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那道身影終於收斂了散逸的能量,他辨別了一下方向,便俯身向天玄府衝去。一筆閣 m.yibige.com只是一瞬,猶如隕石一般砸在天玄府的殿前,頓時灰塵撲面,碎礫四濺。
他走出一片狼藉的區域,望着迎面走來的族長,眼中射出猶如實質的光芒,周身還散發着攝人的能量,就連空間都出現了一絲扭曲。顯然他還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體內的能量,整個人好似一柄出鞘的寶劍,讓人一眼望去都覺得刺目。
但是族長並不在意,他身處男子的氣場之內,絲毫沒有覺得不適。他行動自如,卻沒有動用任何內力,顯示出修為的高深。
族長依舊不苟言笑,他只是神色淡漠地看了一眼男子,收回了目光道「不錯,此次出關之後,除我之外,恐怕你在神族難逢對手。」
錦風並未作答,只見他面色如常,在廢墟中靜靜地站立了一會,身周的能量逐漸收回體內,那種逼人心魄的恐怖氣息也消失不見。
錦恆泰看到,眼中的神色終於有了一絲訝異。能如此快速地將內力掌控自如,不愧是神族前無古人的絕世天才。
「風公子……」一道顫顫巍巍的聲音響起,這時眾長老們才趕過來,只見那為首的枯木老人緩緩地走過來,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
他走到錦風面前,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細心感受了一下,才露出笑容「不錯不錯。」
錦風這才回過神來,神色淡漠。他抽出手來,站得筆直,如一柄劍,絲毫沒有收斂自己的氣息。
他知道面前的老人雖然已有二百有餘,但看上去並不如表面上那麼脆弱,若是全力施展,就是錦恆泰也不敢說能輕易勝之。
神族雖是族長為尊,其實亦受到長老院的制衡。
尤其近些年來,錦恆泰越發不問世事,深居簡出,最近兩年竟是連一年一度的祭祖盛典都不願出席,甚至連刑罰大權都交了出去。
反之長老院的權力愈發鼎盛,甚至現在不少將領事事都向長老院匯報,仿佛遺忘了還有一位族長。
而錦恆泰也不以為意,越發疏懶,將身邊的親衛也散去大半,只留下幾人在身邊伺候,乾的也是端茶倒水之類的零碎小事。
遣散的親衛軍自然引得長老院眾長老們一番明爭暗鬥,想要將親衛軍納入自己麾下。
畢竟族長親衛,從出生起便重重篩選,不論天賦、身手還是忠誠度,都是一等一的。傳訊、領兵、暗殺、護衛,親衛軍各有職責,但各類技能也樣樣精通,可以說也是族長掌控全族的手段。
而沒了親衛的錦恆泰,對於族中事務更加閉塞。他也任憑長老院眾人在他身邊安插人手,明爭暗奪,卻還聽之任之,不理不聞。
不僅是不問世事,或許,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他關心的了。錦風嘲弄地想到,他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
雖然錦風的行為已有些不妥,顯得失了分寸,但老人絲毫不以為意,他微微笑着,用一種看待後輩的慈愛的眼神看着錦風。只是當目光掠過錦風的雙手時,渾濁的眼珠迸射出一縷精光,隨後一斂,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見無事,錦恆泰又是一副無所關心的樣子,淡淡地說了句「既然無事,我就回去休息了。」
也不待眾人行禮,便乾脆離去。
「風公子,你且隨我來。」老人顫顫巍巍地拄着拐杖,很費勁地轉過身去,朝着天玄府內走去。
一旁的其他長老們趕緊伸手去扶,老人擺擺手,說道「無妨,你們先退下吧。」這時眾人才鬆開手,尊敬地佇立在兩側,看着老人一步一步地走進去。
錦風走在其後,沒有伸手去扶的意思,他只是跟在老人身後半米之處,既不逾越,亦無敬重。
老人緩緩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仿佛再也撐不住一般,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他費力地喘息着,整座空曠的大殿中就只有老人沉重的呼吸。
錦風依舊毫無表情,他看着老人,就如同一座沒有生命的石像,眼中無景無物。
