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工廠之中,氛圍依舊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站在門口的蕭毅還有正和他爭鋒相對的珞瑜身上。
蕭毅蹙着眉頭,狹長的眸子中閃爍着冷芒。
而珞瑜則是微微抬着頭,嘴角噙着勝利者一般的笑容。
一句話將蕭毅說得無言以對,看到後者那眉頭緊蹙的樣子,她心中覺得很是暢快。到底還是小女孩,這種孩童心性可見一斑。
「我不知道你們是誰,更不知道你們的目的,但也別這麼猖狂,別以為可以在華夏橫着走,還是小心一點好,下一次指不定就不是那齒輪了,有可能是房子塌了也不一定,到時候你還能躲開嗎?」
突然,蕭毅淡淡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戲虐。
聞言,珞瑜的臉色驟然一沉,眯着眼望着蕭毅,低聲問道:「之前的槍桿,還有剛才的齒輪,這種種異常都是你做的?」
她可還記得當初深夜襲擊蕭毅的時候,那狙擊槍的槍桿突然變成U型的詭異一幕,聯想起剛才那齒輪的異動,她總覺得這兩件事和蕭毅有脫不了的關係。
「你覺得是就是,你覺得不是那就不是」蕭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輕聲道。
面對這個比自己矮一個肩頭的小女孩,蕭毅卻不得不認真對待,這種感覺還真是憋屈不已。
珞瑜秀眉微蹙,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蕭毅說話的這種語氣讓她惱怒。
怒視着蕭毅,那染着鮮血的手掌緩緩握成拳頭,就當她準備出手的時候,一旁的鐵牛卻走了過來,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她冷靜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在那個站在蕭毅身邊的精壯男子身上,鐵牛察覺到了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當然,如果僅是如此的話,內心那澎湃的戰意並不會被他刻意壓制下去,估計不但不會阻攔珞瑜,他自己也會衝上去跟那個男人過上幾招。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在門外的夜色下還隱藏着幾股極其危險的氣息,就像是隱匿在黑夜中的野狼,分明嗅到了獵物的氣息,卻遲遲沒有動手,它們躲在陰暗的角落等待着最合適的時機再發動致命一擊。
雖然這種感覺看來有些荒唐,有些虛無縹緲,但不得不說卻真正存在,也正因如此,鐵牛才會阻止珞瑜,在他看來,門外若是真的有人,一定就是蕭毅等人的幫手。
不得不說,這五大三粗的漢子看上去雖然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可實際上卻擁有非常細膩的心思和敏銳的感知。
可是對於他的示意,珞瑜卻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偏執的性格決定了她並不會輕易的聽從別人的勸告。
不知道從哪裏又抽出一把嶄新的蝴蝶【刀】,珞瑜的眼神驟然冷冽下來,嬌小的身子一竄,如同一隻矯捷的兔子一般,朝着蕭毅沖了過去。
天花板上那搖搖欲墜的昏暗燈光照耀在那小巧精緻的蝴蝶【刀】上,那刀鋒上閃過寒光,亮堂堂的,讓人心悸。
看到這一幕,鐵牛不由怔住了,還沒反應過來,珞瑜已經沖了出去,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蕭毅死死的盯着那道嬌小卻靈活的身影,狹長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精光,那眼神也漸漸變得專注起來。
身旁的煙鬼臉色一沉,他並不知道蕭毅這是在幹嘛,還以為後者是沒有反應過來,當下身影一動,閃到蕭毅的身前。
鋒利的蝴蝶【刀】眨眼便至,橫化而來,看其軌跡,它的目標赫然便是蕭毅的胸口。
只是此刻煙鬼已經擋在了蕭毅的身前,那鋒利的刀鋒自然也就朝着煙鬼的胸前掠來,速度極快,氣勢洶洶。
「好狠辣的手段,真是無法無天啊!!」
煙鬼眼神一凝,瞳孔微縮,身子微微後退,偌大的手掌同時伸出,拍向珞瑜拿刀的手腕。
這手腕要是被煙鬼這麼一拍的話,珞瑜手中的武器一定會掉落。
這人出手果斷,反應更是迅猛,而且並不是一味的防守,在防守的同時他還趁機發動了攻擊,而且是最有效的攻擊。
由此可見,此人一定是個戰鬥經驗極其豐富的「老將」。
瞳孔中那偌大的手掌正帶着絲絲勁風靠近自己的手腕,珞瑜的眉頭不由一蹙,瞳孔微縮,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還有凝重。
不過很快,那冰冷的眸子中閃過的詫異和凝重便被一絲狠色所代替,珞瑜咬了咬牙,似乎做了一個很重大的決定。
別看珞瑜年齡尚小,這一身本事也不是虛的,見對方手掌拍來,她的腳尖一用力,一個踢腿便使了出來,那腳尖所指赫然便是煙鬼的下【體】!
誰能想到她剛才咬着牙所做出的決定居然是這招早就威名赫赫,且讓所有男人皆聞風喪膽的【撩】【陰】【腿】。
在場除了珞瑜之外便都是男人,當眾人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皆是忍不住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脖子一縮,雙腿更是下意識的夾緊。
這一招,看似以命搏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實際上若對手是一個男人的話,卻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這還真的只是一個看上去不過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嗎?
如果是的話,怎麼會這般狠毒?
