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姒太陽穴猛跳:「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閉嘴,瞧你嘴角都開始滲血了。把陸鶴叫來,一起給他做個診療。先生為什麼會要來找你,這不是應該我們去找上門去的嗎?」
景昀摸着肚皮嘿嘿一笑:「我告訴我哥了,我哥現在正在去找韓信邦的路上,哥哥說會讓人抬着韓信邦來找我認錯。現在算算時間,應該快來了。」
雲姒眼皮一跳。
當父親的走了,孩子開始不省心了!
「去,快去把嬴棣給叫回來!」空青這會才急匆匆的過來,就聽見雲姒這樣的吩咐。
景昀小手灑脫一揮:「順便把那個超雄兒一併給我弄來!母親你用你的那麼什麼給他測測看他是不是超雄兒,這是大危害啊,應該把他送去關起來!」
雲姒:「住口!你滿嘴的血還說呢,不怕死啊!」
且雲姒還看見,往日跟着嬴棣的天樞,現在也在找嬴棣!
這是撂下所有人,自己一個人去給親弟弟清算去了。
日頭高升,嬴棣直接進入韓家。
他少露面,平日要麼是跟着雲令政學文,要麼是跟着天樞學武,每天的課業忙得只有喘氣兒才是自由的,就不要說,自己父王就在身邊。
現在,九爺走了,嬴棣無疑是獲得了最大限度的自由,可以伸展頸骨的。
這會兒韓家的人見到嬴棣還以為他是景昀,冷笑着問:「這是沒被打夠,還想來呢?」
他們甚至都不知道景昀的身份,當初雲姒送景昀去白馬書院的時候,不顯露景昀身份,為的就是他少些奉承恭維,也因為要是說明景昀身份,實在是沒先生要他
嬴棣走到了主位前坐下,環視了一圈,眼裏的光像是初初被允許獨自出行捕獵的小獸,甚至看着那些韓家的下人,眼裏都帶了幾分興奮。
他學了好幾年了,從小就被訓着長大,還沒有沾過血,身上的血性,在見到胞弟身上的血時,就已經全燃了。
今天要麼他躺着出去,要麼韓清流跟他兒子躺着出去找大夫。
「先把韓信邦找來,再把韓清流找來見我。養不教,父之過。今天我若是死在韓家,我不追究韓家人任何過失,只怪我自己不精,該死。但我醜話也先放在這裏,今天要麼韓信邦死,要麼韓清流死一個,否則我亦是沒臉回去的。」
嬴棣自小受訓,路都走不穩的年紀,就跟在霍慎之身邊,浸染一身血性。後得齊王霍君宴為師,再是雲令政。如今的這個年紀,長的比同齡高許多,通身的氣度,瞧着便是不同一般的。
那些小廝微微一怔,轉而又覺得可笑。
「看來是沒有被打狗,等會兒我家小少爺來,可就讓你鑽褲襠了!」
韓信邦興沖沖地來了,一見「景昀」臉上的傷都沒有了,居然還敢坐在他們家的主位上。
二話不說地衝上來。
嬴棣這才看清楚韓信邦,比自己矮一個頭,西洲人不似大周人骨骼大,自然也比景昀矮一個頭,若不是偷襲,且多人打一個,如何把景昀打成那樣?
韓信邦才至跟前,掄起拳頭就朝着嬴棣身上砸下去。
他閃身卸力的同時,韓信邦的胳臂直接脫臼。
瞬間,韓信邦疼得大叫大哭,小廝上前想要救自家小少爺,嬴棣伸手將人摔地上,踩在腳下:「我一言既出,絕不反悔。去找韓清流來,他生兒不教,要麼他以死謝罪,要麼大義滅親殺了這個廢物算為民除害,我只給你們半個時辰的時間,找不到,我就弄死他以做交代,也算給被他打死打傷的那些人,一個答覆。」
話音才落,嬴棣抬腳。
本就是練過的有身手的,一腳直接直接踩斷了韓信邦打人的胳膊。
韓信邦尖叫一聲,直接疼暈了過去。
景昀被他們幾個人偷襲圍打的胸口滿是淤青,愣是喊都沒有喊一聲疼,這個廢物居然這樣就叫喚成這樣。
「老夫人在郊外養身,柳姨娘去陪着了,家裏沒有做主的人,且不能報官,將軍打輸了仗,且小少爺來路不正,鬧大了不好。關門,去找將軍來,讓這小子有命來,沒命走!」
下面的小廝匆匆衝出門去。
此時,韓清流正為了籠絡蕭慈繼續利用,正在去軍營的路上。
營帳裏面,蕭慈正在處理軍務,韓清流手底下的那些兵魯子知道她是女子,完全不服管,不聽她的。
就在她思索之際營帳被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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