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陽光和煦,微風徐徐,空氣中透着讓人舒爽的氣息。
前兩天有關於范小冰「毀容」的娛樂新聞的熱潮還未褪去,今天的新聞又如同重磅炸彈席捲而來。
「昨夜凌晨,錫海村發生特大蓄意殺人案,據調查這次綁架案目標有三人,橫跨海港市和安城兩個城市,所幸的三人都沒有大礙」
「海港市交通隊長,張道洋,因涉嫌指示他人綁架,並導致兩人死亡,已正式被警方拘捕……」
「市內最大的馬戲團『藍天馬戲團』團長熊廣慘死,因涉嫌綁架他人……」
「據調查,熊廣乃是十年前掃黃打黑行動中重點打擊對象熊家的二子,當初僥倖逃脫並且改名換姓,只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逃脫近十年終究還是被繩之以法……旗下的『藍天馬戲團』因涉嫌非法營運已被查封」
「掃黃打黑的工作再一次提上議程,近期,海港市將會迎來一次徹底的清掃行動」
海港衛視新聞頻道,漂亮的主持人正用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講解着以上內容。
這件事情驚動了市長,據說上頭十分重視,不斷給前者施壓,要求必須給民眾一個交代。
海港市市長在鏡頭前面給出了承諾:「掃黃打非一直都是我們的重點工作,只是大家都知道,這些東西如同野草一樣,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不過在此我向大家承諾,只要我在任一天,那麼這把火就會一直燒下去,永不熄滅。」
就這樣,熊廣這兩年辛苦組建起來的勢力被連根拔起。
據說警察在李智的案子上還有了很大的進展,從當時案發現場那滿地的血腳印中,警方提取DNA並且順藤摸瓜,結果找到了趙浩等人,後者這些人都或多或少有些前科,警方從資料庫裏面一對比,很快就將他們抓獲。
誰能想到,這一切只是因為當初大莽在攝影比賽上替蕭毅交了幾幅照片上去而引發出來,或許,人們常說的蝴蝶效應也不過如此吧。
朝陽路。
一大早,隔壁的老大媽就提着菜籃子出去溜達去了,老大爺則是坐在陽台上聽戲,這朝陽路比較陳舊,裏面住着的也大多都是一些老人。
這裏看上去較為冷清,也沒有熱鬧商圈的繁華和喧囂,不過那份難得的寧靜和安逸卻讓人感覺舒心。
朝陽路十八號,煙鬼的屋子裏。
蕭毅和大莽正在收拾東西準備搬回去,畢竟現在李智這檔子事已經了結了,先前的威脅也自然是解除了,當下也就沒必要在賴在人家的地方了。
「我說你們準備就這麼走了?」
煙鬼看着電視裏的新聞,手裏端着一碗豆漿,斜瞥了蕭毅二人一眼,慢悠悠的說道。
「難不成你還要請我們吃一頓大餐,給我們踐行?」蕭毅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扭過頭似笑非笑的問道。
「那倒不是,只是當初不是說好要給房租的嗎?」煙鬼瞥了蕭毅一眼,聲音懶散的說道。
「……」
聞言,蕭毅和大莽二人同時一怔,差點一個趔趄。
……
「聽說了嗎,攝影系的李智居然被人割下了腦袋」
「不會吧,怎麼可能」
「是真的,前兩天新聞上不是還在說那交通隊長蓄謀綁架他人嗎,這李智就是他外甥,他是為了給他外甥報仇才這麼做的」
「而且李智的女朋友劉亞已經轉學了,聽說也是因為這件事情」
兩天之後,大莽回到了學校上課,一路上來來往往的學子們都在談論這件事情,當初尹笙蘭對記者閉口不談,但現在這些記者可是神通廣大得很,終究還是將事情報道了出來。
「唉!」
望着那攝影系的大樓所在,大莽忍不住長嘆了一聲,這些天發生了太多事情,饒是他再怎麼沒心沒肺也感覺心裏堵得慌。
就在這個時候,迎面走來了一個看上去五十出頭的老者,身高一米七五左右,或許是因為太瘦的緣故所以看上去很高,上身穿着一件水洗泛黃的白襯衫,下身則是一條帆布褲子,鼻樑上架着一副老花鏡,整個人看上去透着一股濃濃的書卷氣。
