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真的這麼喜歡,大可以說出來,可是她全都自己藏在心裏。書神屋 m.shushenwu.com即便她死了,即便挫骨揚灰,陳年也不會知道曾經有個女人愛了他這麼多年,她是不是蠢?你說,她是不是特別蠢?」
林躍的情緒有些繃不住了。她可以接受於津津恨她,但她接受不了這些荒唐的原因。
「好了,冷靜!」魏知南扶住林躍將她轉過來,「每個人對感情的定義不同,境況也會不同。你不必試着去理解她的想法,就好像她也始終沒有理解過你一樣!」
「可是我替她覺得不值!」
熬了這麼多路,吃了這麼多苦,最後因為陳年而將自己了結在獄中,這麼蠢這麼荒唐,林躍實在不能想像。
「這不是愛對不對,這只是因為她求而不得產生的怨憤!」林躍搖着頭,試圖開解自己。
魏知南扶着她的肩膀,「怨憤也好,,你沒有權力去評判,但站在法律和道德的角度,插足魏如楓和宋世璞的感情,投毒放火,企圖侵佔宋世璞從魏如楓手裏拿到的離婚財產,光這一點她也算不上一個好人,至於後面化名唐夢蟄伏在你身邊,使盡手段不過是想找機會害你,這個時候已經不單單一句妒忌就能解釋,所以你不需要為她感到同情,甚至連難過都不應該有,因為她不值得,不配!」
林躍睜着一雙空茫的眼睛,道理她豈會不懂,可是放到自己身上卻很無力,誰讓她向來心軟,又總是喜歡感情用事。
「好了,信也看了,骨灰也領了,你對她已經仁至義盡,現在洗個熱水澡去睡覺,明天跟我回鄴城!」
魏知南拍了拍林躍的肩膀,「聽話,我去外面等你!」
他出了浴室,獨留林躍一人站在那,心裏漲得很,卻又特別空。
冷水還在順着臉往下滴,林躍又打開水龍頭澆了一把,好讓自己儘快清醒
……
兩人留宿一晚,但都沒睡好,第二天難得睡了個懶覺,耗到十點才開車往鄴城趕。
到家後林躍像是大病了一場,在家整整躺了三天,不接電話不理工作不管通告,保姆和助理只以為她是因為拍戲累着了,也不敢多問。
一周後墓園那邊來了消息,已經物色到合適的地方。
林躍抱着於津津的骨灰上山,沒有儀式,沒有香燭,沒有鮮花,只雇了兩個小工挖坑樹碑。
完工之後小工結錢離開,林躍站在碑前鞠了個躬。
下山的時候天光放晴,林躍回頭看了眼,於津津的墓向陽而立,四周毫無遮擋。
「嗨,美女,你叫什麼?」
「林躍!」
「哪個林哪個躍?」
「雙木林,鯉魚躍龍門的躍,你呢?」
「我?我於津津,津津有味的津……」
那是她們的初識,某個冬日的午後跟一幫群演蹲坐在片場休息,暖陽當頭,昏昏欲睡,一晃過了這麼多年,事過境遷,物是人非,唯一不變的依舊是冬日的太陽。
「下輩子當個好人!」
林躍喃喃,轉身下山。
來年五月份,《胭脂》上映,首日票房破億,之後一路扶搖直上,短短一周已經斬獲近二十億票房。
同年年底,金鴿獎頒獎典禮在b市舉行,林躍憑藉胭脂一角斬獲最佳女主角獎項,林躍一席紅色華服上台領獎。
「…主辦方原本指定了頒獎嘉賓,但因某人特別要求,主辦方臨時改變了計劃…」主持人突如其來的一番話令台上台下都有些啞然。
「那麼下面讓我們掌聲有請東拓集團董事長魏知南先生上台為我們頒獎!」
全場短暫安靜,之後便是雷鳴般的掌聲。
唯獨林躍站在台上一臉茫然,直到魏知南踏着掌聲走到她面前,將獎盃和證書遞到她手裏。
「林小姐,恭喜!」
林躍愣了愣,木訥地接過來,礙於現場直播,周圍全是機位,她強壓着情緒接過獎盃和證書,禮節性地朝魏知南鞠了個躬。
之後是獲獎感言,無論最終能不能獲獎,所有入圍的候選人都會提前準備一份,林躍也不例外,所以這個環節進行得很順利。
獲獎感言結束之後便是退場,可林躍剛轉身手就被魏知南拉住。
「等一等!」
「什麼?」林躍下意識壓住麥。
「抱歉,能否借大家幾分鐘時間!」魏知南將林躍又拉回舞台中央,單膝下跪,從西褲口袋裏掏出一枚鑽戒,「欠你的求婚儀式,今天補上!」
台下尖叫聲,口哨聲,掌聲,記者和鏡頭的快門……所有一切如潮水般湧來,林躍站在那腦中完全放空,眼前白茫茫一片,唯獨眼淚決堤般往下滾,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兩人上了車,林躍才慢慢緩過神。
右手抱着獎盃,左手無名指上戴着婚戒,她將頭靠在魏知南肩上,窗外星光點點,燈火璀璨。
「誰沒有一些刻骨銘心事/誰能預計後果/誰沒有一些舊恨心魔,一點點無心錯……」
音響里飄出熟悉的歌聲,林躍開始低低跟着哼唱。
「活得開心心不記恨/為今天歡笑唱首歌/任胸襟吸收新的快樂/在晚風中敞開心鎖……」
那一刻林躍覺得,自己上輩子肯定是個好人,所以上天對她如此厚待!
「想什麼時候辦婚禮?」魏知南開口。
林躍停止哼唱:「再等等吧。」
「好…」
一個月後監區那邊傳來消息,魏如楓因表現良好在獄中獲得了減刑。
第二天開春,魏如楓刑滿釋放,出來那天魏知南開車載着林躍和悠悠球兄妹倆去接人。
鐵門開啟,魏如楓從裏面出來。
「去吧!」
魏知南捏了捏林躍的手指,鬆開,林躍深吸一口氣,捧着花束走過去,直至兩人面對面,她將花遞給魏如楓。
「歡迎回家,媽!」
魏如楓的表情怔了怔,很快就紅了眼眶。
她投案自首,被一遍遍審問沒有哭,庭審期間站在被告台上接受宣判沒有哭,在獄中熬過上千個日夜也沒有哭,但這一刻的眼淚卻是猝不及防地淌下來。
值了,熬了這麼多年!
「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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