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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凱看着安慶生,「叔兒,一定要放鬆,手術不會太長時間的。」麻醉師來到安慶生身邊先實施了全麻,片刻,麻醉師和袁凱點頭示意。
在內鏡下實施膜切術(er),袁凱認真觀察儀器,「息肉位置鎖定?大小?」
王醫生也在密切觀察着儀器,「息肉位置已鎖定,息肉大小為一點八厘米。」
袁凱不敢有絲毫的疏忽,「現在在粘膜下注射鹽水十亞甲蘭十去甲腎上腺素混合液。」
王醫生回答:「注射完畢。」只見息肉緩緩隆起,袁凱仔細觀察息肉的抬舉征,抬舉征是(+),「好,使用圈套器把息肉套住,開始電切。」
王醫生觀察到息肉的創面較大,隨後給了三個止血夾縫合。手術已近尾聲,他了看時間,手術用時三十分鐘。
袁凱從手術室推門而出,安然走上前,「手術怎麼樣?」袁凱很平靜,他看了看安然旁邊的李湘,「阿姨,您放心吧,手術很成功。他又轉向安然,"下午,你拿一下叔叔的病理結果。」
安然緊接着問:「那多久病人才能進食?」袁凱知道這是最關鍵的問題,他關切地說:「因為安叔的胃息肉不多,手術創面中等,所以一天後可以進食,但要以流質飲食為主,如果進食後無明顯不適,可以逐漸加量並逐步過渡到半流質飲食。切忌進食刺激性食物,可以是豆漿,雞蛋羮,小米粥。」
「嗯,嗯,我記下了。」緊跟着是安慶生被送往病房,袁凱又囑咐安然,「等叔叔醒了,有什麼情況你要及時通知我,醫助會給你詳細地解釋。」
安然轉身後直奔病房,她守護在父親身旁,安慶生慢慢地醒來了,由於麻藥性能減退,腹痛加劇了。安慶生貼身的衣服都浸濕了,安然只能擦拭父親身體裸霞的位置,這種煎熬只能自身承受,親人給予的只能是陪伴。
安然守護父親一夜也沒有合眼,第二天早晨她眼前有些發黑,小周幫忙打飯過來。袁凱過來查房,安慶生經過一夜的煎熬,腹部的尖痛逐漸鈍化,袁凱走進安慶生,「叔叔,現在這個腹痛你能接受嗎?如果接受不了,可以再加一些藥液。"
安慶生一句痛也沒喊過,他神色漸漸好轉,「不用,不用,止痛泵一直用着呢!」
袁凱交待安然留意叔叔的血便情況。安然連連點頭,她遞給袁凱病理結果,「安叔叔你放心,你的胃息肉病理已經出來了,息肉都是炎性息肉,也是非腫瘤性息肉。你的疼痛會逐漸減弱。」
袁凱回看了李湘和安然一眼,「行,你們守護着安叔叔吧,我先過去。」袁凱看到疲憊的安然,「你去休息會兒,我有空兒會來。」
小周在一旁聽着呢,她接話說:「安安,你去休息吧,今天上午我有空兒,放心。」
「那,我去休息一會兒,辛苦安安了。」安然只想休息片刻,她向宿舍走去。李湘拉着小周的手,「孩子,你辛苦一會兒,醫生囑咐的情況我都不懂。」
「阿姨,您客氣了。這不是我應該的嗎?我和安安情同姐妹,她在工作上給予了我很多幫助,要說感謝,我可是還不清呢!您先用餐,叔叔只能喝豆漿了。」小周和安然一起竟聘進入明德醫院,她們共同經歷了事業上的打拼過程,目前小有成效,但她們始終不忘初心,在前行的道路上一直努力着。
還不錯,安慶生喝了半碗豆漿,他的氣色逐漸好轉,這時霍陽也來了,"還行,疼痛會減弱的,凱子說你的情況是最好的,別瞎擔心啦!」
安慶生露出了笑容,「有老朋友關照,我還怕什麼嘛!我們要一直作伴,講好了。」
「唉,這就對了,我們經歷過生死了,那以後就更不用怕了。」霍陽盼望着安慶生好起來,此刻他的安慰是發自肺腑的。
李湘的電話響起:「這早晨練舞也不見你了,都好一段時間了,你有什麼事別瞞着我。"電話是袁會輕打來的。李湘直接告訴了她最近發生的所有。
袁會輕異常平淡,因為她經歷的苦已經夠多了,所以她的心理也強大了。「我說湘姐,你別上火啊!人的身體總會有些病啊災啊的,一會兒我過去。」
霍陽聽得真真切切,他的心情忐忑不安,安慶生對霍陽說:「一會兒袁會輕過來,你可得表現好點啊!今天你們可以相認。」
「別說,我還真有些緊張,這麼多年的誤解,她能一下子化開嗎?」霍陽衝着李湘微笑,「湘姐,你可得幫我解釋啊!」李湘卻不擔心袁會輕那,「袁凱已經認了你,會輕這兒要慢慢來。」
安然休息了兩個小時,她回到了病房,讓小周回去了,看着展露笑意的父親,她放心多了。