「風公子……」大長老沉吟片刻,斟酌了一下,便繼續開口道「你可記得十五年前天生異象,中州姬家出了一位神王轉世之身?」
錦風面色如常,說道「聽說過,不過市井傳言罷了。」
「並非如此,當年的神王轉世之身已然出現,她的體內有着最純正的神血。不過並不是我們所知的姬小天,而是雙生子姬小魚。姬氏一招瞞天過海,竟是騙過了所有人。」
錦風不禁皺了皺眉頭,「如今我修為一日千里,已不遜色於任何人,就算是天賜神血,也不是我的對手。」
大長老面露微笑,「若是這純淨的神血可以一窺神王之境?」
錦風身軀一震,終於露出驚訝之色,「當真如此?」
大長老繼續微笑道「老朽所言自然不虛,我族神功分為五重境界,這第五重便是神王之境,自上任神王與魔王鏖戰直至力竭而亡,幾千年來,我族,或者說整個九州大陸,已無王境之人出現。而此女體內的神血結晶,恐怕是唯一一條王境之路了。」
說着,大長老又不禁面露惋惜之色,恨恨地錘了下桌子,說道「可恨吶,若不是錦軒成事不足,竟至此女逃走,風公子可能已成就神王之境。」
錦風倒是不以為意道「就算沒有此物,我也自信能成就王境。」
大長老道「自是如此,風公子乃我族幾萬年來最最天資卓越之人。據族中記載,就是神王年少時,也不能與風公子比肩。」
錦風略一沉吟,「但若真是神血,倒也不能流落在外。不管是納入族譜,還是取出神血結晶,是死是活,均應在我族之內。」
「風公子所言有理,我已下令派人搜尋。只是已有兩月有餘,仍不見此女蹤跡,也不知躲藏到了何處。」大長老看似不經意地提到,「至於錦軒,長老院已下了懲戒,需得接受靈蟲噬體的處罰,並在天寒山頂思壁二十載。」
錦風不言,仿佛此事與他無關一般,說道「若無其他事情,錦風告退。」
說罷,便抬手作揖,折身而去。
待錦風走後,大殿中便只剩大長老一人,許久,大長老發出了一聲輕笑,也不知竟是何事能引得他發笑。
待回到住處,錦風看到早已等候在正殿的一名衣着華麗的女子。
女子面容艷麗,雍容華貴中流露出如水一般溫柔的氣質,一襲錦緞在燈火通明的大殿的照耀下,搖曳着粼粼波光。
看見錦風進來,女子緩緩走向他,「風兒,閉關可是累壞了吧?母親已命人熬了上好的滋補湯藥,一會兒便記得喝了。」
女子的聲音婉轉清澈,如泉水潺潺,靈動清脆,竟如同二八少女一般。無論是身形、容貌乃至聲音,均乃上上絕色。
直到看見女子,錦風才終於露出一絲微笑「母親,我內力精進,已突破至第四重境界,血氣洶湧,內力不竭,何來的勞累一說。倒是母親又為了尋得這些珍稀藥材,必定費了不少心力。」
說罷,趕忙扶着女子坐到了正座上。
女子嘴角含笑,說道「無妨,每日為你父親找尋藥材熬製湯藥,也將這些補品湊了大半,倒是不妨事。」
錦風聽聞面色一冷,「每日三次,晝夜不得間歇,每盅藥材足足要熬上兩個時辰。研磨烘製,火候煎煮,均是母親親力親為,從不假手於人。可父親從不念及母親辛苦,這麼多年來,連句寬慰都沒有,時常更是冷臉相對,莫不知還煮這些給他做什麼!」
女子道「你父親貴為神族族長,族中一應事務均要他勞心勞神,自是無暇顧及其他。我知他威嚴甚偉,寡言少語,又怎會計較太多。倒是你,對父親竟無敬畏之心,口出狂言,我看倒是需要好好懲戒一番。」
錦風聞言忙道「我並不此意,只是心疼母親罷了。對於父親,我自是敬重的。」
只是看不見的地方,錦風的手狠狠地蜷住,指尖關節處都有些微微發白。
女子聽到才又笑了「時辰差不多了,我要去熬藥了。記得把補藥喝了,靜息調氣,不要為了快速提升修為,急功近利,反倒傷了身子。」
錦風略一伏身,說道「風兒聽母親的。」
看見女子要起身離去,連忙攙扶,扶着女子走出大殿。
女子拍了拍錦風的手,道,「好了,不用再送了,你快去喝藥,好好休養幾天。」
說罷便朝着遠處走去。
望着母親遠去的身影,錦風眼中有着一絲不舍。
母親向來來去匆匆,多數的時間都是陪伴在父親身邊。
似乎自從二十年前那件事開始,他再也沒有機會依賴在母親身旁,但是看着母親臉上不再有抹不去的愁容,那時年幼的錦風也朦朦朧朧地懂了,或許只有陪伴在父親身邊,母親才能真正得到了快樂。
只要母親快樂就好。
錦風默默地想,他轉身回殿,摸着侍女送來的滾燙的湯藥,微笑着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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