班,這是行內皆知的規矩,放在平常倒也罷了,偏偏是這要緊關頭,程家元又是審計組的成員,誰泄露的消息,自是不言而喻,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就這麼砸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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