「劉主任早!」大莽回過神,連忙笑着打着招呼。
來人便是攝影系的劉主任。
劉主任點了點頭,和藹的微笑道:「王同學,我想跟你問件事情!」
「劉主任你說,我王大莽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大莽拍了拍胸膛,信誓旦旦的說道。
「我想問的是,蕭同學不是去黑瞳跟着童曼當攝影助理嗎,為什麼前兩天我卻在沒收的學生的雜誌上面看到了他,怎麼着,他還改行當模特了?」劉主任眯着雙眼,推了推那鼻樑上的老花鏡,意味深長的笑道。
「都這麼長時間了,你才知道啊?」大莽低着頭嘀咕一聲。
「你說什麼?」
「沒……沒說什麼,我聽他說是因為當時拍攝現場除了點意外,模特沒到,所以他才臨時客串了一把,只是沒來得及告訴你,所以你不知道」大莽笑呵呵的說道:「不過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轉告他讓他安安心心的當一個助理,在裏面認認真真的學習真本事,到時候他出來,一定不會丟你的臉」
要說這大莽身無長處也不盡然,至少跟着蕭毅廝混了兩年,這拍馬屁的功夫還是一流的。
「什麼叫做不會給我丟臉,這本事是學到自己身上的,將來有出息了也是自己的事情……」劉主任是個古板較真的人,當下便伴着一張臉,一臉肅然的說道。
「是是是……」大莽尷尬的連連直笑。
聞言,劉主任甩了甩袖子,轉身離去。
大莽癟了癟嘴,神色突然又充滿了憂慮,望着那遙遠的天際,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冰冰現在傷勢如何了?」
與此同時,蕭毅卻再一次踏上了去安城的旅途,只因為接到了一個電話,一個來自童曼的電話。
本來大莽死活都要跟着來的,不過卻被蕭毅給嚴詞拒絕了,這小子就是一惹事精,在一個屁大點的學校都能惹出事情來,還搞出這麼多人命,蕭毅是真心怕了,哪還能讓他繼續跟着。
安城人名醫院。
會議室之中,長長的會議桌周圍坐滿了人,其中有幾張熟悉的面孔,老高、老趙等人都在,這些名聲赫赫的老醫生端坐一堂,每一個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現場的氣氛凝重得似要結冰一般。
「金醫生,按照你這麼說來,患者的傷口如果要整容的話,也會有風險?」坐在會議桌最前方的胡院長皺着眉頭開口問道。
「是的,如果成功的話會恢復如初,但如果失敗的話,傷口還有可能惡化,之前我們也討論過,但是剛才患者家屬的意思卻讓我們一定成功,說實話這不可能,所以這個手術我可能做不了,這一趟,倒是辜負前輩的期望了!」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幾歲的青年男人。
這男人長得十分俊美,立體的五官,白皙的皮膚,一頭黑色的中長發,穿着一件白大褂,整個人透着一股陰柔的感覺,形容他或許英俊二字並不適合,俊美二字要恰當很多。
此人全名為金恩泰,早年留學華夏,所以這普通法說的十分順溜,雖然今年不過三十三歲,可是在H國他卻已經聲名赫赫,更是整容界當中最為典型的天才,也是出了名的年少有為,青年才俊。
「金醫生說笑了,前輩二字可是抬舉我老胡了啊,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再去跟患者家屬溝通一下,傳達一下你的意思,再看看她們的意思,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這一趟就麻煩你白跑了」胡院長抿着嘴淡笑道。
「麻煩胡院長了!」金恩泰噙着一抹謙虛,溫潤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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