這是在場所有人心中同時閃過的念頭,當然這所有人並不包括站在一旁小心警惕着四周的鐵牛。
煙鬼眼神一變,臉色更是瞬間煞白,不敢有絲毫的猶豫,整個人連忙後退。
「媽的,沒想到你這小姑娘還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主!」
深吸了口氣,煙鬼小心翼翼的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身下,確定沒有受到任何攻擊之後,這才抬起頭看着珞瑜,心有餘悸的說道。
珞瑜穩住身影,瞥了他一眼,嘴角閃過淡笑,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跟這小姑娘過招太危險了,一個不留神不是自己沒命,而是老子的小兄弟遭殃啊,蕭毅,要不你來?」煙鬼轉過臉,瞥了一眼身旁的蕭毅。
聞言,蕭毅卻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快離開這裏,我感覺到門外有幾股非同尋常的氣息」鐵牛凝着眉頭,迅速的來到珞瑜的身邊,低聲道。
聞言,珞瑜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冰冷,只是這一次,鐵牛卻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那緊蹙的眉頭蹙得更緊了,見狀,珞瑜不由面露猶豫之色,良久之後終究還是勉強的點了點頭,只不過那銀牙卻是咬得緊緊的。
「蕭毅,走着瞧,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珞瑜微微抬起頭,死死的盯着蕭毅,冷冷的說道。
蕭毅臉色一邊,眼神驟然變得專注起來,可是還沒等他「發功」,鐵牛的手中突然出現一個鴿蛋大小的金屬圓球,猛地擲向空中,只聽「嘭」的一聲,下一秒,眾人便只感覺眼前一道強烈的白光閃過。
那強烈的白光使得肉眼根本無法睜開,就連蕭毅也不得不閉上眼睛。
那耀眼的強光一閃而過,等到眾人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一切已經恢復了原樣,只是剛才還在場的珞瑜和鐵牛已經徹底消失不見。
「還是讓他們給逃了!」蹙着眉頭,蕭毅眯着眼睛凝視着先前珞瑜和鐵牛所在的位置,輕聲呢喃道。
「誒,我說他們不逃就只有我們逃,難道你真的覺得我能對付他們兩個?」一旁的煙鬼聽到蕭毅這句話,差點氣得吐血。
蕭毅一怔,這才反應過來,煙鬼根本不知道他隱藏的本事,當下不由尷尬一笑,只是笑容並沒有保持多久,便被一抹冷色所代替。
因為他的眼角餘光瞥到了不遠處的一幕。
在那牆角邊上,斷了一臂的張道洋正悄悄往門口處挪動着身軀,他的咬着牙,一臉冷汗,肩膀處還在流血,一路艱難的邁動着腳步,一路走過,身後留下一行鮮血,最重要的是,他另一隻手還死死的抓着那斷去的血淋淋的手臂。
或許,他準備趁機逃走之後,然後設法再將手臂接上吧。
「就準備這麼走了嗎?」
當他快來到門口的時候,一道輕笑聲卻突然響了起來,回過頭,他不由瞪大了眼睛,臉色更是驟然煞白,身體有些搖搖欲墜,看着那含笑而來的蕭毅,一臉驚恐。
「你想幹什麼?」張道洋整個身子都在輕微的搖晃,額頭上滿是冷汗,臉色慘白一臉驚恐的看着蕭毅,腳步更是連連後退。
「我倒不想幹什麼,只是他們就不一定了」蕭毅嘴角噙着淡笑,指了指不遠處的那一群警察。
這個時候,那些警察也終是回過神來,歷喝出聲:「張道洋,你涉嫌指示綁架他人,還開槍致兩人死亡,我們警方正式將你逮捕!」
話音落下,便是見到幾個警察朝着張道洋沖了過去,後者撒腿狂奔,只是他那晃晃悠悠的步伐哪裏比得上這些四肢完好的警察,沒跑兩步,就被逮住了,不管他怎麼掙扎,都顯得徒勞。
手臂斷了一條,手銬是拷不了了,不過拷在腳上當腳銬還是勉強可以的。
剩下的那些混混也回過神來,一個個朝着門外撒腿就跑,這些警察一個不注意,就有幾個跑到了門口,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工廠的大門轟的一聲就自動關上了。
那些跑到大門跟前的混混們一個個面面相覷,滿臉錯愕。
八九個警察趕緊沖了上來,將他們全都戴上了手銬,雖然對於大門突然自動關上他們也疑惑不已,不過這個時候卻沒時間想那麼多了。
不遠處,蕭毅收回了盯着大門的那專注的眼神。
最後,大兵被抬上了警車,送往了醫院。
有關張道洋和李智,也終究是畫上了句話。
蕭毅重重的吸了口氣,望着那漸漸泛白的天際,還有那緩緩升起的朝陽,只是對於那天空的美景,他卻沒有半點心思去欣賞。
「他們到底是誰?」眉頭緊蹙着,蕭毅輕聲自言自語道。
此時此刻……
廢舊工廠外的一處矮草堆旁,三道身影悄無聲息的站了起來,其中一人呢喃道:「不枉費時費力的一路從安城跟過來,光是剛才那巨型齒輪突然滾動的一幕,就是一條非常有利的線索,我們這一趟沒有白跑!」
微風襲來,三人那風衣被吹得獵獵作響,看上去氣勢非凡,這三人赫然便是之前的突刺三人。
如果尹笙蘭在此的話,一定會疑惑萬分。
因為這三人先前分明說的是來調查花旦的案子,可是他們的所作所為卻更像是來調查蕭毅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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