安然把父親的大便樣本送到袁凱那兒,經過數據分析,安慶生的身體機能正逐漸恢復。這是個好消息,安然的心情開朗了,她望着袁凱,心中的溫暖遞增,她愛他。
袁凱的母親打來電話說她一會兒來明德醫院,袁凱又想到了父親,「不管了,等母親來了再看情況。」袁凱上午依然很忙。
袁會輕來到安慶生的病房,她拉着李湘的手,"湘姐,看慶生的臉色還不錯,你放寬心啊!」
「我要謝謝你,是你家的凱子妙手回春,慶生才算闖過一關。」她們姐倆坐下,「這孩子實誠,對他別客氣。「袁會輕說着,袁凱進來了,「叔兒,你現在感覺好多了吧!安然上午送過去的樣本我看了,您的身體一切正常。」
安然正好打水進來,「阿姨,您費心了。」袁會輕和李湘看着自己的兒女,她們有相同的念頭,就是希望安然和袁凱相戀。「安安過來。」袁會輕撫摸着她的手,「還是這孩子孝順,我喜歡。」李湘只顧着笑,袁凱根本沒有在意。他看了看時間,和大家交待了一聲離開了病房。
安慶生一直給李湘遞眼色,李湘把袁會輕拉出病房,「這麼神秘嗎?湘姐。」袁會輕靜耳傾聽,「你的福來嘍!小會。」
「我的福?湘姐別繞彎子,我能承受。」李湘鄭重其事地說:「霍陽就是你的福。」袁會輕眉目輕皺,「他?我們已經一刀兩斷,何談福氣?」李湘了解袁會輕的不易,她盼望着他倆和好。「小會,你總該相信我吧!你們之間有誤解。」
「誤解?我不信,如果有誤解,他會等到現在再來找我,明明是他背信諾言。」袁會輕仍然堅持自己的態度,這半生都過來了,她不再輕信任何說辭,「好了,姐姐,我現在的態度很明確,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了,別的一概不想聽,我有你們兩口子作朋友足以。」
李湘看到袁會輕的態度堅決,也不再好說什麼,「行,什麼都聽你的,我們分散這麼多年,重新相聚已然不易,珍惜,珍惜。」
袁會輕笑了,「對了,姐,以後我們關心孩子們的事,我的事兒別提了。」李湘拍了拍袁會輕的手,她倆回到病房。
袁會輕一直安慰安慶生,中午很快到了。袁凱過來說他在醫院餐廳訂好了午餐,安慶生這已安排好護士。
袁會輕站起來說:「行,湘姐還有安安,我們一起去餐廳吧!」安安對父親說:「爸,我們中午先用餐,有專門護士在你身邊。」安慶生給大家揮手,「你們先去用餐,不要擔心我。」
袁凱選了一個安靜的角落,用餐期間,林依依來餐廳打飯,她看到了袁凱停下來,「上午霍叔叔的康復沒安排上,等下午吧!」林依依又給袁會輕他們打招呼,袁會輕聽到霍叔叔三個字,心裏咯噔了一下,「莫非是霍陽,不然依依為什麼找袁凱呢?但她也沒聽到兒子給她的解釋啊!她又聯想到了上午李湘說給她的一番話,她感覺袁凱有事情瞞着她。」
飯後,袁凱帶母親回自己的宿舍休息,他看母親好像有心事,「媽,你今天怎麼了?說話總反反覆覆的,有什麼事兒嗎?」
「我有嗎?」袁會輕反問兒子,「我看是你有事瞞着老媽,對不對?」這一問把袁凱問住了。他感覺給母親解釋父親的事不能拖了,"媽,您真是料事如神,「快說。」袁會輕最了解自己的兒子,如果他有事就會對母親一陣海夸。
「媽,我能說嗎?」袁凱調皮地望向母親,「看你臭小子心情不錯。說,什麼事我都能接得住。」袁會輕已經料到了事情的幾分。「那你聽好,我父親是霍陽,我們已經相認了。」袁凱摟住母親,緊張而又興奮地看着母親,「你怎麼和他相認了?你輕信他的胡言亂語了嗎?你忘了母親怎麼把你養大的了。」袁會輕此刻有些激動。
「媽,我怎麼會忘了你的養育之恩。我了解了你和他的過去,你們之間存在着誤解,你們的不幸是那個時代的錯誤。」袁凱幫母親擦拭淚水,「媽別哭了,他也不容易。」
袁凱把霍陽的所有情況都講述給了母親,可袁會輕還是有些固執,袁凱想了想,「行,媽,父親曾經給你寄的那些信你總該相信吧!」
原來袁凱怕母親不信任霍陽,他專門跑了當初母親去過的知青點,通過打聽,他找回了那些信件,而且他還錄了村委會接管郵政的小劉的視頻,袁會輕看了視頻才知道,小劉的父親當初管郵政,因為當初知青們都回城了,小劉的父親只好把信件保留了下來,袁會輕的心釋然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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