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慈抬頭,就對上了一個直勾勾的視線。
像是認準獵物一般,死死盯着,就等着自己下一瞬間成為他的盤中餐
「你來做什麼?」她怎麼都沒想到,雲墨裴能來這種地方。
雲墨裴是會打扮自己的,一身墨綠衣袍,行走如松如竹,風流精緻,活脫脫的男狐狸精。
撩起帳篷進來,挑眉沖蕭慈道:「你猜猜,你肯定猜得到。」
蕭慈面色一僵,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這裏可是軍營!」
雲墨裴怎麼好說自己就是遛彎,遛了大半個帝都遛到了郊外來看看她在做什麼的。
見她誤會了,明明可以解釋的,他非得騷一下,問一句:「不是軍營就可以嗎?」
蕭慈不知道他犯什麼病,大老遠為了那點事居然能追到這裏來,心中是說不出的煩。
偏偏他傾身湊過來,就在她桌案對面,近得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沁人得很,帶着松柏冷香,讓蕭慈心都闊了。
她抬起頭,見雲墨裴垂眸。
明明是個男人,睫羽烏黑細長,眼型狹長,眼頭尖銳,眼尾上揚,即便是笑着,給人的感覺也是腹黑心機,有種危險且冷血的蛇感,又像個貴氣十足的斯文敗類。
許是察覺到了蕭慈在看他,雲墨裴直接毫不避諱地抬眼沖她一笑,在這安靜的環境下,呼吸糾纏之間,顯得格外曖昧,很有股子風流卻不下流的色勁兒。
蕭慈只道難怪男人煩悶時喜歡看美人,雲墨裴這種的頂級男色,的確能讓人稍微忘憂。
只是她記得自己現在的身份跟處境,不會給好不容易給她劈了一條路出來的雲姒惹麻煩。
將要移開眼,雲墨裴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舌尖微微探出,舔了舔唇下那細細的小口子。
要是不仔細看,現在都已經看不出來了。
原本是那一晚,他想要吻她,被她抬手劃傷的。
蕭慈抿唇,猛然站起身退後幾步:「你究竟要幹什麼!」
雲墨裴心知自己算是拿捏住這個「白眼狼」了,這麼不禁撩的,那本事也就在功績上,男女之事,全然一張白紙,還不由得自己想要怎麼畫就怎麼畫。
他不知自己哪來這種念頭,也沒有探究,只那眼神帶着鈎子一樣,問蕭慈:「軍營當然不能胡來。」
「你知道就好!」蕭慈剛想要轉過身去。
就聽見雲墨裴:「算我吃點虧,我親你一下抵一次?」
她握槍殺敵的手,雲墨裴到底不想她向那些女子那樣為男人低頭。
蕭慈吃驚地轉過身來,沒想到他繞了一圈,這會兒就是圖窮匕見了!
雲墨裴湊近她,直接坐在了她那矮小的桌案上,仰頭瞧着自己面前的蕭慈:「你主動。」
「你是瘋了嗎?」蕭慈想不通雲家怎麼還有這種人。
都是一個娘生的。
怎麼就能出雲墨裴這樣的!
「不能?」雲墨裴挑眉。
蕭慈冷靜下來,問:「你是不是想要跟我做那風月事?」
雲墨裴沒想到她能這麼直白問出來,略有些詫異地瞧着她。
其實他也沒這個意思,但是她居然都這麼說了
蕭慈道:「今晚我去聽風樓,欠你的我還你,之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再見面就當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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